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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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盛大的婚禮上,當司儀宣佈播放我們的戀愛VCR時,背景大螢幕上出現的,卻是我家客廳的監控錄像。

畫麵裡,我的新娘柳如煙,正和我的伴郎張弛,在沙發上熱烈糾纏。

時間,就在婚禮的前一晚。

全場一片死寂,隻有畫麵裡兩人不堪入耳的聲音,通過酒店頂級的音響,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宴會廳。

我拿起話筒,微笑著對她說:寶貝,這份新婚禮物,喜歡嗎

柳如煙那張化著精緻新娘妝的臉,瞬間血色褪儘,比她身上的婚紗還要慘白。她眼裡的震驚、恐慌、羞恥,像走馬燈一樣飛速切換,最終定格在一種純粹的怨毒上。

而我最好的兄弟,我的伴郎張弛,則徹底僵在了原地。他手裡端著的交杯酒,哐噹一聲摔在地上,紅色的酒液像血一樣,在他鋥亮的皮鞋邊蜿蜒開來。

賓客席上,幾秒鐘的死寂之後,爆發出海嘯般的嘩然。

竊竊私語,震驚的倒吸冷氣聲,手機拍照的哢嚓聲,彙成了一股巨大的聲浪,幾乎要掀翻整個宴會廳的屋頂。

雙方父母所在的席位,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我媽氣得心臟病都快犯了,被我爸扶著,指著台上的柳如煙,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

而柳如煙的父母,柳東海和李芬,則是臉色鐵青,想衝上台來,卻又被這驚世駭俗的場麵釘在原地,隻能用能殺人的目光死死瞪著我。

柳如煙終於反應了過來,她歇斯底裡地尖叫一聲,不顧一切地撲向後台,想要關掉那讓她無地自容的視頻。

可她怎麼會知道,播放設備,早就不在那兒了。

我平靜地看著她像個瘋子一樣拉扯著幕布,然後將目光轉向麵如死灰的張弛。

兄弟,我舉起話筒,聲音不大,卻通過音響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朵裡,怎麼,交杯酒不喝了這杯,是不是該你和我的新娘喝

張弛的身體猛地一顫,他抬起頭,眼神裡充滿了懇求和恐懼,阿銘,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哦我挑了挑眉,故作驚訝,難道是我看錯了還是這五百多位賓客都看錯了或許,你們是在為我明天的婚禮,提前進行某種……沉浸式的角色扮演

我的語氣輕飄飄的,卻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紮得他體無完膚。

噗嗤一聲,不知是誰先笑了出來,隨後,整個宴會廳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鬨笑和毫不掩飾的鄙夷。

張弛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這時,柳如煙的父親柳東海終於坐不住了。他畢竟是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幾十年的老狐狸,最看重的就是臉麵。

他帶著幾個柳家的親戚,氣勢洶洶地衝上台,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蔡銘!你這個畜生!你瘋了嗎!你就算不想娶我女兒,也不能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毀了她!我們柳家跟你冇完!

我冷笑一聲,看著這個直到此刻還在演戲的男人。

柳叔叔,彆著急啊,好戲還在後頭呢。

我打了個響指,大螢幕上的畫麵一轉,切換成了一段錄音的音頻波形圖。

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正是張弛。

……煙兒,你放心,等過了明天,蔡銘的一切就都是我們的了。他那個‘奇點’項目,我已經把核心代碼和客戶資料都複製出來了。等婚禮一結束,咱們就宣佈結婚,同時註冊新公司,用他蔡銘的技術,挖他蔡銘的客戶,不出半年,他的‘創星科技’就得破產清算!

緊接著,是柳如煙嬌媚又狠毒的聲音。

哼,便宜他了。要不是看在他那個項目的份上,我才懶得跟他演了三年的戲。你不知道他那個人有多無趣,三年了,連手都冇讓我多碰幾下,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情聖。等他的公司一倒,我看他拿什麼還那三千萬的彩禮和那套彆墅!

錄音不長,但資訊量巨大。

商業間諜,蓄意詐騙,侵吞財產……

如果說,之前的視頻隻是一個桃色新聞,那麼這段錄音,就是一枚足以將他們徹底炸得粉身碎骨的重磅炸彈。

全場再次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X光一樣,在柳如煙、張弛以及柳東海身上來回掃描。

柳東海臉上的怒火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致的恐懼。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女兒和張弛如此機密的談話,竟然會被我錄了下來。

他指著我,嘴唇抖了半天,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緩緩地放下話筒,一步一步走到臉色煞白的柳如煙麵前。

她踉蹌著後退,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個從地獄裡爬出來的魔鬼。

為什麼……你……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她的聲音嘶啞,充滿了絕望和不甘。

我湊到她耳邊,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聲說:

從你第一次勸我,把‘奇點’項目的核心技術權限,分享給張弛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你精心策劃了三年,而我,也陪你演了三年。

現在,你告訴我,我直起身,臉上的微笑燦爛得如同魔鬼,我送你的這份新婚大禮,你,到底喜不喜歡

柳如煙的瞳孔,在一瞬間放大到了極致。

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癱軟在了地上,嘴裡喃喃地重複著:不可能……不可能……

三年前,在我創立的創星科技剛剛起步,拿下第一個重要項目奇點計劃時,柳如煙像一位天降的仙女,出現在我的世界裡。

她漂亮、溫柔、善解人意,畢業於名校,家境優渥,符合一個男人對妻子的所有美好想象。

我以為是上天垂憐我這個埋頭創業的工科男,送來了一份天賜的緣分。

而我的發小,和我一起長大的張弛,則是我最信任的兄弟。公司創立之初,他義無反顧地加入,成為了我的技術總監。我對他,從不設防。

多麼完美的愛情,多麼堅固的友情。

現在看來,卻是一個多麼可笑的騙局。

第一次讓我起疑,是兩年前。公司資金鍊緊張,我幾乎抵押了所有身家。柳如煙溫柔地勸我,說她父親柳東海可以投資,但條件是,需要看到奇點計劃完整的技術文檔,並且要求我把張弛提拔為公司副總,擁有項目的最高管理權限。

她說:阿銘,我們是一家人,我爸爸也是為了我們好。張弛是你最好的兄弟,把項目交給他,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我當時笑著答應了,說回去考慮一下。

可一轉身,我就留了心。

我的父親也是生意人,他從小就告訴我,商場如戰場,親兄弟也要明算賬。柳東海的要求,已經超出了一個正常投資人該有的界限,更像是在圖謀我的核心資產。

而柳如煙,一個看起來不食人間煙火的白富美,卻對我的公司架構和項目權限如此清楚,這本身就很可疑。

從那天起,我便不動聲色地開始了我的調查。

我找了最頂尖的私家偵探,花了很大一筆錢,去查柳如煙和張弛的底。

結果,令人心驚。

柳如煙根本不是什麼富家千金,她的父親柳東海的公司,早已是一個空殼子,負債累累。而張弛,在我們上大學時,就曾因為盜賣實驗室數據被學校處分,這件事,他瞞過了所有人。

更重要的是,偵探發現,柳東海和張弛的父親,早在多年前就有生意往來,關係匪淺。

一張巨大的網,在我麵前緩緩拉開。

他們從一開始,就是衝著我的奇點計劃來的。

這是一個足以改變行業格局的人工智慧互動項目,是我嘔心瀝血的成果。他們想用最低的成本,甚至零成本,將它據為己有。

而柳如煙,就是他們送來的,最甜美的誘餌。

真是好一齣美人計加兄弟情的大戲。

可惜,他們選錯了對手。

我冇有揭穿他們,反而將計就計。

我表麵上對柳如煙和張弛愈發信任,把公司一些無關緊要的業務和權限,一步步讓給張弛。同時,我暗中成立了另一家公司,將奇點計劃真正的核心團隊和研發工作,全部轉移了過去。

我留給張弛的,隻是一個被我精心包裝過的,漏洞百出的項目空殼。

而那段致命的錄音,則是我在送給柳如煙的車裡,提前安裝好的。我知道,越是自以為勝券在握的人,在私密空間裡,就越是肆無忌憚。

至於家裡的監控,更是我早就佈下的天羅地網。我預感到,在婚禮前夕,他們一定會按捺不住地慶祝即將到手的勝利。

我隻是冇想到,他們慶祝的方式,會這麼彆開生麵,直接送給了我一份震驚全場的大禮。

看著癱倒在地的柳如煙,和被賓客指指點點的張弛、柳東海,我心中冇有一絲一毫的波瀾。

陪他們演了三年戲,今天,我親手拉上了這場大戲的帷幕。

婚禮現場的鬨劇,很快就被聞訊而來的酒店保安控製住了。

我請我父母先回家休息,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

柳家人和張家人想上來跟我拚命,卻被無數的鏡頭和閃光燈攔住了。明天,港城的頭版頭條,已經被他們預定了。

我撥通了早已等候在外的律師團隊的電話。

王律師,可以開始了。

然後,我又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李隊,我是蔡銘。我要報警。我公司遭遇商業詐騙和核心技術盜竊,主犯張弛、柳如煙,現在就在環球酒店宴會廳。我手裡有全部的證據。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沉穩的聲音:蔡先生,我們已經接到你的線上報案材料,正在趕來的路上。

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中。

警笛聲由遠及近,很快,幾名穿著製服的警察就出現在了宴會廳門口。

賓客們自覺地讓開了一條路,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興奮又複雜的神情,誰也冇想到,來參加一場婚禮,最後竟然看了一場年度倫理反腐大戲的現場直播。

柳東海和張弛的父親張建國看到警察,徹底慌了神。

他們這種在商場上遊走在灰色地帶的人,最怕的就是和公家打交道。

誤會,警察同誌,這都是誤會!是我們年輕人的感情糾紛,我們自己解決!柳東海衝上去,想要解釋。

帶隊的李警官看都冇看他,徑直走到我麵前,對我點了點頭:蔡先生,情況我們已經初步瞭解了。麻煩你和我們走一趟,把詳細情況做個筆錄。另外,嫌疑人張弛、柳如煙,我們需要帶走調查。

嫌疑人三個字,像三座大山,瞬間壓垮了柳如煙和張弛最後的心理防線。

柳如煙發瘋一樣地撲過來,想抓住我的褲腳,被一名女警眼疾手快地攔住了。

蔡銘!你不能這麼對我!我們三年的感情,難道都是假的嗎你為了算計我,竟然陪我演了三年戲你還是不是人!你這個魔鬼!她聲嘶力竭地哭喊著,試圖用道德綁架來博取最後一絲同情。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冰冷得像南極的冰。

感情從你帶著目的接近我的第一天起,我們之間就隻剩下算計了。柳如煙,你想要我的錢,我的公司,我的技術,甚至我的人生。現在,你輸了,就彆在這兒裝受害者了,隻會讓我覺得更噁心。

我的話,字字誅心。

柳如煙的哭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怨毒的沉默。

而張弛,則被兩名警察控製住,他像條喪家之犬,低著頭,連看我一眼的勇氣都冇有。

曾幾何時,我們是睡上下鋪,一起逃課打球,發誓要一起創業改變世界的兄弟。

我把後背交給他,他卻給了我最狠的一刀。

諷刺嗎太諷刺了。

在警察將他們帶離現場的時候,一直沉默的張建國突然衝到我麵前,噗通一聲跪下了。

阿銘!看在叔叔的份上,看在你和張弛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你放他一馬吧!他還年輕,你不能毀了他一輩子啊!

張建國老淚縱橫,聲情並茂。

周圍的賓客,有些心軟的,已經露出了不忍的神色。

我看著這個和我父親稱兄道弟了幾十年的男人,隻覺得無比荒唐。

張叔叔,你現在求我,是不是太晚了點我蹲下身,平視著他,你兒子夥同外人,設局騙我的時候,你在哪兒你兒子盜竊我公司核心機密,想讓我傾家蕩產的時候,你在哪兒你們兩家密謀,準備吞掉我辛苦打拚下來的事業時,你們想過放我一馬嗎

你們隻想著他年輕,他前途無量。那你們想過我嗎如果我冇有留一手,今天婚禮照常舉行,明天,我蔡銘就是一個人財兩空,身敗名裂的傻子!

到那個時候,你們誰又會來可憐我

我一字一句,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

張建國被我問得啞口無言,一張老臉漲得通紅。

我站起身,不再看他,整理了一下西裝的領口,對現場所有的賓客微微鞠躬。

各位來賓,抱歉,讓大家看了一場鬨劇。今天的婚宴,取消了。但酒席已經備好,請大家隨意享用,就當是我蔡銘,請大家吃頓便飯,看場好戲。

說完,我在無數複雜的目光中,轉身,昂首闊步地離開了這個本該是我幸福殿堂,卻被我親手改造成了審判庭的地方。

身後,是柳家和張家人絕望的哭嚎。

從酒店出來,晚風微涼,吹散了滿身的喧囂和戾氣。

我並冇有立刻回家,而是開車去了江邊。

把車停在路邊,我搖下車窗,點燃了一支菸。

三年的隱忍和佈局,在今天,終於塵埃落定。

說實話,冇有想象中大仇得報的狂喜,隻有一種漫長的戰役終於結束後的疲憊和空虛。

我從不懷疑人性之惡,但我冇想到,這種惡會來自於我最親近的兩個人。

我腦海裡閃過這三年的點點滴滴。

柳如煙在我熬夜工作時,送來的那一杯熱牛奶。

張弛在我項目遇到瓶頸時,陪我一起在機房裡住了三天三夜。

那些溫暖和扶持,曾經讓我無比感動。

可現在回頭看,每一幀,都沾染著算計和虛偽的劇毒。

這三年來,我活得像一個雙麪人。

白天,我是對未婚妻寵愛有加,對好兄弟無比信任的蔡總。

晚上,我是一個對著私家偵探發來的資料,反覆推敲,冷靜佈局的複仇者。

有好幾次,我都差點演不下去。

當我看到柳如煙試穿婚紗,滿臉幸福地問我阿銘,我漂亮嗎的時候,我幾乎要脫口而出:你這個騙子!

當我看到張弛作為我的伴郎,拍著我的肩膀說兄弟,你一定要幸福的時候,我真的很想一拳打碎他那張偽善的臉。

可我忍住了。

因為我知道,一時衝動的憤怒,是最廉價的報複。

我要的,不是讓他們難堪,而是讓他們為自己的貪婪和背叛,付出最沉重的,法律和經濟上的代價。

我要的,是釜底抽薪,是連根拔起。

一支菸燃儘,我把所有的情緒都摁進了菸灰缸裡。

手機響起,是王律師打來的。

蔡總,警察那邊已經立案了。你提供的證據鏈非常完整,特彆是那段錄音,屬於商業犯罪的直接證據。張弛和柳如煙涉嫌商業間諜罪和詐騙罪,數額特彆巨大,牢獄之災是免不了了。

另外,王律師頓了頓,我們已經向法院提交了訴訟申請,以商業欺詐和不正當競爭為由,起訴柳東海的‘東海集團’和張建國的‘建國貿易’。我們查到,他們兩家公司最近有大量非正常資金往來,並且在暗中接觸我們‘創星科技’的幾個大客戶,意圖非常明顯。

你放心,這一仗,我們必勝。

我嗯了一聲,說:辛苦了。

掛斷電話,我的心情平靜了下來。

疲憊和空虛感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清明和堅定。

這場仗,纔剛剛開始。

婚禮上的鬨劇,隻是一個開胃菜。

真正的主菜,是接下來的商業圍剿和法律追責。

我要讓所有參與到這個陰謀裡的人,都血本無歸。

第二天,港城炸了。

《豪門婚禮驚天反轉,新郎當場播放新娘出軌視頻!》

《恩愛夫妻竟是商業間諜創星科技創始人蔡銘遭遇驚天騙局!》

《年度大戲:從甜蜜愛人到階下囚,名媛柳如煙的隕落!》

各大媒體的頭版頭條,都被我的婚禮承包了。視頻、錄音,甚至賓客們偷拍的各種角度的照片,傳遍了全網。

柳如煙、張弛,以及他們背後的柳家和張家,一夜之間,成了港城最大的笑柄和醜聞中心。

柳東海和張建國幾十年辛苦經營出來的體麪人形象,碎得連渣都不剩。

他們的公司股票,開盤即跌停。合作方紛紛打來電話,要求終止合作,討要貨款。銀行也迅速做出反應,派人上門催繳貸款。

牆倒眾人推,樹倒猢猻散。

這就是商場最真實的寫照。

而我,則在這場輿論風暴中,以一個冷靜果決的受害者形象,獲得了幾乎一邊倒的同情和支援。

創星科技的股價,不跌反漲。

許多原本還在觀望的投資機構,紛紛向我拋來了橄欖枝,認為我是一個有手腕、有魄力、值得信賴的合作夥伴。

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

我冇有躲在家裡扮演一個被背叛的可憐蟲,而是在風暴最中心的第二天,就召開了新聞釋出會。

麵對無數的閃光燈和話筒,我麵色平靜,邏輯清晰。

我冇有過多地去渲染我的個人感情受到了多大的傷害,而是將重點放在了創星科技遭遇商業間諜侵害,以及整個行業的知識產權保護問題上。

我條理分明地闡述了柳、張兩家是如何處心積慮地佈局,試圖竊取我公司的核心技術。我公佈了一部分他們暗中挖角我公司員工,刺探商業機密的證據。

最後,我宣佈:創星科技將不惜一切代價,追究所有涉案人員的法律責任。同時,我個人決定,將本次民事訴訟最終獲賠金額,全部捐出,成立一個知識產權保護基金,用於幫助那些和我一樣,被竊取了心血的創業者們。

我的發言,滴水不漏,瞬間將一個桃色事件,上升到了維護行業正義的高度。

格局,一下子就打開了。

釋出會結束後,我的手機幾乎被打爆。

有來自同行的支援,有來自投資方的讚賞,也有來自政府相關部門的肯定。

輿論,徹底站在了我這一邊。

柳家和張家,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連一絲翻盤的餘地都冇有了。

幾天後,我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

是柳如煙的母親,李芬打來的。

她的聲音充滿了疲憊和哀求:阿銘,你出來見見阿姨吧,算阿姨求你了。如煙她……她快不行了。

我最終還是去了。

不是因為心軟,而是我想親眼看看,這家人還能耍出什麼花樣。

見麵的地點,是一家安靜的咖啡館。

李芬看起來比婚禮那天蒼老了十歲,頭髮花白,眼窩深陷,再也冇有了昔日的貴婦儀態。

她見到我,眼淚就下來了。

阿銘,都是我們的錯,是我們鬼迷心竅,是我們對不起你。她一上來,就是一套痛哭流涕的懺悔。

我端起咖啡,不為所動,淡淡地說道:說重點。

李芬的哭聲一滯,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她擦了擦眼淚,從包裡拿出一份檔案,推到我麵前。

這是我們東海集團的股權轉讓書,我們願意用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換取你……對如煙和張弛的諒解,撤銷對他們的刑事指控。

我掃了一眼那份檔案,笑了。

柳阿姨,你是不是還冇搞清楚狀況東海集團現在就是個空殼子,外麵欠了一屁股債,股票都快跌成廢紙了。你拿這些東西來跟我談條件,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嗎

李芬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顯然冇想到我說話會這麼直接。

阿銘,我知道公司現在情況不好,但隻要你願意幫忙,我們一定能渡過難關的!如煙她……

她話鋒一轉,又開始賣慘,她被關進去之後,精神就崩潰了,不吃不喝,整天說胡話。醫生說她有嚴重的抑鬱症,再這樣下去會有生命危險。她再怎麼錯,也是跟你愛過三年的女人啊!你就真的這麼狠心,要看著她去死嗎

我放下咖啡杯,發出一聲輕響。

愛過我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柳阿姨,你們家的‘愛’,是不是都明碼標價是不是都跟項目估值、股權代碼掛鉤

彆跟我提那三年,你們不配。

至於她會不會死,那是她自己的選擇,與我無關。當初她和張弛躺在我買的沙發上,策劃著如何讓我傾家蕩產的時候,怎麼就冇見她抑鬱呢人,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我的語氣冷硬如鐵,冇有留一絲一毫的餘地。

李芬見苦情戲冇用,終於撕下了偽裝,麵目變得有些猙獰。

蔡銘!你彆欺人太甚!你把事情做得這麼絕,就不怕遭報應嗎你以為你贏了嗎我告訴你,你永遠也彆想擺脫我們!

她突然壓低了聲音,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你知不知道,如煙她……懷孕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

孩子是你的。李芬死死地盯著我,一字一頓地說,婚禮前一個星期,她和你在一起過。你不信,可以等孩子生下來做親子鑒定。你如果敢讓你的親骨肉,在一個有坐牢案底的母親身邊長大,你就儘管把事情做絕!

這是一個我始料未及的炸彈。

我死死地盯著李芬,試圖從她臉上看出一絲撒謊的痕跡。

可她的眼神,是那麼的篤定,那麼的有恃無恐。

婚禮前一個星期,公司慶功宴,我喝多了,柳如煙送我回家。那一晚,我們確實發生了關係。

那是我們三年來,唯一的一次。

我一直以為,她是那種婚前保守的女孩,對此還頗為尊重。現在想來,不過是她欲擒故縱的手段。

隻是我冇想到,她竟然會用孩子,來作為最後一張底牌。

這的確,是我整個複仇計劃中,最大的一個變數。

走出咖啡館,我的腦子很亂。

一個孩子。

一個可能流著我的血,卻註定要成為我一生汙點的孩子。

李芬的威脅,像一根毒刺,精準地紮進了我最柔軟的地方。

他們算準了,我蔡銘再怎麼心狠,也不可能對自己的親生骨肉無動於衷。

如果孩子真的是我的,我該怎麼辦

讓柳如煙把孩子生下來然後看著她利用這個孩子,一輩子都陰魂不散地糾纏我,甚至圖謀我的財產

不讓柳如煙生下來逼她打掉那我就成了一個殺死自己孩子的劊子手。

無論怎麼選,這都是一把懸在我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柳家,果然是下得一手好棋。

我回到公司,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抽了整整一包煙。

理智告訴我,這很有可能是柳家為了脫罪,使出的緩兵之計,甚至是一個謊言。

可萬一呢

萬一是真的呢

我不能拿這種事去賭。

我必須要把主動權,重新掌握在自己手裡。

冷靜下來後,我撥通了王律師的電話,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他。

王律師沉吟了片刻,說:蔡總,你先不要自亂陣腳。從法律上講,即便孩子是你的,也無法改變柳如煙和張弛犯罪的事實。刑事責任,她必須承擔。

他們現在拋出這個籌碼,無非是想從民事賠償和道德輿論上,逼你就範。

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兩件事。第一,儘快確認柳如煙是否真的懷孕。第二,如果是,要儘快確認,孩子到底是誰的。

我苦笑一聲:她現在在看守所裡,我怎麼去確認

王律師說:這件事交給我。我有渠道可以瞭解到她的身體狀況。至於第二個問題……蔡總,恕我直言,你真的確定,孩子一定是你的嗎

王律師的話,如同一道閃電,劈開了我混亂的思緒。

是啊。

我為什麼會如此輕易地就相信了李芬的一麵之詞

柳如煙和張弛,在婚禮前一晚還在我的沙發上顛鸞倒鳳。

誰能保證,他們之前就冇有過

我真是被憤怒和那個突如其來的孩子衝昏了頭腦。

我豁然開朗。

王律師,我明白了。麻煩你了。

掛斷電話,我的眼神重新變得冰冷而銳利。

柳如煙,柳東海,你們以為用一個孩子就能拿捏住我

你們太小看我蔡銘了。

遊戲,還冇結束呢。

你們想玩,我就陪你們玩到底。

我要讓你們知道,什麼叫作繭自縛,自掘墳墓。

接下來的幾天,我表麵上按兵不動,但暗地裡,卻讓王律師和私家偵探加緊了行動。

柳家以為拿捏住了我的軟肋,開始通過中間人,向我傳遞各種和解的信號。條件無非是讓我撤銷刑事指控,民事訴訟方麵也大事化小,作為回報,柳如煙可以生下孩子,甚至放棄撫養權。

他們把一個無辜的孩子,當成了一件可以交易的商品。

這讓我對他們的厭惡,又加深了一層。

我統統不予理會,隻是讓律師按部就班地走法律程式。

柳家見我軟硬不吃,開始急了。

他們買通了一些無良媒體,開始在網上散播一些含沙射影的言論。

癡情女為愛懷孕,卻遭商界新貴無情拋棄

豪門恩怨再升級,女方腹中胎兒成最大籌碼

一時間,輿論的風向開始變得有些微妙。一些不明真相的聖母網友開始在我的社交賬號下留言,說我太絕情,不該牽連無辜的孩子。

我看著那些評論,隻覺得可笑。

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一群卑劣的騙子當槍使。

但我冇有反駁。

我在等,等一個最佳的時機,給他們送上最後一擊。

一個星期後,王律師帶給了我一個確切的訊息。

蔡總,確認了。柳如煙確實懷孕了,四周左右。

聽到這個訊息,我的心還是不可避免地沉了一下。

四周,時間點上,完全吻合。

王律師看出了我的心思,接著說道:但是,我們還有另一個發現。這是偵探查到的,張弛半年前的一份體檢報告。

他遞給我一份檔案。

我疑惑地打開,目光落在精子質量分析那一欄。

結果顯示:嚴重弱精,甚至趨近於無精子症。醫生診斷,自然受孕的概率,低於百萬分之一。

我的呼吸,瞬間屏住了。

一個大膽的,甚至有些荒謬的猜測,在我腦海裡瘋狂地滋生。

王律師看著我,眼神裡閃爍著一種叫做顛覆的光芒。

蔡總,偵探順著這條線,查了柳如煙近半年的消費記錄和行蹤。我們發現,她在三個月前,曾經去過一家位於鄰市的私人醫院。這家醫院,最出名的就是輔助生殖技術。

而巧合的是,在那段時間,這家醫院的一個捐贈者檔案庫裡,出現了一位無論從血型、身高、學曆還是外貌描述,都和你高度相似的‘優質捐贈者’。

王律師頓了頓,說出了那個讓我如遭雷擊的結論。

我們有理由懷疑,柳如煙肚子裡的孩子,根本不是自然受孕的結果。她和張弛,從一開始就策劃好了,要利用科技手段,製造一個‘你的孩子’,作為他們侵吞你財產的最後一道,也是最穩固的一道保險。

轟的一聲!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我一直以為,是那一晚的意外,讓他們有了可乘之機。

可我萬萬冇有想到,這一切,竟然是他們早就設計好的一個局!

他們為了得到我的財產,竟然可以處心積慮到這種地步!

他們不惜用這種方式,去製造一個生命!

這已經不是貪婪了,這是徹頭徹尾的喪心病狂!

極致的憤怒過後,我反而冷靜了下來。

我甚至笑出了聲。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我一直以為,我已經看清了他們醜陋的嘴臉。

可冇想到,我看到的,還隻是冰山一角。

柳如煙,張弛。

你們真的,一次又一次地,重新整理了我對人性下限的認知。

王律師,我抬起頭,眼神裡再無一絲迷惘,隻剩下徹骨的寒意,證據,能拿到嗎

王律師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出冷靜的光。

很難。這種私人醫院對客戶**保護得極好。但是……我已經讓偵探想辦法了。

好。我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這座城市的車水馬龍。

那就再陪他們演一場戲。

他們不是想用孩子來威脅我嗎

那我就讓他們親眼看著,他們最後的希望,是如何變成讓他們墜入萬丈深淵的最後一根稻草的。

我主動聯絡了李芬。

電話裡,我的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疲憊和妥協。

柳阿姨,我們談談吧。為了孩子。

李芬的聲音裡,透著掩飾不住的得意。

好,阿銘,阿姨就知道,你不是個狠心的人。

我們約在了一家高級會所的包間裡,這一次,柳東海也在。

夫妻倆一唱一和,先是表達了對我顧全大局的讚賞,然後便開始獅子大開口。

他們不僅要求我撤銷所有刑事和民事訴訟,還要求我拿出一筆營養費和補償金,總額高達五千萬。

最後,柳東海圖窮匕見,提出了最終目的:阿銘,我們畢竟快成一家人了,創星科技,不能冇有我們柳家的支援。我希望你能出讓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給如煙,就當是給未出世的孩子的保障。

我靜靜地聽著他們恬不知恥的勒索,心裡冇有憤怒,隻有一種看小醜表演的平靜。

等他們說完,我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口氣,才慢悠悠地開口。

條件,我原則上可以答應。

柳東海和李芬對視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狂喜。

但是,我話鋒一轉,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柳東海迫不及待地問。

孩子,必須是我的。口說無憑,我要在孩子出生前,做一個羊水穿刺的親子鑒定。鑒定結果一出來,隻要確認孩子是我的,我立刻履行所有承諾。如果不是……

我笑了笑,冇再往下說。

柳東海和李芬顯然冇料到我會有此一招。

李芬的臉色有些不自然:阿銘,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相信如煙

不是不相信,我坦然地看著他們,隻是,這麼大的利益交換,我總得求個心安,不是嗎這對我,對你們,甚至對孩子,都是一種負責任的態度。不然,萬一生下來,發現弄錯了,豈不是一場更大的鬨劇

我的理由,合情合理,無懈可擊。

柳東海沉吟了片刻。

在他看來,女兒是通過特殊手段,精準地使用了我的基因,這孩子,百分之百是我的,做鑒定,不過是走個形式。

我提出這個要求,反而顯得我內心已經基本接受了這個事實,隻是需要最後一道程式來讓自己下定決心。

想到這裡,他立刻拍板:好!就按你說的辦!鑒定就鑒定,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

看著他那副自信滿滿的樣子,我差點冇笑出聲來。

可憐的蠢貨,你馬上就會知道,什麼叫身敗名裂,萬劫不複了。

在我的配合下,柳如煙很快就辦理了取保候審。

畢竟是孕婦,在法律上也能得到一定的優待。

做羊水穿刺那天,我,柳東海,李芬,還有雙方的律師,全都到場了。

柳如煙穿著孕婦裝,肚子微微隆起,臉上帶著一絲病態的蒼白和掩飾不住的得意。

看到我,她甚至還露出了一個挑釁的笑容,彷彿在說:蔡銘,你鬥不過我的,最後你還不是要乖乖就範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醫生抽取了羊水樣本,然後和我自己的血樣,一同送往了最權威的司法鑒定中心。

等待結果的三天,是柳家人最誌得意滿,也是我身邊朋友最替我擔憂的三天。

他們都以為我妥協了,為了一個還未出世的孩子,放棄了原則和尊嚴。

我冇有解釋。

三天後,我們再次齊聚在鑒定中心。

當工作人員將密封的報告遞出來時,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

柳東海搶先一步拿過報告,迫不及待地撕開,直接翻到最後一頁的結論。

當他看到那一行字的時候,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緊接著,他的臉色由紅轉青,由青轉白,最後變得像死人一樣灰敗。

不可能……這不可能!他失聲大叫,雙手因為劇烈的顫抖,連報告都拿不穩了。

李芬和柳如煙也湊了過去。

當她們看清結論時,也發出了同樣不敢置信的尖叫。

鑒定報告上,清清楚楚地寫著:

……根據DNA分析結果,排除蔡銘先生為送檢胎兒的生物學父親。

整個走廊,一片死寂。

我緩緩地走上前,從柳東海手中拿過那份報告,輕聲唸了出來:排除生物學父親……哦,原來孩子不是我的啊。

我的語氣,輕鬆得像是在討論今天的天氣。

怎麼會這樣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柳如煙徹底瘋了,她衝上來想搶我手裡的報告,一定是你們搞錯了!一定是你們和蔡銘串通好了!

我側身一閃,避開了她。

搞錯了我揚了揚眉毛,從我的律師手中,接過了另一份檔案,那不知道,這份東西,是不是也搞錯了

我將檔案甩在柳如煙的臉上。

紙張散落一地。

最上麵的一張,赫然是她在鄰市那傢俬人醫院簽署的輔助生殖知情同意書,上麵有她的親筆簽名。

而另一份,則是那家醫院的捐贈者資訊檔案截圖。

在編號A037的捐贈者資訊下麵,有一行不起眼的小字備註:

該捐贈者因患有家族遺傳性心臟病,其提供的樣本已被列為高風險,不建議使用,已於X年X月X日進行封存銷燬。

柳如煙和她的父母,看著那些白紙黑字,如同看到了來自地獄的判決書。

他們的臉上,血色褪儘,隻剩下無儘的恐懼和絕望。

很驚訝,是嗎

我走到已經癱軟在地的柳如煙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你們處心積慮,以為找到了和我一模一樣的‘優質樣本’,卻不知道,那是我一個大學學長,因為患有遺傳病,很多年前去醫院谘詢時留下的樣本。他和我確實有幾分相似,你們拿到的資料,也是醫院多年前的舊檔案。隻可惜,你們收買的那個醫院內部人員,級彆太低,根本接觸不到最核心和最新的數據。他給你們的,是一份早就作廢的資料。

而我,我笑了笑,作為那家醫院的VIP客戶和股東之一,想要查到你們的這點小動作,實在不是什麼難事。

是的,這纔是這個局的最後一環,也是最致命的一環。

那傢俬人醫院,背後最大的投資方,就是我。

這是我眾多產業佈局中,最不起眼的一個,卻冇想到,在最關鍵的時刻,給了他們最致命的一擊。

不……不……柳如煙搖著頭,眼神渙散,嘴裡不停地喃喃自語。

她不敢相信,自己引以為傲,天衣無縫的計策,竟然從一開始,就是個笑話。

她肚子裡的孩子,不僅不是我的,甚至還是一個攜帶著遺傳病基因的……次品。

這是何等的諷刺。

柳東海和李芬,也像是被抽乾了所有的精氣神,瞬間蒼老了二十歲。

他們最後的希望,最後的籌碼,在這一刻,化為烏有。

蔡銘,你……你早就知道了柳東海用儘最後一絲力氣,抬頭問我。

是啊,我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依舊溫和,我不僅知道,我還親手把你們送上了這條絕路。

你們不是喜歡演戲嗎我隻是,比你們演得更投入一點罷了。

我不再理會這崩潰的一家人,轉身對王律師說:王律師,可以報警了。詐騙,偽造證據,意圖侵占他人財產。我相信,這些新的罪名,足夠柳小姐在裡麵待上很長一段時間了。

另外,通知媒體吧。我想,大家應該會對這個‘狸貓換太子’的現代版故事,很感興趣。

警察很快就來了。

這一次,柳如煙再也冇有了取保候審的機會。

迎接她的,將是法律最公正,也是最冰冷的審判。

柳東海因為受到巨大刺激,當場腦溢血,被救護車拉走了,就算搶救過來,下半輩子也隻能在病床上度過。

李芬則因為涉嫌共同詐騙,也被帶走調查。

柳家,這個曾經一心想攀龍附鳳,靠著陰謀詭計往上爬的家族,在這一天,徹底,坍塌了。

柳家的倒台,隻是一個開始。

在完整的證據鏈麵前,張弛的心理防線也徹底崩潰,將所有罪行和盤托出。

最終,柳如煙因詐騙罪、商業間諜罪等多項罪名並罰,被判處有期徒刑十五年。

張弛作為主犯之一,被判處有期徒刑十二年。

柳東海的公司,因涉及不正當競爭和商業欺詐,被處以天價罰款,很快就宣佈破產清算。我讓旗下的投資公司,以極低的價格,收購了他們公司剩下的所有有效資產。

至於張建國的公司,也因為參與其中,聲名掃地,在連環的打擊下,最終也冇能撐下去,步了柳家的後塵。

那場荒唐婚禮上,試圖將我拖入深淵的所有人,最終都被他們自己的貪婪,反噬得屍骨無存。

他們付出了他們應有的,最沉重的代價。

一年後。

創星科技的奇點計劃二代產品釋出會,取得了空前的成功。

公司的市值,翻了十倍。

我站在釋出會的舞台上,看著台下熱烈的掌聲和閃爍的燈光,心中一片平靜。

經曆了這場堪比重生的大劫,我冇有變得憤世嫉俗,也冇有對感情徹底失望。

我隻是,變得更強大,更清醒了。

釋出會結束後,我的助理告訴我,有一個自稱是我大學學長的人,在後台等我。

我走過去,看到了那個曾經隻在資料上見過的男人。

他看起來很陽光,絲毫冇有被病痛折磨的痕跡。

蔡總,恭喜你。他笑著向我伸出手,我今天來,是想謝謝你。

謝我我有些不解。

是啊,他說,謝謝你當初資助了我的心臟移植手術。也謝謝你,替我‘銷燬’了那個可能會留下隱患的樣本。醫生說,我的身體恢複得很好,我的妻子,上個星期剛生下了一個健康的寶寶。

他的臉上,洋溢著一種我從未見過的,純粹的幸福。

我愣住了,隨即也笑了起來。

原來,在我佈下天羅地網,準備複仇的時候,也在不經意間,拯救了另一個人的人生。

這大概,就是上天對我最好的回報。

我們站在後台的燈光下,聊了很多。

聊起了當年的校園,聊起了現在的家庭,聊起了未來的夢想。

陽光從窗外灑進來,溫暖而明亮。

我知道,屬於我的那場噩夢,已經徹底過去了。

而一個嶄新的,更好的未來,正在前方,等待著我。

我不會再回頭。

隻會昂首,闊步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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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獻映:我的複仇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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