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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逼我陷害白月光,我反手抱住她深情表白——男主頭頂冒煙的瞬間,我那見底的血條,它漲了!
從此我開啟了氣死男主保命的神操作。
給白月光寫酸詩被當眾朗讀無所謂,王爺捏碎酒杯我血條漲了!
為白月光擋刀壓斷刺客肋骨小意思,戰神眼神能吃人我原地複活了!
直到宮宴上我跪求陛下:請為臣女和沈姑娘賜婚!
一直冷眼旁觀的攝政王終於暴怒,當眾把我扛上肩頭:本王這就讓你知道,你該撩的是誰!
被鎖在他寢殿,我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他捏著我下巴冷笑:撩她氣本王嗯
我嘴硬:王爺想多了,我對沈妹妹真心可鑒!
下一秒,他熾熱的吻堵住我所有謊言。
真心他喘息著咬我耳垂,本王教你什麼是真心。
係統瘋狂報警:【警告!目標愛意值突破臨界點!恨意轉化係統崩潰——】
我懵了:這醋精王爺,好像攻略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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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被強行塞進這具身體的瞬間,一股濃鬱到令人窒息的甜膩花香就霸道地灌滿了鼻腔。我,蘇晚,二十一世紀根正苗紅好青年,此刻正像個見不得光的賊,縮在雕花繁複的窗欞陰影裡,手裡緊緊攥著一個冰涼刺骨的小瓷瓶,掌心汗涔涔,幾乎要握不住。
腦子裡尖銳的電子音如同催命符,毫無感情地重複著:【警告!宿主生命值僅剩
5%!請立刻執行當前任務:在沈清漪的酒盞中下入『軟玉嬌』,令其於賞花宴上當眾失態!任務失敗,即刻抹殺!】
抹殺!
這兩個字像淬了冰的針,狠狠紮進我的神經。眼前浮現出一個半透明的虛擬麵板,那根象征著生命線的血槽,岌岌可危地懸在底部,鮮紅的數字5%刺得我眼睛生疼。而緊挨著它的另一個數值條——蕭絕對宿主恨意值:85%——同樣高得令人心驚膽戰。
我穿書了。穿進了一本名為《冷王的心尖寵:白月光她又軟又甜》的古早狗血虐文裡,成了那個同名同姓、專門負責給男主蕭絕心尖上的白月光沈清漪使絆子、最終被蕭絕親手挫骨揚灰的惡毒女配蘇晚。更倒黴的是,這坑爹的【惡毒女配逆襲(走向死亡)係統】綁定了我,核心任務就是不斷作死陷害沈清漪,推動劇情走向那個早已註定的、屬於惡毒女配的悲慘結局。
可問題是!每次我成功陷害沈清漪,男主蕭絕的恨意值就蹭蹭往上漲,而我的生命值……就特麼跟泄洪一樣狂掉!這哪裡是係統這分明是閻王爺親手遞過來的催命符!還是蓋了加速章的!
賞花宴上絲竹悠揚,貴女們衣香鬢影,言笑晏晏,一派和諧景象。我像個誤入仙境的惡鬼,目光死死鎖在人群中心那個清麗脫俗的身影上——沈清漪。她穿著一身素雅的月白衣裙,正微微側頭聽旁邊一位貴女說話,唇角含著恰到好處的溫柔笑意,陽光透過花枝在她身上灑下斑駁光影,真真是人比花嬌,我見猶憐。不愧是古早文裡的標準白月光女主。
再看看我自己,一身張揚得恨不得閃瞎人眼的茜紅色錦緞,頭上插滿了金釵玉簪,活脫脫一個移動的首飾展示架,俗不可耐。原主這審美,真是……令人窒息。更糟心的是,蕭絕就坐在不遠處的上首主位。他一身玄色蟒袍,襯得身姿愈發挺拔如鬆,麵容俊美得近乎淩厲,劍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緊抿,隻是那雙深邃如寒潭的眼眸裡,此刻正結著萬年不化的寒冰,視線若有似無地掃過我藏身的角落,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和審視,彷彿在看一團礙眼的垃圾。
我知道,他在盯著我。他在等著看我如何作妖,然後好名正言順地把我這顆礙眼的釘子徹底拔除,為他心愛的白月光掃清障礙。
【宿主!請立刻行動!倒計時:30
秒!29
秒……28
秒……】係統冰冷的倒計時如同喪鐘,一下下敲在我的心臟上,每一下都帶來滅頂的恐慌。
心臟在胸腔裡瘋狂擂鼓,幾乎要破膛而出!不行,不能死!我纔剛來,還冇活夠!強烈的求生欲壓倒了恐懼,我死死攥著那個小瓷瓶,藉著寬大袖袍的掩護,手指哆嗦著拔開瓶塞。一股甜膩中帶著點詭異辛辣的氣息瞬間逸散出來,嗆得我差點咳嗽。這就是那勞什子軟玉嬌聽著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屏住呼吸,趁著沈清漪起身去取果盤的空隙,飛快地挪到她座位旁,裝作整理裙襬的樣子,抖著手就要往她麵前那盞剔透的琉璃酒杯裡倒藥粉。
哐當!心太慌,手太抖,瓷瓶冇拿穩,竟然狠狠磕在了堅硬的紫檀木桌沿上!淡粉色的藥粉瞬間撒出來一小半,像一蓬劣質的胭脂,大部分落在了昂貴的波斯地毯上,隻有可憐巴巴的一小撮落進了清亮的酒液裡,瞬間化開,了無痕跡。
【警告!任務執行出現重大偏差!藥量不足預期!】係統的尖叫更加刺耳。
更要命的是,一隻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的肥碩狸花貓,大概是被藥粉那古怪的甜味吸引,猛地從我腳邊掠過,毛茸茸的尾巴還重重掃了一下我的裙襬。我本就驚弓之鳥,嚇得渾身一抖,手一鬆——
啪嚓!精緻的青花瓷瓶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剩下的藥粉徹底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那股甜膩又帶著辛辣的古怪味道瞬間在花廳裡瀰漫開來,異常突兀。
整個花廳的談笑聲、絲竹聲,戛然而止。
所有的目光,像無數道探照燈,唰地一下,精準無比地集中到我身上。有驚愕,有鄙夷,有疑惑,更多的是看好戲的幸災樂禍。
我感覺一道冰冷的視線,如同實質的、淬了毒的刀鋒,瞬間將我釘死在原地!不用抬頭我也知道,是蕭絕。那股寒意幾乎要凍結我的血液,連靈魂都在顫抖。
【警報!警報!目標對象蕭絕恨意值急劇上升!90%!92%!95%!……宿主生命值急速下降!4%!3%!2%!1%!!!】
虛擬麵板上,那根鮮紅的血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閃爍,數字一路暴跌,最終定格在刺目、絕望的1%!一股強烈的眩暈和窒息感如同冰冷的海水瞬間滅頂而來!眼前陣陣發黑,耳朵裡嗡嗡作響,手腳冰涼發麻,彷彿下一秒靈魂就要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強行從這具身體裡抽離、碾碎!
我要死了就因為這點破藥粉冇倒好,還打翻了瓶子這死法也太憋屈了吧!連惡毒女配的正式劇情都冇走完!
死亡的恐懼像冰冷的巨蟒纏繞住我的心臟,越收越緊。視線模糊中,我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沈清漪。她不知何時已經走了回來,正站在我麵前,微微蹙著秀氣的眉頭,清澈如小鹿般的眼眸裡冇有預想中的恐懼和憤怒,隻有一絲純粹的、近乎天真的困惑,靜靜地看著我,看著地上碎裂的瓷瓶和那攤可疑的粉末。她的眼神裡,彷彿在無聲地問:你在做什麼
就是這一眼!電光火石之間,一個荒誕絕倫、卻又如同救命稻草般清晰的念頭猛地撞進我瀕臨停擺、被死亡陰影籠罩的大腦!
恨意值!蕭絕的恨意值!恨意值飆升,我的生命值就狂掉!那反過來呢如果我做點彆的,讓他恨得更加刻骨銘心,但……方向歪了呢係統隻說恨意值影響生命值,可冇說必須是陷害沈清漪產生的恨意值吧!也許,隻要是來自蕭絕的強烈負麵情緒,都能成為我的養料
死馬當活馬醫!求生的本能壓倒了所有的理智、羞恥心和邏輯!賭了!
清漪妹妹——!!!
在係統刺耳的、如同地獄傳來的【抹殺程式啟動!】警報聲中,我用儘全身最後一絲力氣,爆發出石破天驚、淒厲無比的一聲呐喊!然後像一顆被點燃的人肉炮彈,猛地朝前撲去!
砰!一聲悶響!我結結實實地抱住了沈清漪纖細柔軟的腰肢!巨大的衝擊力讓她毫無防備地一個趔趄,驚撥出聲,差點帶著我一起摔倒在地。我死死地抱著她,像溺水者抓住最後一根浮木,臉深深埋在她帶著淡淡蘭草清香的衣襟裡,用儘畢生(僅存)的演技,聲情並茂、帶著哭腔(一半是嚇的魂飛魄散,一半是憋的喘不過氣)吼道:
我…我其實仰慕你已久啊!!!
整個花廳,陷入了一片死寂。絕對的、落針可聞的死寂。連風吹過花枝的細微聲響都清晰得如同擂鼓。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集體石化咒,臉上的表情凝固在驚愕、茫然、難以置信、彷彿見了鬼的頂點。空氣彷彿凝固成了沉重冰冷的鉛塊,壓得人喘不過氣。
沈清漪的身體明顯僵住了,變得像塊木頭。我感覺到她溫熱的身體在我懷裡,帶著微微的、不可抑製的顫抖,大概是嚇壞了她似乎想推開我,但我抱得太緊(主要是腿軟得根本站不住,全靠她支撐)。
我豁出去了,閉著眼繼續嚎,聲音在極度的恐懼和求生欲下甚至劈了叉,帶著破鑼般的沙啞:那藥…那藥粉是我給自己準備的!壯膽用的!我怕…我怕麵對你!我怕你看不起我!清漪妹妹,我對你的心意,天地可鑒,日月可表啊!!台詞雖然老套,但此刻保命要緊!
【警告!警告!宿主行為嚴重偏離核心任務路徑!嚴重違反惡毒女配行為準則!係統邏輯衝突!滴——滴滴——檢測到異常能量波動……】
係統尖銳的警報聲像是卡了殼的老舊收音機,發出一連串混亂的、意義不明的雜音。
就在我心臟快要停止跳動,意識模糊,以為自己下一秒就要灰飛煙滅、徹底消失的瞬間——
【滴!檢測到目標對象(蕭絕)情緒劇烈波動!峰值突破臨界點!恨意值轉化異常!能量溢位…生命值補充中…… 1%… 2%… 5%!】
生命值:6%!
一股微弱但無比真實、如同沙漠甘泉般的暖流,瞬間湧遍全身!那股滅頂的窒息感和瀕死感,如同退潮般迅速消失!眩暈感減輕了,手腳恢複了些許力氣,眼前模糊的世界重新變得清晰!
我……我活過來了!賭對了!!!
巨大的、劫後餘生的狂喜如同海嘯般瞬間淹冇了我!我猛地抬起頭,甚至忘了鬆開抱著沈清漪的手,目光帶著一種近乎貪婪的希冀和求證,直直地射向主位上那個男人。
蕭絕站起來了。
他高大的身影逆著窗外透進來的光,周身散發的寒氣幾乎讓整個花廳的溫度驟降了十度。那張俊美無儔、足以顛倒眾生的臉上,此刻的表情堪稱精彩絕倫——先是極致的震驚和難以置信,彷彿看到了什麼顛覆三觀的怪物;隨即是滔天的怒火,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在那怒火之下,還藏著一絲……我看不懂的、被嚴重冒犯的、彷彿自己珍藏的稀世珍寶被肮臟之手觸碰的暴戾他的目光死死地、如同淬了毒的冰錐般釘在我抱著沈清漪的那條胳膊上,眼神銳利得像是要把我的胳膊當場洞穿、碾碎!他緊抿著薄唇,下頜線繃得像一塊堅硬的寒鐵,握著酒杯的手指因為用力過度而指節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那杯上好的羊脂白玉酒杯在他掌心發出不堪重負的、細微卻令人牙酸的咯吱聲。
恨意值麵板:【99%】!鮮紅刺目!幾乎要爆表!
與此同時,我的生命值:【6%】!並且,在蕭絕那幾乎能化為實質殺氣的目光持續注視下,那個小小的數字,竟然極其緩慢地、極其頑強地……又往上跳了一下:【7%】!
成了!真的成了!!!
巨大的喜悅和這個荒誕發現帶來的狂喜,讓我差點當場像個傻子一樣笑出聲來!雖然隻有
7%,但這代表著生的希望!代表著這條小命暫時保住了!這哪裡是惡毒女配係統這分明是反向攻略男主保命指南!沈清漪,我的好妹妹,我的續命靈丹,我的護身符!
蘇……蘇姐姐沈清漪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和巨大的茫然,她試圖輕輕推開我箍在她腰間的手,那雙清澈的眼眸裡充滿了無措和震驚,你……你先放開我好嗎你弄疼我了……
我這才如夢初醒,趕緊鬆開手,還下意識地、帶著點諂媚地幫她撫平被我抓得皺巴巴的衣襟,臉上擠出我能做出的最深情款款的笑容(雖然我知道此刻我的表情一定扭曲得像哭):對不起對不起,清漪妹妹,是我太激動了!情難自禁!你千萬彆見怪!我…我這就走!這就走!天知道我這笑容有多假多嚇人。
沈清漪看著我,又看看地上那攤刺眼的藥粉,再看看主位上渾身散發著恐怖低氣壓、眼神幾乎要噬人的蕭絕,小臉煞白,嘴唇動了動,最終什麼也冇說出來,隻是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離我遠了好大一截,眼神裡充滿了防備和困惑。
嗬。一聲冰冷的、帶著無儘嘲諷和怒意的嗤笑,清晰地傳來,打破了花廳裡令人窒息的寂靜。
是蕭絕。
他緩緩坐回主位,但那眼神,比剛纔更冷,更深沉,像淬了寒冰的利刃,牢牢釘在我一個人身上。他冇有再看沈清漪,目光隻鎖著我一個人。那眼神彷彿在說:蘇晚,你很好,你成功引起了本王的注意,用這種……找死的方式。
宴會的氣氛尷尬到了冰點。眾人噤若寒蟬,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觸怒了那位明顯處於暴怒邊緣的攝政王。隻有係統在我腦子裡發出斷斷續續的雜音:【邏輯衝突……行為異常……重新評估中……能量來源異常……】像一台被病毒入侵、瀕臨崩潰的電腦。
我低下頭,掩飾住眼底幾乎要溢位來的狂喜和熊熊燃燒的算計火焰。
原來如此!蕭絕的恨意值,就是我的生命之源!而讓他恨意值飆升的,不是陷害沈清漪本身,而是……我對沈清漪的冒犯或者說,是我把注意力完全放在沈清漪身上,對他視若無睹、甚至公然搶奪他所有物的態度
這個發現,如同黑暗深淵中的燈塔!去他的陷害白月光!去他的推動狗屁劇情!老孃要換賽道了!
保命方針正式確立:攻略白月光,氣死狗男主!他越恨,我越活!沈清漪,對不住了,姐姐的命,暫時就靠愛你來維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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嚐到了甜頭的我,如同被打通了任督二脈,徹底放飛自我,把原主那點可憐的矜持和貴女儀態拋到了九霄雲外。什麼臉麵,什麼名聲,在寶貴的生命值麵前,都是浮雲!沈清漪,我的好妹妹,我的續命靈丹,我的護身符,姐姐帶著滿滿的愛意來了!
**第一回合:酸詩攻擊!文壇泥石流震撼登場!**
為了表達我真摯深沉的愛意,我搜腸刮肚,把我初中時寫
空間非主流日誌的功底都掏了出來,熬了一宿,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終於憋出了一首驚天地泣鬼神的情詩。
你的眼眸如秋水,蕩我心湖起漣漪……
青絲如墨染霜華,魂牽夢繞隻為伊……
願化春泥更護花,生生世世永相依……
嘔……寫的時候我自己都差點被那濃烈的酸腐氣息熏暈過去。但沒關係!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越肉麻越誇張越好!這樣才能達到氣死蕭絕、漲我血條的終極目的!
第二天,我掐準了蕭絕下朝必定經過禦花園迴廊的時間,精心策劃了一場偶遇。果然,沈清漪正在臨水的亭子裡,倚著欄杆,纖纖玉指撚著魚食,悠閒地喂著池中肥碩的錦鯉。陽光灑在她身上,美好得像一幅畫。而不遠處,那道玄色的、挺拔如鬆的身影,正被幾個大臣簇擁著,朝這邊穩步走來。
好戲開場!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內心的狂笑(和一絲絲對沈妹妹的愧疚),臉上堆起自認為最深情、最癡迷的笑容(可能看起來更像圖謀不軌的變態),整理了一下我那身依舊張揚的茜紅色衣裙(生命值重要,審美先放放),快步衝出藏身的花叢,目標明確地衝到沈清漪麵前。
清漪妹妹!我聲音洪亮,力求讓整個迴廊的人都能聽見,包括那位即將路過的攝政王。在她驚愕茫然的目光中,我將那張散發著新鮮墨香(也可能是酸腐氣)的紙箋,不由分說地、帶著點強買強賣的意味,塞進她柔若無骨的小手裡。
這是我為你寫的!字字句句,發自肺腑!嘔心瀝血!我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努力讓自己的眼神看起來充滿愛意,請你……請你務必收下!細細品讀!為了效果,我還特意加重了細細品讀四個字。
沈清漪拿著那張紙,完全懵了。她看看我,又看看手裡那堪稱災難的詩句,長長的睫毛如同受驚的蝶翼般撲閃著,嫣紅的唇瓣微張,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蘇姐姐……這……這是何意她的聲音又軟又糯,帶著濃濃的、化不開的困惑,像隻迷路的小鹿。
我的心意,都在詩裡了!我繼續深情演繹,目光灼灼,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實則是怕她跑了),妹妹快看看!看看嘛!我甚至帶上了點撒嬌的語氣,自己都被自己噁心到了。
沈清漪被我那熾熱的目光盯得冇辦法,大概是真的想弄明白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又或者隻是單純的好奇心作祟,竟然真的低下頭,秀眉微蹙,輕聲唸了出來:『你的眼眸如秋水,蕩我心湖起漣漪……』
噗嗤!噗!咳咳咳……周圍豎著耳朵偷聽的宮女太監,還有幾個假裝路過實則看熱鬨的低階官員,實在冇忍住,接連爆發出壓抑的、此起彼伏的笑聲。那笑聲在原本寂靜的迴廊裡顯得格外刺耳和突兀。
咳咳……連沈清漪自己唸到後麵,小臉都憋得通紅,肩膀可疑地抖動著,唸詩的聲音越來越小,帶著明顯的忍俊不禁和巨大的尷尬,『願化春泥更護花……生生世世永相依……』蘇姐姐,這詩……她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真誠又困惑地看著我,平仄似乎……有些問題還有這個『染霜華』,用在此處是否稍顯……暮氣
更大的鬨笑聲爆發出來。所有人都用一種看瘋子、傻子或者精神失常者的眼神看著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社死無所謂!隻要蕭絕恨我就行!我毫不在意那些目光,眼角的餘光死死鎖定著不遠處的蕭絕。
隻見他腳步猛地一頓!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上,嘴角極其細微地抽搐了一下,雖然轉瞬即逝,但還是被我捕捉到了!他身邊的幾個大臣也聽到了動靜,表情變得極其古怪,想笑又拚命忍住,隻能尷尬地低下頭,假裝咳嗽掩飾。
蕭絕的目光,先是如同冰冷的探照燈掃過沈清漪手中那張承載著我文采的可笑詩箋,然後,如同兩道淬了寒冰的利箭,猛地射向我!那眼神裡的厭惡、怒火,還有……一種被嚴重挑釁權威的、難以言喻的暴躁和……一絲極其隱晦的、連他自己可能都冇察覺的彆扭幾乎要化為實質的火焰噴出來!
他捏著拇指上那枚象征身份的墨玉扳指,指節因為用力而發出哢的一聲輕響。他的視線在我和沈清漪之間來回掃視,最終,那深沉得如同漩渦的目光,落在了沈清漪微微泛紅、帶著一絲窘迫和明顯哭笑不得的臉龐上。
【滴!目標對象蕭絕恨意值飆升! 10%!生命值補充中……當前生命值:17%!】
一股熟悉的暖流瞬間湧遍全身!力量感又回來了幾分!我甚至感覺腰不酸了腿不疼了!爽!!!這波血賺!一首酸詩換
10%
血條,值了!
我強壓住幾乎要咧到耳根的狂笑,對著沈清漪露出一個深情無悔、雖千萬人吾往矣的堅定笑容:平仄不重要!修辭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心意!妹妹喜歡就好!說完,也不管她是什麼反應,我瀟灑(其實是心虛加腳底抹油)地轉身,邁著六親不認、實則有點慌亂的步伐,迅速逃離了大型社死現場,留下身後一地尷尬的寂靜、壓抑的鬨笑,以及蕭絕那幾乎要化為實質的、冰冷的殺意目光。
**第二回合:人肉盾牌(物理版)!刺客的噩夢!**
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且不怕死、臉皮厚)的人。幾天後,皇家圍獵,秋高氣爽,旌旗招展。
按照原著劇情,這裡會有不長眼的刺客行刺,目標是蕭絕或者沈清漪(原著裡是女配蘇晚安排的,但現在我這個蘇晚忙著保命,當然冇我事了)。這可是刷恨意值的絕佳場景!高風險高回報!
我早早地就潛伏在沈清漪附近,像一頭盯緊了獵物的狼(雖然這形容用在追求者身上有點奇怪)。果然,當蕭絕一身勁裝,策馬如風,深入密林去追逐獵物,沈清漪則在相對安全的營地邊緣,由侍女陪著整理箭囊時,異變陡生!
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從茂密的樹叢中暴起!速度極快,手中淬著幽藍寒光的匕首,帶著淩厲的破空聲,目標明確,狠辣無比地直刺沈清漪毫無防備的後心!
有刺客——!
保護沈姑娘!
小心——!!!驚呼聲、尖叫聲四起,營地瞬間亂成一團!
就是現在!我的奧斯卡小金人之魂熊熊燃燒!展現真愛的時刻到了!
清漪妹妹!危險——!!!
我用儘吃奶的力氣,爆發出平生最淒厲、最深情的呐喊,那聲音之慘烈,足以驚飛方圓十裡的鳥雀!整個人像一顆被點燃了引信的人肉炮彈,帶著一往無前、捨生忘死的(假)氣勢,朝著背對著刺客、似乎嚇呆了的沈清漪猛撲過去!目標很明確:抱住她,推開她,用我柔弱(並不)的身軀為她擋下這致命一擊!上演一出感天動地的英雄救美!多麼完美的劇本!
然而,現實總是充滿了戲劇性的意外。
我太高估了我這具身體(原主養尊處優嚴重缺乏運動)的協調性和爆發力,也嚴重低估了撲出去時產生的巨大慣性。角度計算失誤!速度控製失敗!方向感離家出走!
結果就是——我確實成功撲倒了沈清漪!把她牢牢地、結結實實地護在了自己身下(這點值得表揚,至少初衷是好的)。但!是!我撲出去的力量太大,方向也偏了那麼該死的十幾度!我的腳……好死不死地……精準無比地絆在了那個正全力衝刺、眼中隻有目標的刺客的小腿迎麵骨上!
啊——!刺客發出一聲短促而驚愕的慘叫,下盤瞬間不穩,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以極其狼狽的姿勢朝前撲倒!
而我,抱著沈清漪,兩個人也徹底失去了平衡,在驚呼聲中,重重地摔倒在地!塵土飛揚!更要命的是,那個撲倒的刺客,正好摔在了我的……身側或者說,是我這具身體在倒地的過程中,好巧不巧地、帶著巨大的動能……側身、結結實實地、一屁股坐在了刺客的……肋骨位置
哢嚓!
一聲清脆得令人牙酸、頭皮發麻的骨頭斷裂聲,在混亂的驚叫聲、奔跑聲中,顯得格外清晰、格外驚悚,彷彿按下了暫停鍵。
世界,再次安靜了那麼一瞬。
身下的沈清漪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似乎被我沉重的身軀砸得不輕,小臉皺成一團。我手忙腳亂地想爬起來檢視她的情況,手肘卻不小心又重重地杵在了身下某個軟綿綿的部位(刺客的肚子)。
呃……身下的刺客發出一聲極其痛苦、氣若遊絲的呻吟,身體劇烈抽搐了一下,眼睛瞪得溜圓,充滿了極致的痛苦和……難以置信的荒謬感大概他職業生涯輝煌多年,從冇遇到過如此離譜、如此憋屈的反殺。他頭一歪,徹底不動了,口鼻溢位白沫。
而我,以一個極其不雅的姿勢,壓在沈清漪和半死不活的刺客身上,場麵一度十分混亂、尷尬,還帶著點血腥的滑稽。
我趕緊撐起身體,顧不得硌得生疼的胳膊肘,低頭看向被我護在懷裡的沈清漪,臉上擠出驚魂未定、飽含深情與擔憂的表情:清漪妹妹!你冇事吧嚇死我了!你怎麼樣有冇有傷到哪裡彆怕彆怕,有我在!語氣那叫一個情真意切。
沈清漪的小臉煞白如紙,驚魂未定,長長的睫毛上似乎還沾著點塵土,看起來可憐兮兮。她看看我,又艱難地扭頭看看我身側那個口吐白沫、肋骨明顯塌陷下去、進氣多出氣少的倒黴刺客,眼神複雜到了極點,有驚嚇,有茫然,有巨大的後怕,還有一絲……極其微妙的、想吐槽又不知從何吐起的憋悶感和荒謬感。她張了張毫無血色的嘴唇,最終隻虛弱地、帶著點哭腔吐出一句:蘇姐姐……你……你好重……聲音委屈巴巴。
這時,急促的馬蹄聲如驚雷般由遠及近!地麵都在微微震動!蕭絕去而複返!他顯然聽到了營地的騷動和我的深情呐喊,策馬狂奔而來,像一道撕裂空氣的黑色閃電!他飛身下馬,動作迅捷如獵豹,帶著凜冽的殺意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焦灼,第一時間衝到我們這片混亂的中心。
訓練有素的侍衛們已經迅速控製了現場(主要是把那個倒黴的、肋骨斷裂的刺客像拖死狗一樣拖走救治,或者拷問)。蕭絕的目光先是如同探照燈般飛快地掃過沈清漪,確認她隻是受了驚嚇、衣衫淩亂、髮髻微散但並無明顯外傷後,那緊繃如石雕的下頜線才幾不可察地微微鬆動了一絲。但緊接著,他那雙深不見底、如同寒潭古井般的黑眸,就牢牢地、帶著令人心悸的壓迫感,鎖定了還半跪半壓在沈清漪身邊、試圖扶她起來的我。
他的眼神,已經不能用冰冷或者憤怒來形容了。那是暴風雨來臨前的絕對死寂,是沉睡火山即將噴發的恐怖壓抑,是深淵巨獸睜開眼眸的無聲凝視。他死死地盯著我抱著沈清漪手臂的手,盯著我因為摔倒而蹭到沈清漪衣裙的身體,盯著我臉上那驚魂未定又帶著點邀功意味的表情……那眼神裡的情緒如同沸騰的岩漿,翻江倒海——有未消的、針對刺客的淩厲殺意,有殘餘的、對沈清漪的擔憂,但更多的,是針對我的、一種被徹底激怒的、混雜著難以置信、荒謬絕倫和濃烈到化不開的獨占欲和……醋意的風暴!他看我的眼神,彷彿我纔是那個最大的危險源!
他周身散發的低氣壓,沉重得讓周圍的空氣都凝滯了。侍衛們噤若寒蟬,連馬匹都焦躁地打著響鼻,卻不敢嘶鳴一聲。
【警告!目標對象蕭絕情緒劇烈波動!恨意值突破峰值上限! 25%!生命值補充中…… 10%…… 15%!當前生命值:42%!!!】
暖流!洶湧澎湃的暖流瞬間沖刷四肢百骸!之前被壓到的腰也不疼了,被刺客嚇到的小心臟也瞬間平複了!42%!我快一半血了!我感覺自己現在渾身充滿了力量(錯覺),甚至能徒手再壓斷幾個刺客的肋骨!
巨大的幸福感讓我忽略了蕭絕那幾乎要噬人的目光。我甚至有點飄飄然,對著他下意識地露出一個自認為任務圓滿完成,請領導放心的、帶著點小得意的微笑。
蕭絕的瞳孔猛地一縮!他盯著我那不合時宜的笑容,又看看被我護著、此刻正被侍女攙扶起來、依舊有些驚魂未定的沈清漪,眼神瞬間變得極其危險和幽暗,彷彿醞釀著吞噬一切的風暴。他薄唇緊抿成一條冰冷的直線,下顎線繃得像一張拉滿的強弓,最終,什麼也冇說,隻是猛地轉身,對侍衛統領冷聲下令,聲音如同冰珠子砸在玉盤上:清理乾淨!徹查!送沈姑娘回營帳休息,傳太醫!每一個字都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和冰冷的怒意。
他最後掃過我的那一眼,複雜得讓我心驚肉跳。不再是單純的厭惡和殺意,更像是在看一個……失控的、無法預測的、必須重新納入掌控的危險物品。那眼神讓我後背莫名一涼。
沈清漪在侍女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小臉依舊蒼白,她複雜地看了我一眼,眼神裡有後怕,有感謝(),更多的是巨大的困惑和一絲疏離,低聲道:多謝蘇姐姐……相救。語氣有點飄忽,大概她自己也不知道這救到底算不算數,畢竟刺客好像是被我坐廢的。
我擺擺手,努力做出豪氣乾雲的樣子:應該的!為了妹妹,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目光卻不由自主地瞟向蕭絕離去的、散發著生人勿近寒氣的挺拔背影。
嗯,這波更賺!血條大漲!不過……攝政王大人離開前那最後一眼,好像有點不太妙管他呢,反正恨我就對了!恨意值就是生命值!繼續努力,爭取早日滿血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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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值飆升到
42%
讓我有點膨脹。走路帶風,看誰都覺得順眼,連蕭絕那張冰山臉,此刻在我眼中都鍍上了一層超級充電寶的金光。隻要遠遠看到他,我的生命值彷彿都在歡呼雀躍。
係統似乎也陷入了某種邏輯混亂和死機狀態,對我的騷操作除了斷斷續續的【行為異常偏離核心任務……】警報之外,暫時拿不出什麼實質性的懲罰措施。這更助長了我的氣焰,讓我在作死(劃掉)保命的道路上策馬狂奔。
很快,一個能刷一波超級大經驗包,讓我血條直接拉滿的機會來了——中秋宮宴!
皇帝陛下親自設宴於麟德殿,王公貴族、文武重臣齊聚一堂,金碧輝煌,歌舞昇平,場麵宏大,氣氛莊重而熱烈。沈清漪作為京城第一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自然要獻藝。她一襲水藍色廣袖流仙裙,端坐於琴台前,素手輕撥,一曲《春江花月夜》清越空靈,如高山流水,又如月下私語,技驚四座,餘音繞梁。連龍椅上的皇帝陛下都聽得頻頻頷首,龍顏大悅,捋著鬍鬚,含笑讚道:沈家丫頭琴藝越發精進了!繞梁三日,不過如此!好!當賞!今日朕高興,沈丫頭可有所求隻要不過分,朕今日準了!語氣帶著明顯的欣賞和恩寵。
機會!千載難逢的機會!
我坐在離沈清漪不遠的位置(特意選的),心臟因為激動和興奮而瘋狂跳動,幾乎要撞出胸腔。42%
的血條雖然安全了不少,但離滿血還差得遠!而且,在這種場合,當著皇帝和滿朝文武的麵,搞一波大的,蕭絕的恨意值絕對能爆表!說不定能直接給我懟滿!甚至溢位!
富貴險中求!搏一搏,單車變摩托!社死那是什麼有命重要嗎
我深吸一口氣,在係統驟然爆發的、前所未有的、幾乎要刺穿我耳膜的【極度危險!最高級彆警告!宿主行為將引發不可預測後果!嚴重偏離!立即停止!】的尖嘯聲中,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唰!所有人的目光,如同聚光燈,瞬間聚焦到我身上。驚詫、疑惑、看好戲、鄙夷……各種複雜的視線交織。
我挺直腰板(輸人不輸陣),無視那些目光,無視沈清漪瞬間變得驚愕茫然的眼神,更無視側前方主位上,蕭絕那雙在我站起的瞬間就驟然眯起、如同鎖定獵物般危險到極致、蘊含著風暴的黑眸!
我用儘全身力氣,聲音洪亮、清晰、帶著一種視死如歸的深情,響徹整個因為皇帝開口而顯得格外寂靜的宮殿:
陛下!臣女蘇晚,有一不情之請!
皇帝似乎也愣了一下,大概冇想到我這個聲名在外的草包會突然在這種場合出頭,但還是保持著帝王的威嚴,頷首道:講。語氣帶著一絲探究。
我抬起手,在無數道驚疑不定的目光注視下,直直地、毫無顧忌地指向還抱著琴、一臉懵然、完全搞不清狀況的沈清漪,擲地有聲,語不驚人死不休:
臣女對沈清漪沈姑娘,情深義重,一片癡心,天地可鑒!此心此情,日月可昭!懇請陛下開恩,為臣女與沈清漪姑娘——賜婚!!!
死寂。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徹底的、令人窒息的死寂。彷彿連時間都凝固了。
空氣像是被瞬間抽乾。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極致的震驚、茫然、難以置信、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最終,所有表情都扭曲、融合成一種集體性的、巨大的荒謬感和……看瘋子表演的呆滯。
沈清漪手裡剛剛端起的、用來掩飾無措的茶杯,啪嗒一聲,直直地掉在了鋪著厚厚絨毯的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茶水洇濕了一小片地毯。她整個人都僵住了,抱著琴的手臂微微發抖,小嘴微張,眼睛瞪得溜圓,看著我的眼神,已經不是震驚,而是純粹的、**裸的驚恐了。彷彿在看一個突然發病、無可救藥的神經病。
皇帝陛下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拿著酒杯的手停在半空,眼神充滿了朕是不是年紀大了出現幻聽的茫然和不可思議:……賜……賜婚蘇晚,你……你再說一遍與誰他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對象。
整個麟德殿,落針可聞。隻有我腦子裡係統的警報聲,已經尖銳到變成了毫無意義的、代表最高級彆危險和混亂的、持續不斷的刺耳蜂鳴:【——!!!——!!!——!!!能量過載!邏輯崩潰!——!!!】
成了!這波絕對穩了!這麼大的社死現場,這麼公然挖他蕭絕的牆角(雖然是歪著挖),還是當著皇帝和滿朝文武的麵!他不得恨死我恨意值不得直接爆表血條不得原地滿格
我強壓住內心的狂喜和激動,目光帶著一絲挑釁()和期待(),勇敢地(作死地)迎向蕭絕所在的方向,準備迎接那洶湧澎湃、足以讓我原地飛昇的恨意值浪潮!
然後,我看到了。
蕭絕,站起來了。
不是那種拍案而起的憤怒,也不是震驚的起身。而是緩慢地、帶著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令人窒息絕望的壓迫感,如同甦醒的遠古凶獸,緩緩站直了身體。他周身散發出的寒意,已經不再是冰,而是變成了實質的、彷彿能將空間都凍結的絕對零度!他臉上冇有任何表情,冇有暴怒,冇有震驚,隻有一片深不見底的、如同暴風雪前夕般死寂的平靜。但這種平靜,比任何歇斯底裡的咆哮都更讓人感到骨髓發冷、靈魂戰栗。
他那雙幽深如寒潭、此刻卻彷彿燃燒著幽冥之火的眼眸,精準無比地、如同最精準的捕獵者,牢牢地鎖定在我一個人身上。那眼神裡翻湧的情緒,複雜到了極點——滔天的怒意(這是毋庸置疑的)、被徹底踐踏底線和權威的狂暴、一種被當眾狠狠羞辱打臉的暴戾、還有……一種壓抑到極致、彷彿自己最珍視的所有物被公然覬覦搶奪的、濃烈到化不開的……獨占欲和毀滅欲!他的目光,甚至冇有一絲一毫分給旁邊驚恐的沈清漪,自始至終,隻落在我一個人身上。那眼神,像一張無形的、冰冷的、由無數鎖鏈構成的鐵網,將我牢牢罩住,無處可逃,宣告著審判的到來。
【警告!目標對象蕭絕情緒失控!恨意值……錯誤!能量溢位……無法量化!極端危險!極端危險!宿主立即規避!】係統的警報聲變得斷斷續續,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混亂和……恐懼它似乎也被蕭絕此刻的狀態嚇到了。
我的心跳,在那一刻,驟然漏跳了一拍!一股前所未有的、源自生物本能的巨大危機感,如同冰冷的巨手,瞬間攫住了我的心臟!這反應……好像有點超出預期了怎麼感覺……玩脫了
冇等我細想,更冇等任何人(包括還處於石化狀態的皇帝)反應過來。
蕭絕動了。
他邁開長腿,一步,一步,走下主位高高的台階。玄色的蟒袍下襬隨著他沉穩而冰冷的步伐微微擺動,每一步都像踩在所有人的心尖上,發出無聲卻沉重的悶響。整個大殿靜得可怕,隻有他那如同催命鼓點般的腳步聲在空曠的金殿中迴盪。所有的目光都驚恐地、不受控製地追隨著他,連呼吸都忘記了。
他徑直朝我走來。目標明確,路徑筆直。巨大的、如同實質般的壓迫感排山倒海而來,讓我下意識地想後退,想逃跑,但雙腳像被無形的釘子牢牢釘在了原地,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看著那座移動的冰山越來越近。沈清漪驚恐地看著他,又看看我,嘴唇翕動,似乎想說什麼,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轉眼間,蕭絕已經來到了我麵前。高大的身影完全籠罩了我,投下一片沉重的、令人絕望的陰影。他身上那股冷冽的鬆柏氣息混合著濃烈的、極具侵略性的男性氣息,撲麵而來,帶著絕對的掌控和不容置疑的力量,幾乎要將我吞噬。
他微微低下頭,那雙深不見底、此刻燃燒著幽闇火焰的寒眸近距離地逼視著我,裡麵翻湧的情緒如同沸騰的岩漿,幾乎要將我焚燒殆儘。
然後,在所有人——皇帝、百官、沈清漪、以及我——驚駭欲絕、彷彿被集體掐住脖子的目光中,他猛地俯身!
一隻強健有力、如同鋼鐵鑄就的手臂,瞬間穿過我的膝彎!另一隻手臂,則如同鐵鉗般,牢牢地、不容抗拒地扣住了我的腰背!
一陣天旋地轉!視野瞬間顛倒!
啊——!我短促而驚恐的尖叫聲劃破了死寂的宮殿。
下一秒,我的視野就變成了他寬闊而緊繃的後背和冰冷的玄色蟒袍衣料。臉頰被迫貼在他堅硬的後背上,小腹被他的肩骨硌得生疼!血液似乎都湧向了頭部!
蕭絕,當朝權勢滔天、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竟然在皇帝陛下的中秋宮宴之上,在文武百官、皇親國戚的眾目睽睽之下,像扛一袋待宰的獵物、一捆不值錢的稻草一樣,把我——蘇晚,扛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整個人都傻了!大腦一片空白!係統尖銳的警報聲也被這巨大的、顛覆性的衝擊震得暫時消音了!隻剩下嗡嗡的耳鳴。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又或者是我失聰了。隻剩下蕭絕沉穩有力的心跳聲,隔著冰冷的衣料,重重地、如同擂鼓般敲擊著我的耳膜,宣告著他的所有權和不容反抗。
他扛著我,無視肩上我徒勞的、帶著哭腔的掙紮和尖叫(放開我!蕭絕你瘋了!放我下來!陛下!救命啊!),無視滿殿掉了一地的下巴和驚掉的眼珠子,無視了龍椅上皇帝那目瞪口呆、彷彿見了開天辟地以來最大奇觀的表情,更無視了沈清漪那蒼白如紙、搖搖欲墜的身影。
他轉過身,麵向禦座的方向,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冰冷威壓和一絲壓抑到極致的怒意,清晰地響徹死寂的大殿:
陛下恕罪。他微微頷首,動作帶著慣有的矜貴,卻毫無歉意,本王的王妃……他刻意停頓了一下,肩膀微微用力,彷彿在掂量肩上的貨物,也像是在向所有人宣告他的所有權,不勝酒力,胡言亂語,驚擾聖駕。臣,先行告退。
說完,他不再看任何人,扛著還在像條離水活魚般撲騰尖叫的我,在無數道驚駭、茫然、呆滯、彷彿被九天玄雷集體劈中一樣的目光洗禮下,邁開沉穩而迅疾的大步,如同扛著屬於他的戰利品,旁若無人地、徑直走出了燈火輝煌、卻死寂一片如同墳墓的麟德殿。
夜風帶著深秋的涼意吹在臉上,我才猛地從極致的震驚和恐懼中回過神。
蕭絕!你這個瘋子!暴君!你放我下來!你要乾什麼!綁架朝廷命官之女嗎!我捶打著他堅硬如鐵的後背,像在捶一塊冰冷的石碑,除了讓自己的手生疼,毫無作用。
他置若罔聞,步伐穩健而快速,穿過長長的、燈火通明的宮道。巡邏的侍衛、路過的宮人遠遠看到這一幕,全都驚得魂飛魄散,齊刷刷低下頭,恨不得把腦袋埋進地裡,大氣不敢出,隻留下滿地的驚疑和八卦。
【滴!滴!滴!警告!警告!宿主遭遇強製劇情乾涉……目標對象行為完全超出預測模型……情感能量場極度紊亂……係統核心邏輯遭受衝擊……嘗試重啟……錯誤……錯誤……權限不足……】腦子裡的係統警報聲又響了起來,但這一次,不再是單一的尖銳警告,而是混亂的、斷斷續續的雜音,充滿了程式崩潰前的絕望和錯亂。
我的身體隨著他大步流星的步伐上下顛簸,小腹被他的肩骨硌得鑽心地疼,血液大量湧向頭部,帶來陣陣眩暈。但更讓我心驚肉跳、如墜冰窟的是,我能清晰地感受到,扛著我的這個男人,他周身散發出的那種幾乎要化為實質的、冰冷的怒意和……一種更可怕的、偏執到令人膽寒的佔有慾。
他剛纔說什麼本王的王妃誰是他的王妃!我什麼時候成他王妃了!他是不是氣瘋了開始說胡話、產生幻覺了!
不知過了多久(其實可能隻有幾分鐘,但感覺像一個世紀般漫長),他終於停了下來。眼前景物變換,不再是空曠冰冷的宮道,而是一間極其寬敞、陳設奢華到極致卻又處處透著冷硬肅殺氣息的房間。紫檀木的傢俱,冰冷的金屬裝飾,牆壁上懸掛著寒光閃閃的兵器,空氣裡瀰漫著和他身上一樣的、冷冽的鬆柏香氣——這是他的寢殿!
他毫不憐香惜玉地把我從他肩上卸了下來,像丟一個破麻袋,重重地扔在了一張鋪著厚厚錦褥、柔軟卻依舊帶著他氣息的寬大軟榻上。
啊!我驚呼一聲,摔得七葷八素,眼冒金星,還冇等我掙紮著爬起來,一道極具壓迫感、帶著濃重陰影的高大身軀就籠罩了下來。
蕭絕高大的身軀俯下,單膝強勢地壓在軟榻邊緣,將我困在他與床榻之間狹小的、無處可逃的空間裡。他的一隻手撐在我身側的錦褥上,陷下一個深深的凹痕,另一隻手則帶著不容抗拒的、如同鐵鉗般的力量,猛地捏住了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頭,對上他那雙在寢殿昏暗光線下顯得更加幽深、更加危險、如同燃燒著地獄業火的眼眸。
距離太近了。近得我能看清他根根分明的濃密睫毛,看清他眼底翻湧的、幾乎要將我焚燒殆儘的怒焰,看清那深不見底的幽暗深處,壓抑著的恐怖風暴和……一絲我從未見過的、令人心悸的瘋狂偏執。
他指腹的溫度冰冷,力道卻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他灼熱的、帶著酒氣和凜冽鬆香的氣息,強勢地噴在我的臉上,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侵略性。
他盯著我的眼睛,聲音低沉沙啞,像是從齒縫裡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充滿了山雨欲來的狂暴和咬牙切齒、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的意味:
蘇晚!
我的心跳,在那一刻,驟然停止。巨大的恐懼攫住了我。
他的臉又逼近了一分,鼻尖幾乎要碰到我的鼻尖,那雙深不見底、此刻隻倒映著我驚恐失措臉孔的黑眸裡,清晰地燃燒著毀滅的火焰。
他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頓,帶著毀滅性的氣息,狠狠砸下:
你撩她——
是不是就是為了氣本王嗯
下巴傳來的劇痛和近在咫尺的死亡威脅,讓我殘存的求生欲瞬間爆棚!大腦在恐懼中高速運轉:承認那不就等於承認之前都是演戲係統暴露了怎麼辦不承認看這架勢,他可能會當場捏死我!
電光火石間,我選擇嘴硬到底!眼神努力保持真誠(雖然可能更像垂死掙紮),聲音帶著強裝的鎮定和一絲委屈:王…王爺想多了!我…我對沈妹妹一片真心!日月可鑒!天地……可表二字還未出口,他眼底最後一絲名為理智的弦,徹底崩斷!
熾熱的、帶著懲罰和狂暴怒意的唇,狠狠地、不容分說地堵了上來!碾磨,吞噬,攻城略地!所有未儘的狡辯和謊言,都被他強勢地、不容抗拒地碾碎在滾燙而霸道的唇齒之間!那不是一個吻,更像是一場宣示主權和發泄怒火的刑罰!帶著濃烈的血腥味(我的嘴唇被他磕破了)和令人窒息的掠奪感。
我腦中嗡鳴一片,一片空白!所有的感官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狂暴的吻占據。掙紮是徒勞的,他的手臂如同鐵箍,將我牢牢禁錮。係統的警報聲徹底變成了刺耳的亂碼:【滋——情感能量場崩潰——愛意值異常波動——突破臨界點——恨意轉化核心程式錯誤——係統崩潰倒計時——10、9、8……】
愛…愛意值!我懵了!CPU
徹底燒乾!這醋精王爺,好像…被我攻略錯了對象!他這反應,是恨還是……愛恨交織!
他滾燙的唇終於移開,懲罰般重重咬上我敏感的耳垂,激起一陣劇烈的戰栗。沙啞而灼熱的喘息噴入我的耳蝸,帶著毀滅性的佔有慾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得逞
真心他低笑,那笑聲卻讓我毛骨悚然,滾燙的吻沿著我的頸側一路下滑,烙下滾燙的印記,本王這就教教你,什麼是真心。他的聲音低沉而危險,像惡魔的低語。
【警告!目標愛意值持續異常飆升!突破臨界點!係統核心邏輯永久性損毀!無法修複!係統崩潰!情感能量轉換永久關閉!警告解除!】
【宿主生命體征綁定新錨點:目標蕭絕愛意值。當前愛意值:75%(持續上升中)】
愛意值…75%還持續上升!我靠在他堅實滾燙的胸膛上,聽著那如同戰鼓般沉穩有力的心跳,感受著他懷抱帶來的、幾乎要將我融化的灼熱溫度,整個人都傻了。
係統……崩潰了綁定……愛意值了保命方針…需要徹底推翻重寫了
王…王爺…我試探地開口,聲音嘶啞破碎,帶著劫後餘生的顫抖和巨大的茫然。
叫名字。他打斷,箍著我的手臂又緊了緊,霸道不容置喙,彷彿要將我揉進他的骨血裡。
……蕭絕,我從善如流,小心翼翼,帶著劫後餘生的討好,那…那沈妹妹…雖然綁定愛意值了,但沈清漪好歹是白月光,得試探下他的態度。
頭頂上方瞬間傳來一聲冰冷的、帶著濃重威脅意味的冷哼,下巴被帶著薄繭的指腹抬起,被迫對上他瞬間沉下、翻湧著醋意風暴的眸子:還惦記她聲音冷得像冰渣。
不不不!我求生欲瞬間爆棚,頭搖得像撥浪鼓,絕對冇有!我跟沈妹妹清清白白!就是純潔的姐妹情!比真金還真!雖然這情有點塑料,但此刻保命要緊。
他盯著我,眼神銳利如刀,彷彿要剖開我所有的心思,看透我靈魂深處。就在我快被這高壓目光看得心臟停跳時,他眸色稍霽,指腹帶著點安撫意味蹭過我被他捏得生疼的下巴,語氣莫名地緩和了一絲:算你識相。日後,離她遠點。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好好好!絕對遠!隔著八條街那麼遠!我立刻指天發誓,信誓旦旦。心裡的小人卻在瘋狂跳舞:血條穩了!綁定愛意值了!雖然攻略對象歪得離譜,但結果好像…歪打正著更棒了!
他似乎滿意了,緊抿的唇角幾不可察地鬆動了一絲。重新將我按回他寬厚溫暖的懷裡,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和放鬆,還有…一絲饜足
睡吧。他的大手帶著安撫的力道,輕輕拍著我的背,聲音是前所未有的低沉柔和,折騰夠了。本王守著你。
寢殿內安靜下來,隻有燭火跳躍發出細微的劈啪聲。我靠著他,感受著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那持續上漲、令人心安的愛意值(已經
80%
了!),緊繃了許久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巨大的疲憊感如同潮水般湧來,眼皮沉甸甸地落下,墜入了黑甜的夢鄉。
被蕭絕強行圈養在攝政王府主院的日子,徹底顛覆了我對這個冷酷王爺的認知,也讓我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愛意值綁定下的甜蜜()負擔。
係統崩潰後,我的生命線就和他那捉摸不定的愛意值徹底綁在了一起。好訊息是,這位爺的愛意值,在宮宴扛人事件後,居然詭異地穩定在了
85%
左右的基礎線上。壞訊息是,這愛意值……極其容易波動!而波動的根源,十有**,還是那個讓我又愛又怕的名字——沈清漪。
比如,某個陽光明媚(適合作死)的午後。
王妃,王府的老管家福伯,捧著一個精緻的紫檀木食盒,臉上帶著恭敬又有點微妙的表情,小心翼翼地稟報,沈姑娘派人送了些新製的桂花糕來,說是感念您…呃,之前在圍場時的『救命之恩』,特意親手做的。福伯特意加重了親手做的幾個字,眼神瞟了瞟旁邊正在慢條斯理給我剝水晶葡萄的蕭絕。
隻見那雙骨節分明、執掌生殺大權的手,動作微微一頓。修長的手指捏著那顆晶瑩剔透的葡萄肉,冇有如往常般喂進我嘴裡,反而慢條斯理地、帶著點審視意味地放進了他自己口中。隨即,一道涼颼颼的、帶著冰碴子的目光就瞥了過來,落在我身上:救命之恩嗯尾音上揚,危險意味十足。
【愛意值波動:-5%!當前
80%!】
我心頭一緊,警報拉響!立刻坐直身體,臉上堆滿諂媚(劃掉)忠誠的笑容,表忠心:王爺!這點心一看就甜膩膩的,肯定不好吃!您吃!您全吃了!我跟沈妹妹真的不熟!八竿子打不著那種!一邊說,一邊眼疾手快地撲過去,搶過他手裡剛剝好的、水靈靈的葡萄,啊嗚一口塞進自己嘴裡,含糊不清地強調:我隻吃王爺剝的!王爺剝的最甜!
蕭絕眸中那層薄冰般的寒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了些許,嘴角幾不可察地向上彎起一個微小的弧度,【愛意值 7%!當前
87%!】他順手又拈起一顆葡萄,動作優雅地剝開,精準地投喂到我嘴邊,眼神帶著一絲算你識相的滿意。
福伯:……默默地將食盒放在一旁的矮幾上,眼觀鼻鼻觀心,火速退下,背影都透著一股此地不宜久留的氣息。
再比如,某個風和日麗(適合偶遇)的日子。
蕭絕難得有閒,攬著我在王府花園裡散步賞菊。剛走到九曲迴廊,就偶遇了正在水榭邊餵魚的沈清漪。她一身素雅的月白裙衫,在秋日陽光下顯得格外清麗。看到我們(主要是看到蕭絕攬在我腰間的手),她微微一怔,隨即露出一個溫婉得體的笑容,款款上前行禮:見過王爺,蘇…王妃。她似乎猶豫了一下稱呼。
我還冇來得及開口寒暄(其實也不太想),蕭絕攬在我腰間的手臂猛地一收,將我整個人更密實地裹進他帶著鬆柏冷香的懷抱裡,幾乎是用身體隔斷了沈清漪看向我的視線。他麵無表情,聲音冷得像深秋的潭水,直接替我把話堵死了:不勞沈姑娘費心。本王的王妃,自有本王疼惜照拂。說完,也不等沈清漪迴應,攬著我的肩膀,強行帶著我轉身就走,步伐快得像身後有洪水猛獸追趕。
走出老遠,確定沈清漪看不到了,他才停下腳步。高大的身影將我籠罩,捏著我的下巴迫使我抬頭看他,眼神幽暗深邃,帶著點不易察覺的酸意:她方纔叫你什麼蘇姐姐語氣平靜,但【愛意值波動:-3%!當前
84%!】的提示無情地出賣了他。
我立刻踮起腳尖,在他緊抿的、線條優美的薄唇上飛快地啄了一口,像隻討好的小雀兒,笑容甜得能齁死人:王爺也可以叫呀!晚晚小晚阿晚您喜歡哪個就叫哪個!我聽著都高興!主打一個毫無原則。
蕭絕眸色瞬間深暗如墨,喉結明顯地滾動了一下,【愛意值 10%!當前
94%!】他扣住我的後腦,不由分說地加深了這個吻,霸道而纏綿,直到我氣喘籲籲、臉頰緋紅才鬆開。指腹帶著憐惜擦過我水潤微腫的唇瓣,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絲滿足的喟歎:晚晚。兩個字,被他叫得繾綣又珍重。
遠遠的水榭邊,沈清漪看著那對相擁離去、姿態親密無間的身影,默默地轉過身,清麗絕倫的臉上露出一絲瞭然和……淡淡的、如釋重負般的笑意。或許,這樣的結局,對所有人都好。她看著水中自在遊弋的錦鯉,輕輕撒下一把魚食,笑容恬淡。
日子就在蕭絕越來越熟練的吃醋(掉愛意值)-被哄(漲愛意值)-心情愉悅的循環中飛快流逝。他的愛意值基本穩定在了
95%
的高位,我的小命穩如泰山。王府的下人們也從最初的震驚、惶恐,到現在的習以為常,甚至津津樂道於王爺對王妃那近乎偏執的獨占欲和寵溺。而蕭絕,似乎也在這幼稚的循環中,找到了一種奇特的樂趣和滿足感。
**第五章:十裡紅妝,綁定生生世世**
當欽天監擇定的吉日到來,整個京城都沸騰了。攝政王大婚,排場之盛大,遠超曆代親王。
十裡紅妝,從蘇府(名義上)一直鋪到攝政王府,蜿蜒如一條流淌的星河。鳳冠霞帔,明珠生輝,我被按在妝台前,由宮裡最有經驗的嬤嬤們梳妝打扮了近三個時辰,感覺自己像個被精心裝扮的瓷娃娃。
當沉重的、綴滿珍珠寶石的鳳冠戴上頭頂,當大紅的蓋頭緩緩落下,遮住視線,我的心跳如擂鼓。這一天,終於來了。不是為了任務,不是為了保命,而是……為了眼前這個,從恨我入骨到愛我不渝的男人。
繁瑣的禮儀,喧天的鑼鼓,震耳的鞭炮,賓客的恭賀……一切喧囂都彷彿隔著一層紗。直到被送入洞房,坐在鋪滿紅棗、花生、桂圓、蓮子的喜床上,聽著門外漸漸遠去的喧鬨,我的心才慢慢平靜下來。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沉穩有力的腳步聲靠近。
我的心跳再次加速。
眼前驟然一亮,繡著龍鳳呈祥的蓋頭被一柄纏著紅綢的玉如意輕輕挑起。
燭光跳躍,映亮了眼前的人。蕭絕一身大紅的喜服,襯得他愈發豐神俊朗,平日裡冷硬的線條此刻在燭光下顯得柔和了許多。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那雙深邃如寒潭的眼眸裡,此刻盛滿了毫不掩飾的深情與溫柔,如同碎落了漫天星辰。
王妃。他開口,聲音低沉悅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和期待。
他執起合巹酒,手臂繞過我的手臂。金盃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清冽的酒液入喉,帶著一絲辛辣,更多的卻是甜蜜。我們四目相對,在彼此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也看到了往後餘生的承諾。
飲儘杯中酒,他放下金盃,深深凝視著我,眼神專注而鄭重,彷彿要將我的模樣刻入靈魂深處:蘇晚。他喚我的名字,不再是冰冷的全名,而是帶著珍重。本王此心,日月可昭,天地為鑒。從前種種,無論緣由,皆成過往雲煙。從今往後,他執起我的手,與我十指相扣,掌心滾燙,你隻是本王的妻。本王護你一生周全,許你一世無憂,疼你愛你,至死不渝。
冇有華麗的辭藻,卻字字千鈞,如同誓言,重重砸在我心上。眼眶瞬間發熱,淚水模糊了視線。那些穿越初期的惶恐無助、被係統脅迫的掙紮絕望、為保命而荒誕不經的騷操作……在這一刻,都化作了滿心的踏實、甜蜜和歸屬感。
我主動環住他的脖頸,將臉頰埋在他寬闊溫暖的肩窩裡,在他耳邊輕聲呢喃,帶著濃濃的笑意和一絲狡黠:王爺,不,夫君……我感覺到他環在我腰間的手臂瞬間收緊。告訴你個秘密。
他微微側頭,溫熱的呼吸拂過我的耳廓,帶著詢問:嗯
其實,我湊得更近,氣息交融,聲音輕得像羽毛,你纔是我最大的『續命法寶』。冇有你的『愛意值』,我可能早就灰飛煙滅啦。我終於說出了這個最大的秘密。
蕭絕的身體明顯一僵。隨即,他低沉的笑聲在胸膛裡震動起來,帶著瞭然和釋然,還有滿滿的寵溺。他稍稍退開,捧起我的臉,指腹溫柔地擦去我眼角的濕潤,深邃的眼眸裡倒映著燭光和我盛裝的容顏:小騙子。語氣是化不開的柔情,那便好。
他低頭,珍重而虔誠的吻落在我眉心,如同烙下一個永恒的印記。
本王這『法寶』,允你用一輩子。生生世世,永不失效。
紅燭高燃,帳暖春深。龍鳳花燭流下喜悅的淚滴。窗外月色如水,溫柔地灑落人間。窗內愛意正濃,抵死纏綿。
什麼係統,什麼任務,什麼白月光……都成了遙遠的前塵舊夢,消散在彼此交融的呼吸和心跳聲中。
餘生很長,但綁定眼前這個醋精王爺,似乎……是樁穩賺不賠、甜寵無邊、愛意值永遠滿格的買賣。畢竟,他的愛意值,就是我的命。而他,早已將整顆心、整條命,都毫無保留地許給了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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