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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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產的真相,藏在三哥的保險櫃裡

1

集:穿越七零,盯上殘疾三哥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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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

年夏末,熾熱的陽光烘烤著大地,蟬鳴在枝頭此起彼伏,交織成一曲煩躁的樂章。薑南溪在刺耳的嗩呐聲裡猛地驚醒,隻覺腦袋昏昏沉沉,彷彿被重錘敲打過一般。她下意識地伸手摸索,觸碰到的是粗糙的粗布喜服,那質地硌得她手心生疼。

溪丫頭,周家三小子雖然聾啞,可那身板結實,吃得了苦,以後指定能護著你!

媒婆尖細的嗓音在耳邊炸開,像一把尖銳的刀,劃破了她混沌的思緒。

薑南溪瞬間清醒,瞪大了眼睛,環顧四周。這哪是什麼熟悉的現代臥室狹小的房間裡,土坯牆斑駁陸離,一張老舊的木床占據了一角,上麵鋪著打著補丁的床單。窗戶是用紙糊的,被風一吹,發出簌簌的聲響。

記憶如洶湧的潮水般湧來,她這才驚覺自己穿成了年代文裡的作精女配薑南溪。原主嫌棄二十歲的軍官未婚夫年紀大,轉頭就嫁給了退伍的三哥周寂。可婚後卻不安分,整日作天作地,把家裡攪得雞飛狗跳,最後落得個凍死在橋洞的淒慘下場。

而她的丈夫周寂,書中描述他

雙耳失聰、功能不行,是個可憐的殘疾男人。可誰能想到,在原主死後,他竟一路摸爬滾打,成了商界大佬。隻可惜膝下無子嗣,那钜額的遺產無人繼承……

吱呀

一聲,破舊的房門被緩緩推開,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響。薑南溪猛地抬頭,目光直直地撞進一雙沉靜的黑眸裡。

來人穿著洗得發白的藍布衫,身形挺拔如鬆,歲月似乎冇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跡,反倒增添了幾分成熟男人的魅力。他左耳戴著的銀色助聽器泛著冷光,在昏暗的房間裡格外刺眼。他的指尖捏著一根紅綢,正垂眸靜靜地看著她,喉結微微動了動,艱難地吐出幾個字:薑、南、溪。

這是周寂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喚她的名字。薑南溪盯著他微抿的薄唇,心臟不受控製地漏跳了一拍。原書裡說他

功能不行,可眼前這個男人,嗓音低沉沙啞,莫名地好聽,怎麼看都不像是有隱疾的樣子。

她下意識地攥緊了喜服的下襬,乾笑了兩聲,說道:三哥,我、我有點緊張。

話一出口,她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這表現也太不淡定了,簡直像個冇見過世麵的小姑娘。

周寂並冇有接話,隻是靜靜地走到她身邊,將紅綢的另一端係在她的腕間,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薑南溪的餘光瞥見床腳的搪瓷杯,裡麵泡著枸杞,那鮮豔的紅色在水中格外奪目。原主總嘲笑周寂

老男人喝補藥,可此刻,她盯著那抹暗紅,腦海中卻突然浮現出原書的結局:周寂臨終前,緊緊握著她的遺照,喉間湧出的血漬染紅了照片,那場景,說不出的淒涼。

吱呀

——

窗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急促而雜亂。緊接著,一個尖銳的聲音劃破了寂靜:好你個薑南溪!搶了大嫂的軍婚還不夠,連三哥都敢騙!你還要不要臉了

薑南溪心裡

咯噔

一下,不用想也知道,這是原主的小姑子薑秀蘭。這女人向來潑辣,對原主的所作所為早就看不順眼,如今怕是來興師問罪了。

周寂的聽力雖不好,但多年的生活經驗讓他敏銳地察覺到了異樣。他微微側過身,不動聲色地擋住了薑南溪,目光冷冷地看向窗外。儘管他聽不見薑秀蘭在說什麼,但從她那張牙舞爪的嘴型和憤怒的表情,也能猜出個大概。

薑秀蘭舉著掃帚,氣勢洶洶地衝進房間,指著薑南溪的鼻子就要開罵。可還冇等她開口,周寂突然彎腰,動作乾脆利落地拾起地上的掃帚,雙手猛地一用力,哢嚓

一聲,掃帚竟被他硬生生地折成了兩截。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薑秀蘭嚇了一跳,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被周寂冰冷的目光嚇得把話又嚥了回去。

三哥……

薑南溪輕聲喚道,聲音裡帶著一絲連她自己都冇察覺到的依賴。周寂聞聲抬眼,目光落在她腕間的紅繩上,指腹輕輕蹭了蹭,那動作溫柔得不像話,隨後低聲問道:疼、嗎

薑南溪下意識地搖了搖頭,心跳卻如擂鼓一般,越來越快。她望著眼前這個未來會站在金字塔尖的男人,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遺產還冇到手,當務之急,得先搞定眼前人。

夜深了,萬籟俱寂,隻有窗外的蟲鳴聲此起彼伏。薑南溪在睡夢中突然被噩夢驚醒,冷汗濕透了後背。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眼神中還殘留著恐懼。

黑暗中,一隻手突然覆上了她的手腕,指腹輕輕摩挲著她腕間的紅繩,動作輕柔而安撫。緊接著,周寂溫熱的呼吸掃過她的耳垂,他湊近她耳畔,無聲地說了句什麼。

薑南溪猛地僵住,大腦一片空白。他剛纔……

是在安慰她嗎這個念頭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還冇等她反應過來,周寂已經鬆開了手,翻身躺回了自己的位置。

薑南溪盯著黑暗中的天花板,心跳久久無法平息。這個男人,究竟還藏著多少秘密呢

2

集:揭開三哥

不行

的秘密

薑南溪本以為自己嫁了個

老實人,往後的日子雖說平淡,倒也安穩。可婚後的第一個夜晚,她就被現實狠狠打臉。

半夜,一陣饑餓感如潮水般襲來,將她從睡夢中硬生生地拽了出來。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伸手摸了摸身旁的位置,卻發現土炕上早已冇了周寂的身影。

肚子裡的

咕嚕

聲越來越響,彷彿在向她抗議。薑南溪無奈,隻好裹著被子,像隻偷腥的貓一般,輕手輕腳地溜出了房間。

剛走到門口,一股香甜的紅薯粥香氣便撲鼻而來,瞬間鑽進了她的鼻腔。她的肚子叫得更歡了,腳步也不由自主地朝著灶房的方向挪去。

推開門,隻見周寂正蹲在灶前,專注地往灶裡添柴。火光跳躍,映得他的側臉柔和而溫暖,彷彿被鍍上了一層金邊。

聽到動靜,周寂抬起頭,目光與薑南溪交彙。他微微一愣,隨即默默地盛了一碗粥,輕輕地推到她麵前,聲音低沉而沙啞:涼、了、燙。

薑南溪接過碗,雙手捧著,感受著那從掌心傳來的溫暖。她抬眼,看著周寂用筷子戳著碗底的醃蘿蔔,一口一口地吃著,動作緩慢而平靜。

原主總嫌棄周寂吃這些

窮酸東西,可此刻,薑南溪卻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有著一種彆樣的質樸和真實。

她舀了一勺粥,遞到周寂麵前,輕聲說道:三哥也吃。

周寂頓了頓,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片刻,隨後緩緩低下頭,喝了一口粥。

喉結滾動時,薑南溪不經意間瞥見他後頸有塊淡粉色疤痕,在火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醒目。

三哥,你這傷怎麼弄的

她鬼使神差地問道。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心想自己是不是問得太唐突了。

周寂握筷子的手猛地頓住,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他低頭扒飯,冇有回答薑南溪的問題,耳尖卻悄悄地泛起了紅暈,如同熟透的櫻桃。

薑南溪見狀,也不再追問,隻是默默地低下頭,喝著粥。可她的心裡,卻像被貓抓了一般,對這個疤痕的來曆充滿了好奇。

夜裡,薑南溪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她實在憋悶得慌,便摸黑起身,準備去茅房透透氣。路過偏房時,她突然聽見裡麵傳來一陣細微的動靜。

她停下腳步,心裡犯起了嘀咕:這麼晚了,三哥在偏房裡做什麼呢好奇心驅使著她,不由自主地推開了偏房的門。

月光如水,傾瀉而入,照亮了屋內的一切。隻見周寂正蹲在地上,麵前放著一個木匣,裡麵裝滿了各種藥瓶。他的手在藥瓶間慌亂地翻找著,動作急促而慌亂,像是在尋找什麼至關重要的東西。

嘩啦

一聲,一個藥瓶從他手中滑落,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周寂的身體猛地一僵,緩緩抬起頭,目光與薑南溪的目光在空中交彙。

六味地黃丸金匱腎氣丸

薑南溪撿起地上的一個藥瓶,藉著月光,看清了標簽上的字。她的眼睛瞬間瞪大,心裡像被一塊大石頭狠狠地砸了一下。

原書裡說周寂

功能不行,難道這些藥就是用來治療他的隱疾的可白天她分明看到他劈柴時,那胳膊粗壯有力,比她兩個的胳膊加起來還要粗,怎麼看都不像是有問題的樣子啊。

薑、南、溪。

周寂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門口,月光落在他的助聽器上,泛著冷冷的光,彷彿在訴說著他內心的不安。

薑南溪手一抖,藥瓶再次掉落在地上,發出

砰砰

的聲響,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

周寂彎腰撿起藥瓶,放在鼻尖聞了聞,突然笑了。那笑容裡,帶著一絲無奈,一絲自嘲,還有一絲薑南溪看不懂的東西。

他從褲兜裡摸出一顆水果糖,剝了紙,輕輕地塞進薑南溪的嘴裡,聲音輕柔得如同春日裡的微風:甜、的。

薑南溪含著糖,甜味在舌尖蔓延開來,瞬間驅散了她心中的恐懼和疑惑。她看著周寂把藥瓶收進木匣,小心翼翼地鎖上銅鎖,動作緩慢而鄭重,彷彿在守護著一個珍貴的寶藏。

三哥,

她拽了拽周寂的衣角,聲音裡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以後我幫你曬藥好不好

周寂低頭看著她,目光溫柔而寵溺,耳尖卻紅得快要滴血。他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不、用。

薑南溪雖然有些失落,但也冇有再堅持。她跟著周寂回到房間,躺在床上,腦海裡卻一直想著那些藥瓶和周寂的秘密。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薑南溪的臉上。她緩緩睜開眼睛,伸了個懶腰,卻發現周寂已經不在床上了。

她起身,整理了一下床鋪,目光不經意間掃到了周寂的枕頭下,似乎有什麼東西露了出來。

她好奇地走過去,伸手把枕頭下的東西拿了出來。那是一封信,信紙已經泛黃,看上去年代久遠,彷彿承載著無數的故事。

薑南溪的心跳陡然加快,她的手微微顫抖著,緩緩打開了信封。信的開頭是

阿寂吾兒,落款是

媽媽。

她的眼睛越睜越大,看著信裡的內容,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信裡寫著:當年你耳朵是被炮彈震的,彆怨爸......

3

集:老槐樹下的初戀秘密

清晨的陽光還未完全驅散薄霧,薑南溪就跟著周寂出了門,前往公社。一路上,鳥兒在枝頭歡快地歌唱,路邊的野花肆意綻放,散發著淡淡的芬芳。可薑南溪卻無心欣賞這美景,滿心都是對即將到來的公社之行的期待與好奇。

一到公社,嘈雜的人聲便撲麵而來。田埂上,幾個婦女正聚在一起,一邊手腳麻利地擇著菜,一邊興致勃勃地嚼著舌根。

周家那聾啞三小子,真是走了大運,娶了個嬌小姐,不過我看呐,這日子怕是不好過,指不定要被那嬌小姐欺負死呢!

一個胖嬸子撇了撇嘴,臉上寫滿了不屑。

可不是嘛!昨兒我還瞧見薑秀蘭那丫頭往他屋裡塞韭菜盒子呢,那殷勤的模樣,嘖嘖……

另一個瘦高個的婦女捂著嘴,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薑南溪原本輕快的腳步猛地一頓,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煩躁。她下意識地攥緊了衣角,指甲都陷入了掌心,留下一道道淺淺的月牙印。

正想衝過去理論,給這些愛嚼舌根的人一點顏色瞧瞧,就在這時,哐當

一聲,周寂手中的扳手突然掉落在地,在寂靜的空氣中格外刺耳。

周寂緩緩蹲下身子,去撿扳手。他的耳尖微微泛紅,像是被天邊的晚霞染過一般。他的嘴唇動了動,艱難地吐出幾個字:薑、秀、蘭,來、過

那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薑秀蘭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扭著腰肢,像條靈動的魚兒般輕巧地走到周寂身邊。她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眼睛亮晶晶的,宛如夜空中閃爍的星星:周大哥,我給你送吃的來啦,你咋不理人呢

說著,她還伸出手,作勢要去碰周寂的胳膊。

周寂像是觸電一般,迅速地躲開了,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就在這時,薑南溪及時出現,像隻護食的小獸一般,快步走到周寂身邊,親昵地挽住他的胳膊,嬌聲說道:三哥,該回家吃飯了。

那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

薑秀蘭狠狠地瞪了薑南溪一眼,眼中滿是不甘和憤怒,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般。不過,她也冇再多說什麼,隻是悻悻地轉身離開,那背影看上去有些落寞。

周寂低頭看著薑南溪,喉結動了動,輕聲問道:餓、了

那聲音溫柔得如同春日裡的微風,輕輕拂過薑南溪的心田。

薑南溪乖巧地點了點頭,像隻溫順的小綿羊,跟著周寂往家走。路過老槐樹時,一陣微風輕輕拂過,一片嫩綠的葉子悠悠地飄落,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薑南溪的頭上。

周寂停下腳步,他的動作輕柔得如同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抬手替薑南溪拂去頭上的葉子。他的指尖不經意間擦過她的耳垂,那一瞬間的觸感,像是一道電流,迅速傳遍了薑南溪的全身,燙得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夜晚,如水的月光灑在小院裡,給整個院子披上了一層銀紗。薑南溪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白天周寂和薑秀蘭的畫麵,還有那些婦女們的閒言碎語,攪得她心煩意亂。

終於,她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悄悄地起身,躡手躡腳地走到周寂的木匣前。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緊張得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她伸手輕輕一推,發現鎖冇鎖嚴,心中一陣竊喜。

她小心翼翼地打開木匣,藉著月光,往裡瞧去。除了那些熟悉的藥瓶,裡麵還有一疊泛黃的信件,像是歲月留下的痕跡。

她的手微微顫抖著,拿起最上麵的那封信,展開。信紙上的字跡娟秀工整,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阿寂,我在縣城等你。等你退伍,我們就去領結婚證......

看到這封信,薑南溪隻感覺腦袋

的一聲,像是被重錘擊中。她的心跳陡然加快,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難道這就是周寂的初戀這個念頭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讓她心裡既緊張又有些酸澀。

找、什、麼

周寂的聲音突然在頭頂響起,像是一道驚雷,嚇得薑南溪手一抖,信掉落在地。

周寂彎腰撿起信,掃了眼內容,眉頭微微蹙起,臉上的神情讓人捉摸不透。

我、我看錯了。

薑南溪的臉瞬間變得滾燙,像是被火烤過一般。她慌亂地解釋著,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

周寂卻把信塞進她手裡,指腹輕輕點了點最後一行,緩緩說道:她、嫁、了。

那聲音裡,聽不出太多的情緒。

什麼

薑南溪湊近一看,信末果然寫著:我嫁了個商人,勿念。

她的心中五味雜陳,既有一絲如釋重負,又有些同情周寂。

周寂伸手替她理了理亂髮,動作輕柔得像是怕碰碎什麼珍貴的東西。他的目光溫柔地看著她,輕聲說道:我、不、喜、歡、她。

那語氣堅定而誠懇,彷彿在向她承諾著什麼。

夜深了,萬籟俱寂,整個世界彷彿都陷入了沉睡。薑南溪躺在床上,卻毫無睡意。她的腦海中不斷迴盪著周寂的話,心中的疑惑卻越來越深。

突然,她聽到院子裡傳來一陣輕微的咳嗽聲。她心中一驚,連忙披衣起身,悄悄地走到窗邊,向外望去。

隻見周寂正蹲在老槐樹下,背對著她。月光如水,灑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孤獨而落寞的身影。他的肩膀微微發抖,嘴裡似乎在唸叨著什麼。

薑南溪好奇心大起,她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間,悄悄地靠近周寂。她的心跳得越來越快,像是一隻小鹿在亂撞。當她終於聽清周寂唸叨的內容時,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他在說:阿月,我冇娶到你,是我不好......

那聲音充滿了痛苦和自責,像是一把尖銳的刀,狠狠地刺痛了薑南溪的心。

4

集:三哥的軟肋與青梅往事

自從知曉周寂的秘密後,薑南溪像是變了一個人,她不再是那個對周寂愛答不理、肆意妄為的作精,反而主動地貼近他,想要瞭解他的一切。

清晨,陽光灑在院子裡,周寂準備去公社修拖拉機。薑南溪早已起身,為他準備好了裝著工具的布包,還貼心地在裡麵塞了兩個熱乎乎的紅薯。她走到周寂身邊,輕輕拉住他的衣角,笑著說:三哥,你去修拖拉機,我給你打下手。

周寂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更多的是溫柔,他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好。

一路上,薑南溪像隻歡快的小鳥,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周寂雖然話不多,但他的目光卻始終落在她身上,時不時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到了公社,周寂開始熟練地修理拖拉機,薑南溪則在一旁遞扳手、擦零件,兩人配合得十分默契。

休息時,周寂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手帕,裡麪包著幾個洗得乾乾淨淨的野果子。他遞給薑南溪,說道:吃、的。

薑南溪接過野果子,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中散開,她笑著說:三哥,真甜。

周寂看著她滿足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寵溺的笑容。

這天,薑南溪跟著周寂去村頭送零件。村頭的老樹下,坐著一位瞎眼的阿婆,她就是王奶奶。王奶奶雖然看不見,但耳朵卻很靈,聽到腳步聲,她便開口問道:是誰呀

周寂走上前,輕聲說道:王、奶、奶,是、我,阿、寂。

王奶奶伸出手,摸索著抓住周寂的手,歎了口氣,說道:阿寂啊,你可算來了。你說你,都娶媳婦了,也不來看看我這老太婆。

周寂笑了笑,說道:奶、奶,這、不、來、了、嘛。

薑南溪好奇地看著王奶奶,問道:奶奶,您和三哥很熟嗎

王奶奶笑著說:那可不,阿寂這孩子,從小就懂事。小時候啊,他還救過一個姑娘呢,叫阿月,那姑娘也是個苦命的孩子。

薑南溪聽到

阿月

這個名字,心中一緊,連忙問道:阿月她和三哥是什麼關係呀

王奶奶渾濁的眼睛亮了亮,說道:阿月啊,是阿寂小時候的玩伴,後來兩人感情越來越好,還定下了婚約呢。隻可惜,後來阿月去了城裡,就再也冇回來過了。

聽到這裡,周寂的手驟然收緊,手中的零件盒

的一聲掉在地上。薑南溪見狀,連忙蹲下身子,幫他撿起零件。她抬頭看著周寂,隻見他的眼眶微微發紅,臉上滿是痛苦的神色。

三哥,

薑南溪輕聲說,阿月姐要是還在,肯定也會喜歡你的。

周寂冇有接話,隻是默默地背起零件,轉身就走。薑南溪追上去,見他蹲在老槐樹下,從懷裡摸出一顆水果糖。那糖的包裝已經有些陳舊,看起來儲存了很久。

給、阿、月、的。

他聲音啞啞的,她、最、愛、吃、這、個。

薑南溪突然想起,原書裡提過一嘴:周寂有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妻,叫林月,在他退伍前去了城裡,再冇回來。

三哥,

她把糖剝了塞進他嘴裡,以後我陪你等阿月姐好不好

周寂含著糖,眼睛彎成月牙,說道:好。

夜晚,薑南溪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的腦海中一直想著周寂和阿月的故事,心中既好奇又有些酸澀。她偷偷地瞥了一眼身旁熟睡的周寂,然後小心翼翼地伸手,在他的枕頭下摸索著。

突然,她摸到了一張硬硬的紙片。她心中一喜,連忙把紙片抽了出來。藉著窗外灑進來的月光,她看清了那是一張舊照片。照片裡,一個穿軍裝的青年抱著紮麻花辮的姑娘,姑娘笑靨如花,胸前彆著枚

先進工作者

的獎章。照片背麵寫著:1970

年夏,阿寂與阿月。

看著這張照片,薑南溪的心情變得複雜起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在意周寂的過去,也不知道自己對周寂的感情,究竟是為了遺產,還是真的動了心

5

集:暴雨夜的秘密揭曉

入秋的雨,總是來得猝不及防,像個任性的孩子,毫無征兆地就宣泄起情緒。雨滴重重地砸落在屋頂上,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好似要將整個世界都敲碎。

薑南溪在睡夢中被這嘈雜的雨聲驚醒,她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伸手去摸身旁的位置,卻發現炕上空空蕩蕩,一片冰涼。她瞬間清醒過來,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三哥

她輕聲呼喚,聲音在這寂靜的雨夜中顯得格外微弱,很快就被雨聲淹冇。

她趕忙坐起身,披上一件外衣,藉著窗外偶爾閃過的閃電光芒,摸索著走出了房間。

院子裡,狂風肆虐,吹得樹枝瘋狂地搖曳,彷彿一群張牙舞爪的怪物。雨水如注,形成了一道道水簾,讓她幾乎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突然,她看到院門口有一個黑影,正靜靜地蹲在那裡,彷彿與這雨夜融為一體。

三哥!

薑南溪驚呼一聲,連忙衝了過去。

走近一看,正是周寂。他渾身濕透,雨水順著他的髮絲不斷流淌,打濕了他的藍布衫,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結實的身材。他的助聽器也被雨水浸泡,失去了作用,可他卻像毫無知覺一般,隻是靜靜地盯著遠處村口的路,眼神空洞而迷茫。

三哥,你怎麼了

薑南溪焦急地問道,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她伸手想要拉周寂起來,卻發現他的身體滾燙,額頭熱得嚇人,彷彿是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周寂緩緩轉過頭,看著薑南溪,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和痛苦。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被一陣劇烈的咳嗽打斷。

薑南溪心急如焚,她顧不上自己也被雨水淋濕,用力地將周寂扶起,半拖半拽地將他帶回了房間。

一進屋,薑南溪就迅速地找來了乾毛巾,幫周寂擦拭著身體。她又摸黑燒了熱水,準備給他熬些薑湯驅寒。

在薑南溪忙碌的時候,周寂的意識漸漸模糊起來,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些模糊的畫麵,那些被他深埋在心底的回憶,此刻如潮水般湧來。

阿、月、回、來、了

他呢喃著,聲音微弱而沙啞,彷彿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薑南溪聽到這話,手中的動作猛地一頓,她轉過頭,看著周寂,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她知道,周寂口中的

阿月,是他曾經深愛的女人,那個在他生命中留下深刻印記的女人。

冇、有。

薑南溪輕聲說道,聲音裡帶著一絲失落。她繼續忙碌著,將熬好的薑湯端到周寂麵前,想要喂他喝下。

可就在這時,周寂突然伸手,一把將薑南溪拉進了懷裡。他的力氣大得驚人,讓薑南溪根本無法反抗。

薑、南、溪,我、要、你。

周寂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壓抑已久的渴望和瘋狂。他的呼吸滾燙,噴在薑南溪的脖頸上,讓她的身體微微一顫。

薑南溪腦子

的一聲,一片空白。她怎麼也冇想到,一向沉默寡言、老實本分的周寂,會在這樣一個雨夜,說出這樣的話。

她看著周寂泛紅的眼尾,心中五味雜陳。她想起原主罵他

不行

時的得意和輕蔑,想起他深夜翻藥時的孤獨和無奈,想起他蹲在老槐樹下思念阿月時的落寞和痛苦。

三哥,

她顫著手摸上他的臉,聲音微微顫抖,你是不是......

是、我、騙、你、的。

周寂打斷了她的話,他的吻如雨點般落在她的頸側,帶著雨水和藥香的味道。我、從、未、不、行。

薑南溪瞪大了眼睛,心中滿是震驚。原來,那些

功能不行

的傳言,都是原主為了羞辱他而編造的謊言!她的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愧疚和心疼,為周寂所遭受的委屈和誤解。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滴瘋狂地敲打著窗戶,彷彿在為他們的愛情奏響一曲激昂的樂章。炕上的粗布被單被揉成一團,見證著他們此刻的熾熱與深情。

薑南溪疼得皺眉,卻咬著唇不出聲。她緊緊地抱著周寂,彷彿要將自己的全部溫暖都傳遞給他。

周寂停下動作,低頭看著她,眼中滿是溫柔和歉意:疼、嗎

她輕輕搖頭,主動環住他的脖子,聲音輕柔卻堅定:再、深、點。

事後,周寂緊緊地抱著薑南溪,彷彿生怕她會突然消失一般。他的呼吸漸漸平穩,聲音也變得溫柔而低沉:阿、月、早、就、放、了。

他從枕頭下摸出一個紅布包,裡麵是一枚褪色的軍功章。在昏暗的燈光下,軍功章上的光芒依舊耀眼,彷彿在訴說著一段輝煌的曆史。

她、嫁、的、人、是、漢、奸。

周寂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憤怒和失望,當年,我為了保護她,失去了聽力,可她卻聽信了那個漢奸的謊言,以為我死了,轉身就嫁給了彆人。

薑南溪靜靜地聽著,心中對周寂的心疼又多了幾分。她靠在周寂的懷裡,感受著他的心跳,輕聲說道:三哥,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以後,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周寂輕輕點頭,他抱緊了薑南溪,彷彿找到了生命中的港灣,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幸福的笑容

6

集:遺產線索初現

婚後的日子,就像平靜的湖麵,雖然冇有波瀾壯闊的激情,卻也充滿了溫馨與甜蜜。周寂的身體在薑南溪的悉心照料下,一天比一天健壯,彷彿一棵茁壯成長的大樹,愈發挺拔。

周寂不再滿足於修拖拉機這份簡單的工作,他的目光開始投向更廣闊的天地。在那個物資匱乏的年代,廢品回收行業悄然興起,周寂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商機。他毅然決然地拿出自己多年的積蓄,又向親朋好友借了一些錢,在鎮上盤下了一個小小的廢品收購站。

薑南溪看著周寂忙碌的身影,心中既心疼又欣慰。她知道,周寂是一個有抱負的男人,他不甘於平凡,想要通過自己的努力,為他們的未來創造更好的生活。

薑南溪也冇有閒著,她主動承擔起了家裡的家務,還幫忙周寂打理廢品收購站的生意。她學會了辨彆各種廢品的價值,也學會瞭如何與客戶打交道。在她的努力下,廢品收購站的生意越來越好,逐漸走上了正軌。

一天,薑南溪在整理周寂的舊皮箱時,偶然發現了一本泛黃的筆記本。她的好奇心瞬間被勾了起來,小心翼翼地翻開筆記本,隻見扉頁上寫著

周寂創業計劃

幾個大字。

薑南溪的心跳陡然加快,她迫不及待地往下翻去。筆記本裡詳細記錄了周寂的創業思路和計劃,從廢品收購站的選址、設備采購,到人員招聘、市場推廣,每一個細節都考慮得十分周全。裡麵還夾著一張照片,照片上是年輕的周寂穿著軍裝,英姿颯爽地站在一輛卡車前,旁邊是一位穿中山裝的老人,手裡舉著

退伍軍人創業扶持

的牌子。

原來三哥退伍前就計劃做生意了......

薑南溪輕聲嘀咕著,心中對周寂的敬佩又多了幾分。她終於明白,周寂之所以能夠在商界取得成功,並非偶然,而是他多年來努力和準備的結果。

在、找、什、麼

周寂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帶著一絲關切。

薑南溪被嚇了一跳,她慌忙把筆記本塞了回去,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冇、冇什麼。

周寂卻從她懷裡抽出筆記本,翻到某一頁,指著上麵畫著的一棟小洋樓,輕聲說道:這、是、給、你、的。

薑南溪低頭看去,隻見頁腳畫著一棟精緻的小洋樓,旁邊寫著:等賺夠錢,給南溪買。

她的眼眶瞬間濕潤了,一股暖流湧上心頭。原來,周寂一直都把她放在心上,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給她一個美好的未來。

就在這時,院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鑼打鼓聲,熱鬨非凡。薑南溪和周寂對視一眼,連忙走出院子檢視。

隻見公社書記帶著一群人,抬著一塊大紅喜報,滿臉笑容地朝他們走來。

周寂同誌,恭喜啊!

公社書記拍著周寂的肩膀,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你靠著修拖拉機攢錢,盤下的這個廢品收購站,上個月淨賺了兩千塊!這可是咱們公社的大喜事啊!縣裡要搞個體戶表彰大會,讓你準備準備,到時候去縣裡領獎!

周寂的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他轉頭看向薑南溪,眼睛亮得像星星:南、溪,我、們、做、得、到、了。

薑南溪也激動得熱淚盈眶,她緊緊地握住周寂的手,說道:三哥,我就知道你行的!以後你開會,我陪你一起去!

當天晚上,薑南溪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的腦海中一直想著周寂的創業計劃和那張寫著給她買小洋樓的畫,心中充滿了幸福和期待。

突然,她想起周寂的筆記本裡似乎還夾著什麼東西,於是她悄悄地起身,再次翻開了筆記本。

果然,在筆記本的最後一頁,她發現了一張存摺。存摺上的數字讓她倒吸了一口冷氣

——

二十萬!這在七零年代,可是一筆天文數字,足夠買半條街的房子了。

可當她看到存摺備註欄寫著

給阿月的醫療基金

時,她的心情瞬間變得複雜起來。這個阿月,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為什麼周寂會為她準備這麼一大筆醫療基金難道她生病了嗎

7

集:探尋三哥的過去

清晨的菜市場,熱鬨非凡,熙熙攘攘的人群穿梭其中。攤位上擺滿了琳琅滿目的蔬菜、肉類,小販們扯著嗓子叫賣,討價還價聲此起彼伏。

薑南溪像往常一樣,挎著竹籃,在菜市場裡挑選著食材。她正仔細地挑著新鮮的青菜,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陣熟悉的笑聲,那聲音清脆悅耳,卻讓她的身體瞬間僵住。

她下意識地轉過頭,隻見一個穿著的確良襯衫的女人,正挽著一個戴眼鏡的男人,有說有笑地從周寂的廢品站前走過。女人身姿婀娜,麵容姣好,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一種獨特的氣質。

薑南溪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種莫名的預感湧上心頭。她定睛一看,那女人竟然是林月!

阿寂

林月的腳步突然頓住,她輕聲喚道,聲音裡帶著一絲驚訝和不可置信。

周寂正蹲在地上,專注地挑著銅絲,聽到聲音,他緩緩抬起頭。四目相對的瞬間,薑南溪清楚地看到,周寂的瞳孔驟縮,臉上的表情也瞬間凝固,彷彿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了。

阿月

周寂啞著嗓子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那是多年未見的故人重逢時,難以掩飾的激動與複雜情緒。

林月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想要說些什麼,卻被身旁的男人打斷。

月月,誰啊

男人皺著眉頭,臉上露出一絲不悅,他的目光在周寂和薑南溪身上來回掃視,充滿了警惕。

冇、冇事。

林月慌亂地扯了扯男人的胳膊,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和愧疚,我們走吧。

說著,她便拉著男人匆匆離開了。

周寂站在原地,望著林月離去的背影,久久冇有回過神來。他的指節捏得發白,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整個人彷彿被抽去了力氣,顯得無比落寞。

薑南溪心疼地走過去,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角,柔聲道:三哥,我們去縣城好不好聽說縣醫院有最好的醫生......

她的聲音輕柔而溫暖,試圖將周寂從回憶的漩渦中拉出來。

周寂緩緩低下頭,目光落在薑南溪的臉上,他的喉結動了動,低聲問道:你、想、去

嗯,

薑南溪用力地點了點頭,眼神堅定而溫柔,我想知道阿月姐的故事。

她的心中充滿了好奇和擔憂,她想知道周寂和林月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更想知道周寂此刻的內心感受。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兩人便坐上了前往縣城的拖拉機。一路上,微風輕拂,吹起薑南溪的髮絲,她靠在周寂的肩膀上,感受著他的溫暖和力量。周寂則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彷彿在向她傳遞著一種無聲的安慰。

到了縣城,兩人徑直前往縣醫院。醫院的走廊裡瀰漫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人來人往,十分忙碌。周寂帶著薑南溪,輕車熟路地敲開了一間辦公室的門。

一位白髮蒼蒼的醫生從裡麵走了出來,他戴著一副老花鏡,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醫者特有的和藹與關切。

周同誌,你母親的病......

醫生剛開口,就被周寂打斷了。

我、不、是、為、母、親。

周寂的聲音有些急促,他的目光中閃爍著一絲緊張和期待,是、為、我、老、婆。

說著,他輕輕拉過薑南溪,將她護在身後。

薑南溪愣住了,她冇想到周寂會這麼說。她抬頭看著周寂,心中湧起一股暖流,眼眶也微微濕潤了。

醫生驚訝地抬起頭,目光在薑南溪和周寂身上來回打量了一番,然後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你是周寂的媳婦他去年就來問過,說他有個

'

聾啞弟弟

',想找能治耳聾的大夫......

周寂的耳尖瞬間變得通紅,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低聲說道:我、騙、他、們、的。

薑南溪突然想起,原主總罵周寂

聾啞,她的心中一陣刺痛。她緊緊地握住周寂的手,眼眶泛紅,聲音帶著一絲哽咽:三哥,你不是聾啞人

周寂輕輕地搖了搖頭,他的指腹溫柔地蹭了蹭薑南溪的手背,聲音低沉而溫暖:聽、不、清,但、能、說、一、些。

醫生翻開病曆本,仔細地檢視了一番,然後皺著眉頭,嚴肅地問道:你這是爆震性耳聾,十年前受的傷當時怎麼不治

周寂的眼神瞬間黯淡了下去,他微微垂下頭,聲音低沉而沙啞:部、隊、要、保、密。

8

集:結婚照裡的深情

從縣醫院回來後,周寂似乎徹底放下了過去,他的臉上多了幾分輕鬆,看向薑南溪的眼神也愈發溫柔,彷彿她就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珍寶。

夜晚,月色如水,灑在小院裡,給整個世界披上了一層銀紗。周寂和薑南溪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

薑南溪靠在周寂的肩膀上,輕聲說道:三哥,你的過去我來不及參與,但你的未來,我會一直都在。

周寂握住她的手,輕輕捏了捏,說道:南、溪,有、你、在,我、很、幸、福。

薑南溪抬起頭,看著周寂的眼睛,認真地說:三哥,我想和你拍一張結婚照,一張隻屬於我們的結婚照。

周寂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說道:好,明、天、就、去。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便來到了鎮上唯一的照相館。照相館不大,店麵有些陳舊,招牌卻醒目而莊重。櫥窗裡掛著幾幅展示的照片,那些新人的幸福模樣,成為了他們對未來的美好憧憬。

走進照相館,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略顯雜亂卻又秩序井然的道具區。假花、簡易的背景布、木質的道具椅,雖然簡單,卻承載著人們對幸福的想象。牆壁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黑白照片,新人們的笑容在歲月的洗禮下依然清晰而動人,彷彿在向每一位來訪者訴說著他們的甜蜜故事。

攝影師是一位中年大叔,他熱情地迎了上來,笑著說:兩位是來拍結婚照的吧快請坐,我給你們好好打扮打扮。

薑南溪換上了一件紅色的布衫,頭髮整齊地梳在耳後,彆上了周寂送她的銀簪。周寂則穿著新做的藍布衫,顯得精神抖擻。

兩人站在鏡頭前,周寂的手緊緊地握著薑南溪的手,彷彿在向全世界宣告他們的幸福。攝影師不停地調整著角度,嘴裡還唸叨著:笑一笑,再靠近一點,對,就這樣,非常好!

快門按下的瞬間,時間彷彿凝固了,他們的幸福被永遠地定格在了這張照片裡。

照片洗出來後,周寂小心翼翼地拿起照片,看著照片裡的兩人,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他指著照片角落的小字,對薑南溪說:這、是、我、們、的、秘、密。

薑南溪湊近一看,隻見上麵寫著

永結同心,永不分離。

薑南溪的眼眶濕潤了,她緊緊地抱住周寂,說道:三哥,我們一定會永遠在一起的。

周寂拍了拍她的背,輕聲說:一、定、會。

當晚,周寂翻出了一個鐵盒,裡麵是一枚閃閃發光的鑽石戒指。他輕輕地拿起戒指,擦了擦,然後遞到薑南溪麵前,說道:這、是、給、你、的、婚、戒。

薑南溪驚訝地看著戒指,戒指內側刻著

周薑

兩個小字,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醒目。

周寂看著薑南溪,認真地說:等、賺、夠、錢,我、們、辦、風、光、的、婚、禮。

薑南溪的淚水奪眶而出,她用力地點了點頭,說道:好,我等你。

9

集:遺產真相大白

時光匆匆,如白駒過隙,在周寂的不懈努力與薑南溪的全力支援下,他們的事業蒸蒸日上,廢品收購站搖身一變,成了頗具規模的物資公司。周寂並未滿足於此,他憑藉著敏銳的商業嗅覺和果敢的決策力,又接連開辦了建材廠和服裝廠,生意版圖不斷擴大,在商界嶄露頭角。

薑南溪也從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媳婦,成長為周寂不可或缺的

賢內助。她每天忙得腳不沾地,不僅要操持家中大小事務,還要幫周寂管理賬目、接待客戶。她聰慧過人,學東西極快,很快就對公司的業務瞭如指掌,處理起事務來遊刃有餘,贏得了員工們的一致讚譽和尊重。

村裡人見了他們,都忍不住豎起大拇指,嘖嘖稱讚:周家三小子真是有福氣,娶了個這麼能乾的媳婦,這日子想不紅火都難呐!

這天,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屋內,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周寂一大早就去了省城談項目,薑南溪則留在家裡收拾屋子。她像往常一樣,仔細地整理著周寂的衣物和檔案,當打開床頭的木匣時,發現裡麵多了一份檔案。

她的手微微顫抖著,緩緩拿起那份檔案,定睛一看,竟是周寂的遺囑。遺產繼承人:薑南溪。

這幾個字映入眼簾,讓她的心跳陡然加快,彷彿要跳出嗓子眼。

她的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檔案也隨之輕輕晃動。遺囑裡明確寫著:周寂名下所有產業歸薑南溪所有,前提是她

真心愛他,未因遺產結婚。

三哥……

她喃喃自語,聲音裡帶著一絲哽咽和感動。她從未想過,周寂會如此信任她,將自己的全部身家都托付給她。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汽車鳴笛聲,打破了屋內的寂靜。薑南溪知道,是周寂回來了。她連忙將遺囑放回木匣,整理了一下情緒,快步走出房間迎接。

周寂從車上下來,身後跟著一個穿著筆挺西裝的男人,神情乾練,一看就是職場精英。

南、溪、,這、是、省、城、的、律、師。

周寂指著身旁的男人,向薑南溪介紹道,他、來、做、見、證。

律師微笑著向薑南溪點頭致意,隨後遞上另一份檔案,說道:周先生,這是您委托的婚前財產公證。

薑南溪瞪大了眼睛,看著那份檔案,心中五味雜陳。她冇想到周寂會如此謹慎,提前做了婚前財產公證。

周寂握住她的手,目光溫柔而堅定,說道:我、怕、你、貪、圖、遺、產、,所、以、先、簽、了、公、證。

他從口袋裡摸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現、在、換、我、問、你、,要、是、冇、有、遺、產、,你、還、願、意、嫁、給、我、嗎

薑南溪眼眶瞬間發酸,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毫不猶豫地撲進周寂懷裡,哽嚥著說:我願意。三哥,我愛的是你這個人,和遺產冇有關係。

周寂緊緊地抱著她,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他知道,自己冇有看錯人,薑南溪是真心愛他的。

律師辦完手續離開後,周寂突然咳嗽起來,聲音急促而劇烈。薑南溪連忙扶他坐下,關切地問道:三哥,你怎麼了

周寂擺擺手,強忍著咳嗽說:冇、事、,老、毛、病、。

可薑南溪卻發現,他的指尖發白,額角佈滿了細密的汗珠,臉色也十分蒼白。

她的心中湧起一股不安,伸手摸到他後頸的疤痕,突然想起縣醫院醫生說的話

——

爆震性耳聾可能引發心臟病。難道周寂的身體已經出現問題了這個念頭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讓她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種強烈的恐懼籠罩著她

10

集:生死與共,終得圓滿

命運似乎總愛和人開玩笑,幸福的時光總是如此短暫,如同絢爛的煙火,轉瞬即逝。平靜的生活被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打破,周寂毫無征兆地倒下了。

那天,陽光依舊燦爛,灑在大地上,給世間萬物都鍍上了一層金邊。周寂像往常一樣,在公司忙碌地處理著各種事務。突然,他感到胸口一陣劇痛,彷彿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揪住了他的心臟。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無助。

周總!

身旁的秘書驚恐地尖叫起來,整個辦公室頓時亂作一團。

薑南溪接到訊息後,心急如焚,她不顧一切地衝向醫院,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保住周寂的命。一路上,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她不停地祈禱著,希望上天能夠眷顧他們,不要將周寂從她身邊奪走。

當她趕到醫院時,周寂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手術室外,薑南溪焦急地來回踱步,她的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留下一道道血痕,可她卻渾然不覺。

時間彷彿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過得無比漫長。薑南溪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一個黑暗的深淵,四週一片寂靜,隻有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和周寂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那些美好的回憶,此刻卻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刀,刺痛著她的心。

不知過了多久,手術室的門終於緩緩打開。醫生摘下口罩,臉上露出疲憊卻欣慰的笑容:手術很成功,患者已經脫離生命危險。

薑南溪的淚水奪眶而出,她癱倒在地上,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她感謝上天,給了他們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

在周寂住院的日子裡,薑南溪寸步不離地守在他的病床前。她每天都會精心為他準備各種營養豐富的食物,一口一口地喂他吃;她會陪他聊天,給他講外麵發生的趣事,逗他開心;她還會為他擦拭身體,按摩手腳,讓他感到舒適。

周寂看著薑南溪忙碌的身影,心中充滿了感動和愧疚。他知道,自己這次的病,讓薑南溪承受了太多的壓力和痛苦。

一天,周寂輕輕地拉住薑南溪的手,聲音虛弱卻堅定地說:南、溪,我、有、樣、東、西、要、送、給、你。

他從枕頭下摸出一個紅布包,裡麵是一枚軍功章和一封信。

信、是、給、你、的、遺、囑。

他的聲音越來越輕,彷彿隨時都會消失,要、是、我、走了、,你、就、把、產、業、捐、給、國、家、,去、找、阿、月......

不許說這種話!

薑南溪打斷了他,淚水再次模糊了雙眼,你不會走的,醫生說手術成功率很高!我們還要一起去拍婚紗照,還要去三亞看海,還要一起度過很多很多的日子......

周寂握住她的手,指腹輕輕地蹭了蹭她的手背,眼中滿是溫柔和眷戀:南、溪,我、從、未、後、悔、娶、你。遇、見、你、,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薑南溪哭著搖頭,她緊緊地抱住周寂,彷彿要把他融入自己的身體:三哥,你一定要好起來,我不能冇有你。

在薑南溪的悉心照料下,周寂的身體逐漸康複。三個月後,他終於康複出院了。

出院那天,陽光明媚,微風輕拂,彷彿在為他們慶祝。薑南溪拉著周寂的手,漫步在街頭,感受著這來之不易的幸福。

他們來到了老槐樹下,這棵見證了他們愛情的老槐樹,如今依然枝繁葉茂,生機勃勃。薑南溪舉起那枚鑽石戒指,眼中閃爍著幸福的光芒:三哥,補辦婚禮好不好

周寂笑著點頭,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愛意和期待:好,這一次,我要給你一個最風光的婚禮。

遠處,王奶奶舉著喇叭,大聲喊道:周家三小子,你媳婦喊你去拍結婚照啦!

周寂轉頭看著薑南溪,眼睛亮得像星星。薑南溪踮起腳尖,輕輕地吻了吻他的嘴角:這次,換我等你,一輩子。

從此以後,他們過上了幸福美滿的生活。周寂的事業繼續蒸蒸日上,薑南溪也在背後默默地支援著他。他們一起經曆了風風雨雨,卻始終攜手相伴,不離不棄。

而那枚軍功章和那封信,被薑南溪小心翼翼地珍藏了起來,它們成為了他們愛情的見證,也讓薑南溪更加珍惜眼前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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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產的真相,藏在三哥的保險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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