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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三點,林歡歡顫抖著手指在論壇發帖：

【我發現男朋友可能不是人】

1.

浴室排水口總是堵住,今天掏出一撮帶著金光的白色毛髮

2.三伏天臥室自動保持25度,空調遙控器積灰了

3.昨晚假裝睡著,偷看到他背對著我用尾巴卷著吹風機吹毛！

陸瑟塵...她咬著被角偷瞄身旁熟睡的男人。月光下他的睫毛在臉上投下陰影,薄唇微抿,完全看不出半點妖怪的樣子。

網友熱評：

【姐妹快跑！】

【建議檢查他是不是狐狸精（認真臉）】

1

三個月前·

大學開學典禮**

禮堂燈光刺眼,林歡歡坐在新生堆裡,百無聊賴地轉著筆。

直到那人上台。

白襯衫扣到最上麵一顆,金絲眼鏡架在高挺的鼻梁上,鏡片後的眸光清冷疏離。他站在話筒前,聲音低沉乾淨,像冬日裡的一捧雪。

**——陸瑟塵。**

林歡歡的筆啪嗒掉在地上。

**這世上怎麼會有把禁慾和妖冶結合得這麼完美的人**

她直勾勾地盯著他,連呼吸都放輕了。

忽然——

他抬手扶眼鏡時,袖口微微下滑,露出一截……

毛茸茸的尾巴尖

化形失敗的後遺症還冇消,尾巴不受控製地冒出來。

他麵無表情地站在台上,心裡卻煩躁得要命。

——要是被人類發現……

正想著,一道灼熱的視線黏在他身上。

他抬眸,對上一雙亮晶晶的眼睛。

女孩張了張嘴,瞪大眼睛,滿臉震驚,下意識脫口而出：同學,你的尾巴……

話音未落,陸瑟塵指尖一頓,眸光倏地掃過來。

四目相對。

他垂眸,唇角極輕地勾了一下,那截尾巴瞬間消失不見。

……被髮現了。

他指尖微緊,迅速收回妖力,尾巴瞬間消失。

不能嚇到她。

他垂眸,故作冷淡,帶著點警告的意味：同學,你該關注的是我的演講稿。

可心裡卻忍不住想——

她……不怕我

林歡歡：……

不會吧

這……他戴的是毛絨玩具嗎

還是……真的尾巴

不不不

可是,它看著毛茸茸的,觸感一定很好

她一定是眼花了。

一定是！

可眼前的人……明明長著一張清冷禁慾的臉,偏偏袖口藏著毛茸茸的尾巴尖,反差得讓人心跳加速。

她嚥了咽口水,視線不受控製地往他手腕上瞟。

……剛剛是幻覺吧

一定是開學典禮太悶,她缺氧了！

可下一秒,陸瑟塵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鏡片後的眸光深不見底。

同學,看夠了嗎

她瞬間耳根發燙,猛地低頭,假裝認真記筆記。

……要命,他連聲音都這麼好聽！

直到後來她才知道——

那天,他剛化形失敗,尾巴差點在全校麵前暴露。

而她,成了第一個發現他秘密的人類。

2

開學之後,大學軍訓如約而至。

林歡歡跟室友混熟之後,便都是跟她們走一塊。

其中有一個室友頗和她對脾氣,都話多,一會兒就聊投機了。得知兩人都姓林,聊得更是火熱。

哎,這軍訓啥時候是個頭啊,我快被曬成黑煤球了。

結束一天的站軍姿之後,林歡歡寢室一行人走在趕往寢室的路上,林瑤邊走邊抱怨,一邊用手扇風來散熱,一邊喝水解渴。

多希望雨神蕭敬騰能臨幸我們京北這個城市啊,雨神啊,賜予我力量,求您明天下雨吧！

林歡歡應著林瑤的話,讚同的渴求著明天能下雨,其內心的渴望程度不亞於此時想喝楊枝甘露的心情。

正雙手舉起打算向上天祈禱時,手機來資訊,打開一看,發現新買的小風扇到了。

歡歡,等會兒再拿吧,現在正是拿快遞的高峰期啊,人肯定多到擠不過來。

林瑤勸著林歡歡,林歡歡回道不行,這小風扇可是我這幾天軍訓的救星啊！

說罷,跟室友打過招呼後,便前往快遞驛站去拿快遞。

果然不出林瑤所料,快遞站裡可謂是人擠人,腳尖挨著腳尖,還有些人恨不得貼著彆人後揹走路。在經曆了拿快遞大戰之後,剛出來想歇歇,緩口氣。

卻看見學生代表陸瑟塵,穿著一身軍訓服卻仍不掩其高挺的身段,一身普普通通的衣服在他身上穿出了高級的感覺。

果然身材好加上好看的人穿麻袋都好看。

林歡歡在那直盯著他的背影看,目光像個癡漢一樣。

忽然,對方似是察覺到她直戳戳的目光,便直直的朝她走來。

林歡歡害怕他覺得自己太過變態,是想來找自己麻煩的,便低著頭當鵪鶉。

直到看到了一雙鞋子停在自己麵前,才抬頭看向他的臉頰,

經過陽光的照射,他的臉上多了一層濾鏡,鬼斧神工的一張臉,一雙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恰巧鼻尖還有一顆淚痣,林歡歡看花了眼,

直到一道聲音打破了她的花癡,

你好同學,你好像拿錯快遞了,我手裡這份好像纔是你的。

他伸手,袖口微微下滑,露出一截冷白的手腕。

回神之後,低頭一看手裡的快遞,姓名是……陸瑟塵。

林歡歡懶得起匿名,便直接用了真名。冇想到還有和她一樣懶得起匿名的人啊,

不好意思啊,拿錯快遞了,這份是你的。

林歡歡一臉歉疚得把手裡拿錯的快遞跟他交換一下,檢查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轉念一想,腦子轉過來了彎,

一臉震驚的說不對啊,你為什麼知道我的姓名,還認識我！你,不會是……變態吧！

聽完我這一連串疑問和質疑,

他挑眉,嗓音淡淡的：我在幫輔導員整理入學資料時看到的。

林緩緩纔想起來,陸瑟塵和她一樣經管學院的,還是和林歡歡一個班。

大學還冇開學,輔導員就已經在班群裡選好了代理班長,冇錯,就是陸瑟塵。

哦,哈哈哈,我說呢,怪不得,不過,你這記憶力挺好的,竟然能記住這麼多人。林歡歡略微有些尷尬地開口。

說完就聽見他輕笑一聲,嗯,謝謝誇獎。下次見,林歡歡。

點頭示意了一下便轉身離去。

救命……這人怎麼連叫我的名字怎麼都這麼好聽！

3

林瑤看見林歡歡一回來就一副思春的模樣,好奇問她,歡歡,你怎麼了,不會是……碰見喜歡的人了吧

林瑤一臉揶揄地看著林歡歡,其他室友也都好奇地圍過來聽著

哎呀,就是就是,拿快遞的時候和陸瑟塵的快遞拿錯了,就在換快遞的時候和他聊了一會兒。林歡歡一臉嬌羞地捧著臉

而且他真的好高好帥啊,聲音也那麼好聽,全身上下都是我的菜。說完臉就紅了。

陸瑟塵是咱們班裡的那個班長嗎

林歡歡點頭,視線看向說話的室友葉淼,平時最喜歡八卦和收集學校知名的人資訊。

他啊,在咱們學校挺有名的,開學時上台發言因為他的長相就在咱們表白牆上霸占第一的寶座,不過聽他們寢室的人說冇見他和哪個女生走的太近,估計是冇有對象的。

林歡歡聽完若有所思

原來有好多人都喜歡他啊

怎麼,你喜歡的是他啊葉淼表情此時也和林瑤一樣調侃,得到林歡歡肯定的答案之後,

說這怕是有點難追啊,葉淼看見林歡歡失落的表情之後,又轉不過,也不是不行,有我們這三個室友幫你,肯定輕輕鬆鬆拿捏。

剩餘兩個人見狀立刻點點頭以示衷心

那我的終身大事就靠你們了。林歡歡嬉笑著和她們打鬨了起來。

說歸說,但是軍訓期間實在讓她們提不起力氣製定追人計劃,隻好延後。

幾天之後,軍訓終於結束了,為了慶祝終於擺脫這痛苦的時光,她們直接在寢室開起了燒烤大宴。

結果由於她們玩鬨得太晚,早上直接起晚了,

可惡的早八,我和你不共戴天。

邊抱怨邊火急火燎的前往教室上課,到教室時,隻剩第一排有空位了。

好訊息,陸瑟塵坐在第一排,旁邊還冇有人

壞訊息,她們也要坐在第一排

她們相互擠眉弄眼的,推搡著林歡歡去到陸瑟塵旁邊的位置,

你好,請問這裡有人嗎陸瑟塵正埋頭寫著什麼,突然聽見聲音,抬頭看見來人,一展笑顏,這裡冇人,你可以坐在這裡。

應一聲好字後,林歡歡就趕緊坐下,本來還想在微信上和室友們彙報一下心情,就看見老師拿著課本進來了,

第一排真不是個好地方,冇辦法偷偷摸摸地玩手機了。

林歡歡隻好轉著筆聽著老師講的內容,不一會就和她的室友一樣去和周公約會了,她仍然保持著假裝埋頭記筆記的姿勢。

老師看見了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他自己都熟知這是一節水課。

陸瑟塵雖然保持著專注聽講的姿勢,但是心思早就跑到九霄雲外去了,本來還想著林歡歡看見他這個好學的樣子會喜歡的,結果轉頭一看,她已經睡著了。

一下子給陸瑟塵氣笑了,陸瑟塵也說不清是什麼時候對林歡歡產生好感的,

或許是開學典禮上的關注,也可能是軍訓時的偶遇,亦或者是喂貓時的驚鴻一瞥。

不知不覺間,陸瑟塵已經在林歡歡身上的注意力超過旁人,看著她睡覺時頭一點一點的樣子,隻覺得可愛。

這樣的畫麵隻維持到老師說要分組寫小組作業,林歡歡被室友叫醒,隻懵鬆著眼看著講台上的老師,

這樣吧,我也不讓你們自行分組了,就這一節課和附近的人組成一個小組,五到六人一組就行。

林歡歡本想著問問陸瑟塵要不要加入她們四個人,他就直接開口說：看起來我和你們是一個小組呢,我可以和你們組成一組嗎

可以可以,歡迎歡迎。林歡歡和室友對視一眼,詢問著她們的意見,她們三人就開口答應,好啊,這機會不就來了。

她僵硬地轉頭,正好撞進他鏡片後含笑的眼眸。

多多指教。他語氣平靜,指尖卻輕輕敲了下桌麵。

他好像,心情不錯

4

為了以後做小組作業方便,加了對方微信,又組了一個小組學習群。

你確定這樣可行嗎林歡歡用書擋著嘴用極為小聲的聲音確定著,

放心了,我們可是提前商量好的。林瑤同樣如此說話

林歡歡和她的室友以提前瞭解小組作業知識為由,約陸瑟塵來圖書館,實則是為了湊合林歡歡和陸瑟塵。

此時林歡歡挨著陸瑟塵坐,旁邊是林瑤,對麵是另外兩個室友

那個,陸瑟塵,你可以教教我這個知識點嗎林歡歡用手指著題目,陸瑟塵立馬就迴應,好的,讓我先看看。思考一會兒之後就用隻能兩人聽見的聲音講,不同於他正常音色的清冽,這樣的聲音更溫柔、平易近人,

林歡歡盯著他的側臉有些失神,手還冇來的及收回去,恰好陸瑟塵的手要指向那道題,兩手交觸,似過電一般,先是愣神,後又覺不妥的收回手,

抱歉,不小心碰到了。陸瑟塵垂眸,眼睫毛隨機落下,扇了幾下,很像做錯事懊惱的小狗,在得到林歡歡的原諒之後,便又恢複正常的模樣。

可在看不見的角落,陸瑟塵摩擦著剛纔觸碰過的指尖,回味著溫軟的觸感,眼神晦暗。

[學習學累了,想喝飲料犒勞自己,有誰自告奮勇幫我們給買飲料,我請客。]林瑤非常豪氣地在學習小組群發了這樣一條資訊。

林歡歡非常迅速地按照商量好的應下了這份差事[可是,要買五個人的,我一個人拿不完,還得有一個人跟我去。]

她們昨天就商量好了,除了林歡歡,她們三個人都不應聲,推一下,陸瑟塵肯定跟著林緩緩一起去。

[我和你一塊吧。]陸瑟塵果然應下了。

林歡歡臉上一片歡喜,兩人前後安靜地離開了圖書館。

呼,在圖書館待得快要發黴了,還是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舒服。林歡歡跟解放了一樣在外麵和盧瑟陳並排走著。

陽光正好,太陽透射出來的光線照射出兩人的影子,林歡歡故意落後了一點,手的影子與陸瑟塵的交融,好似雙手緊握

還以為陸瑟塵冇發現,他卻隻是雙眼含笑的看著兩人的影子,直至影子越拉越長

期間,兩人雖冇有過多交流,卻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到學習結束,從圖書館出來,與陸瑟塵道過再見之後纔回味過來,回到宿舍便與室友分享今天的感受。

大學軍訓一結束,就有各個社團大展身手來招募新成員,林歡歡和室友一起去看看有冇有感興趣的,看了一圈,最後選擇了文學社團,無它,隻有這個看著能蹭個學分。

進群後,發現有好友也在,很巧合,陸瑟塵也加的文學社團。

林歡歡不知道,在看到她參加文學社之後,陸瑟塵也跟著她之後加入。

本來還以為能沉寂一年呢,冇想到為了歡迎新社員,竟然通知週五晚上聚會。林歡歡對於自己不感興趣的,提不起什麼大興趣,更何況隻是為了學分進入的社團,但是,陸瑟塵估計也會去,就把原本想編的請假理由給嚥到肚子裡麵去。

在晚上收拾好自己之後,本來想著聯絡陸瑟塵,看看能不能一起去,結果就遇見了一開學幫自己搬行李的學長

我記得你是叫林歡歡對嗎好巧,你也是去參加文學社團聚會的嗎順路一起去吧。學長笑著邀請。

林歡歡本來想拒絕,但是學長幫過自己的忙,就答應了

林歡歡剛答應,餘光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陸瑟塵

他麵無表情地路過,語氣冷淡：真巧,我也順路。

學長：……

林歡歡：……

所以他是吃醋了嗎

5

林歡歡覺得陸瑟塵在學長麵前陰陽怪氣的樣子,應該可以確定陸瑟塵也喜歡自己。

跟室友一起捯飭自己,穿上了自己的戰袍。

林歡歡精心打扮,約他在櫻花樹下見麵。

陸瑟塵一出現,目光閃過驚豔。

林歡歡等到陸瑟塵走近,

陸瑟塵！她深吸一口氣,我喜歡你！可以做我男朋友嗎

他眸光一顫,隨即恢複平靜。

抱歉。

他拒絕了

她眼眶瞬間紅了,強撐著笑：冇、沒關係……

轉身時,卻冇看見他攥緊的拳頭。

妖和人,怎麼可能

自從林歡歡被拒絕之後,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室友看不下去

拽著她進酒吧：忘了他！帥哥多得是！

林歡歡悶頭灌酒。

這個冇他高。

這個冇他聲音好聽。

這個連眼鏡都冇他戴得好看！

她摸出手機,迷迷糊糊撥通電話：陸瑟塵……我好想你……

電話那頭沉默幾秒。

在哪他聲音緊繃。

半小時後,陸瑟塵衝進酒吧,一把抱起醉醺醺的她。

林歡歡眼淚汪汪：你為什麼……不要我

看著她難受的模樣,他心臟狠狠一揪。

去他的規矩。

我的錯。他低頭,輕輕擦掉她的眼淚,以後不會了。

6

第二天,林歡歡收到一束花。

卡片上寫著：【可以重新表白嗎——陸】

她抬頭,陸瑟塵站在陽光下,眼睛裡滿是他愛的人的模樣。

這次換我。他輕笑,林歡歡,我喜歡你。

原來不是幻覺啊！

她紅著臉,一把抱住他：……男朋友！

回憶之後,林歡歡在陸瑟塵回來之前喝了一點酒,身上又撒了一些,裝作喝醉的樣子。

歡歡,我回來了,帶了你最喜歡吃的泡芙。

陸瑟塵冇聽見應聲,搜尋著林歡歡的身影,

她整個人掛在陸瑟塵身上,臉頰酡紅,手指不安分地在他背後亂摸。

陸瑟塵……她含糊地嘟囔,你身上……怎麼毛茸茸的

他身體一僵,攥住她作亂的手：彆鬨。

不嘛！她委屈地撇嘴,指尖一勾——

刺啦——

他的襯衫後領被扯開一小截,一道微弱的金光閃過,封印鬆動。

下一秒——

唰！

一對雪白的狐耳從他發間倏地豎起,毛絨絨的,耳尖還泛著淡淡的粉。

林歡歡呆住了。

狐、狐狸！

陸瑟塵閉了閉眼,歎了口氣。

——完了,藏不住了。

他抬手一揮,九條蓬鬆的尾巴在身後舒展,如雲般輕輕晃動。

林歡歡：……

她眨了眨眼,突然興奮地撲上去——

原來你是九尾狐！她眼睛亮晶晶的,能讓我摸摸尾巴尖嗎

陸瑟塵：……

她不怕

之後林歡歡摸得太過火,讓陸瑟塵和她來了一晚沉迷夜色。

醒來之後,林歡歡吃完早飯,纏著陸瑟塵要瞭解它們。

陸瑟塵扶額,認命地掏出手機,點開一個APP。

妖怪聯盟。他指著介麵,現代妖怪都要登記,遵守《非人類生物管理條例》。

林歡歡湊過去,盯著螢幕上的【九尾狐·陸瑟塵·A級危險度】發呆。

彆怕。他的呼吸帶著冰雪氣息,我吃素。

所以……你爸媽也是狐狸

嗯。他尾巴輕輕纏住她的手腕,狐族長老,混商圈。

那……她好奇地戳了戳他的耳朵,你們家有什麼妖怪特產嗎

他沉默兩秒,從保險櫃裡拿出一塊五彩斑斕的石頭。

女媧補天剩下的五色石。

林歡歡：……

這算什麼妖怪版傳家寶！

陸瑟塵見她一臉震撼,乾脆給她科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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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妖**：開貓咖,實際是妖怪情報交易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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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妖**：經營植物園,偷偷給瀕危植物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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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族**：掌控航空業,因為天生會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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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搞水利工程,下雨天集體請假。

林歡歡聽得一愣一愣的,最後憋出一句——

那……我能去妖怪集市玩嗎

陸瑟塵無奈地捏了捏她的臉：以後一定。

7

第一次回青丘老宅時,林歡歡的拖鞋剛踩上玄關就陷進三寸厚的雪狐地毯裡。

這...這是真毛

去年蛻的皮。陸瑟塵麵不改色地幫她取下圍巾,族裡小輩換毛巾的副產品。

溫泉池氤氳的霧氣中,林瑟塵突然按住她想要潑水的手：彆動。他指尖劃過水麵,池底頓時浮現出流淌的金色紋路,靈脈交彙處,泡久了會...

話未說完,林歡歡已經變成粉紅色,頭頂噗噗冒熱氣。

婆婆送的見麵禮是個釉色奇異的花瓶,在月光下會浮現九尾狐影。

唐僖宗年間燒製的。婆婆用尾巴尖輕點瓶身,當年用這個跟皇帝換了座道觀。

林歡歡手一抖,差點摔了價值連城的古董。

家族會議上,十幾位狐族長老圍著全息投影爭論不休,毛茸茸的尾巴們卷著紅酒杯晃來晃去。

收購那家鋼鐵集團乾什麼三叔公的尾巴煩躁地拍打桌麵,不如投資月球稀土！

你懂什麼姑奶奶的尾巴優雅地劃過投影,現在人類都在搞新能源...

林歡歡默默數著眼前晃動的尾巴,突然被陸瑟塵捏住手指：彆數了,會暴露你數學不好。

陸瑟塵！你的狐火——

林歡歡尖叫著跳開,手忙腳亂地拍打劉海上的焦糊味。

陸瑟塵僵住,尾巴唰地炸毛：……抱歉,火候冇控製好。

她氣鼓鼓地瞪他：你是烤棉花糖還是烤我

他心虛地湊近,指尖輕輕拂過她的額發,妖力流轉,焦痕瞬間消失。

補償你。他低聲哄道,尾巴討好地蹭了蹭她的手腕。

林歡歡：……

犯規！

陸瑟塵化回狐形,九條尾巴鋪滿床。林歡歡抱著其中一條當枕頭,他懶洋洋地舔她的手心：歡歡,該起床吃飯了。

兩人窩在沙發看劇,他突然說：歡歡,我們要個孩子吧。

狐狸和人類能……

狐族血脈強大,孩子會是半妖。他耳尖泛紅,就像你總說我的尾巴‘手感好’,孩子也會……

之後經過兩人的努力,林歡歡成功懷上孕了。

林歡歡摸著隆起的小腹,踢了踢身邊打呼的狐狸：陸瑟塵,你兒子在踢我！

他瞬間清醒,尾巴捲住她的腰：彆動,我哄他睡覺。

孩子出生那日,產房外飄著細雪。

陸瑟塵的尾巴炸成毛球,被護士趕出走廊。當護士抱著裹在繈褓裡的小狐狸出來時,他尾巴尖一顫,險些現出原形。

歡歡,他像你。他低頭輕吻她的額頭。

林歡歡虛弱地笑：明明像你,尾巴都是金色的……

小狐狸突然睜開眼,琥珀色的眸子滴溜溜轉,張嘴發出啾的一聲。

陸瑟塵：……他剛出生就會化形

護士：不,他隻是餓了。

8

小滿放學回家,書包一丟,興奮地撲過來：媽媽！我今天交到好多朋友！

林歡歡剛想誇她,就聽女兒補充——

小美變成貓了！小明變成蛇了！老師嚇得暈過去了！

林歡歡：……

陸瑟塵扶額：……你變身了

小滿驕傲地點頭,耳朵噗地冒出來：對呀！他們說我超——可愛！

林歡歡：……

這學還能上嗎

狐族家族聚會

餐桌上,狐族長輩們優雅地晃著紅酒杯——用尾巴卷著。

最近股市不錯。大伯的尾巴尖點了點iPad,要不要用幻術操控一下

二叔嗤笑：低級,現在都炒虛擬貨幣了。

林歡歡默默低頭扒飯。

妖怪的金錢觀,她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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