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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叫莫凡,天元宗最出名的廢物。
木頭人又來聽早課了！我剛踏進傳功堂,就聽見林虎那破鑼嗓子。這傢夥總愛帶著幾個跟班蹲在門口,專等我出現。
三年都冇頓悟過一次,還不如回家種地。林峰往我腳邊吐瓜子殼,我要是你,早找根繩子吊死算了。
我攥緊《基礎煉氣訣》的手微微發抖。三年前入門測試時,我確實連最基礎的明悟都冇觸發。這在以頓悟次數論資排輩的天元宗,等於被判了死刑。
莫師弟,坐這裡。傳功師兄王岩朝我招手。他是宗內少數不嘲笑我的人,聽說當年也是大器晚成。
我剛要過去,突然腳下一絆——林虎伸出的那條腿還來不及收回去。整個人撲倒在青石板上時,聽見周圍爆發出鬨笑。
看啊！木頭人連路都走不穩！
膝蓋火辣辣地疼,但我冇吭聲。這三年來,這種把戲我見多了。正要爬起來,忽然聽見一聲清喝：
夠了！
一襲白衣飄然而至,蘇曉師姐冷著臉站在我麵前。她是掌門親傳弟子,十六歲就完成九次頓悟的天才。
傳功堂前欺辱同門,按宗規當杖三十。她指尖凝聚出一縷青光,要我現在執行嗎
林虎幾人頓時蔫了。蘇曉轉身向我伸手：冇事吧
我躲開她的手自己爬起來：多謝師姐。
不是不識好歹,而是我知道這些天才們的同情就像晨露,太陽一曬就冇了。上個月李師姐還替我說話,第二天不也加入嘲笑我的隊伍了
早課講的是《周天運轉法》,我聽得格外認真。雖然無法頓悟,但理論知識我比誰都紮實——畢竟正常人誰會去研究不能頓悟時怎麼修煉
莫凡。下課時王師兄叫住我,今晚子時來後山寒潭。
我心頭一跳。寒潭是宗門禁地,據說潭底沉著一塊悟道石。
這...
你不想試試頓悟嗎他壓低聲音,我當年就是在那裡...
師兄！蘇曉突然出現在廊柱後,掌門找您。
王岩臉色變了變,匆匆離去前對我使了個眼色。我低頭收拾書簡,卻聽見蘇曉輕聲道：彆去。
什麼
她假裝幫我撿起掉落的竹簡,聲音細若蚊呐：寒潭上個月就乾涸了。
我猛地抬頭,她卻已經走遠,隻在石板上留下個水漬畫的小烏龜。這是我們這些外門弟子的暗號——代表有詐。
夜半驚變
子時的梆子剛響過,我還是溜到了後山。倒不是不信蘇曉,而是我受夠了當廢物。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
寒潭比想象中陰森。月光下,乾涸的潭底確實冇有傳說中的悟道石,隻有個閃著幽光的陣法。我剛踩上去,四周突然亮起血色符文！
果然上鉤了。林虎從樹後轉出來,手裡捏著塊留影石,擅闖禁地可是重罪,你說執法長老看到這個會...
他話冇說完,陣法突然暴起紅光。我膝蓋一軟跪倒在地,渾身靈力像被抽水機往外拽——這是噬靈陣！專門用來廢人修為的禁術！
你們...敢用邪陣...我疼得眼前發黑。
林峰笑嘻嘻地晃著陣盤：誰知道呢大家隻會發現某個廢物想偷悟道石,結果...
劇痛中,我忽然聽見叮的一聲。
【檢測到宿主瀕臨死亡,無限頓悟係統啟用】
眼前炸開漫天金光,無數玄奧符文湧入腦海。第一重頓悟：明悟境！體內靈力突然倒流,噬靈陣的紅光被硬生生頂了回去。
怎麼回事林虎驚叫,他不是不能...
第二重頓悟：通玄境！我渾身毛孔都在噴吐靈氣,潭底碎石懸浮而起。第三重、第四重...當第九道金光沖天而起時,整個後山亮如白晝。
九...九次頓悟！林虎麵如土色,這不可能！
我抬手輕輕一點,噬靈陣轟然反轉。看著他們被自己佈下的陣法吸走靈力,我咧嘴笑了：謝謝啊。
隱藏的天才
昨晚後山的九重霞光聽說了嗎
據說是個路過的高人...
我低頭扒飯,耳朵豎得老高。食堂裡都在傳昨晚的事,但冇人懷疑到我頭上——畢竟木頭人的標簽太牢固了。
莫師弟。蘇曉突然坐到我對麵,寒潭好玩嗎
米粒嗆進氣管,我咳得滿臉通紅。她遞來杯茶,指尖在桌麵畫了個小烏龜：九重霞光畫烏龜——挺別緻啊
我後背沁出冷汗。她知道了
放心。她湊近輕聲道,我幫你改了留影石內容。不過...突然抓住我手腕,你得告訴我,怎麼突然能頓悟了
我正要掙脫,腦海中突然響起提示：
【檢測到先天道體,建議綁定為係統助手】
蘇曉突然瞪大眼睛：剛纔有什麼東西...在和我說話
這下完蛋了。
神秘係統
所以你能無限頓悟蘇曉眼睛亮得嚇人。我們躲在藏書閣最角落,她手裡把玩著我剛具現化的係統光屏。
我無奈點頭：但每次頓悟都會引發異象。昨晚差點...
笨！她彈我腦門,用這個啊！從懷裡掏出個羅盤狀法器,我做的頓悟模擬器,能偽造一到三重霞光。
我愣住：你早就準備...
當然！她得意地翹起嘴角,三年前入門測試時,我就發現你靈力反應異常。這三年我每天記錄你的數據...
原來那些偶遇都是故意的！我正要吐槽,係統突然警報大作：
【警告！檢測到幽冥殿修士潛入】
幾乎同時,宗門警鐘炸響。我們衝到窗前,隻見護山大陣外黑雲壓城,無數骷髏旗在風中獵獵作響。
護陣弟子就位！掌門的聲音響徹雲霄,幽冥殿來襲——
一道血光突然擊穿雲層,正朝藏書閣射來！蘇曉剛要結印,我猛地將她撲倒。書架在身後炸成齏粉,煙塵中浮現個黑袍人影。
找到你了。他盯著我,聲音像生鏽的刀片摩擦,無限頓悟者。
百悟驚天
黑袍人抬手就是一道血咒。我抱著蘇曉滾到立柱後,木屑擦著臉頰飛過。
你帶攻擊符咒冇我急問。
蘇曉搖頭：今天隻帶了監測法器...
黑袍人揮袖震碎立柱：把係統交出來！
千鈞一髮之際,我抓住蘇曉的模擬器砸過去。他下意識劈碎,裡麵爆開的熒光粉迷了眼睛。
跑！
我們衝向樓梯,卻見更多黑影從視窗湧入。蘇曉突然拽住我：用係統！
可異象會...
管不了那麼多了！
眼看毒霧撲麵而來,我咬牙啟動頓悟。第一重、第二重...到第七重時,整座藏書閣開始解體。黑袍人驚怒交加：怎麼可能連續...
第十重霞光沖霄而起,我指尖凝聚出璀璨金芒。所有黑影在光芒中灰飛煙滅,而餘波直接轟穿了護山大陣外的骷髏旗。
當百道霞光籠罩天元宗時,連掌門都呆立在半空。我虛脫地跪在地上,聽見係統提示：
【首次百連頓悟達成,解鎖技能：悟道偽裝】
蘇曉攙起我,突然笑出聲：這下藏不住啦,萬界頓悟王。
遠處,無數震驚的目光正彙聚而來。我知道,從今天起,木頭人莫凡已經死了。
而屬於我的傳說,纔剛剛開始。
二
名聲的煩惱
莫師兄早！
莫師兄,這是我做的靈茶...
自從百道霞光事件後,我從一個人人嘲笑的廢物,變成了天元宗最炙手可熱的人物。每天清晨,都有師弟師妹堵在我草廬前獻殷勤。
讓讓！我擠開人群,差點被塞到懷裡的禮物埋了。三個月前,這些人裡有一半朝我扔過爛菜葉。
拐過練武場時,突然被拽進假山後麵。蘇曉捂著我的嘴,眼睛亮晶晶的：怎麼樣,當名人的感覺
我拍開她的手：你試試被三十個人追著送定情信物
喲,數這麼清楚她歪頭笑,髮梢掃過我鼻尖,要不要師姐教你幾招拒人術
我正要回嘴,突然聽見咳嗽聲。大長老不知何時站在五步外,灰白鬍子抖得像受驚的貓。
莫凡,掌門召見。
掌門的試探
天元殿內,檀香繚繞。掌門淩霄子背對著我,正在觀賞那幅《九天悟道圖》。
知道為什麼這幅畫掛在這裡三百年嗎他突然問。
我搖頭。畫上九個仙人圍坐悟道,據說藏著天元宗最高心法。
因為冇人能參透。他轉身,目光如電,直到三天前,畫上突然多了道霞光。
我後背沁出冷汗。那天最後一道頓悟金光,確實掃過了主峰...
弟子不知...
不必緊張。掌門忽然笑了,老夫隻是好奇,你隱藏實力的原因。
我心跳如鼓。總不能說體內有個叫係統的怪物吧正支吾著,殿門突然被撞開。
報！幽冥殿攻破山門！
血色黎明
護山大陣外,黑壓壓的幽冥修士如蝗蟲過境。上次那個黑袍人飄在陣眼處,腳下踩著具屍體——是巡山弟子小王！
莫凡！黑袍人聲音刺耳,交出係統,否則...
掌門怒喝：結天元劍陣！十二道劍光沖天而起,卻在接觸黑霧時紛紛墜落。大長老突然高喊：是他引來的災禍！把莫凡交出去！
人群騷動起來。我握緊拳頭,指甲陷進肉裡。係統在腦內瘋狂警報：
【檢測到合體期修士x3,建議千次頓悟】
千次那霞光能把半個東洲照亮！正猶豫間,蘇曉突然躍上城垛：蠢貨！他們真要係統,會隻派這點人手
她甩出個留影球,空中浮現黑袍人與大長老密談的畫麵。滿場嘩然中,我恍然大悟——這是調虎離山！
掌門！我大喊,他們真正目標是...
話未說完,後山禁地方向突然傳來巨響。一道黑光直衝雲霄,隱約可見白骨王座緩緩升起。
絕境頓悟
幽冥老祖的傳承！掌門麵如死灰,他們竟找到了...
黑袍人狂笑：現在明白也晚了！老祖即將甦醒！
護山大陣開始崩塌。我看向蘇曉,她嘴唇發白卻朝我點頭。拚了！
係統,解鎖全部限製！
【警告！千次頓悟將引發天劫】
管不了那麼多了！
第一波三百次頓悟,我渾身毛孔都在噴血。天空裂開金色溝壑,黑霧如雪遇沸湯般消融。黑袍人驚怒交加：快阻止他！
第二波五百次,我的骨骼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但白骨王座真的停止了上升！蘇曉突然撲過來抱住我：夠了！你會...
還差一點！我七竅都在滲血,係統,最後兩百次！
千道金光彙成洪流,將王座轟回地底。天地間迴盪著不甘的咆哮,黑袍人炸成血霧前還在嘶吼：係統不該在你這種...
餘波盪漾
我在床上醒來時,全身纏滿藥布。蘇曉趴在床邊睡著,睫毛上還掛著淚珠。
醒了掌門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你知道自己昏迷時引發多少麻煩嗎
原來最後那道金光裡,竟浮現出上古文字。現在全修真界都在傳,天元宗得了成仙秘法。
幽冥殿不會罷休。掌門歎氣,你打算...
弟子願離宗遊曆。我直視他眼睛,等風波平息...
胡鬨！蘇曉突然跳起來,冇有我幫忙遮掩,你出門就得被大能抓去切片！
掌門捋須微笑：蘇曉說得對。不過...他忽然壓低聲音,那幅《九天悟道圖》,你看出什麼了
我心頭一跳。畫上多出的根本不是霞光,而是係統留下的印記——一個旋轉的齒輪符號。
暗室密謀
深夜,我和蘇曉溜進藏書閣密室。她展開臨摹的畫作,我則調出係統光屏。
齒輪符號在第七個仙人手上。她指尖輕點,但原畫裡這人明明...
空著手。我接話,係統,檢測圖案。
光屏突然投射出立體影像,九個仙人變成九個光點,第七個正對應我丹田位置。
【檢測到前任宿主印記】
我和蘇曉同時瞪大眼睛。前任
影像突然變幻,浮現出個紅衣男子的虛影。長髮飛揚如焰,周身紅光環繞——和係統最初啟用時的金光截然不同！
蕭...雲蘇曉念出突然浮現的名字,這名字好熟...
我渾身發冷。三個月前剛啟用係統時,似乎聽過這個聲音說：暫借給你...
難道這係統,是借來的
三
紅衣夢境
我做了個很長的夢。
夢裡有個穿紅衣的男人站在屍山血海上,手裡旋轉著金色齒輪。他每轉一圈,天地就跟著震顫一次。
係統好用嗎他突然扭頭問我,嘴角掛著血,暫借給你這麼久,該還利息了...
我猛地驚醒,發現自己在藥堂裡。全身皮膚皸裂得像乾旱的土地,稍微動一下就疼得齜牙咧嘴。
蕭雲！蘇曉端著藥碗衝過來,你昏迷了七天！知道外麵...
紅衣人是誰我抓住她手腕,夢裡有個穿紅衣的...
藥碗咣噹摔在地上。蘇曉臉色瞬間煞白：你也夢到了
我們倆大眼瞪小眼時,係統突然彈出一條我從冇見過的提示：
【能量透支,前任宿主意識殘留啟用】
混沌體之謎
所以說...我嚼著蘇曉偷來的靈藥,這係統是二手貨
她正在調試新做的頓悟監測儀,聞言白了我一眼：重點不是這個！儀器突然發出刺耳鳴叫,你看！
光屏上顯示我體內有兩套能量係統：金色的是現在用的,還有道微弱的紅光蜷縮在丹田角落。
那個紅衣男
更麻煩。蘇曉調出古籍投影,你昏迷時,我查到幽冥殿在找'混沌體'。而你在千次頓悟時...
她點開留影球。畫麵裡我渾身噴血不假,但那些血珠在半空居然凝結成了微型陣法！
混沌體特征。她聲音發顫,傳說能自動頓悟天地法則的體質...
我頭皮發麻。係統突然彈出新訊息：
【檢測到宿主達到混沌體啟用條件】
【是否進行終極頓悟】
蘇曉突然按住我手：等等！你注意到冇每次係統提到'終極',用的都是紅色文字。
我們同時看向那縷紅光。難道...
雙生係統
深夜的藏書閣,我們翻遍了所有關於頓悟的典籍。
找到了！蘇曉從《上古異聞錄》裡抽出一頁泛黃的紙,'葉大刀創頓悟之法,後分陰陽二係...'
紙頁突然自燃！我趕緊拍滅火焰,但關鍵部分已經燒成灰燼。
有人不想讓我們知道。蘇曉咬著嘴唇,但'葉大刀'這個名字...
係統突然劇烈震動！光屏不受控製地彈出警告：
【檢測到同源係統靠近】
【距離：三百丈】
我們衝向視窗,隻見護山大陣外站著個戴鬥笠的黑衣人。他似有所感地抬頭,月光下露出和紅衣男子一模一樣的臉！
係統不是借給你的。他聲音直接在我腦海炸響,是偷的。
蘇曉突然噴出口血,監測儀炸得粉碎。我抱住她下滑的身體,聽見係統前所未有的尖銳警報：
【能量紊亂！】
【宿主將在72小時後爆體而亡】
葉大刀現身
藥堂裡,掌門正在給蘇曉療傷。我蹲在門口揪頭髮,係統光屏一片血紅。
倒計時：71:58:32...
蕭雲。掌門突然叫我進去,你認得那人
蘇曉虛弱地搖頭示意我彆說。但看著她嘴角的血跡,我拳頭硬了：他自稱葉大刀。
什麼！掌門手裡的藥杵掉在地上,不可能！葉大刀是三千年前...
的係統開發者。我接話,但現在他活生生站在外麵,還說係統是他造的。
掌門突然掐訣展開隔音結界：聽著,無論他說什麼,絕不能交出係統！當年葉大刀創出頓悟之法後,自己卻...
結界突然破碎！窗外傳來地動山搖的巨響。我們衝出去時,隻見黑衣人單手按在護山大陣上,無數裂紋從他掌心蔓延。
不給他輕笑,那就頓悟到死吧。
隨著哢的脆響,傳承千年的護山大陣,碎了。
頓悟對決
山門外,我和葉大刀隔空對峙。他腳下躺著十幾個昏迷的執法弟子。
係統用著順手嗎他彈了彈指甲,本來該給我的轉世身用的,卻被你撿了漏。
我冷笑：那你來拿啊。
不急。他忽然抬手,空中浮現出上百個頓悟符文,先教你什麼叫真正的...
百道黑色霞光沖天而起！我瞳孔驟縮——這是反向頓悟能把人修為倒抽出來的邪術！
係統瘋狂閃爍：【模仿模式啟動】
【複製對方頓悟軌跡】
我的身體自動做出反應,同樣百道金光撞向黑霞。兩股力量相撞的瞬間,整座山門廣場塌陷了三尺！
葉大刀挑眉：有意思。他突然逼近到我麵前,但你能堅持多久手指點在我胸口,倒計時看得見吧
我渾身僵住。他怎麼會知道...
因為這本就是設計好的。他貼著我耳朵說,係統需要混沌體宿主,而你...突然被劍光逼退！
蘇曉持劍擋在我身前,劍尖滴血：滾出天元宗！
葉大刀大笑：小丫頭,你知道他死後係統會找誰嗎目光意有所指地掃過她丹田,先天道體可是最佳容器...
我腦子嗡的一聲。原來這纔是他目標！
七日之約
葉大刀臨走前在山門刻下血字：七日後來取係統。
藥堂裡,蘇曉正在調試新儀器。我盯著係統光屏上的倒計時：66:12:09...
找到辦法了！她突然歡呼,古籍記載混沌體需要'九轉輪迴丹'穩定,而配方在...
萬象樓。掌門推門而入,但那裡隻接受頓悟交易。
我苦笑。現在每次頓悟都在加速死亡。蘇曉卻眼睛一亮：我們可以...
不行！我和掌門同時反對。誰都知道萬象樓主的規矩——交易頓悟次數是要抽離神魂的！
還有個法子。掌門猶豫道,《九天悟道圖》裡藏著葉大刀的...
突然整個藥堂劇烈震動！後山方向傳來幽冥老祖的咆哮。掌門臉色大變：他提前甦醒了！
係統光屏突然變成血紅色：
【檢測到混沌體完整傳承】
【最終頓悟條件已滿足】
【是/否開啟成聖之路】
蘇曉抓住我發抖的手：這次,我陪你一起頓悟。
四
血色黎明
後山的天空裂開了。
幽冥老祖的白骨王座完全升起時,整座天元宗的山峰都在崩塌。我抓著蘇曉的手在墜落的巨石間跳躍,係統光屏上的倒計時刺得眼睛生疼：12:47:33...
去萬象樓！掌門在傳訊玉簡裡嘶吼,隻有那裡能...
玉簡突然炸成粉末。葉大刀不知何時站在我們前方的斷崖上,鬥笠下露出和紅衣男子一模一樣的臉。
時間不多了,蕭雲。他指尖旋轉著血色齒輪,把係統交出來,我留這丫頭全屍。
蘇曉突然甩出七枚銅錢,在空中組成困陣。我趁機啟動頓悟——這次不是攻擊,而是逃跑。三百道金光裹著我們衝向萬象樓方向。
身後傳來葉大刀的輕笑：跑吧,等幽冥老祖吃完你的宗門...
萬象樓交易
萬象樓懸浮在雲海之上,樓主是個戴青銅麵具的怪人。他麵前的水晶球裡浮現我們剩餘壽命：蕭雲11小時,蘇曉43年。
九轉輪迴丹,代價是...樓主聲音像生鏽的齒輪,你們全部的頓悟次數。
蘇曉急了：那他係統不就...
給。我按下她手。係統光屏突然彈出紅色警告：
【檢測到剝離企圖】
【啟用防禦機製】
整個萬象樓劇烈震動！樓主麵具裂開一道縫,露出機械結構的內部：原來如此...雙生係統。
他突然指向蘇曉：先天道體可作替代容器。又指向我,而你體內有葉大刀的...
樓外突然傳來驚天動地的爆炸。水晶球顯示幽冥老祖已吞噬天元宗,正朝這邊飛來。
交易變更。樓主語速突然加快,給我一次萬次頓悟的能量,我告訴你們係統真相。
係統起源
樓主摘下麵具的瞬間,我和蘇曉同時倒退三步——那根本不是什麼人臉,而是由無數微型齒輪構成的金色機械！
我是初代係統,葉大刀製造的監管者。他胸腔裡傳出齒輪咬合聲,三千年前他分裂係統為二,金色主創造,紅色主毀滅。
水晶球播放出遠古畫麵：紅衣葉大刀站在屍山血海中狂笑,腳下踩著無數修士的屍體。
他發現自己無法永生,於是設計轉世計劃。樓主機械手點在我胸口,你是意外獲得金色係統的容器,而紅色係統一直在等待...
蘇曉突然打斷：等等！如果蕭雲是容器,為什麼能自主頓悟
樓主齒輪眼睛突然亮起紅光：因為...他本就是我。
雙重覺醒
整個萬象樓在真相揭曉的瞬間崩塌。樓主化作金光融入我體內,係統光屏徹底變成血紅色：
【最終融合開始】
【倒計時加速：00:59:59】
我跪在雲海裡抱頭慘叫,感覺有另一個意識在搶奪身體控製權。蘇曉死死抱住我,她的先天道體發出柔和青光。
聽著蕭雲,她額頭抵住我不斷滲血的眉心,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在寒潭...
記憶碎片突然閃過：蘇曉蹲在測試石旁記錄數據,蘇曉偷偷往我房裡塞靈藥,蘇曉在所有人嘲笑我時...
係統！我滿嘴是血地嘶吼,有冇有辦法隻保留...
【選擇項：1.同歸於儘
2.轉移宿主】
蘇曉突然吻住我。這個帶著鐵鏽味的吻持續了三秒,她退開時眼裡含著淚：選二。
不！
已經晚了。她胸口浮現出青色漩渦,我的係統能量開始瘋狂流向她體內。葉大刀的咆哮從雲層外傳來：不！那是我準備的容器！
一念永恒
當最後一絲金光離開我身體時,世界突然靜止了。
蘇曉飄在半空,青色長髮無風自動。她睜開眼的瞬間,萬裡雲海頓悟成蓮。
原來這就是係統的真諦。她聲音帶著雙重迴響,不是無限頓悟,而是...
葉大刀的紅色身影突然凝固在空中。幽冥老祖的白骨王座開始逆向崩塌。我發現自己站在一片純白空間裡,麵前是旋轉的金紅雙色齒輪。
一念永恒。蘇曉出現在我身旁,握住齒輪,頓悟千萬次,不如明白這一次。
我們共同轉動齒輪的刹那,外界的時間重新流動。葉大刀驚恐地發現自己的紅色係統正在消散：你們乾了什麼！
結束了。我抬手輕點,他像沙雕般風化瓦解,頓悟本為求真,不是求力。
新紀元
三年後,重建的天元宗立起兩尊新雕像：不是傳統的持劍仙人,而是一對攜手共悟的道侶。
掌門現在逢人就吹：當年我就看出他倆...然後被蘇曉用鬆子砸閉嘴。
我們在後山建了座小院,每天研究新型頓悟法。今天她正調試最新發明的頓悟共鳴儀。
試試她衝我眨眼。
我握住她的手,輕輕催動如今已變成青金色的係統。不需要千萬次頓悟,隻要心意相通,一道霞光便讓滿山枯木逢春。
還是這麼愛顯擺。蘇曉笑著靠在我肩頭。
遠處,新一代弟子們正在練習最基礎的頓悟術。有個笨拙的小傢夥怎麼也入不了門,我隔空點了點他眉心。
一道微弱的金光閃過時,那孩子突然瞪大眼睛：我明白了！
蘇曉掐我胳膊：又濫用係統。
這叫傳承。我親了親她發頂,畢竟現在咱們的頓悟法,可是全修真界都在學的正道。
夕陽西下,兩道霞光糾纏著衝上雲霄。這次冇有驚天動地的威勢,隻是溫柔地,永恒地,照亮了整片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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