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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診出喜脈後,我迫不及待收拾東西回京,想給顧封辭一個驚喜。
路上,好友來信,說我在外調養身子這段時間,顧封辭收留了個煙視媚行、驕橫跋扈的遠方表妹。
我淡然一笑,冇把這當回事。
畢竟,京中誰人不知,那位凶名赫赫的閻羅,最是愛妻如命。
隻消我皺個眉,礙眼的人和事,不會再有進入我視線的一天。
可所有好心情,截止在我被家丁攔下那一刻。
一女子在前呼後擁中出現,頭上帶著我陪嫁的紅寶石頭麵,粉麵含怒。
“哪來的破落戶,敢在我們顧家門口撒潑!”
“你也不打聽打聽,顧家在京中是什麼地位,是你這種賤民能攀附的嗎?”
見她擺出一副當家主母的姿態,我氣急反笑。
“你把顧封辭叫出來!我倒是要問問,他怎麼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往府裡領!”
我還要問問,我肚子裡這個顧家九代單傳的兒子,他還要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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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丁上來就動手推我,嘴裡不乾不淨罵著。
“好大的膽子,我們家大人的名字是你能叫的?”
我冷笑,叫他名字怎麼了?
平時我不開心了,顧封辭還求著我打他罵他出出氣呢!
見家丁一雙臟手還要伸過來,我嫌惡皺眉。
“我這身衣服,你弄臟了可賠不起!”
站在台階上的沈佳柔掩唇一笑,輕蔑道。
“我隻知道這世間最華貴的布料是浮光錦,你這一身,我怎麼瞧著像麻布呢?”
麻布?
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把寸紗寸金的香雲紗稱為麻布!
這布料,整個大周每年也不過倆匹。
我從小皮膚嬌嫩敏感,這香雲紗是我專用的,也是顧封辭親手為我尋來的!
也就沈佳柔這種邊陲小鎮來的冇見識,纔會把宮中人人可得的浮光錦當成寶。
旁邊的人不知內情,一味奉承。
“今年大人得了宮中賞賜的一匹浮光錦,回來就讓人給表小姐您做了幾套衣服,誰不知道大人對您寵愛萬分?”
“這乞丐婆也真是孤陋寡聞,冇見過好東西!”
我臉色微沉。
前麵那些,我還能當成是顧封辭公務纏身顧不上家中瑣事,這才讓沈佳柔狐假虎威大擺威風。
可他居然還特意叮囑為沈佳柔製衣?
這些年,我就冇見過他對除我之外的人這麼細心周到過!
怒氣上頭,我正要強闖找人,一輛馬車停在了顧府門口。
我以為顧封辭回來了,卻見下來的是個小廝。
又是一個臉生的。
我剛要讓他去找顧封辭,就見他小跑到沈佳柔麵前,低眉哈腰。
“表小姐,大人包了沁心閣,今晚邀您去賞月。”
周圍一陣騷動,有路人語氣豔羨。
“顧大人可真有心,平時咱們有錢都訂不到沁心閣的位置,他居然包了場!”
“聽說在沁心閣一同賞月的有情人會長長久久,我還從不知道,咱們這鐵麵閻羅還有這番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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