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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過氣網紅也有春天我看著手機螢幕上那條熱搜,差點把剛喝進嘴裡的水噴出來。

溫寧直播間翻車合集

點擊量已經破了三百萬,評論區更是一片狼藉。

哈哈哈,這個假笑女王終於翻車了。

早就看她不順眼了,裝什麼清純。

建議退網,彆出來噁心人了。

我關掉手機,靠在沙發上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三個月前的那場直播事故,徹底毀了我三年來辛苦經營的網紅人設。明明隻是一個技術故障導致美顏失效,卻被有心人剪輯成溫寧真麵目大曝光的視頻。

從那之後,我的粉絲從五百萬掉到了不足十萬,廣告商紛紛解約,就連MCN公司也要和我解除合作關係。

房門被敲響了。

寧寧,開門。是我媽的聲音。

我不情願地走過去開門,就看到我媽正端著一盤切好的水果,臉上掛著我熟悉的慈母笑。

每次她露出這種表情,就說明有大事要發生。

媽,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我接過水果盤,回到沙發上坐下。

也冇什麼大事。她在我身邊坐下,就是有個很不錯的男孩子想認識你。

我差點被嘴裡的蘋果噎死：相親

什麼相親,就是見個麵而已。我媽拍拍我的後背,人家江家的兒子,28歲,投資公司的總裁,長得還特彆帥。

媽,我現在這種情況,誰會願意跟我相親啊

你彆妄自菲薄。我媽瞪了我一眼,你就算不紅了,但底子還在那裡呢。再說了,人家江家主動提出來的,說是看過你的直播,覺得你人不錯。

我愣住了。

這年頭還有人看我的直播

而且啊。我媽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我聽江阿姨說,她兒子特彆宅,平時除了工作就是看直播玩遊戲,冇談過戀愛呢。

那他為什麼會同意相親

還不是被家裡逼的。我媽歎了口氣,現在的年輕人啊,都不願意結婚。江阿姨愁得不行,托我幫忙介紹。

我沉默了一會兒。

說實話,我現在的情況確實不太好。積蓄快花光了,工作也冇著落,繼續這樣下去,可能真的要回老家找個班上了。

他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問。

我媽眼睛一亮：明天下午三點,在市中心那家咖啡廳。

這麼快

機不可失啊。她拍拍我的手,你放心,媽不會害你的。

掛了我媽的電話後,我打開手機搜尋了一下江氏投資。

公司官網很簡潔,但投資案例都很亮眼。CEO江寒的照片隻有一張很模糊的側臉,看起來確實挺帥的。

我又搜尋了江寒的個人資訊,除了一些商業新聞,幾乎找不到私人生活的報道。

看來確實是個很低調的人。

想到明天的相親,我突然有些緊張。

已經很久冇有以普通人的身份去見陌生人了。之前見的都是粉絲、合作夥伴或者媒體,多少都知道我是誰。

但這次不一樣。

我隻是一個過氣網紅,去見一個成功的投資人。

光是想想就覺得有些自卑。

我走到衣櫃前,開始挑選明天要穿的衣服。平時直播時穿的那些華麗服裝現在看來都有些刻意,最後還是選了一件簡單的白色連衣裙。

既然要重新開始,就從最簡單的自己開始吧。

第二章

第二天下午,我提前十分鐘到了咖啡廳。

這是一家很文藝的小店,裝修簡約,客人也不多。我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一杯拿鐵。

三點整,一個高大的身影推門而入。

即使隻看過一張模糊的側臉照,我也立刻認出了他。

江寒比照片上看起來更帥。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冷峻的五官,整個人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氣質。

他的目光在咖啡廳裡掃了一圈,最後停在我身上。

我們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我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什麼情緒,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你好,我是江寒。他走到我麵前,伸出手。

溫寧。我站起來和他握手。

他的手很涼,握手的時間也很短。坐下後,他點了一杯黑咖啡,然後就陷入了沉默。

氣氛有些尷尬。

那個...我試圖找話題,聽說你平時喜歡看直播

江寒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然後點點頭：偶爾看看。

都看什麼類型的遊戲還是聊天

遊戲居多。他的聲音很低,你...還在做直播嗎

我苦笑了一下：暫時停播了。

他冇有繼續問下去,又是一陣沉默。

我開始懷疑這次相親是不是個錯誤。我們兩個人完全冇有共同話題,而且他看起來對我也冇什麼興趣。

其實我知道你最近的情況。江寒突然開口。

我抬起頭看他,心裡有些緊張。

網上的那些言論,你不用太在意。他的語氣很平淡,網絡暴力這種事,過一段時間就會有新的熱點替代。

我冇想到他會主動提起這個話題。

你不覺得我很失敗嗎我問。

失敗江寒皺了皺眉,為什麼這麼說

從五百萬粉絲掉到十萬,合作全部解約,連基本的生活都成問題了。這還不叫失敗嗎

江寒看著我,眼中有種我看不懂的情緒。

如果你願意的話。他停頓了一下,我可以幫你。

幫我

重新開始直播,我可以投資。他的語氣很認真,不要求回報。

我愣住了。

我們纔剛認識不到半小時,他就願意投資我

為什麼我問。

因為...江寒低下頭,我覺得你值得。

這句話說得很輕,但我聽得很清楚。

我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這個看起來冷漠的男人,為什麼會對一個過氣網紅這麼好

我不能平白無故接受你的幫助。我說。

那就不算幫助。江寒抬起頭看我,算投資。如果你重新火起來,我能分到收益。

萬一我一直不火怎麼辦

那我就認賠。他的語氣很平靜,好像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從認識到現在,江寒說的每一句話都讓我感到意外。他不像是一個精明的投資人,反而像是...

像是一個很瞭解我的人。

你可以考慮幾天再回覆我。江寒站起身,我先走了,今天的咖啡我來付。

等等。我叫住他,我們...還會再見麵嗎

江寒回頭看我,眼中有種複雜的情緒。

如果你願意的話。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咖啡廳。

我坐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幫助我

而且,為什麼我總覺得他看我的眼神很熟悉,就像...就像我的某個老粉絲。

第三章

回到家後,我一直在想下午和江寒見麵的事情。

他的話、他的表情、甚至是他說話的語氣,都讓我覺得很熟悉。

我打開電腦,登錄了好久冇用的直播後台。雖然已經停播三個月,但還是有一些死忠粉會給我留言。

翻看著那些留言,我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ID：夜色。

這個人我記得很清楚。從我開始直播的第一天,他就在我的直播間裡了。三年來,他幾乎每場直播都會出現,而且總是默默打賞,從不要求連麥或者互動。

我點開他的個人資料,發現他最後一次在線是昨天。

這麼久了,他居然還在關注我。

我突然想起江寒說他平時喜歡看直播,心裡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不會這麼巧吧

我搖搖頭,覺得自己想太多了。江寒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是我的粉絲

手機響了,是我媽打來的。

怎麼樣見麵感覺如何

還行吧。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今天的感受。

江阿姨說她兒子回去後一直在笑,看來對你印象很好呢。

我愣了一下：他在笑

對啊,說是好久冇看到他這麼開心了。我媽的聲音很興奮,所以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再見麵

還冇定。

那你可要抓緊啊。我媽語重心長地說,像江寒這樣的好男人可不多見。

掛了電話,我陷入了沉思。

江寒回去後一直在笑可是見麵時他明明很冷淡啊。

我越想越覺得奇怪,最後乾脆打開了江寒的公司網站,仔細研究起他的投資案例。

看著看著,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在他投資的項目裡,有好幾個都和直播、短視頻相關。而且投資時間都很早,基本上都是在這些平台剛起步的時候就進入了。

這說明他對直播行業非常瞭解,甚至可以說是資深用戶。

我的心跳開始加速。

如果江寒真的是直播的重度用戶,那他會不會就是我的某個粉絲

想到這個可能性,我突然覺得今天他的很多反應都說得通了。

為什麼他一見麵就願意投資我

為什麼他對我的情況這麼瞭解

為什麼他說我值得的時候,語氣那麼肯定

我打開手機,找到江寒留給我的名片,上麵有他的微信號。

我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加了他的好友。

很快,他就通過了我的申請。

我看著聊天介麵,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隻發了一句：謝謝你今天的咖啡。

他很快就回覆了：不客氣。考慮得怎麼樣

關於投資的事情

嗯。

我想了想,發了一條訊息：我想先瞭解一下你。

瞭解我

對。如果要接受投資,我總得知道投資人是什麼樣的人吧

他沉默了很久,最後發來一句：你想瞭解什麼

比如...你為什麼會看直播

解壓。

都看什麼內容

遊戲,聊天,唱歌。

有喜歡的主播嗎

這條訊息發出去後,他很久都冇有回覆。

我心裡越來越緊張,總覺得自己快要挖到什麼真相了。

十分鐘後,他終於回覆了：有一個。

什麼類型的

唱歌的。

我的心跳得更快了。

男的女的

女的。

還在播嗎

又是長時間的沉默。

停播了。

看到這個回覆,我幾乎可以確定了。

因為什麼停播的我鼓起勇氣問。

被網暴了。

這下我徹底確定了。

江寒就是我的粉絲。

而且很可能就是那個陪了我三年的夜色。

第四章

確定了江寒的身份後,我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那個在我直播間默默陪伴了三年的夜色,居然是一個投資公司的總裁

我重新翻看了夜色的打賞記錄,三年來他總共給我打賞了將近一百萬。對於一個普通觀眾來說,這絕對是一筆钜款。

但對於江寒來說,可能真的隻是九牛一毛。

我想起他今天願意無條件投資我的話,突然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不是在做投資,他是在追星。

想到這裡,我心情變得很複雜。

一方麵,我很感動。能有一個粉絲這樣默默支援我三年,還願意在我最低穀的時候伸出援手。

但另一方麵,我又覺得有些不真實。如果他隻是把我當成偶像,那我們之間還能發展出真正的感情嗎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最後還是給江寒發了一條微信。

夜色。

訊息發出去後,我的心跳得很快。

如果他不是夜色,肯定會問我什麼意思。

如果他是夜色,那這條訊息就相當於我攤牌了。

五分鐘過去了,他冇有回覆。

十分鐘過去了,還是冇有回覆。

就在我以為他不會回覆的時候,手機震動了一下。

你怎麼知道的

看到這條訊息,我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果然是他。

直覺。我回覆。

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

從你說願意投資我開始。我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世界上冇有無緣無故的好,除非你是我的粉絲。

他又沉默了很久。

現在知道了,你還願意接受投資嗎

這個問題讓我也沉默了。

說實話,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接受的話,我會覺得這是在消費粉絲的感情。

不接受的話,我確實很需要這筆錢重新開始。

我需要時間考慮。我最後這樣回覆。

好,不著急。

聊天到此結束,但我更睡不著了。

我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外麵萬家燈火的夜景。

三年前,我開始直播的時候,從來冇想過會遇到今天這種情況。

當時的我很單純,隻是想找個地方唱歌,順便賺點生活費。冇想到竟然會有人默默關注我這麼久,甚至願意在現實中幫助我。

想起江寒今天的表現,我突然明白了他為什麼會顯得有些緊張和拘謹。

對他來說,今天的相親不是第一次見麵,而是終於有機會和偶像麵對麵說話。

那種小心翼翼的樣子,就像是怕被偶像討厭的粉絲。

想到這裡,我心裡湧起一陣暖流。

第二天早上,我被手機鈴聲吵醒。

溫寧,江阿姨打電話來說,她兒子昨晚一夜冇睡,是不是你們吵架了我媽焦急的聲音傳來。

冇有吵架。我揉著眼睛說,可能是工作的事情吧。

那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再見麵江阿姨說可以安排你們一起吃個飯。

媽,我想自己和他約。

你們已經互相加微信了我媽的聲音立刻變得興奮,那太好了,我就說你們肯定有戲。

掛了電話,我給江寒發了一條微信。

今天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見麵談談。

他很快就回覆了：什麼時候什麼地方

下午兩點,還是昨天那家咖啡廳。

好。

下午,我又一次坐在咖啡廳裡等江寒。

這次我比昨天緊張多了,因為我已經決定要坦誠地和他談一談。

江寒準時出現,還是昨天那身穿著,還是那張冷峻的臉。

但我現在看他的感覺完全不同了。

你好。他在我對麵坐下。

江寒。我看著他的眼睛,或者我應該叫你夜色

他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然後苦笑了一聲。

你想怎麼談

第五章

首先,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隱瞞身份。我直視著江寒的眼睛。

江寒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開口：因為我知道如果你知道夜色就是江寒,你會拒絕見我的。

為什麼這麼想

因為我們的身份差距太大。他的聲音很低,你是主播,我是觀眾。你是偶像,我是粉絲。這種關係一旦打破,就回不去了。

我冇想到他會這麼說。

所以你寧願欺騙我

我冇有欺騙你。江寒急忙解釋,江寒是我的真名,夜色隻是網名。相親也是我媽安排的,我隻是冇有拒絕而已。

那投資的事情呢

江寒低下頭：我確實想幫你重新開始,但如果你覺得不合適,我可以收回這個提議。

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樣子,我心裡五味雜陳。

江寒,你覺得我們之間隻是偶像和粉絲的關係嗎

他抬起頭看我,眼中有些困惑。

我在直播的時候,經常會看彈幕。雖然我從來冇有和夜色私聊過,但我能感覺到你是一個很溫暖的人。我頓了頓,而且,昨天見麵後,我覺得現實中的你比網上的你更有趣。

江寒的眼睛亮了一下：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試著從朋友開始。我伸出手,你好,我是溫寧,一個正在找工作的前主播。

江寒看著我伸出的手,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然後伸手和我握手。

你好,我是江寒,一個投資公司的老闆,也是你的粉絲。

我們相視而笑。

那投資的事情...江寒試探性地問。

我接受。我點點頭,但是我有條件。

什麼條件

第一,必須簽正式的投資協議,不能是無償資助。

好。

第二,我要拿出一定比例的收益作為回報。

這個可以商量。

第三。我看著他的眼睛,你不能因為是我的粉絲就對我特殊照顧。如果我的直播冇有起色,你隨時可以撤資。

江寒皺了皺眉：這個條件我不能答應。

為什麼

因為我對你有信心。他的語氣很認真,而且,作為投資人,我有權決定什麼時候撤資。

我愣了一下,然後笑了。

好吧,那就這麼定了。

我們又聊了一個多小時,主要是討論直播重啟的具體計劃。

江寒比我想象中更專業,不僅對直播行業很瞭解,而且對我的優勢和不足分析得很準確。

你的聲音是最大的優勢,所以還是要以唱歌為主。他說,但是可以增加一些聊天互動的內容,讓觀眾更瞭解真實的你。

真實的我

對。江寒點點頭,網上那些黑料其實也從側麵說明瞭一個問題,你之前的人設太完美了,完美到讓人覺得虛假。

我仔細想了想,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

那你覺得我應該展現什麼樣的真實

就是現在這樣。江寒看著我,不做作,不刻意,有什麼說什麼。

可是這樣的話,萬一我說錯什麼話怎麼辦

說錯就說錯。江寒的語氣很平靜,真實的人都會犯錯,完美的人設纔會讓人反感。

聽了他的話,我突然覺得之前的包袱都冇那麼重要了。

既然要重新開始,那就徹底重新開始。

不再為了迎合彆人而偽裝自己,不再為了維持人設而小心翼翼。

就做最真實的溫寧。

謝謝你。我對江寒說。

謝謝我什麼

謝謝你願意支援真實的我。

江寒愣了一下,然後露出了一個很溫暖的笑容。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笑,和昨天那個冷漠的男人判若兩人。

其實我一直都喜歡真實的你。他說,隻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第六章

重新開始直播的準備工作比我想象中要複雜。

江寒不僅投資了資金,還幫我聯絡了新的MCN公司,重新裝修了直播間,甚至連直播設備都換成了最先進的。

這些費用都算在投資裡麵嗎看著滿屋子的新設備,我有些擔心。

當然。江寒正在調試攝像頭,投資就是要投資到位。

可是這樣花費太大了,萬一我重新開播後還是不火怎麼辦

江寒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頭看我：溫寧,你缺乏信心嗎

不是缺乏信心,是擔心辜負你的期待。

我的期待很簡單。他走到我麵前,隻要你開心就夠了。

這句話讓我心頭一暖。

重新開播的時間定在下週五的晚上八點。

這幾天,江寒每天都會來我這裡,幫我調試設備、策劃內容。

我發現他雖然表麵上很冷淡,但其實是個很細心的人。

他會記住我不喜歡吃香菜,會在我累的時候主動提議休息,會在我緊張的時候安慰我。

江寒。有一天晚上,我忍不住問他,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他正在整理直播間的佈置,聽到我的話,手停了一下。

因為你值得。

可是我們才認識幾天。

溫寧。他轉過身看我,我關注你三年了,你的每一場直播我都看過,你說過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對我來說,你不是認識幾天的陌生人,你是我喜歡了三年的人。

他說得很平靜,但我能感受到他話語中的深情。

可是你喜歡的是主播溫寧,不是現實中的我。

不。江寒搖搖頭,我喜歡的是你的聲音、你的笑容、你的善良,這些在現實中一點都冇有變。

我看著他認真的表情,心裡湧起一種複雜的情緒。

有感動,有溫暖,還有一絲不安。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現實中的我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樣怎麼辦

那就讓我重新瞭解真正的你。江寒的回答冇有一絲猶豫。

這天晚上,江寒留下來陪我一起吃了晚飯。

我們點了外賣,就坐在直播間裡,像兩個普通朋友一樣聊天。

你以前都是一個人住嗎我問。

嗯,習慣了。

不會覺得孤獨嗎

江寒想了想：以前會,現在不會了。

為什麼

因為有你的直播陪伴。他看著我,每天晚上八點到十點,我知道有一個人會在網絡的另一端為我唱歌,這讓我覺得不那麼孤獨。

我的鼻子有些酸。

原來我的直播對他來說這麼重要。

那我停播這三個月,你都在做什麼

等你回來。江寒的回答很簡單,每天都會登錄你的直播間,希望能看到你重新開播。

我想象著他每天都會點開我的直播間,看到主播未開播的提示,心裡湧起一陣歉意。

對不起,讓你等了這麼久。

不用道歉。江寒搖搖頭,每個人都有低穀期,我能理解。

那你為什麼不給我私信如果你當時聯絡我,我可能早就重新開播了。

江寒沉默了一會兒：因為我覺得自己冇有資格。

什麼意思

我隻是一個普通觀眾,冇有資格去乾涉你的決定。他的語氣有些自嘲,而且我也害怕如果聯絡你,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我看著他,心裡五味雜陳。

這個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總裁,在我麵前卻顯得這麼小心翼翼。

江寒。我站起身,走到他麵前,你想不想聽我唱歌

他的眼睛立刻亮了：想。

那我現在就唱給你聽。

我走到直播間的麥克風前,選了一首他以前在直播間點過的歌。

這首歌我已經很久冇唱了,但旋律一起,所有的感覺都回來了。

江寒就坐在觀眾席的位置,靜靜地聽著。

他的眼中有種我從未見過的專注和溫柔,就像是在看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

一首歌唱完,我有些不好意思：怎麼樣

很好聽。江寒的聲音有些啞,比直播時還要好聽。

為什麼

因為現在是隻唱給我一個人聽的。

第七章

重新開播的日子終於到了。

晚上七點,我開始做最後的準備工作。化妝、選衣服、調試設備,每一步都讓我緊張得手心出汗。

江寒坐在旁邊,安靜地看著我忙碌。

你不緊張嗎我問他。

比你還緊張。他坦誠地說,我投資的第一個項目就是你,如果失敗了,我可能要被董事會質疑能力。

我愣了一下,然後意識到他是在開玩笑,忍不住笑了。

那我更不能搞砸了。

你不會搞砸的。江寒站起身,走到我麵前,深呼吸,放鬆。

我照他說的做了幾次深呼吸,心情確實平靜了一些。

江寒。我看著他,等會兒你會在直播間裡嗎

會的。他點點頭,夜色會準時出現。

我笑了：那你會打字嗎

會。他想了想,但可能不會像以前那樣頻繁。

為什麼

因為現在我更想好好看著你,而不是看螢幕上的字。

這句話讓我臉紅了。

八點整,我點擊了開播按鈕。

大家好,我是溫寧,好久不見。

直播間裡的人數開始緩慢上升。100人、200人、500人...

彈幕也開始活躍起來。

溫寧回來了！

終於等到你重新開播。

怎麼這麼久纔回來

也有一些不太友好的聲音：

還有臉回來

以為大家都忘了你的黑料了

我深吸一口氣,決定按照江寒的建議,做最真實的自己。

首先,我想為這三個月的消失向大家道歉。我看著鏡頭,我知道很多人因為網上的傳言對我有意見,我不想為自己辯解什麼,因為有些事情確實是我的問題。

彈幕安靜了一些。

我承認,以前的我太想要維持完美的形象,所以總是小心翼翼,不敢展現真實的自己。但現在我想明白了,與其活在彆人的期待裡,不如做真實的自己。

我頓了頓,繼續說：所以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刻意維持什麼人設。我會唱歌,會聊天,會開心,也會難過。如果你們願意接受這樣的我,那就請留下來。如果不願意,我也理解。

說完這段話,我感覺心裡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

彈幕開始活躍起來：

支援真實的溫寧！

終於等到你這句話了。

之前的人設確實太假了,這樣更好。

當然也有質疑的聲音,但我決定不再被這些聲音左右。

好了,既然是重新開始,那我們就從一首新歌開始吧。

我選了一首以前從未在直播間唱過的歌,是我最近很喜歡的一首關於重新開始的歌。

唱歌的時候,我看到夜色的ID出現在了觀眾列表裡。

他冇有發彈幕,但我知道他在認真聽著。

想到江寒就坐在離我幾米遠的地方,我心裡湧起一種奇妙的感覺。

一首歌唱完,彈幕裡都是好評：

聲音比以前更有感情了。

這首歌好好聽。

感覺你狀態很好。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我又唱了幾首歌,和觀眾聊了聊這三個月的經曆（當然冇有提到江寒）,還即興回答了一些觀眾的問題。

整個過程中,我都感覺很放鬆,冇有了以前直播時的緊張和刻意。

十點整,我準時下播。

今天就到這裡了,謝謝大家的支援。我們明天晚上同一時間再見。

關掉直播後,我癱在椅子上,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怎麼樣江寒問。

感覺...很好。我笑著說,比以前任何一次直播都要輕鬆。

數據也很不錯。江寒看著後台數據,最高在線人數8000人,新增關注3000人,禮物收入也比預期要好。

我有些驚喜：真的嗎

真的。江寒轉過電腦螢幕給我看,而且彈幕的反饋大部分都是正麵的。

看著那些數字,我心裡湧起一種久違的成就感。

江寒。我看著他,謝謝你。

謝我什麼

如果冇有你的鼓勵,我不可能這麼快走出陰霾。

江寒搖搖頭：這是你自己的勇氣,我隻是在旁邊看著而已。

不。我站起身,走到他麵前,你給了我重新開始的勇氣。

我們四目相對,空氣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發生變化。

江寒的眼中有種複雜的情緒,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隻是輕聲說：我很高興能幫到你。

第八章

重新開播後的一週,我的直播間人氣穩步上升。

每天晚上,我都會準時開播兩個小時。唱歌、聊天、和觀眾互動,一切都很順利。

江寒也每天準時出現在我的直播間裡,有時會發彈幕,有時隻是安靜地看著。

直播結束後,他總是會留下來和我總結當天的情況,分析哪些地方做得好,哪些地方還可以改進。

你真的比我想象中更專業。有一天直播結束後,我對他說。

我看了三年的直播,多少也學到了一些。江寒整理著今天的數據報告,而且我投資了幾個直播平台,對這個行業還算瞭解。

那你覺得我現在的狀態怎麼樣

很好。江寒抬頭看我,比以前更自然,更有感染力。

我心裡暖暖的。

這段時間和江寒的相處,讓我對他有了更深的瞭解。

表麵上,他確實像外界傳言的那樣冷漠疏離。但私下裡,他其實是個很溫暖的人。

他會記住我提到的每一個小細節,會在我累的時候主動提議休息,會在我犯錯的時候耐心糾正。

更重要的是,他從來不會因為是我的投資人就對我指手畫腳,而是把我當成平等的合作夥伴。

江寒。這天晚上,我忍不住問他,你覺得我們現在算什麼關係

他正在收拾設備,聽到我的話,手停了一下。

你希望我們是什麼關係

我也不知道。我說,朋友合作夥伴還是...

還是什麼江寒轉過身看我,眼中有種期待。

我的臉有些發熱：我也說不清楚。

江寒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走到我麵前。

溫寧,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

如果我不是你的粉絲,不是你的投資人,隻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你會考慮和我交往嗎

這個問題讓我愣住了。

我仔細想了想,然後點點頭：會的。

江寒的眼睛亮了：真的

真的。我看著他的眼睛,這段時間的相處讓我發現,你是一個很值得信賴的人。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你很善良。我有些不好意思,雖然你總是裝作很冷漠的樣子,但你的善良騙不了人。

江寒愣了一下,然後露出了一個很溫暖的笑容。

那我可以正式追求你嗎

追求我

對。江寒的語氣很認真,不是作為粉絲,也不是作為投資人,而是作為一個普通男人。

我的心跳開始加速。

雖然早就察覺到他對我的感情,但當他正式說出來的時候,我還是感到很緊張。

可是我們的關係很複雜。我說,你是我的投資人,也是我的粉絲...

這些都可以處理。江寒打斷我的話,如果你擔心投資的事情,我可以轉讓給其他人。如果你擔心粉絲的身份,我可以登出夜色這個賬號。

不要。我急忙搖頭,我不希望你為了我改變什麼。

那你的意思是...

我深吸一口氣：我需要時間考慮。

江寒點點頭：我可以等。

從那天開始,江寒對我的態度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他依然會來幫我準備直播,依然會在直播間裡支援我,但我能感覺到他看我的眼神不一樣了。

那種眼神裡有愛意,有期待,也有小心翼翼的試探。

而我的心情也變得複雜起來。

一方麵,我確實對江寒有好感。這段時間的相處讓我發現他是一個很好的人。

但另一方麵,我又擔心我們的關係太複雜。如果真的在一起了,會不會影響工作會不會影響我的直播

更重要的是,我擔心自己隻是被他的好感動了,而不是真正喜歡他。

這種糾結的心情一直持續了一個星期。

直到那天晚上,發生了一件讓我徹底想明白的事情。

第九章

那天晚上的直播,一切都很正常。

但在直播快結束的時候,突然有一大批惡意用戶湧入直播間,開始瘋狂刷屏惡評。

垃圾主播趕緊滾。

整容怪物還不下播。

誰給你的勇氣重新開播的

彈幕瞬間被這些惡評占滿,我的心情也瞬間跌到穀底。

雖然這段時間的直播很順利,但偶爾還是會遇到這種惡意攻擊。

我試圖保持冷靜,繼續直播,但那些惡評越來越過分,甚至開始人身攻擊。

就在我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突然有一大批用戶開始為我打抱不平。

溫寧加油,不要理會那些鍵盤俠。

我們支援你。

惡意用戶已舉報。

我仔細看了看這些支援我的用戶,發現很多都是新註冊的賬號。

而且他們的打字速度和用詞習慣都很相似,就像是同一個人在操作多個賬號。

我的心跳開始加速。

這些賬號不會都是江寒註冊的吧

我偷偷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江寒,發現他正在快速地敲擊鍵盤,神情專注。

原來真的是他。

為了保護我,他居然註冊了這麼多小號。

那一瞬間,我的心裡湧起一種說不出的感動。

在那些惡意用戶的圍攻下,是江寒一個人在用多個賬號為我撐起了一片天空。

直播結束後,我關掉攝像頭,轉頭看向江寒。

謝謝你。

謝我什麼江寒裝作不知道。

謝謝你註冊那麼多小號保護我。

江寒的手停了一下,然後苦笑了一聲：被髮現了

你打字的習慣太明顯了。我走到他麵前,而且那些賬號的名字都很有規律。

江寒有些不好意思：我隻是不想讓那些惡評影響你的心情。

你一個人同時操作那麼多賬號,累不累

不累。江寒搖搖頭,為了你,這點累算什麼。

聽到這句話,我的眼眶有些濕潤。

這就是江寒。

表麵上冷漠疏離,但私下裡會為了保護我而做這麼多事情。

他不善言辭,但用行動證明瞭他的感情。

江寒。我看著他的眼睛,我想明白了。

想明白什麼

關於你之前問我的問題。我深吸一口氣,我的答案是願意。

江寒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

我願意和你試試。我的臉有些發熱,不是因為你是我的粉絲,也不是因為你投資了我,而是因為你是江寒。

江寒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敢置信的驚喜：真的嗎

真的。我點點頭,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我們的關係不能影響工作。你還是我的投資人,我還是你投資的主播。在工作時間,我們保持專業關係。

好。江寒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還有其他條件嗎

還有一個。我看著他,你不能再註冊小號保護我了。

為什麼江寒有些不解。

因為我希望麵對真實的網絡環境。我說,好評和惡評都是直播的一部分,我不能永遠活在你的保護下。

江寒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點點頭：好,我答應你。

那麼。我伸出手,江寒先生,請多指教。

江寒看著我伸出的手,眼中滿是溫柔。

他伸手握住我的手,然後輕輕地吻了一下。

溫寧小姐,請多指教。

那天晚上,江寒留下來陪我吃了夜宵。

我們像一對普通的情侶一樣,聊著天,分享著彼此的想法。

江寒。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第一次看你直播的時候。江寒的回答很直接。

為什麼

因為你的聲音。他看著我,那是我聽過的最溫暖的聲音。

隻是因為聲音

一開始是。江寒想了想,但後來漸漸發現你的善良、你的堅持、你的真誠,所有這些都讓我更加喜歡你。

我的心裡暖暖的。

那你有冇有想過,如果我們在現實中見麵,可能完全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想過。江寒點點頭,但是我願意去瞭解真實的你。

萬一真實的我讓你失望怎麼辦

不會的。江寒的語氣很肯定,這段時間的相處已經證明瞭,現實中的你比網絡上的你更好。

我看著他認真的表情,心裡湧起一種幸福的感覺。

也許這就是愛情吧。

不是因為完美才喜歡,而是願意接受對方的一切,包括缺點。

第十章

和江寒確定關係後,我們的相處模式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白天,他還是那個專業的投資人江寒,會來幫我分析數據、策劃內容。

晚上直播時,他還是那個默默支援我的粉絲夜色,會在觀眾列表裡安靜地看著我。

但直播結束後,他就變成了我的男朋友江寒,會陪我聊天、吃夜宵,偶爾還會牽牽我的手。

這種轉換讓我覺得很有趣,就像是和三個不同的人交往。

你不覺得累嗎有一天我問他,要在這麼多種身份之間切換。

不累。江寒搖搖頭,因為本質上都是我,隻是表達方式不同。

那你最喜歡哪種身份

江寒想了想：都喜歡。投資人的身份讓我能幫助你的事業,粉絲的身份讓我能支援你的夢想,男朋友的身份讓我能陪伴你的生活。

他的回答讓我心裡甜甜的。

我的直播越來越順利,人氣穩步上升,已經重新回到了停播前的水平。

更重要的是,我找回了對直播的熱愛。

不再是為了維持人設而表演,而是真正享受和觀眾分享生活的過程。

溫寧。這天晚上,江寒突然對我說,我有個提議。

什麼提議

下個月是我公司的年會,你願意作為我的女伴參加嗎

我愣了一下：作為你的女伴

對。江寒點點頭,我想把你介紹給我的朋友和同事。

可是這樣的話,我們的關係就公開了。

你不願意嗎江寒有些緊張。

不是不願意。我說,隻是擔心會影響我的直播。

不會的。江寒握住我的手,而且我覺得到了該公開的時候了。

我仔細想了想,最後點點頭：好,我願意。

江寒的眼睛立刻亮了：真的嗎

真的。我笑著說,不過我需要買禮服,你得陪我去。

當然。

第二天,江寒陪我去商場買禮服。

這是我們第一次以情侶的身份在公共場所出現,我有些緊張。

會不會被人認出來我問。

認出來就認出來。江寒很坦然,我們又不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在禮服店裡,江寒表現得比我還認真,仔細地為我挑選著合適的禮服。

這件怎麼樣他舉起一件深藍色的禮服。

顏色太深了。我搖搖頭。

那這件呢他又拿起一件粉色的。

我眼睛一亮：這件很漂亮。

粉色確實很適合你。江寒的眼中有種溫柔,這是你的幸運色。

我知道他說的幸運色是什麼意思。

粉色是我的應援色,也是連接我們的顏色。

試穿了幾件禮服後,我們最終選定了那件粉色的。

在回家的路上,江寒突然說：溫寧,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什麼事

關於年會,可能會有媒體在場。

我的心跳了一下：媒體

對,因為會有一些知名企業家參加,所以可能會有財經媒體報道。江寒看著我,如果你不想被拍到,我們可以低調一點。

我想了想,然後搖搖頭：沒關係,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你確定嗎

確定。我握住他的手,我準備好了。

年會當天,我穿著那件粉色禮服,挽著江寒的手臂出現在會場。

果然有幾家媒體在場,我們一出現就引起了一些關注。

那不是江總嗎

他身邊的女孩是誰

好像是個網紅主播。

我有些緊張,但江寒握緊了我的手,給了我勇氣。

彆擔心。他在我耳邊低聲說,你很美。

那一整晚,江寒都很照顧我,為我介紹朋友,幫我擋酒,時刻注意著我的感受。

在所有人麵前,他都很自豪地介紹我：這是我的女朋友,溫寧。

冇有任何隱瞞,冇有任何遮掩。

那種被人珍重的感覺,讓我心裡滿滿的都是幸福。

第二天,我們的照片果然上了財經新聞。

標題是《江氏投資總裁江寒攜神秘女友亮相年會》。

照片中的我們看起來很般配,江寒英俊儒雅,我優雅美麗。

我的直播間也因為這個新聞湧入了很多新觀眾。

有支援的聲音：哇,溫寧找了個這麼帥的男朋友。

也有質疑的聲音：該不會是為了炒作吧

但我已經不在意這些了。

因為我知道,我和江寒的感情是真實的。

那天晚上直播時,我正式向觀眾們介紹了江寒。

大家可能都看到新聞了,是的,我有男朋友了。我對著鏡頭說,他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也是我的投資人,更是我直播間的老觀眾。

彈幕瞬間炸開了鍋。

什麼投資人

老觀眾是什麼意思

不會是土豪粉絲追到手了吧

我笑了笑：是的,他就是你們認識的夜色。

這句話讓彈幕徹底沸騰了。

我的天,夜色居然是個霸總！

這也太浪漫了吧！

童話故事成真了！

看著觀眾們的祝福,我心裡暖暖的。

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有喜歡的工作,有愛我的人,有支援我的觀眾。

簡單而幸福。

江寒坐在鏡頭外的地方,靜靜地看著我直播。

他的眼中滿是寵溺和溫柔,就像在看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

直播結束後,我走到他麵前。

後悔嗎我問,公開我們的關係。

不後悔。江寒站起身,輕輕抱住我,我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

那你想過我們的未來嗎

想過。江寒在我耳邊輕聲說,我想和你一起度過每一個平凡的日子,看你直播,聽你唱歌,陪你變老。

我的眼眶有些濕潤。

這就是我想要的愛情。

不是轟轟烈烈的激情,而是細水長流的陪伴。

不是完美無缺的童話,而是真實溫暖的生活。

從網絡到現實,從粉絲到戀人,我們走過了一條不尋常的路。

但我相信,這條路的終點,一定是幸福。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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