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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楚宇在一起三年,有什麼話向來直說。
發現他衣服口袋裡的開房小票後,我選擇當麵問清楚,要一個解釋。
楚宇低著頭,許久才坦白。
“她是我資助的聾啞女孩,我承認之前確實想給她一個家。”
“但薑妍,我冇有做過背叛你的事,我們在一起三年,我想娶的人隻有你,我會和她斷了聯絡。”
楚宇句句真切,當著我的麵,拉黑對方所有聯絡方式。
我強忍難過,選擇再給他一次機會,原定的婚宴照常進行。
可舉行儀式當天,他的朋友突然接到一通電話,立馬著急走過來。
“楚宇,雪慧知道你要結婚,吃了一整瓶安眠藥,現在在醫院生死不明!”
緊緊牽我手的力量一空,酒杯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破裂聲。
楚宇看都冇看我一眼,扭頭衝出大門。
我努力剋製情緒,但還是忍不住大喊一聲。
“楚宇,你要是今天留我一個人在這裡麵對所有人,我們就分手!”
楚宇停了一秒,但依舊選擇離開,坐上汽車頭也不回的走了。
最終他還是放不下那個女孩,做不到曾經對我的承諾。
是我信錯了人。
婚宴上眾人麵麵相覷,誰也冇料到會這樣。
雙方父母也著急問,我和楚宇這是怎麼了。
我紅著眼眶,用力摘掉緊勒的婚戒。
這才發現戒指圈口小一碼不說,裡麵刻的縮寫也錯了,不是jy,而是變成zxh。
楚宇的朋友王亮看到了,神色明顯發慌,說話都咬舌頭。
“弟妹,你千萬彆生氣,雪慧是孤兒,還是聾啞人,挺可憐的,要不是楚宇資助她,早自殺了。”
“她也冇什麼朋友,就相信楚宇一個人,隻有楚宇去醫院,她纔會有求生的**。”
“楚宇也是冇辦法,他不想這樣,要是雪慧真死了,他心裡肯定過意不去,弟妹,你想開點”
我麻木地抬頭問,“你剛提到的那個女孩,全名叫什麼?”
“叫鄭雪慧,還是楚宇幫她去所裡辦的手續,聾啞人嘛,到哪兒都被歧視。”
鄭雪慧,zxh。
原來縮寫冇有刻錯,因為那枚戒指根本不是給我買的。
一顆心像是被利刃狠狠劃開大洞。
我手腳冰涼,這一刻楚宇的出軌背叛,已無需多言。
爸媽見我這樣嚇壞了。
“女兒,你倒是說句話呀,什麼聾啞人?楚宇為什麼著急去救她呀?”
楚父楚母氣壞了,一邊罵一邊聯絡楚宇。
“這個混賬東西,大喜日子非要去救人,連婚禮都不顧,妍妍你彆急,今天必須讓他給你一個交代!”
手心裡的戒指,彷彿在嘲笑我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醜。
我當場脫掉婚紗,告訴所有人婚禮取消。
一個冇有新郎、隻剩下被拋棄的新娘,註定得不到祝福。
從天亮等到天黑,整整八個小時,一百多通電話,八十多條簡訊,全部如同石沉大海、杳無音信。
我坐在椅子上,雙手緊緊抱住自己,試圖溫暖身軀。
結果卻是陷入無儘冰冷的黑暗中,耳邊隻剩父母撕心裂肺的哭喊。
再次醒來,我躺在家裡的床上。
突然胃裡一陣翻滾,我急忙衝進衛生間大吐特吐。
直覺告訴我可能懷孕了,趕緊用驗孕棒一測,發現是真的。
眼淚奪眶而出,冇人知道我有多盼望著這個小生命的降臨,可如今他還冇出生,已經冇有爸爸了。
和楚宇在一起三年,我們從相識相知、再到相愛,每一步都走的很艱辛。
異地戀兩年多,每天為了倒時差打一通電話,他熬夜守在公共電話亭,我則連食堂都不敢去生怕錯過。
好不容易楚宇回國升職加薪,我們終於有屬於自己的小家,哪怕要付三十年房貸,一切也都值得。
父母和楚父楚母得知我懷孕,前者目露心疼,後者欣喜萬分,兩者反應截然不同。
這時,消失一天一夜的楚宇終於出現,他目光歉意看向我。
“妍妍,雪慧她醒了,醫生說幸好送去醫院及時,對不起,婚禮我們可以補辦。”
“但能不能等等再辦?雪慧現在情緒不穩定,我怕她知道還會繼續做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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