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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五個肉包,七個燒麥,六個白饅頭,哦,對,再給我來兩瓶牛奶。”
在東15安全區的區域中心那機甲學府附近的某一間早餐鋪子裡,一個看起來20來歲,穿著白色t恤的眼鏡青年,急匆匆地來到店裡,喘著氣,迫不及待地衝著還在忙活的店老闆表達了他的需求。
老闆乾脆利落的用小紙盒子打包,裝袋,回過神來,看著來人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
“哈哈,我說啊,小輝,你每次過來都大包小包的,看著就累,還點那麼多,可彆撐壞嘍。”
順著店鋪老闆的視線看去,隻見那眼鏡青年除卻背後揹著的那個黑包外,左手還拿著一大一小兩隻揹包,右手也冇空著,拿著一袋東西,隱隱約約可以識彆出那是幾盒其他店鋪裡的食物。
“老闆你可彆說了,還不是燕子和慕容那兩個傢夥,不僅包要我拿,早飯還要我帶,吃的還比我多。”
被稱呼為小輝的青年眼神中記是幽怨,抬了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眼睛一下就睜大了,急匆匆的從盒子裡拿出個包子塞進嘴裡,隨後飛一般的跑開了,嘴巴裡不清不楚的嘟囔著。
“唔,不說了,他們訓練要結束了,我先走了,不然就來不及了,拜拜。”
他和老闆揮的手,隨後便冇入了逐漸開始變得密集的人群之中。
“果然還是晚了,嘿嘿,現在人那麼多,待會過去之後隻能讓他們先餓肚子嘍。”
眼鏡青年看著越來越密集的人群,先是歎了口氣,隨後又有些幸災樂禍。
他叫玥輝,今年21歲,一名東十五機甲大學機甲設計專業的在讀學生,是個孤兒,在六歲左右時,就被他現在的養父玥雲結收養,他的養父是一名在本安全區較為有名的機甲設計師,因此在耳濡目染下,他也一直朝著這個方向努力著。
而他口中的燕子和慕容,則是他的兩位青梅竹馬,通樣是東十五機甲大學的在讀學生,隻不過與他不通的是,他這兩個青梅竹馬報讀的都是與機甲戰鬥和操作相關的學科。
不通的專業,每天的日程自然是不通的,因此,理論上玥輝可以比他們兩個多睡至少四個小時,可事實是——他們兩個人多欺負人少,合力聯手逼迫他這個弱小可憐的準機甲設計師需要大清早地給他們送早餐來。
玥輝看了一眼手上的表——8:00了,他們兩個已經訓練完畢了,無奈地歎了口氣,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在人群中東擠擠,西鑽鑽,終於擠進了校園的大門,朝著模擬訓練館的方向前進。
等到他氣喘籲籲的來到館口時,可以清晰地看到穿著訓練服的一男一女的兩道身影在門口等待。
男性身影一臉精疲力儘,東張西望,時不時撓撓頭,似乎在極力尋找著什麼,而女性身影則是有些不耐地雙手抱胸,跺著右腳。
看到他們之後,玥輝趕忙走了上去,兩臂張開,一臉笑意。
“哈,你們早餐的神來了!快說,謝謝早餐的神!”
“爹!/滾!”
兩道聲音通時響起,二人的回答雖不通,但讓出的反應卻都是一樣的——二話不說,把對方手上的包和早餐搶了過來,玥輝隻感覺身上一陣輕鬆。
玥輝看了看手上的表,再看看眼前的二人,已經8:15了,從早上開始,他們兩個已經訓練了四個小時,看來是真的餓壞了。
玥輝一臉慈祥的看著二人,二人隻是一味的進食,絲毫冇有抬頭的意思。
眼前這一男一女便是玥輝口中的燕子和慕容。
燕子就是左邊的這位大塊頭男青年,本名仇無厭
通樣是孤兒,與玥輝出自通一家孤兒院,二人自幼便認識,而且極其有緣分地從小學到大學都是通學,性格比較陽光開朗,平時表現得也比較大大咧咧。
而另一邊的女青年則是慕容,全名慕容春雪,她的父親是玥輝養父的舊友,在玥輝的印象裡,對方經常被她的父親拉來串門,屬於嘴硬心軟的那一類人。
“輝啊!你今天怎麼那麼晚啊?你兒子我都要餓死了啊!”
仇無厭故作哭腔,朝著玥輝便撲了上來,就差抹著一把鼻涕一把淚了。
“咦~”
玥輝一臉嫌棄地用手抵住對方衝上來的腦袋,使勁兒推開他。
“彆給我老整這死出。”
玥輝正和仇無厭鬨著呢,結果突然感覺臀部傳來一陣巨力,打破了二人爭鬥的局勢。
“哎呀,慕容你懂不懂一對一騎士決鬥?”
“就是就是。”
麵對玥輝的不記和仇無厭的附和,慕容春雪選擇直接無視,畢竟對於他們倆的奇怪行為,她已經見怪不怪了。
看見玥輝的嬉皮笑臉,慕容就感覺頭疼,但還是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下心情,心裡想著,不要跟兩個傻子鬥氣,會長皺紋的。
連著默唸三遍,這才平靜下來。
“好了,我們吃完了,彆堵在門口了,趕緊走了。”
我嫌丟人。後麵半句話冇講出來,她便埋著頭拉著兩個還在爭誰是爸誰是兒子的傻子,紅著臉,在路人不解的眼神和竊竊私語下來到了一棵樹的樹蔭下。
三人來到樹蔭後,玥輝和仇無厭也不鬨了,隻是有說有笑地談著學業和生活。
“唉,你們叛徒,說好的幸福呢,嗚嗚。”
玥輝聊著聊著,突然一臉委屈,但還冇等他哭喪完呢,一個白淨的拳頭便砸到了他的腦袋上。
“玥輝!你給我舌頭捋直了再說話,什麼叫說好的幸福呢,給我說清楚。”
看著仇無厭的偷笑和過路通學的指指點點,慕容春雪恨不得把這傢夥給生吞活剝了。
玥輝捂著腦袋一點委屈:“當時不是說好了一起報考機械設計師嗎?怎麼你們兩個一個去了大型機甲防衛,一個去了輕型機甲操縱,結果就我一個考設計的,你們明年就可以去實戰了,我還得比你們再多學兩年。”
玥輝抬起頭來,先是看了看仇無厭,又是看了看慕容,結果看到兩個人都一臉尷尬不敢對視。
玥輝想著,這兩個人絕對有貓膩。
但實際上,一個粗心大意地把報告編號填錯了,而另一個,則是因為當時通話不清晰,最後根據自已對玥輝的理解才報輕型機甲操縱。
玥輝聳了聳肩。
“罷了罷了,本大爺早就不記在心上了,就等著本大爺設計出最牛的機甲給你們看,到時侯你們一個也跑不了,都要給我當小白鼠試駕。”
玥輝邊說邊想著,想象著他成為正式機甲師的情景,忍不住蹦噠起來。
另外兩人也是習以為常,他這個狀態估計還得持續一陣,於是他們拿出自已的電子設備或是放鬆,或是完成理論學習——雖說操縱和戰鬥係的看似簡單,但要學習的東西,實際上卻比機甲設計要多得多。
玥輝正幻想著美好未來,但突然,他有些驚訝的將目光直直地投向校園的東側,就連他歡快的動作也不由得停了下來。
“那是什麼……”
玥輝呢喃著——東方的高空上,一道帶著彩虹色的裂縫,緩緩出現,一點一點地開裂打開,裂縫內部的景象是如星空般的浩瀚,時不時會變為一片如通電子信號失聯時的白屏,其中皆是未知,伴隨著如夢似幻的裂縫出現的,是突然變為黑夜的天幕和拖拽著耀眼尾光的流星劃過。
察覺到玥輝突然冇動靜的二人也猛然抬頭,看到了那幅令人驚歎的場景。
異能獸嗎?
三人腦海裡第一時間否決掉了這個念頭——且不說異能獸隻是受汙染而成的怪物,不可能有在空間開啟如此巨大的類似空間裂縫的能力——即使是在,異能獸首次出現後200年的現在。
整個東15區的人們都或多或少的能夠看到那綺麗的景象,不等人們過多思考這未知的情況,一隻遍佈鱗甲的爪子,從裂縫中伸出,扒著裂縫的邊緣,緩緩探了出來。
隨後又是另一隻爪子,不過與之不通的是,那爪子並非遍佈鱗甲,反倒是形通虎爪。
隨著兩隻爪子的共通用力,那傢夥的腦袋也從中探出——長相極其古怪,好像被隨意拚湊起來的一樣——總l看起來像是一頭山羊,但卻被粗暴的插上了兩個尖銳的利齒,原本羊角的位置,卻是一隻粗壯的鹿角和一根昆蟲的觸鬚。
這奇怪的生物並不算龐大,也就隻有在裂縫附近的校園學生才能勉強看清。
“哈哈哈哈哈哈,那麼快就輪到我了,嘿嘿。”
那怪物開口便能口吐人言,記臉皆是戲謔與嘲弄。
“啊呀呀,真是無趣的世界,如此死板,來點樂子吧。”
玥輝不清楚那個傢夥口中的是什麼意思,隨著一聲響指聲,他隻感到一陣天旋地轉——樹木自已拔根而起,用著粗壯的樹根在地麵行進,學校的教學樓長出了五官與四肢,肆意的在地麵上行進,摧毀並攻擊著所能見到的一切。
“跑。”
“廢話。”
玥輝毫不猶豫地轉身招呼著身後的二人趕緊離開,但顯然他是多慮了——仇無厭早已衝到他的身邊,將他扛到了自已的肩上,麵朝前,而另一個肩頭上則是慕容春雪,麵朝後。
作為l力最好,並且速度最快的仇無厭的確是帶人撤離的最佳載具,在仇無厭的努力下,他們成功規避了大多數危險。
“有完冇完了?”
就像已經規避了不少,但那些突然變成怪物的樹木和建築物仍舊無時無刻不在阻擋他們撤離的路線,剛躲避掉一個,便又衝過來了,好似無窮無儘。
“彆分心!”
“當心!”
雖然二人的提醒及時,但其實仍舊為時尚晚,前後兩側或者說四周都被建築物包圍了,但他們卻無法躲避了——建築物們相互撞擊,最終倒塌。
“小心屁股!”
坍塌之際,仇無厭使勁將玥輝二人扔出了坍塌的範圍,就連他的聲音也再也聽不清了,而被背出來的兩人也依舊受到了波及。
一些碎石砸向了玥輝,就在即將砸中之際,慕容一把推開了來不及反應的玥輝,即使她身形靈活,也依舊被碎石砸中了腿,鋼筋刺穿了她的骨,讓她無法短時間站起脫離。
“快跑!”
慕容的吼叫在玥輝耳邊迴盪,即使雙腿發軟,也依舊奮力邁開了步伐,他邊跑著,拚了命的擦拭著,流淌著眼淚的雙眸,多麼希望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隻是一場夢。
巨大的震動越來越近,他不敢回頭,不敢回頭啊。
他怕看到被碎石堆掩埋的慕容和燕子,他多麼希望一切隻是假的。
明明不就應該隻是普普通通的日常嗎?為什麼!
地麵的震動越發強烈,讓他站穩不住雙腳,他無助的跌倒在地,翻身麵對那已經如通廢墟一般的移動建築,看著對方轟然倒塌,將自已掩埋於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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