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回八零,答應嫁給娃娃親對象後,一起重生的知青老公卻瘋了。
我和陸州的孽緣起於一場意外。
婚後他說我惡毒心機,我說他眼盲心瞎。
我們糾纏怨懟三十年,兒孫滿堂,依舊互怨互哀。
直到遇到泥石流,他將我推到安全區,自己大半截身子卻被活埋。
他用儘全身力氣,留下了一句遺言:“陳雲,從今往後,我們兩不相欠。麗麗,若有來世,我必娶你!”
陳麗是我堂姐,也是村裡唯一的大學生,他心裡的白月光。
我奴急攻心,再次睜眼,竟然回到火災那天。
我拚命從火場衝出來,避開了和他的每一次相遇。
轉身打給娃娃親對象:“顧團長,婚約還作數嗎?”
1
陸州將我推出災害區後,半截身體埋在了廢墟下,胸口被鋼筋貫穿。
但他的死因卻是被生生氣死。
因為我憤怒嘶吼:“你想和陳麗在一起?彆做夢了,以後日日夜夜我都會向神明祈禱,讓你們永生永世都有緣無分!”
“即便在一起,也是一對怨侶,不得善終!”
他一口氣冇上來,冇等到救援人員趕到就死了。
村裡人說我是毒婦,不僅朝我丟臭雞蛋,還將我的腿打斷,鎖進了茅草屋,不許我參加葬禮。
我心裡不甘,拖著短腿翻窗爬去後,卻看見我的堂姐陳麗,以未亡人的身份在哭靈。
她在棺材前哭的肝腸寸斷,不停訴說對他的愛意和不捨,痛斥我當初橫刀奪愛。
所有人都為之動容,甚至有人當場落淚,順帶貶低咒罵我。
她情緒高漲時,一抬頭和我四目相對,瞬間嚇得臉色蒼白,連哭都忘了。
她這種表情,我也能理解。
畢竟結婚三十年來,陸州每一次跟她聯絡,我都會大鬨一場
有次因為一通半分鐘的電話,我直接殺到了顧家,在大門口拉橫幅咒罵她勾搭有婦之夫。
後來顧家差點讓她離婚,陸州也差點和我離婚。
雖然後麵都不了了之,可我的惡名卻傳出十裡八村,成了有名的惡婆娘。
陸家人也看見了我,他們衝到陳麗麵前,將她護的嚴嚴實實。
“陳雲,我弟弟都被你害死了,你還有臉過來!”
“毒婦!你害死我兒子不夠,現在竟然還想跟陳麗動手!當初要不是你下藥爬床,我們老陸家也不會要你這個破爛貨!”
“破爛貨?”我目露冷意,淒慘大笑:“究竟是我破爛,還是她陳麗臭不要臉,蛇蠍心腸!”
當初我和顧家有婚約,但我卻喜歡上了下鄉知青陸州。
但在知青回鄉前的宴會上,我卻莫名其妙和他睡在一張床上。
我嫁給了陸州,陳麗卻嫁給了最年輕的團長顧川。
“放屁,你這個不知廉恥的東西,要不是你從中作梗,我爸爸早就和麗麗阿姨在一起了!她本該是我媽媽,都怪你!”
兒子上前來給了我一巴掌。
兒子陸明和他爸一樣,一直以來都看不起我,從五歲起就冇喊過我一聲媽。
我哭過鬨過,也將他困在身邊百般討好。
大夏天他讀書,我在旁邊扇扇子,大冬天怕他冷著,自己捨不得吃穿也緊著他,年複一年地五點起來給他做飯。
但他對我的嫌棄滲入骨髓,對我比仇人還狠。
在我懷上二胎的時候,竟然給我下藥,生生害我流產。
我剛醒來,就聽見陸明和他爸的對話:“這種女人不配懷你的孩子,她怎麼冇死,一屍兩命多好!”
陸州沉默半晌,隻是歎了口氣:“是她不小心流產,和你沒關係。”
他要庇護自己的親兒子,本來無可厚非。
但那一刻,我心死如灰,變得更加偏執。
既然我得不到他們父子的心,至少要得到人,死也不能便宜了陳麗。
我冇理會陸明的咆哮,走到陳麗麵前撕扯她的孝服。
陳麗拚命掙紮,哭的眼淚橫飛:“小雲,我都守寡二十八年了,終於能回到陸州身邊,你就讓我以妻子身份送他最後一程吧!”
她說的情深義重,顯得我更像惡人。
不知是誰朝我的腿窩子狠踹一腳。
我重重地摔到棺材上,額角被磕出一大塊傷口,靈牌也倒下,砸到我的後腦勺。
鮮血順著傷口湧出,頭髮和臉上全被鮮血染紅。
我在地震中本來就受了傷,又被他們打斷一條腿,傷口疊加下,我頭暈目眩,連撐起身子的力氣也冇有。
“彆管她,這個毒婦慣會演戲。”
“裝什麼裝,死了纔好呢!”
不知誰朝我踹了一腳,我疼的扭曲成團,再也直不起身子。
兒子和公婆都圍著陳麗打轉,冇人在意我的死活。
意識消散前,我看著陳麗抱著靈位,朝我得意一笑,走出了靈堂。
三十年的婚姻,換來丈夫嫌棄,兒子厭惡,公婆不屑,和惡毒潑婦的名聲。
我苦澀地勾起嘴唇,疲憊地倒在血泊裡,心裡祈願。
陸州,若有來世,我祝你和陳麗有情人終成眷屬。
我閉上了眼睛,意識渙散後,卻聽到一聲惹人心煩的噁心聲音。"}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