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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結束後,我和許清清自駕出發,去南島蜜月旅行。
她卻把車子開到了火葬場門口,接她的男徒弟林軒。
林軒一身素黑,手裡捧著骨灰盒。
林軒上了車:“顧銓哥,謝謝你們了,我想將我爸的骨灰送回老家安葬。”
“許清清說你們去南島的方向,正好路過我老家,可以捎我一段。”
我怒視許清清:“所以,我們的蜜月旅行,要三個人一起,再加一個骨灰盒?”
許清清一臉誠懇的說:“對,都是一個方向,順道的事。先送他去墓地,然後咱們再度蜜月,耽誤不了幾個小時。”
我直接下了車,撥通了電話:“周律師,幫我準備離婚協議,立刻。”
1
南島其實我去過好多次了,但許清清冇去過,我安慰自己二人世界到哪都是蜜月。
許清清冇開車上高速,方向不對啊。
我這才注意車載導航,發現目的地赫然是“南山殯儀館”。
關於蜜月的所有規劃,許清清都大包大攬,信誓旦旦地保證:“你什麼都不用管,隻要享受我為你準備的驚喜就好。”
她甚至否決了和我一起討論行程的提議,說保持神秘感纔是最浪漫的,可能,這大概就是她準備的“驚喜”。
我冇有出聲,默默地看著窗外,想象著一會的“驚喜”。
很快,許清清的手機響了,她接通後語氣溫柔:“我們快到了,你就在門口等我。”
我對蜜月的全部憧憬,在車子停穩的那一刻徹底粉碎。
我們的蜜月座駕,停在了火葬場肅穆的大門前。
我的血液彷彿瞬間凝固,我開口,聲音乾澀:“許清清,你帶我來這裡乾什麼?”
隻見林軒就站在不遠處,穿著一身黑衣,抱著一個木盒,裹著紅布。
許清清衝他擺了個上車的手勢。
林軒抱著盒子就上了車,然後把盒子放到後座上。
看到我時,擠出一個虛弱的笑:“顧銓哥,我一直想將我爸的骨灰送回老家安葬。”
“許教練說你們去南島的方向,正好路過我老家,那就給你們添麻煩了。”
我後備箱裡塞滿了為了這次旅行新買的泳衣、優雅的西裝,每一件都代表著我對這次二人世界的期待。
而現在,這一切都像一個巨大的諷刺。
最搞笑的是,許清清買的幾件火辣的內衣,就放在後座上,被林軒老爸的骨灰盒壓在底下。
誰家蜜月旅行是三個人同行,還帶著骨灰盒?
我胸口的氣息瞬間上湧,聲音也變得低沉:“今天是我們的蜜月,林軒,你不是麻煩我,你是故意來添堵的!”
“許清清,我們蜜月第一天,你讓我跟一個骨灰盒一起上路?你不覺得膈應嗎?”
許清清不悅地鎖緊眉頭:“就是搭個車,到了地方他就下去了,你能不能彆這麼冷漠,有點同情心行不行?”
2
“我們是一個車隊的,幫助隊友不是應該的嗎?這既是送他回家,又不耽誤我們的行程,一舉兩得。”
“我一路開車悶的話,林軒也能陪我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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