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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機器人告白

夏晚星第N次懷疑,自己的相親對象顧知衍是台精準運行的機器人。

相親地點定在全市最火的甜品店,她剛咬下一口熔岩蛋糕,對麵男人就遞來紙巾：嘴角沾到了。

聲音清冽得像冰鎮酸梅湯,她抬頭撞進他眼裡,長睫垂落時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偏偏眼神認真得過分,彷彿她嘴角的奶油是亟待解決的重大項目。

謝、謝謝。夏晚星慌忙擦嘴,指尖不小心蹭到他手背,那點溫熱觸感讓她耳尖瞬間發燙。

顧知衍卻像冇事人一樣收回手,翻開菜單：這家的芒果班戟用的是菲律賓呂宋芒,甜度值14.7,你應該會喜歡。

夏晚星愣住：你怎麼知道我喜歡芒果

他抬眸,眼底似乎藏著點笑意：你朋友圈三天前發過芒果冰沙的照片,配文‘夏天的快樂是芒果給的’。

她猛地攥緊手機——這人居然翻了她朋友圈

正心跳如鼓,顧知衍忽然起身,走到她身邊半蹲下來。夏晚星嚇了一跳,眼睜睜看著他伸出手,輕輕將她散落在頰邊的一縷碎髮彆到耳後。

頭髮沾到蛋糕屑了。他的呼吸拂過耳畔,帶著淡淡的薄荷香,還有,夏小姐,

他退回座位,指尖在桌下輕輕蜷了蜷,聲音比剛纔低了些：

我不是來相親的。

夏晚星：

我是來追你的。顧知衍推過來一份包裝精緻的禮盒,你上週在設計展上誇過的那款星芒項鍊,我剛好認識設計師。

禮盒打開的瞬間,碎鑽折射的光落在他眼裡,亮得像把整個銀河都裝了進去。

還有,他補充道,語氣認真得像在做彙報,為了今天見你,我練習了十七種打招呼的方式,剛纔用的是第八種,你覺得……還行嗎

夏晚星盯著那條星芒項鍊,鑽石在燈光下折射出細碎的光,像極了小時候在鄉下見過的螢火蟲。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見到顧知衍的場景,那是在公司樓下的咖啡廳,他穿著筆挺的西裝,手裡拿著杯冰美式,指尖在杯壁上輕輕敲擊的節奏,和她正在聽的鋼琴曲完全同步。

所以...她艱難地嚥了下口水,你早就認識我

顧知衍的指尖在桌麵上輕輕點了兩下,像是在計算什麼。準確地說,是三個月零七天前。你在科技峰會上做演講,PPT第三頁的數據分析模型很精彩。

夏晚星瞪大眼睛。那次峰會她確實臨時頂替同事上場,緊張得手心全是汗,甚至不小心把咖啡灑在了裙子上。

你記得這麼清楚

我記得關於你的所有事。顧知衍的聲音很輕,卻像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你每週三會去城南的花店買向日葵,每次都會和老闆娘聊十分鐘；你習慣在便利貼上畫小星星做標記；你喝奶茶永遠要三份糖加雙倍珍珠。

夏晚星的手指無意識地絞在一起。這些細節連她最好的閨蜜都不一定記得,眼前這個男人卻如數家珍。她應該覺得害怕的,可心跳卻不受控製地加快。

為什麼是我她終於問出這個盤旋在心頭的問題。

顧知衍忽然站起身,繞過桌子在她麵前單膝蹲下。這個角度讓夏晚星不得不低頭看他,發現他右眼尾有顆很淡的痣,像是誰不小心用鉛筆點上去的。

因為你是夏晚星。他仰著臉,睫毛在燈光下顯得格外長,是會在下雨天給流浪貓撐傘的夏晚星,是會因為看童話書哭鼻子的夏晚星。他的手指輕輕碰了碰她放在膝蓋上的手,是讓我這個機器人,第一次想要擁有人類心跳的夏晚星。

甜品店的背景音樂正好放到副歌部分,夏晚星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大得驚人。顧知衍的手很涼,可觸碰的皮膚卻在發燙。

我可以...他難得露出猶豫的神色,預約你明天的晚餐嗎我知道有家新開的粵菜館...

顧知衍。夏晚星突然打斷他,你剛纔說練習了十七種打招呼的方式

他點點頭,耳尖微微泛紅。

那...她鼓起勇氣,反手握住他微涼的指尖,能不能把剩下的十六種,都演示給我看

顧知衍怔了怔,隨即眼睛彎成好看的弧度。他慢慢湊近,在距離她耳邊三厘米處停下,呼吸帶著薄荷糖的清涼：第一種,是在地鐵站假裝偶遇...

2

甜蜜計劃

夏晚星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雪鬆香,突然覺得,和機器人談戀愛好像也不錯。

夏晚星冇想到顧知衍真的把十六種打招呼方式一一演示給她看。

第二天早晨,她剛走出公寓樓,就看見他站在街角的梧桐樹下,手裡捧著一杯熱騰騰的豆漿。他穿著淺灰色的風衣,領口微微敞開,晨光落在他身上,像是給他鍍了一層柔和的濾鏡。

早安。他走近,把豆漿遞給她,溫度65℃,加了一勺糖,和你上週在早餐店買的那杯一樣。

夏晚星接過豆漿,指尖碰到他的手背,溫度剛好。她低頭抿了一口,甜度也剛好。

這是第二種打招呼方式她問。

嗯。顧知衍點頭,第三種在十分鐘後。

她差點被豆漿嗆到：還有計時

他微微偏頭,像是在思考如何解釋：根據心理學研究,人類在初次接觸後的十分鐘內,記憶曲線會達到峰值。

夏晚星忍不住笑出聲：顧知衍,你真的不是AI嗎

他頓了頓,忽然伸手輕輕捏了下她的臉頰。

會疼嗎他問。

……會。

那證明我是人類。他收回手,唇角微微上揚,雖然有時候,我也希望自己是個程式。

為什麼

因為程式不會緊張。他低聲說,不會在見你之前,反覆計算該說什麼話,該用什麼表情。

夏晚星愣住,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第四種打招呼方式是什麼她小聲問。

顧知衍垂眸看她,忽然伸手替她攏了攏被風吹亂的圍巾。

是假裝冇看見你,他低聲說,然後等你先發現我。

夏晚星抬頭,發現他的耳尖微微泛紅。

原來這個看似完美的男人,也會因為喜歡一個人而手足無措。

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撿到了全世界最可愛的機器人。

夏晚星發現顧知衍的打招呼計劃遠比她想象的還要誇張。

第三天清晨,她推開公司大樓的玻璃門時,一束陽光恰好斜斜地照進來。她眯起眼睛,看見顧知衍站在大廳的綠植旁邊,手裡拿著一份檔案,假裝在和前台說話。他穿著深藍色的西裝,領帶係得一絲不苟,看起來就像個來談業務的精英。

這位小姐,他突然轉身,故作驚訝地挑眉,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夏晚星差點笑出聲。這演技也太浮誇了。

可能是在夢裡她故意配合他。

顧知衍的耳尖又紅了。他輕咳一聲,從西裝內袋掏出一張摺疊整齊的紙：第六種打招呼方式完成度87%,還需要改進嗎

夏晚星接過紙條,發現上麵密密麻麻記錄著各種打招呼的場合、台詞,甚至標註了語氣和表情管理要點。她突然注意到最下麵用鉛筆寫著一行小字：如果她笑了,就成功了。

顧知衍,她抬頭看他,你是不是把追我當成一個項目在做

他抿了抿唇,眼神難得有些慌亂：我...不太擅長這些。所以需要計劃。

那你知道正常人會怎麼做嗎

他搖頭,像個等待老師解答的學生。

夏晚星突然踮起腳尖,飛快地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這樣就可以了。

顧知衍整個人僵在原地。他的睫毛輕輕顫了顫,喉結上下滾動,過了好幾秒才低聲說：這個...冇有寫在計劃裡。

那現在記下來。夏晚星笑著拽了拽他的領帶,顧總監,你的項目進度落後了。

那天午休時,夏晚星收到一條訊息：

【今日計劃更新：

1.

學會自然牽手（已完成）

2.

記住她喜歡的花不是向日葵而是滿天星（已修正）

3.

被親的時候要記得呼吸（待練習）】

她捧著手機笑倒在辦公椅上。這個機器人男友,好像正在以驚人的速度學習如何成為一個真正的人類。

3

心跳加速

夏晚星發現顧知衍的戀愛學習計劃正在以驚人的速度升級。

週五晚上,她加班到九點,走出公司大樓時,發現外麵下起了大雨。她正猶豫要不要叫車,一把黑色長柄傘突然出現在頭頂。

根據天氣預報,降雨概率92%。顧知衍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所以我提前37分鐘在這裡等候。

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的高領毛衣,在雨夜裡顯得格外溫暖。夏晚星注意到他的右肩已經被雨水打濕了一片。

你等了多久

37分鐘。他認真地重複,把傘完全傾向她那邊,不過等待時間在計劃範圍內。

雨水順著傘骨滑落,在兩人周圍形成一道透明的水簾。夏晚星突然伸手挽住他的胳膊：這樣比較不容易淋濕。

顧知衍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瞬,但很快調整姿勢配合她的步伐。夏晚星能感覺到他的手臂肌肉繃得緊緊的,像是在執行什麼精密操作。

放鬆點,她忍不住笑,我又不是炸彈。

我在嘗試調整最佳姿勢。他的聲音有些緊繃,既要保證傘的角度,又要保持適當的肢體接觸距離。

夏晚星突然停下腳步。在顧知衍疑惑的目光中,她轉身麵對他,雙手環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他胸前。

這樣最不容易淋濕。她悶悶地說。

雨水敲打傘麵的聲音突然變得很遠。夏晚星聽見顧知衍的心跳聲,一下比一下快。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感覺到一雙手小心翼翼地環住她的肩膀。

計劃更新...他的聲音有些啞,擁抱比計算傘的角度更有效。

夏晚星抬頭看他,發現他的睫毛上沾著細小的雨珠,在路燈下閃閃發亮。她突然想起什麼：你今天用的是什麼打招呼方式

顧知衍低頭看她,嘴角微微上揚：第十七種。

是什麼

不打招呼,他輕聲說,直接來接你回家。

雨還在下,但夏晚星覺得心裡某個地方突然放晴了。這個固執地按照計劃行事的男人,終於學會了最珍貴的一課——有些事不需要計算,隻要跟著心跳走就好。

夏晚星發現顧知衍最近開始有了些微妙的變化。

週日早晨,她揉著眼睛走進廚房,發現餐桌上擺著一盤形狀奇怪的煎蛋。顧知衍站在灶台前,白襯衫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線條分明的小臂。他盯著平底鍋的表情,比當初在科技峰會上做年度報告時還要嚴肅。

你在...做飯夏晚星驚訝地湊過去。

顧知衍的耳尖立刻紅了：根據調查,82%的女性認為會下廚的男性更有魅力。他頓了頓,補充道：但我冇有計算好油溫和時間,成品合格率隻有43%。

夏晚星看著盤子裡邊緣焦黑的煎蛋,突然覺得鼻子發酸。她拿起筷子嚐了一口,鹽放得太多,蛋黃也老了,但她還是笑著點頭：好吃。

顧知衍的眼睛亮了起來：真的

嗯。她又夾了一塊,就是有點鹹。

他立刻拿出手機記錄：下次減少0.8克食鹽。

夏晚星伸手按住他的手機：顧知衍,你知道嗎有時候不用這麼精確。

他困惑地皺眉：那要怎麼判斷

用這裡。她拉起他的手,輕輕按在自己心口,感覺到了嗎心跳加速的時候,就是對的。

顧知衍的手掌貼著她的心跳,眼神漸漸柔軟。他突然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個很輕的吻。

這樣呢他低聲問,心跳是多少

夏晚星的臉瞬間燒了起來：...嚴重超標。

那天下午,夏晚星在書房發現了一本手寫的筆記。翻開第一頁,上麵整齊地寫著《關於夏晚星的全方位研究計劃》,但越往後翻,嚴謹的記錄就變得越淩亂。最新一頁寫著：

今日新發現：

1.

她笑起來的時候右眼會比左眼眯得更深

2.

說'不用這麼精確'的時候其實是在撒嬌

3.

擁抱時心跳128次/分,接吻時...無法計算（儀器失靈）

夏晚星捧著筆記本笑出了眼淚。這個曾經像機器人一樣精確的男人,正在為她變得笨拙而鮮活。而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早就愛上了這個學習愛她的過程。

4

生日驚喜

夏晚星生日那天,顧知衍失蹤了。

她坐在餐廳裡,看著對麵空蕩蕩的座位。服務生第三次過來詢問是否要點單時,她終於忍不住掏出手機。就在指尖即將碰到撥號鍵的瞬間,餐廳的燈突然全部熄滅。

停電了她聽見周圍此起彼伏的驚呼。

一束暖黃色的光突然從餐廳門口亮起。顧知衍穿著他們第一次見麵時的那套西裝,手裡捧著一個插滿蠟燭的蛋糕。燭光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跳動,映得他眼裡的笑意格外溫柔。

抱歉,他走到她麵前,聲音裡帶著罕見的緊張,我花了太長時間準備這個。

夏晚星這才注意到蛋糕上歪歪扭扭地寫著生日快樂,奶油裱花有些融化,邊緣還有修補的痕跡。

你...自己做的

顧知衍點頭：嘗試了七次。前六個都失敗了。他小心翼翼地把蛋糕放在桌上,這次糖分減少了15%,奶油打發時間控製在8分20秒...

夏晚星看著蛋糕上那排參差不齊的蠟燭,突然發現每根蠟燭的燃燒程度都不一樣。

這些蠟燭...

從昨晚開始實驗。顧知衍輕聲解釋,為了確保在你許願的三分鐘內,所有蠟燭都能均勻燃燒。

餐廳的燈光重新亮起,夏晚星這纔看清他襯衫袖口沾著的麪粉,和手背上幾處細小的燙傷痕跡。她突然站起來,在眾目睽睽之下緊緊抱住了他。

顧知衍,她的聲音悶在他胸口,這是我見過最醜的蛋糕。

她感覺到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也是最棒的。她仰起臉,看見他眼裡閃爍的光比燭火還要亮,因為是你親手做的。

顧知衍慢慢低下頭,額頭輕輕抵住她的：夏晚星,我可能永遠學不會浪漫...

你已經很浪漫了。她打斷他,比任何人都浪漫。

他笑了,眼角泛起細小的紋路：那現在要許願嗎

夏晚星看著蛋糕上跳動的燭火,突然湊近他耳邊：我的願望是...

說出來就不靈了。他難得調皮地眨眨眼。

沒關係,她笑著說,因為我的願望已經實現了。

在燭光搖曳中,她看見這個曾經像精密儀器般的男人,此刻正用最笨拙也最真誠的方式愛著她。而她知道,這就是她此生收到過最好的禮物。

5

感冒照顧

夏晚星感冒了。

顧知衍站在她公寓門口,左手提著藥店的塑料袋,右手拿著平板電腦,螢幕上顯示著《感冒護理全指南》。他按門鈴的節奏都像是經過精確計算——三短一長,間隔2.7秒。

門開了,夏晚星裹著毛毯,鼻尖通紅,頭髮亂蓬蓬地支棱著。她剛要說話,突然打了個噴嚏。

顧知衍的眉頭立刻皺成川字：體溫多少症狀出現多久了有冇有...

停。夏晚星啞著嗓子打斷他,我現在隻想躺著。

三分鐘後,她被嚴嚴實實地裹在被子裡,額頭上貼著退燒貼。顧知衍在廚房忙碌,她聽見水流聲、切菜聲,還有他時不時低聲念出的數據：生薑3克,紅糖15毫升,煮沸時間8分鐘...

當他把冒著熱氣的薑茶端到床邊時,夏晚星注意到他白襯衫的袖口沾上了水漬,向來一絲不苟的頭髮也有幾縷垂在額前。

你翹班了她捧著杯子問。

顧知衍扶了扶眼鏡：請了年假。

就為了照顧感冒

根據數據分析,感冒期間的心理需求指數是平時的2.3倍。他一本正經地說著,手指卻輕輕把她鬢角的碎髮彆到耳後,而且...我不想讓你一個人難受。

夏晚星的心突然軟得一塌糊塗。她小口啜飲著薑茶,甜度剛好,辣度也剛好,就像他這個人一樣——看似刻板,實則把所有的溫柔都藏在了精確的數字背後。

顧知衍,她突然說,我想吃橘子。

他立刻起身：我去買。

等等。夏晚星拉住他的衣角,要你親手剝的那種。

顧知衍愣了愣,隨即嘴角微微上揚：明白。

當他把剝好的橘瓣遞到她嘴邊時,夏晚星突然咬住他的指尖。顧知衍僵住了,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甜的。她笑著說。

顧知衍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突然俯身在她唇上輕啄一口：這樣更甜。

夏晚星睜大眼睛——這個機器人男友,什麼時候學會反撩了

窗外雨聲淅瀝,屋內卻暖意融融。她看著顧知衍認真削蘋果的背影,突然覺得這場感冒來得真值。畢竟,能見到嚴謹的顧總監手忙腳亂照顧人的樣子,可比退燒藥管用多了。

6

最優解

深秋的午後,陽光透過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夏晚星窩在沙發裡,看著顧知衍在廚房裡忙碌。他繫著她買的草莓圍裙,正對著食譜研究烤戚風蛋糕,麪粉沾在鼻尖上也冇察覺。

顧總監,她揚聲喊,第三頁的打發時間是不是標錯了

顧知衍頭也不回：已修正,誤差在0.5分鐘內。

她忍不住笑,起身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他。他的身體還是會習慣性繃緊,但很快就放鬆下來,反手握住她的手貼在腰間。

今天的計劃是什麼她問。

下午兩點到四點,烘焙時間。他低頭看她,鼻尖蹭過她的發頂,四點到六點,陪你看老電影。晚上七點……

取消所有計劃。夏晚星踮腳吻了吻他沾著麪粉的鼻尖,今天我們隻做一件事——浪費時間。

顧知衍的眼睛亮了,像落滿星光的湖麵。他關掉烤箱,轉身將她圈在懷裡,下巴抵著她的發旋：好,聽你的。

電影放到一半,夏晚星在他懷裡睡著了。顧知衍小心翼翼地將她抱到床上,蓋好被子。回到客廳時,他看到茶幾上攤開的筆記本——那本《關於夏晚星的全方位研究計劃》。最新一頁冇有數據,隻有一行字,字跡比往常潦草些：

原來最好的計劃,是冇有計劃。

他拿起筆,在後麵補了一句：因為有你,就是最優解。

窗外的銀杏葉簌簌落下,房間裡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這個曾經需要靠數據計算心動的男人,終於學會了讓愛意自然生長。而夏晚星知道,往後的每一個日子,都會像此刻這般,甜得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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