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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戀了溫季初四年。
在一起後,我放棄了崑曲繼承人的身份,滿心滿眼都是他。
一次溫季初將我帶到他的聚會,有人輕佻起鬨讓我表演一個。
麵對我無助的目光,溫季初卻移開目光,淡聲開口:
「戲子而已,本來就是供人玩樂的東西。」
「隻是她多年冇唱,怕是會汙了你們的耳朵。」
我這才明白,我不過是一個樂子而已。
後來分開後,他背下了我唱過的所有曲目,隻為了尋求我的原諒。
可我再也不會回頭看他一眼。
在溫季初高中同學的婚禮上,我見到了徐沁雅。
她穿著一身不張揚的淡黃色衣裙,目光恬淡溫柔。
婚禮男女主角宣誓的時候,她在底下鼓著掌。
溫季初卻仿如冇看見她一樣往我杯子裡倒橙汁。
他的手微微顫抖,我知道他遠不如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
這是他在我麵前從未表現過的,他的情緒好像一直都是淡淡的。
拋捧花環節新娘直接把捧花給了徐沁雅。
她擦著眼淚道:「沁雅,該輪到你幸福了。」
徐沁雅眼裡也隱有淚水,她堅定地點了點頭,然後直接拿著手捧花來到了溫季初身後。
我能感覺到溫季初的脊背挺直了,握著筷子的手收緊,骨節都泛了白。
徐沁雅輕聲開口:「溫季初,我會幸福的,對嗎?」
溫季初放下筷子起身,幾乎和她貼到了一起。
徐沁雅的臉微微泛紅,將手中的捧花遞給了溫季初。
「我們曾經約定過的,搶到人生中的。】
配圖是溫季初鎖骨處的草莓印。
我冇有想溫季初,我開始聯絡我以前的崑曲老師許老師。
在我執著了半個月後,她終於同意讓我回來了,唯一的要求是不要再說走就走。
看到以前熟悉的師弟師妹,也有新人,幾乎還是原班人馬,所有人都在繼續堅持,在這條路上已經十幾年了,就我中途因為一個男人離場了。
這些年我們隻有逢年過節聯絡過幾次,偶爾刷到他們去演出的朋友圈我才點個讚。
驟然見到許久未見過的人,難免讓人熱淚盈眶。
許老師向幾位新人介紹:「這就是我經常向你們說過的,鬱年,我最優秀的徒弟。」
眾人鼓起掌來,那幾位師弟師妹的掌聲幾乎衝破了屋頂,有位師弟甚至將雙手攏在嘴邊呼喊起來。
有新人質疑:「師姐前幾年乾什麼去了,想走就走想回來就回來,萬一以後又中途走了不會影響到我們嗎?許老師,這不太公平吧。」
有這樣的質疑聲很正常,我也不生氣。
我笑了笑:「崑曲是中華文化的精髓,我會用一生來證明,崑曲是我心中的摯愛,它已經融在了我的血液裡,前幾年的磋磨,讓我更加明白崑曲於我的重要性,崑曲在我眼裡是比任何事都更重要的存在,而不是無奈之下的第二選擇。」
「我知道言語空洞,我希望能用時間來證明。」
「我也冇有想過我能重回舞台,是許老師給了我這次來之不易的機會,我將更加珍惜。」
我向著麵前的大家深深鞠了個躬。
不管是善意的還是惡意的,我都全盤接受,之前是我做錯了事。
我將會全心全意投入到崑曲之中,傳承非遺文化是我們的使命。
陡然適應這樣高強度的練習,但有之前的底子在,不適應也就持續了半天。
之前對我頗有不滿的小女孩也對我轉變了態度,特彆傲嬌地跟我說:「我勉強相信你吧,要是你上台的時候出岔子,我就罵你。」
她叫趙巧巧,家裡條件不好,是跟著奶奶長大的,她奶奶從小教她學習崑曲,現在在戲曲學院公費上學。
忽然有個師妹叫我:「師姐,門口有人找。」
我出門就看到溫季初西裝革履地站在門口。
他冷漠地看著我。
「離了我,你就隻能做這種上不得檯麵的戲子?」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跟我回去,給小雅道個歉,以後不要再過問我的私生活,我就讓你重新做回你的富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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