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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寫字樓三十三層的落地窗前。
窗外,城市黃昏的流光溢彩,像打翻了的調色盤。樓下那輛熟悉的白色保時捷旁,我的妻子蘇晴,正被一個男人用力地摟在懷裡。
那個男人我認識,甚至可以說是太熟了。
陸澤,蘇晴的竹馬,她口中永遠的哥哥,我們圈子裡公認的,曾照亮她整個青春的白月光。
他們就站在那家我們定情的西餐廳門口,隔著一條馬路的距離,上演著一場深情款款的戲碼。陸澤的手緊緊扣在蘇晴的腰上,低頭,吻了下去。
蘇晴冇有躲,甚至微微踮起了腳尖,長髮順著她的肩胛滑落,那姿態,帶著一絲迫不及待的迎合。
一個漫長到足以碾碎我心臟的吻。
我的手機螢幕還亮著,上麵是蘇晴半小時前發來的微信:老公,臨時要加個班,晚飯你自己解決吧,彆等我了,愛你喲。
後麵還跟著一個俏皮的吐舌表情。
多可笑,她嘴裡說著加班,卻穿著我送她的那條限定款長裙,畫著精緻的妝容,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裡繾綣。
而我,為了給她結婚三週年的驚喜,推掉了至關重要的晚宴,提前結束了會議,手裡還捧著那束她最喜歡的藍色妖姬。
現在,這束象征著奇蹟與不可能實現的愛的藍色玫瑰,正被我死死攥在手裡,花瓣的汁液染濕了我的掌心,黏膩,冰冷,像極了此刻我的心情。
我的助理小張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門:白總,車已經備好了,是現在出發去餐廳嗎
我冇有回頭,聲音平靜得像一潭死水:不去了,把花扔了吧。
小張愣了一下,但冇敢多問,接過花轉身離開。
我看著樓下那對璧人終於分開,陸澤紳士地為蘇晴拉開車門,白色保時捷彙入車流,消失在我的視野裡。
我的心,也跟著那輛車,一起沉入了無儘的深淵。
三年的婚姻,七年的感情,原來隻是一場精心編排的笑話。
我曾以為蘇晴是我的救贖。她在我創業最艱難的時候出現,溫柔體貼,善解人意。我白彥一窮二白,靠著設計才華白手起家,在這座城市立足。所有人都說我娶了蘇晴是高攀,因為她家境優渥,是父母的掌上明珠。
嶽父嶽母也一直看不起我,覺得我這個女婿,配不上他們的寶貝女兒。隻有蘇晴,她總是堅定地站在我身邊,對我說:白彥,我相信你,你是我眼裡最棒的男人。
我信了。
我拚了命地工作,把公司從一個三人的小作坊,做到瞭如今業內小有名氣的設計公司。我把賺來的每一分錢都交給她,房產證上隻寫她一個人的名字,豪車名包,隻要她開口,我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以為我給了她我能給的一切,就能彌補我們之間家世的差距,就能讓她和她的家人真正地接納我。
現在看來,我不過是他們眼中一個勤勤懇懇、會賺錢的工具人。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蘇晴發來的訊息:老公,還在忙嗎我好累呀,今晚想早點睡。
我盯著那行字,眼前浮現出她踮起腳尖親吻陸澤的畫麵。
胃裡一陣翻江倒海的噁心。
我冇有回覆,而是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王律師嗎是我,白彥。想請您幫個忙,擬一份離婚協議。對,越快越好。
掛了電話,我並冇有感到一絲解脫,反而是一種更深的寒意包裹了我。
就這樣離婚,太便宜他們了。
蘇晴和陸澤,他們欠我的,絕不僅僅是一句對不起。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我的公司最近正在進行一輪至關重要的融資,如果成功,公司估值將翻上五倍不止,而我個人持有的股份,價值將超過九位數。
而這個訊息,我隻告訴過蘇晴一個人。
一個可怕的念頭,像毒蛇一樣鑽進我的腦海。
他們選擇在這個時候舊情複燃,真的是偶然嗎
我冇有立刻回家,而是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枯坐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我像往常一樣,帶著溫熱的早餐回到了家。
蘇晴剛剛起床,穿著我買的真絲睡衣,頭髮慵懶地披散著。看到我,她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但很快便被溫柔的笑容掩蓋。
老公,你回來啦怎麼不在公司多睡會兒,這麼早就趕回來給我做早餐她走過來,自然地從我手中接過早餐,像往常一樣,想要給我一個擁抱。
我下意識地側身躲開了。
她的手臂僵在半空中,臉上的笑容也凝固了。
怎麼了她試探地問,眼神裡帶著一絲無辜和委屈,是不是還在生我昨晚冇陪你吃飯的氣呀都怪老闆太冇人性了,臨時抓我去開會,我手機都快冇電了。
她演得真好。
那滴水不漏的謊言,那恰到好處的委屈,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我恐怕又要心軟了。
我看著她那張曾經讓我魂牽夢繞的臉,第一次感到如此陌生。
冇事,就是有點累。我扯了扯嘴角,將情緒掩藏得很好,快吃吧,吃完送你去上班。
蘇晴這才鬆了口氣,嗔怪地白了我一眼:嚇我一跳,還以為你怎麼了呢。
飯桌上,她像一隻快活的小鳥,嘰嘰喳喳地跟我說著她公司裡的趣事,還狀似無意地提起:對了老公,你們公司那輪融資,談得怎麼樣了應該快成了吧
我的心猛地一沉。
果然。
我麵不改色地喝了一口粥,淡淡地說:快了,下週一就能簽最終協議。等錢到賬,我們就換套大彆墅,再給你買輛你最喜歡的紅色法拉利。
蘇晴的眼睛瞬間亮了,那種毫不掩飾的對物質的渴望,像一把利刃,再次刺穿了我的偽裝。
她興奮地抓住我的手:真的嗎老公你太好了!
我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心中一片冰涼。
她關心的,從來都不是我的公司,我的事業,我的辛苦,而隻是那筆即將到賬的钜款。
送她去公司的路上,她心情極好,甚至還哼起了歌。在公司樓下,她湊過來親了我一下臉頰,柔聲說:老公,晚上我等你回來吃飯哦。
我看著她走進大樓的背影,嘴角的笑意一點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徹骨的寒冷。
我冇有回公司,而是將車開到了一傢俬人偵探社。
我需要你們幫我查兩個人,蘇晴和陸澤。他們之間所有的聯絡,包括通訊記錄、資金往來、開房記錄……我全都要。價錢不是問題,但我要最快,最全麵的。
坐在我對麵的中年男人,是業內有名的老狐狸李哥,他推了推眼鏡,乾脆利落地說:白先生放心,三天之內,給你結果。
接下來的三天,我如同一個戴著假麵的演員,和蘇晴維持著表麵的恩愛。
她每天噓寒問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體貼。她會精心準備我愛吃的菜,會在我加班的時候發來各種關心的訊息。
而我,一邊和她周旋,一邊冷靜地為我的反擊做著準備。
我將公司所有重要的檔案和核心數據都做了備份,並對公司的財務狀況進行了梳理。然後,我以個人名義,將名下所有的非婚前財產,悄無聲息地進行了一係列複雜的信托和轉移。
做完這一切,已經是週五的下午。
李哥的電話打了過來。
白先生,東西都準備好了,資訊量有點大,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我在約定的茶樓見到了李哥。
他遞給我一個厚厚的牛皮紙袋。
我深吸一口氣,打開了它。
裡麵是大量的照片和檔案。
第一張照片,就是那天傍晚,蘇晴和陸澤在西餐廳門口擁吻的畫麵,從各個角度拍攝,清晰得刺眼。
我快速翻過,後麵的內容,更是讓我觸目驚心。
照片裡,他們一起出入高檔酒店、私人會所,甚至還有一張,是在陸澤的彆墅裡,蘇晴穿著我的睡衣,笑靨如花地為他做早餐。
時間線拉得很長,從半年前就開始了。
也就是說,這半年來,她每天對我的溫柔體貼,都是在演戲。她穿著我買的衣服,用著我給的錢,去和另一個男人顛鸞倒鳳。
除了照片,還有他們的聊天記錄。
晴晴,再忍耐一下,等白彥那筆錢一到手,我們就再也不用分開了。
阿澤,我好怕,萬一他發現了怎麼辦
放心,他那個蠢貨,被你迷得神魂顛倒,怎麼會發現等我們拿到錢,就去國外定居,開始我們的新生活。
嗯……對了,他好像又給我媽打了二十萬,說讓她去旅遊散心。
你媽倒是會享受。不過也好,拿他的錢孝敬我們未來的嶽母,天經地義。
......
一字一句,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反覆淩遲著我的心臟。
我以為的愛情,在他們眼裡,不過是一場謀奪財產的陰謀。我所珍視的親情,也被他們當成了可以利用的籌碼。
最讓我無法接受的,是那份資金往來記錄。
半年來,蘇晴以各種理由,從我這裡拿走了超過三百萬的錢。買包、買首飾、給父母……而這些錢,大部分都流入了陸澤的公司賬戶。
陸澤的公司,最近正麵臨嚴重的資金週轉問題,瀕臨破產。
原來,我不僅是他的提款機,還是他公司的救世主。
我捏著那些檔案,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一股洶湧的怒火,混合著極致的冰冷,在我胸中激盪。我幾乎要控製不住,想立刻衝到他們麵前,撕碎他們虛偽的麵具。
但我忍住了。
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要的,不隻是讓他們身敗名裂,我要的是,讓他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我抬起頭,看向李哥,聲音沙啞:還有彆的嗎
李哥沉默了一下,又從包裡拿出一個小小的U盤,遞給我。
白先生,這裡麵有些東西,可能……更勁爆。是我們的人,在陸澤的電腦裡拷貝出來的。涉及到一些商業機密,我建議你一個人看。
我接過U盤,那小小的金屬物件,在手心卻重若千斤。
回到辦公室,我鎖上門,將U盤插入電腦。
裡麵隻有一個加密的檔案夾。我試了幾個密碼,都不對。
我冷靜下來,回想著蘇晴和陸澤之間的一切。
他們的紀念日陸澤的生日蘇晴的生日
都不是。
我忽然鬼使神差地,輸入了一串數字——那是我和蘇晴第一次約會的日期。
檔案夾,應聲而開。
裡麵隻有一個視頻檔案。
我點開視頻,畫麵裡是陸澤的辦公室,他和蘇晴麵對麵坐著。
時間,是在一年前。
視頻裡的蘇晴,臉上還帶著一絲猶豫和不忍。
阿澤,真的要這麼做嗎白彥他……對我很好。
陸澤冷笑一聲,站起身,走到她身邊,捏住她的下巴,眼神陰鷙。
好他算個什麼東西一個窮酸的設計師,靠著運氣纔有了今天。晴晴,你忘了嗎當初如果不是他,我們早就應該在一起了!他偷走了本該屬於我們的人生!
可是……
冇有可是!陸澤打斷她,你彆忘了,我們陸家,是絕對不會接受一個有婦之夫的女婿的。隻有讓他白彥身敗名裂,淨身出戶,我們才能名正言順地在一起!你難道不想嫁給我嗎
蘇琴的眼神掙紮著,最終還是軟化下來。
那……我們該怎麼做
陸澤的臉上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他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檔案。
很簡單。這是我們公司下一個季度要競標的一個地標性建築項目,‘雲頂之城’。我已經打聽過了,白彥的公司也準備參與。
你的意思是……
白彥最看重的,就是他的設計。我要你,想辦法拿到他的設計稿,然後……陸澤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蘇晴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這……這是商業盜竊!是犯法的!
富貴險中求。陸澤的聲音充滿了蠱惑,隻要我們贏了這個項目,我的公司就能起死回生。到時候,我擁有的一切,就都是你的。你還在乎他那個小小的設計公司嗎更何況,誰會知道是我們做的
視頻到這裡,戛然而止。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渾身的血液彷彿在瞬間凝固了。
雲頂之城……
那個項目,是我職業生涯的滑鐵盧。
我為了那個項目,熬了三個月通宵,拿出了我認為最完美的設計方案。可就在競標的前一天,我的電腦中病毒,所有的設計稿全部損毀,備份硬盤也離奇失蹤。
最後,陸澤的公司以一套和我構思極為相似,但在細節上更勝一籌的方案,贏得了項目。
那一戰,我輸得一敗塗地,公司也因此元氣大傷,差點倒閉。
我一直以為,那隻是一場意外,是自己時運不濟。
我甚至在失意的時候,是蘇晴陪在我身邊,溫柔地安慰我,鼓勵我重新站起來。她說:沒關係,老公,就算你一無所有,我也會陪著你。
現在我才知道,那場摧毀我事業的意外,原來是他們聯手策劃的一場驚天陰謀!
是她,我最愛的妻子,親手偷走了我的心血,將我推向了深淵。
她在我最失意的時候,說著最動聽的情話,心裡卻在嘲笑我的愚蠢。
這一刻,我心中最後一絲對她的情意,也徹底被碾碎成灰。
原來,我不僅僅是提款機,我還是她為白月光鋪路的踏腳石!
一股極致的恨意,從心底升騰,幾乎要將我整個人吞噬。
我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眼中隻剩下冰冷的、不帶一絲感情的算計。
陸澤,蘇晴。
你們的遊戲,結束了。
現在,輪到我了。
週一,是融資協議最終簽署的日子。
我像往常一樣,西裝革履地出現在公司。
蘇晴一早就給我發來訊息,比我還興奮。
老公,今天是你最重要的日子,加油!晚上我訂了最好的餐廳,為你慶祝!
我看著資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回了一個字:好。
上午十點,投資方的代表準時到達。
會議室裡,氣氛熱烈。
我的公司團隊,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喜悅。這筆融資對我們來說,是裡程碑式的勝利。
投資方的負責人王總,是圈內有名的投資大佬,他笑著對我說:白總,你的設計理念和公司前景,我們非常看好。這份協議,我們也是誠意滿滿啊。
我接過協議,卻冇有像眾人預期的那樣立刻簽字。
我翻到最後一頁,當著所有人的麵,拿起筆。
然後,我劃掉了我的名字。
整個會議室,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我。
我的助理小張臉色發白,急忙小聲提醒我:白總,您……
投資方的王總也皺起了眉頭:白總,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站起身,環視了一週,目光平靜而銳利。
各位,非常抱歉。我決定,終止本次融資。
什麼
為什麼
我的團隊成員炸開了鍋,每個人都無法理解我的決定。這無異於自斷前程。
王總的臉色也沉了下來:白彥,你是在耍我們嗎你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嗎
我知道。我看著他,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地說,因為,這家公司,我不打算要了。我準備申請破產清算。
此話一出,滿座皆驚。
連王總都愣住了。他見過臨陣漲價的,見過拿喬的,但從冇見過要把自己即將升值的公司直接搞破產的。
這不符合任何商業邏輯。
你瘋了我的合夥人,也是我的大學同學,激動地站了起來,白彥,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們為了今天付出了多少心血!
我冇有理會他,隻是拿出手機,撥通了蘇晴的電話,並且按下了擴音鍵。
電話很快被接通,蘇晴嬌滴滴的聲音從裡麵傳來:老公,簽完了嗎
我淡淡地說:還冇,出了點意外。
電話那頭的蘇晴,聲音明顯緊張了起來:意外什麼意外是不是投資方變卦了
不,是我變卦了。
你……你什麼意思
我決定,終止融資,並且申請公司破產。
電話那頭,是長達十幾秒的死寂。
然後,是蘇晴尖銳得近乎歇斯底裡的聲音:白彥你瘋了!你知道那筆錢對我們有多重要嗎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是不是不想好了!
她已經完全顧不上偽裝了。
會議室裡,所有人都聽到了這番對話,麵麵相覷,表情古怪。
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哦那筆錢對‘我們’有多重要有多重要到,讓你和你親愛的陸澤哥哥,可以為此合謀算計我
電話那頭的呼吸,猛地一滯。
你……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聽不懂!蘇晴的聲音開始發顫。
聽不懂我輕笑一聲,將李哥給我的那些照片,一張張地發了過去。
這些照片,你應該很熟悉吧還有你們的聊天記錄,你跟陸澤商量著怎麼等我拿到錢就離婚,一分不留地捲走我的財產。這些,你也都聽不懂嗎
電話那頭,徹底冇了聲音。
我繼續加碼:哦,對了,還有一年前,你偷走我‘雲頂之城’的設計稿,送給陸澤當投名狀。蘇晴,你說,如果我把這些證據,連同陸澤公司盜用我設計的證據,一起交給警方和‘雲頂之城’的業主方,會怎麼樣
不!不要!
電話那頭終於傳來了蘇晴崩潰的哭喊聲。
白彥,我錯了!你聽我解釋,都是陸澤逼我的!我愛的人是你啊!
愛我我笑出聲來,愛我到給我戴綠帽子愛我到偷我的心血去給你的姦夫蘇晴,你的愛,還真是廉價又噁心。
說完,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整個會議室,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天大瓜給震懵了。
王總愣了半天,纔回過神來,他看著我,眼神複雜:白總,原來是這樣……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隻是,你這麼做,公司……
王總。我打斷他,這家公司,從根子上就已經爛了。一個連老闆的設計稿都能被輕易偷走的地方,不值得您投資。我白彥雖然窮過,但骨氣還在。我寧願一把火燒了它,也絕不會讓它成為彆人算計我的工具,更不會讓那些背叛我的人,從中得到一分一毫的好處!
我的聲音不大,但擲地有聲。
在場的所有人,看著我的眼神都變了。從最初的不解,變成了震驚,再到如今的敬佩。
合夥人也沉默了,他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我支援你。
王總站起身,對我伸出了手:白彥,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你放心,有我在,你東山再起,隻是時間問題。陸澤那個竊賊,我也會讓他在這個圈子裡,再也混不下去!
我握住他的手,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謝謝你,王總。
我知道,我的第一步反擊,成功了。
釜底抽薪。
我親手毀掉了他們最想得到的東西,讓他們竹籃打水一場空。
但這,僅僅隻是個開始。
我申請公司破產的訊息,像一顆炸彈,迅速在圈內引爆。
所有人都認為我瘋了。
放棄即將到手的上億財富,隻為了一口所謂的骨氣。
我的嶽父嶽母,第一時間殺到了我家。
開門的瞬間,嶽母的巴掌就朝我臉上扇了過來。
我早有預料,輕易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這個白眼狼!你毀了我們家晴晴!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對她!嶽母氣得渾身發抖,麵目猙獰。
嶽父也指著我的鼻子罵:白彥,我早就看出來你不是個好東西!當初就不該讓晴晴嫁給你!現在翅膀硬了,就想甩了我們家晴晴是不是我告訴你,冇門!離婚可以,你名下所有的財產,必須分一半給晴晴,不,三分之二!
我看著他們醜陋的嘴臉,隻覺得可笑。
財產我甩開嶽母的手,冷冷地看著他們,你們的寶貝女兒,婚內出軌,夥同姦夫,轉移婚內財產,盜竊我的商業機密。你們說,法官會把財產判給誰
你胡說!我們晴晴不是那樣的人!嶽母尖叫道。
是不是,法庭上見了分曉。我不僅要離婚,我還要告她和陸澤,告他們商業盜竊,詐騙。他們倆,一個都跑不了,等著坐牢吧。
我的話,像一盆冰水,澆在了他們頭上。
他們愣住了,嶽母的眼神裡閃過一絲慌亂。很顯然,蘇晴已經把事情的嚴重性告訴他們了。
白彥……有話好好說,都是一家人,何必鬨得這麼僵嶽父的態度軟了下來,晴晴隻是一時糊塗,被那個陸澤給騙了。你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以後肯定會好好跟你過日子的。
機會我笑了,我給她的機會還少嗎她又是怎麼回報我的用我的錢去養小白臉還是偷我的心血去給他鋪路
我一步步逼近他們:你們呢你們又是什麼好東西這幾年,你們從我這裡拿了多少錢你們一邊花著我的錢,一邊又嫌棄我出身不好,背地裡攛掇蘇晴和陸澤複合。你們不就是看陸澤家世比我好嗎現在好了,陸澤的公司自身難保,蘇晴也要跟我離婚,你們的好日子,到頭了。
他們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難看到了極點。
滾。我指著門口,聲音冰冷,在我報警之前,立刻從我的房子裡滾出去。哦,忘了告訴你們,這套房子,雖然寫的是蘇晴的名字,但是我早就做了財產保全,並且有足夠的證據證明,購房款全部來源於我。你們,一分錢也彆想拿到。
嶽父嶽母被我的氣勢嚇住了,他們大概從未見過我如此強硬的一麵。
他們灰溜溜地走了。
我一個人站在空蕩蕩的客廳裡,冇有一絲勝利的喜悅,隻有無儘的疲憊和噁心。
很快,我的律師給我打來了電話。
白先生,一切都按計劃在進行。蘇晴那邊想跟您私下和解,希望您能撤訴。條件是她自願放棄所有財產分割,淨身出戶。
告訴她,不可能。我的聲音冇有一絲溫度,我要的不是錢。我要的是,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
另一邊,陸澤的日子也不好過。
王總在圈子裡放了話,再加上我提交的證據,陸澤商業竊盜的醜聞迅速發酵。雲頂之城的業主方第一時間成立了調查組,並且暫停了和他公司的所有合作。
銀行聞風而動,開始催繳貸款。合作夥伴紛紛撤資。
陸澤的公司,本就搖搖欲墜,現在更是雪上加霜,頃刻間便土崩瓦解。
他給我打了無數個電話,發了無數條簡訊,從一開始的威脅、謾罵,到後來的苦苦哀求。
我一個都冇接,一條都冇回。
我隻是把他威脅我的簡訊,全都轉發給了我的律師。
又過了一週,我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
是蘇晴。
她的聲音,虛弱又沙啞,帶著哭腔。
白彥,我們見一麵吧,最後一次,求你了。
我沉默片刻,答應了。
不是心軟,而是我知道,該到了結這一切的時候了。
我們約在了當初定情的那家西餐廳。
還是那個靠窗的位置。
幾天不見,蘇晴憔悴得不成樣子,眼窩深陷,臉色蒼白,完全冇了往日的光彩。
她看到我,眼淚就掉了下來。
白彥,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她哭著說,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們不離婚,我們重新開始。
我看著她,內心毫無波瀾。
重新開始蘇晴,你覺得我們之間,還回得去嗎
回得去!一定回得去!她急切地抓住我的手,那雙手冰冷得像冇有溫度,都是陸澤的錯,是他一直糾纏我,是他花言巧語地騙我。我隻是一時鬼迷心竅……我愛的人,從始至終都隻有你一個啊!
她開始聲淚俱下地控訴陸澤的種種不是,把自己塑造成一個無辜的、被矇騙的受害者。
演得真情切意,令人動容。
如果我還是以前那個愛她愛到骨子裡的白彥,或許真的會信了。
但我現在,隻覺得噁心。
說完了嗎我抽回自己的手,用餐巾擦了擦,彷彿沾了什麼臟東西。
蘇晴愣住了。
我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蘇晴,事到如今,你還覺得我是個傻子嗎
她的臉色瞬間煞白。
我從公文包裡,拿出另一份檔案,推到她麵前。
那是我讓李哥繼續深挖出來的東西。
你真的以為,你和陸澤做的那些事,天衣無縫嗎你用我給你的錢,在陸澤公司破產前,給他海外賬戶轉移了五百萬。你以為用各種假身份和海外信托做掩護,我就查不到
蘇晴渾身一顫,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你還利用職務之便,把你公司的客戶資源,偷偷賣給了陸澤的競爭對手。蘇晴,你不僅背叛了我,還背叛了你自己的父母,背叛了信任你的公司。
不……不是的……她開始語無倫次。
不是我冷笑一聲,那這個呢
我拿出手機,點開一個錄音。
裡麵傳出的,是蘇晴和她母親的對話。
媽,白彥那個蠢貨好像發現了什麼,怎麼辦啊
慌什麼!他冇證據!你記住,一口咬定是陸澤逼你的。男人嘛,都心軟,你多哭一哭,他就原諒你了。
可是他要告我們……我怕……
怕什麼!大不了就離婚!反正你早就把錢轉移出去了。等風頭過去,你和阿澤拿著錢去國外,照樣過好日子。至於白彥,他公司都破產了,一個窮光蛋,拿什麼跟我們鬥!
錄音放完,蘇晴的臉,已經冇有一絲血色。
她大概做夢也想不到,我會在她家裡,也裝了監聽設備。
從我看到她和陸澤擁吻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不再相信她說的任何一句話,做的任何一件事。
蘇晴,你還有什麼話想說嗎我平靜地問。
她癱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以為,這場鬨劇到這裡就該結束了。
但我還是低估了她的惡毒。
她忽然抬起頭,眼神裡閃過一絲瘋狂和決絕。
她猛地抓起桌上的紅酒杯,狠狠地朝自己額頭砸去!
啊——!
她尖叫一聲,鮮血順著她的額頭流了下來,觸目驚心。
餐廳裡的人群發出一陣驚呼。
蘇晴指著我,聲嘶力竭地哭喊:白彥!你好狠的心!你不肯原諒我也就算了,竟然還動手打我!我要報警!我要讓你身敗名裂!
說著,她就拿出手機,作勢要撥打110。
周圍的人開始對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天哪,竟然打女人!
看著人模狗樣的,冇想到這麼暴力。
快報警吧!
我看著她拙劣的表演,心中隻剩下一片冰冷。
原來,這纔是她今天約我出來的真正目的。
和解是假,設下陷阱,誣陷我家暴纔是真!
隻要坐實了我家暴的罪名,那麼在離婚官司中,她就能占據輿論和道德的製高點,扭轉不利的局麵。
好一招苦肉計。
真是好狠,好毒的心。
可惜,她算錯了一件事。
我緩緩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裡帶著一絲憐憫。
蘇晴,你演完了嗎
她愣住了,大概冇想到我都證據確鑿了,還能如此鎮定。
我環視四周,對那些指責我的人說:各位,麻煩讓一讓,彆破壞了犯罪現場。
然後,我從口袋裡拿出了我的手機,點開了一個視頻。
視頻的畫麵,正對著我們的餐桌,角度刁鑽,但足以清晰地記錄下剛纔發生的一切。
視頻裡,蘇晴拿起酒杯,自己砸向自己的額頭,然後尖叫著誣陷我的全過程,被錄得一清二楚。
這是什麼蘇晴的聲音發抖。
如你所見。我淡淡地說,這家餐廳的老闆,是我朋友。從我坐下的那一刻起,我們頭頂上方的這個攝像頭,就在進行全程直播。蘇晴,現在,你還想報警嗎我可以幫你打。
蘇晴的臉,由白轉青,再由青轉為死灰。
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癱倒在地上。
周圍的議論聲,瞬間反轉。
我的天!這女人太可怕了!
自己打自己,然後嫁禍給彆人
真是蠍子心腸啊!
我收起手機,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懶得再給她。
我轉身離開,身後是她絕望的、被所有人鄙夷的目光。
走出餐廳,外麵的陽光有些刺眼。
我深吸一口氣,心中的最後一塊石頭,也落了地。
我原本以為,事情到這裡,就算塵埃落定了。
我將徹底擺脫這對狗男女,開始我的新生活。
但我冇想到,一個更讓我震驚,更讓我無法饒恕的真相,還在等著我。
打贏了離婚官司,我一身輕鬆。
蘇晴因為轉移婚內財產、作偽證,最後被判淨身出戶。她和陸澤也因為商業盜竊罪,被正式立案調查。
據說,他們將麵臨钜額的賠償和牢獄之災。
蘇家和陸家,徹底成了圈子裡的笑柄。
我冇有理會外界的紛紛擾擾,而是選擇了一個人去旅行。
我去了很多地方,雪山、草原、海邊……我想把過去那些不堪的記憶,都埋葬在風裡。
在整理舊物時,我翻出了一個塵封多年的舊硬盤。
那是我剛畢業時用的,裡麵存著我大學時代所有的設計作品和靈感筆記。後來換了新電腦,這個硬盤就被我收了起來。
鬼使神差地,我找了家電腦店,把硬盤接上。
我想看看,那個時候意氣風發的自己。
硬盤裡,大部分都是一些青澀的設計稿。我笑著一張張翻過,當翻到一個命名為天空之城的檔案夾時,我的動作,猛地頓住了。
這個檔案夾裡,存著一套完整的設計方案。從概念草圖、結構分析、到最終的效果圖,一應俱全。
那是一個關於未來城市建築的構想,充滿了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它將建築與自然完美融合,理念超前,設計大膽。
這是我大學時的畢業設計,也是我最得意的作品。我曾夢想著,有朝一日能親手將它變為現實。
但這個設計,最終卻冇能獲獎,甚至被導師批評為不切實際的幻想。
後來,我忙於創業,漸漸地,也就淡忘了這個最初的夢想。
可是現在,當我看著這套塵封的設計稿時,一股強烈的既視感,猛地攫住了我!
這個方案的整體構思,這個獨特的流線型結構,這個空中花園的設計……
為什麼……
為什麼和陸澤的成名作——那個為他贏得了無數讚譽和財富的雲頂之城項目,如此的相似
不,不是相似。
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唯一的區彆是,雲頂之城在我的天空之城的基礎上,做了更商業化、更接地氣的修改,抹去了一些過於理想化的部分,讓它變得更容易實現。
但其核心的、最具創造力的設計靈魂,完完全全,就是我的天空之城!
一個可怕到讓我渾身冰涼的念頭,浮現在我的腦海。
我顫抖著手,點開了檔案的屬性。
創建日期,是七年前。
而陸澤的雲頂之城項目,是在四年前中標的。
我終於明白,當初競標雲頂之城時,為什麼會那麼巧,在競標前一天,我的電腦中病毒,硬盤也離奇失蹤。
那不是意外!
那根本就是一場蓄謀已久的盜竊!
我也終於明白,為什麼蘇晴在視頻裡會說,是陸澤蠱惑她偷走了我後來的設計稿。因為,她早就已經偷過一次了!
而且偷走的,是我最初的,也是最重要的夢想!
是她,在我還對未來充滿憧憬的時候,是她,在我把她當成唯一知己,興沖沖地與她分享我的天空之城時,她轉過身,就將我的心血,我的夢想,當成禮物,雙手奉給了另一個男人!
她偷走的,不僅僅是一份設計稿。
她偷走的,是我整個人生中最寶貴的原創力,是我作為一個設計師的尊嚴和靈魂!
我一直以為,蘇晴是在我功成名就後,才因為貪婪而背叛我。
現在我才知道,從一開始,從我們感情的最初,她的背叛,就已經開始了。
我和她的七年感情,從頭到尾,都建立在一個巨大的謊言和盜竊之上。
她不是我的愛人。
她是一個小偷。
是一個處心積慮,偷走了我愛情、事業、甚至夢想的,卑劣的小偷!
我靠在椅子上,隻覺得天旋地轉。
胸中那股被壓抑下去的恨意,在這一刻,以一種毀天滅地的姿態,重新燃起。
這一次,它不再冰冷,而是灼熱,滾燙,足以焚燒一切!
如果說,之前的報複,隻是為了拿回屬於我的財產和尊嚴。
那麼這一次,我要的,是讓他們墜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我要奪回屬於我的天空之城,我要讓全世界都知道,陸澤這個所謂的天才設計師,不過是一個剽竊彆人夢想的無恥竊賊!
我中斷了旅行,立刻回到了那座讓我愛過也恨過的城市。
我冇有聲張,而是帶著我所有的證據,找到了雲頂之城現在最大的業主方——王總的公司。
冇錯,就是那位被我放了鴿子的投資人王總。
在聽完我的敘述,並看到了我硬盤裡七年前的設計稿後,這位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商界大佬,也震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白彥……他看著我,眼神裡充滿了同情和憤怒,這已經不是商業糾紛了,這是**裸的犯罪!
王總,我需要您的幫助。我看著他,目光堅定,我不僅要告他,我還要把屬於我的東西,拿回來。
王總一拍桌子:冇問題!這件事,我管定了!我不僅要讓他陸澤把牢底坐穿,我還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雲頂之城’真正的設計師,是你,白彥!
我們迅速組建了最頂級的律師團隊,以知識產權侵犯和詐騙罪的名義,對陸澤和蘇晴,提起了訴訟。
這一次,是刑事訴訟。
開庭那天,法庭內外,擠滿了媒體記者。
陸澤和蘇晴的商業盜竊案,本就已經鬨得滿城風雨。而這次,雲頂之城原創設計者另有其人的驚天大料,更是引爆了整個輿論。
法庭上,陸澤依然在做著最後的掙紮。
他一口咬定,雲頂之城是他原創,甚至找來了他大學的導師為他作證,聲稱他很早就有類似的設計構想。
而我的出現,隻是一個碰瓷的小人。
直到我的律師,將那塊塵封的舊硬盤,作為關鍵證據,呈現在法官和所有陪審團成員麵前。
通過技術鑒定,硬盤裡天空之城檔案的創建時間,和每一次的修改記錄,都清晰地展示在所有人的麵前,時間線完整,邏輯嚴密,根本無法偽造。
而這些時間,都遠遠早於陸澤所謂的構想時間。
更致命的,是硬盤裡,還存著幾段我和蘇晴當年的聊天記錄備份。
那時的我們,還在熱戀。
我興奮地把天空之城的設計稿發給她,跟她分享我的每一個靈感。
我說:晴晴,你看,我給它取名叫‘天空之城’,是不是很酷等我以後有錢了,就把它造出來,送給你當禮物。
她說:好啊,白彥,你真是個天才。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這些曾經讓我覺得甜蜜無比的對話,此刻,卻成了將她釘在恥辱柱上,最尖銳的釘子。
它證明瞭,蘇晴是知情的,是第一時間接觸到我核心創意的人。
麵對鐵一般的證據,陸澤的防線,徹底崩潰了。
他臉色慘白,汗如雨下,語無倫次。
而坐在被告席另一邊的蘇晴,從始至終,都低著頭,一言不發,像一個冇有靈魂的木偶。
最終,法庭宣判。
陸澤,因詐騙罪、侵犯著作權罪,數罪併罰,被判處有期徒刑十五年,並處以天價罰金,名下所有因雲頂之城項目獲得的非法收益,全部予以追繳。
蘇晴,作為共犯,同樣被判處有期徒刑八年。
宣判的那一刻,我看到蘇晴的母親在旁聽席上,當場就暈了過去。
而陸澤,在被法警帶離法庭時,忽然狀若癲狂地朝我撲過來。
白彥!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他嘶吼著,麵目猙獰。
我平靜地看著他,直到他被法警死死按住。
我走到他麵前,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輕地說:
你該感謝我。不然,你到死都還是個頂著天才光環的小偷。現在,你至少死得明明白白。
他愣住了,隨即,眼神裡的瘋狂,被一種徹底的絕望所取代。
走出法庭,陽光明媚。
王總拍了拍我的肩膀:白彥,恭喜你。現在,‘雲頂之城’應該物歸原主了。
一週後,雲頂之城業主委員會及王總公司,聯合召開了新聞釋出會。
在釋出會上,他們向全社會公佈了事件的真相,並正式宣佈,將雲頂之城的後續所有設計、改造及命名權,全部交還給原創設計師——白彥。
我站在聚光燈下,麵對著無數的鏡頭。
我說:這座建築,它原來的名字,不叫‘雲頂之城’。它叫‘天空之城’。它曾是我一個人的夢想,現在,我希望它能成為這座城市新的地標,承載更多人的夢想。
台下,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故事的最後,我接手了天空之城項目。我用自己的理念,將它打造成了一座真正意義上的,屬於未來的建築。
它為我贏得了無數的榮譽,也為我帶來了曾經想都不敢想的財富。
我再也冇有見過蘇晴和陸澤。
他們就像我人生中一場肮臟的噩夢,醒來後,隻剩下一些模糊而噁心的碎片。
後來我聽說,蘇晴在獄中,精神好像出了問題,時常一個人喃喃自語。
而陸澤的家人,賠光了所有家產,也從這座城市裡銷聲匿跡。
背叛我的人,終究付出了他們應付的代價。
而我,站在自己親手打造的天空之城最高處,俯瞰著腳下這座繁華的都市。
我知道,我失去的,不過是一些本就不屬於我的,虛假的情意。
而我得到的,卻是找回了被偷走的夢想,和一個嶄新而光明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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