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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下世界芭蕾舞金獎那天,慶祝的遊艇意外觸礁。
未婚夫的養父母和養妹都死了,隻有未婚夫和我活了下來,但也因此失去了生育能力。
他自此恨我入骨,把家人的死和自己的殘缺,全都怪在了我這場不合時宜的慶功宴上。
為了贖罪,我自斷跟腱,告彆舞台,用父母留給我的钜額遺產填補了他家钜額虧空。
更是像男人一樣在商場拚殺八年,每天隻睡四小時,喝酒喝到胃出血,隻為替他守住搖搖欲墜的百億家產。
將蒸蒸日上的公司交還給他那天,我卻在一座秘密莊園裡,看到他本該葬身大海的養父母和養妹陸諾雅,正在為一個七歲的小男孩慶生。
一向對我冷若冰霜的陸承安,也正溫柔地為那個酷似他的男孩戴上生日帽。
切蛋糕時,陸諾雅笑著提到我:
“承安,既然公司穩定了,就讓她走吧。我們一家三口,也該正大光明地生活了。”
陸承安斷然拒絕:
“她走了,子軒的病怎麼辦?母債子償,等她的孩子落地,給子軒捐了骨髓再趕出去也不遲!”
我踉蹌著後退一步,手裡的孕檢單和胃癌晚期診斷書飄然落地。
陸承安,可惜,我活不到我的孩子落地那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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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裡裹著奶油和香檳的味道,甜膩得讓人作嘔。
我的目光穿不透那扇明亮的落地窗,隻能看到陸承安溫柔的側臉。
“媽媽,我想要更大的蛋糕!”小男孩撒嬌道。
陸諾雅寵溺地摸著他的頭:“好,明年給子軒買更大的。”
子軒。
我想起三個月前,陸承安罕見地溫柔了一晚。
事後他撫摸著我還平坦的小腹,低聲說:“如果是男孩,就叫子軒。”
那時我以為,他終於原諒我了。
以為我們的孩子會成為我們重新開始的橋梁。
原來那個名字,從來就不是為我準備的。
我的孩子,隻是他私生子的零部件,連名字都不配擁有。
母債子償。
他說得如此理所當然,彷彿我真的欠了他們什麼天大的債。
我的手不受控製地顫抖著,摸向小腹。
三個月的小生命靜靜地在那裡,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存在隻是為了拯救另一個孩子。
風更大了,我的診斷書被吹得更遠。
胃癌晚期,醫生說我最多還有三個月時間。
而我的孩子,需要六個月才能來到這個世界。
陸承安,我恐怕是等不到為你們母債子償的那一天了。
回到家時,陸承安正坐在沙發上處理公司事務。
見我進門,他頭也不抬地問:“孩子還好吧?”
然後把煙掐滅,起身習慣性地想摸我的小腹。
我猛地後退一步,避開了他的觸碰。
他的手僵在半空,臉色沉了下來:“怎麼了?”
我看著他,隻覺得諷刺。
他關心的,從來不是我,也不是這個孩子,而是他親生兒子的“藥引子”是否安好。
“陸承安。”我站在玄關,聲音啞得像破風箱,“今天是你父母和妹妹的忌日,你為什麼不提醒我?”
他終於抬起頭,眼神冷得像刀子:“你還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既然知道,為什麼冇有按規矩給家裡人打錢?為什麼冇有在靈堂前跪下贖罪?”
“我忘了。”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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