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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你休息夠了嗎?我業火還很熾盛,還可以再來一次!”
寒玉床上。
紅色輕紗遮身的妖嬈女子,伸出蔥白纖細的手指,在尹歲的胸膛畫著圈圈。
尹歲扭頭,看著女子眉心棗核一般大小的火蓮,開始由黑轉紅。
“夫人,我得走了,我是個粗鄙的武夫,我不是武神啊,我壓不住你的那道邪念,你也不想我們這是最後一次吧?”
“可是人家還……”
“乖!”
啵!
尹歲給了女子一個香吻,提起衣服,就要開溜。
他胡亂穿衣道:“那個,我想進內門,有冇有必進的方法?當外門弟子,每個月才十塊靈石,我啥時候能成武神啊?”
“我不是讓‘她’每個月給你一千顆嗎?她冇給?”
“給?她見了我,恨不能殺了我,還給我靈石?”
尹歲打了個寒顫。
女人說的‘她’其實是陰陽宗宗主的真傳弟子柳如煙,按女人自己話說,柳如煙是她的好姐妹。
可尹歲觀察,這兩姐妹的關係,並不怎麼樣。
“如果三天後,內門考覈,我不能通過,夫人,屆時我就要被派往山下,做個巡妖弟子,我們將再也……”
尹歲一聲長歎,偷瞄了一眼女人。
他明白,再不使點手段,可就來不及了,這女人業火一熄,就跟換了個人一樣,冷酷無情。
他不能被睡了,還冇爭取到好處費。
好在,尹歲又一次賭對。
“她怎麼可以這樣?”女人嬌嗔,“真想斷我修行路啊這是!”
“夫人?”
尹歲小慌,他怕挑撥不能成功。
女人突然輕輕揮手,虛空中顯化一本書籍,飄向尹歲。
“這是什麼?”
“天書秘籙,”女人衝尹歲眨了眨眼,一臉嬌羞,“既然‘她’這般無情,那我出賣‘她’也合情合理,這書你拿著,我保你不被趕下山去!”
“這……”
尹歲翻書看了一眼,果然是天書。
媽的,字都冇有。
“要用心,這是一本天機之書,陰陽宗起家的根基,閱此書,將它當成你身體的一部分,文字自顯。”
“還能這樣嗎?”
“嗯,滴血認主吧,這書認主後,你死書消,‘她’不僅不敢殺你,更不會放你離開。”
尹歲抬頭,盯著女人的美眸,“你說的‘她’到底是不是柳如煙啊?”
女人展眸露齒,招手道:“你猜!”
尹歲打了個哆嗦,看到女人眉心的火蓮,最後那一絲黑氣,也快要消失,把書一收,“夫人,下個月圓之日再見,我先走啦!”
“郎君……”
尹歲不管身後的挽留,鑽出暗道,一頭插進了滿是荊棘的草叢。
好在他是個粗鄙的武夫,不懼這些。
但荊棘仍擦破了尹歲的皮膚,他則將手中的天書秘籙當衛生紙,一擦完事。
擦著擦著,手中的天書,消失不見。
嗡!
突然,他的腦海中,一片虛無間,綻放出一個光團,等那刺目的感覺消失,尹歲發現剛纔的那本天書,竟然直接坐鎮識海中心。
“這回真給了好東西?”
尹歲也一陣驚奇。
“三年了,三年了啊,你知道這三年我是怎麼過的嗎?”
尹歲忍不住想要跳起來歡呼。
穿越三年,當了三年陰陽宗的雜役弟子。
受儘了白眼。
被那些狗日的師兄師姐當狗一樣使喚。
終於可以翻身做主人了!
媽的,誰再使喚我,直接就是我不吃牛肉!
尹歲興奮的同時,感受到經書中散發出一股柔和的力量,滲透出識海,洗滌自己的四肢百骸。
他閉上眼。
能感覺自己的血肉,像是被某種恐怖的力量在撕碎,同時,又有一股柔和的力量將血肉縫補。
痛,並快樂著。
周圍的靈氣,彙聚而來,濃得化不開,以他身體為中心,形成一個漩渦,瘋狂地往他每一個毛孔裡鑽。
淬體四重。
淬體五重。
淬體……
身體素質節節攀升,彷彿冇有增長限製。
直至突破到淬體九重時,尹歲才感覺到一絲瓶頸,但也僅限一絲,就好像一個高壓鍋,快要爆炸,輕易掀飛了鍋蓋。
煉氣一重!
煉氣二重!
煉氣三重!
煉氣……
一直到周身的靈氣,都被吸收,這種提升,才被終止。
尹歲睜開眼,看了看雙手,胳膊,夜色下,泛著熾熱的紅光。
青色的血管中流動著爆炸性的力量。
“這直接就煉氣七重?也就是他們說的煉氣後期?這天書有點東西啊!”
尹歲抬掌,猛推前方虛空。
一道掌風颳出,麵前的荊棘,被吹得彎曲。
尹歲大喜。
他還冇有習得任何功法,單是肉身的力量,居然就能打出掌風,如果將身體中存儲的靈氣,按功法導引出來,那將是何等恐怖?
他有一種預感。
他身體中的靈氣儲備,比他見過的那些內門弟子,要強橫的多。
難道是女人所說的,她的太陰之精,太過精純,因此,天地補足了等量的太陽之精?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天書?
一陰一陽謂之道?
尹歲當即打了一套軍體拳,拳風呼嘯,力量爆炸,他感覺整個人的生命層次都變得不同。
“我以後可以不吃牛肉了!”
尹歲長籲一口氣,想想三日後內門考覈,感覺猶如探囊取物。
陰陽宗。
雜役弟子寮房。
“這個狗日的尹歲,跑哪兒去了?我放在他床上的臟衣服,怎麼還冇有洗?”
“陸師兄,這個尹歲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我讓他幫我清掃陰陽殿,他也冇去,害我被內門師兄,臭罵一頓,這狗東西,記吃不記打啊!”
“給我去找,今天非得把這狗東西的腿打斷,越來越不像話!”
“是!”
兩名雜役弟子氣呼呼應了聲是。
轉身就要去找尹歲。
“不用找了,我在這兒!”
尹歲活動了活動肩膀,把頭在脖子上畫了個圈,踏步走進寮房。
“三位師兄找我何事?”
尹歲不鹹不淡問道。
為首的陸新風,看著尹歲彷彿冇事人一樣,嗬斥道:“我不是說了衣服明日要穿,必須洗得一塵不染,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尹歲微微皺眉,走到了自己的床鋪前,看著上麵堆著的臟衣服,撿了起來。
就在陸新風想說晚了的時候。
哧啦!
尹歲將陸新風的衣服,撕成兩半。
“狗日……”
砰!
尹歲一拳轟到罵臟話的陸新風臉上。
陸新風整個人瞬間倒飛出去,撞在寮房的牆壁上,整個身體卡在牆壁上,拔不出來。
另外兩個剛纔還義憤填膺的雜役弟子,眼神從憤怒,變成驚訝,接著變成恐懼,最後,變得清澈。
其中一名,立刻朝著被卡在牆壁上的陸新風罵道:“狗日的陸新風,你怎麼敢把你的臟衣服,放在尹師兄的床上的?你找死啊!”
另一名雜役弟子,眼神清澈地看著尹歲,“尹、尹師兄,我去給您打洗腳水!”
“慢著。”
尹歲指了指陸新風,一邊脫去外套,一邊道:“把他給我薅出來!我現在火氣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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