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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和我妹是兩個傻子。
為了賺錢,我偷偷去夜總會當公主。
拿著掙來的錢,準備給妹妹交學費,卻見妹妹也塞給我一個信封。
我再三追問。
她如實交代她也在外麵陪酒。
我天塌了。
連夜勸她：做這行是冇有出路的。
我妹沉思,恍然大悟：你說得對,咱倆要不一起跑路吧。
我數著手頭的錢,想起那個變態的老闆,咬牙：行,一起跑吧。
我和我妹是雙胞胎,蠢得一模一樣。
爸媽早死,奶奶把我們拉扯大。
奶奶重男輕女,覺得我倆是賠錢貨。
從小到大,我們吃的是剩菜剩飯,穿的是撿來的舊衣服。
好在我倆還算爭氣,考上了同一所大學。
冇人給我們生活費,我們靠貸款和兼職勉強過活。
又一次發完傳單,我們累得癱在路邊。
旁邊是一家奶茶店。
夏天的空調冷氣飄出來,總算帶來幾分涼意。
我們捨不得走。
顧客來來往往,絡繹不絕。
我看見我妹嚥了口口水。
她意有所指問我：你渴嗎
最便宜的檸檬茶六塊錢。
對我們來說,太貴了。
但是...
我也渴了。
我妹立馬接上：我們買一杯一起喝。
氣溫仍有35度的夏天夜晚,我和我妹在路邊,蹭著沿街店鋪漏出的空調冷氣,喝著同一杯檸檬茶幻想：要是有錢就好了。
要是有錢你想做什麼
我妹回答：想開個小店。賣點零食飲料,不用看彆人臉色。
她仰著頭,看路邊的霓虹燈歎氣。
我也跟著歎氣。
我們太窮了。
開不起。
第二章
姐姐,彆走神。
男人重重拍了我一下。
錢老闆掐住我的下巴：再走神今晚的錢就冇了。
我：！！
我趕緊露出甜美的笑容：我冇走神。
他挑眉：那你剛纔在想什麼
我胡說八道：在想你今天真帥。
我貼上他的耳朵,撒嬌：人家就是太緊張了嘛。
謊言太過明顯。
但男人不會拒絕這個答案。
他喉嚨裡溢位輕笑：是嗎
我用力點頭：是。
行。
然後,他把我拉到更裡麵的包間。
今晚好好表現,錢少不了你的。
命很苦。
真的要瘋了。
折騰到淩晨三點才結束。
好在今天是週五,我明天冇課。
就是太累了。
本來明天有個家教要做,這下泡湯了。
錢老闆給的小費不少,倒是不用擔心。
更重要的是,我給我妹發訊息說我在同學家過夜。
她回了個好的。
還好還好。
自從來夜總會上班,我的週末基本都在這裡。
我向我妹撒謊說找了個週末兼職,在餐廳端盤子。
她信了。
冇發現我的異常就好。
我收拾東西準備回宿舍。
渾身痠痛。
不想動。
想哭。
我在更衣室裡換回自己的衣服,房門被推開。
錢老闆走到我旁邊拍了一把我的屁股,可能剛纔喝了酒手感不好,他收回手改成摟住我：小寶貝彆急著走,陪我再坐一會兒。
我要回學校了。
根本不想跟他多待一秒。
誰願意跟個糟老頭子膩歪。
我又不是真的小姐。
我隻想賺錢。
不急,反正都這個點了。錢老闆的手開始不老實。
昨天他心情好要請客戶。
我在包間裡陪了整晚。
端茶倒水,被人摸來摸去。
那會兒人多,他還算剋製。
現在就我們兩個人。
我心跳驟停。
不對勁。
這跟說好的不一樣。
我緊張地往後退：錢老闆,我真的得走了。
他皺眉：怎麼,嫌錢少
我搖頭：不是的,我室友在等我。
我把他的手從我腰上拿開,快速收拾東西。
一邊收拾一邊想藉口。
避開他容易,但要是他生氣不讓我再來怎麼辦。
我還指著這份工作交學費呢。
我放下包,跟他撒謊：錢老闆,我還冇滿十八,真的不能做那種事。
他盯著我看了幾秒。
半信半疑。
我裝出害怕的樣子：我保證明天早點來,好不好
錢老闆哼了一聲：行吧,明天彆遲到。
我鬆了口氣。
第三章
回到宿舍已經四點多了。
我妹還冇睡,在檯燈下寫作業。
她聽見開門聲抬起頭：你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我放下包,小聲說：同學生病了,我照顧了一晚上。
她皺眉：嚴重嗎需不需要去醫院
我搖頭：已經好多了,就是感冒發燒。
我妹點點頭：那你趕緊洗澡睡覺,彆傳染了。
我應了一聲,拿著換洗衣服去浴室。
熱水衝在身上,總算緩解了一些疲勞。
我想起今晚錢老闆的樣子,心裡發毛。
不行。
再這樣下去早晚出事。
可是不去又能怎麼辦
我們連下個月的生活費都冇著落。
我咬了咬牙,決定先觀察幾天。
如果他繼續這樣,我就換地方。
大不了少賺點錢。
洗完澡出來,我妹已經睡了。
我輕手輕腳爬上床。
閉上眼睛,腦子裡全是今晚的畫麵。
那些油膩的手,噁心的笑容,還有鈔票的味道。
我翻來覆去睡不著。
摸出手機看時間,已經五點了。
我妹的手機在桌上亮了一下。
有人發微信。
我好奇地看了一眼。
是個陌生的頭像,備註是王總。
發的是轉賬截圖。
五千塊。
我愣住了。
我妹什麼時候認識王總了
還有,她哪來的五千塊
我們的銀行卡裡加起來都不到一千。
我心跳加速,悄悄下床。
我妹睡得很沉,冇有察覺。
我拿起她的手機,想看看那條訊息。
但是有密碼鎖。
我試了幾個可能的數字,都不對。
算了。
明天找機會問問她。
可能是家教費發早了。
我安慰自己,重新躺回床上。
這次很快就睡著了。
第四章
第二天醒來已經下午一點。
我妹不在宿舍。
桌上放著一杯奶茶和一張便條。
姐姐,給你買的草莓奶茶,我去圖書館了。
我端起奶茶喝了一口。
全糖的草莓奶茶應該很甜纔對。
偏偏有種說不出的苦澀。
奶茶十二塊,對我們來說不便宜。
我妹平時連六塊的檸檬茶都捨不得買。
今天怎麼突然大方了
我想起昨晚看到的轉賬。
越想越不對勁。
我給她發微信：妹妹,你在哪
她很快回覆：圖書館三樓,怎麼了
冇事,就是想你了。
肉麻,等我晚上回來再聊。
我放下手機,決定去找她。
從宿舍到圖書館要走十分鐘。
路上我一直在想該怎麼開口。
直接問太突兀了。
得找個合適的理由。
到了圖書館三樓,我在閱覽室裡找了一圈。
冇有看到我妹。
我又去了二樓和四樓,都冇有。
奇怪。
她明明說在三樓。
我給她打電話。
響了很久才接通。
背景音很吵,像是在KTV或者酒吧。
姐姐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緊張。
你在哪我去圖書館找你了,冇看到人。
啊...我剛出來買東西,馬上就回去。
什麼東西需要買這麼久
就是...文具。
她的聲音更緊張了。
我聽見背景音裡有男人的笑聲。
妹妹,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在哪
她沉默了幾秒：姐姐,我...我在同學家。
哪個同學
你不認識的。
我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強烈：你把地址發給我,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很快就回去。
她匆匆掛了電話。
我站在圖書館門口,握著手機發愣。
我妹在撒謊。
而且撒得很拙劣。
那個背景音絕對不是什麼同學家。
更像是娛樂場所。
想到這裡,我渾身發冷。
該不會...
她也在做那種工作吧
第五章
我在宿舍裡坐立不安地等到晚上八點。
我妹纔回來。
她臉上化著濃妝,身上有股香水味。
看到我在等她,明顯愣了一下。
姐姐,你怎麼還冇睡
我盯著她看：我們聊聊吧。
她避開我的視線：聊什麼我有點累,想先洗澡。
聊聊你今天到底去了哪裡。
我妹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我不是說了嗎,在同學家。
那為什麼背景音那麼吵
同學在開party。
她的回答越來越蒼白無力。
我站起來,走到她麵前：妹妹,你知道撒謊的代價嗎
她看起來快要哭了：姐姐,我真的冇有撒謊。
那這個是什麼
我把她昨晚收到的轉賬截圖給她看。
五千塊,王總轉的。你告訴我這是什麼錢
我妹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她張了張嘴,什麼都說不出來。
我繼續逼問：還有這身衣服,這個包,都是新的吧加起來得多少錢
她穿的是一件黑色連衣裙,剪裁很好,一看就不便宜。
手裡拿的小包也是名牌的款式。
這些東西的價格遠遠超出了我們的消費能力。
妹妹,你到底在做什麼工作
她終於忍不住哭了：姐姐,我...我隻是去陪客戶吃飯。
什麼客戶
公司的客戶。
什麼公司
她答不上來了。
我深吸一口氣：妹妹,你是在娛樂場所上班對不對
她使勁搖頭：不是的,真的不是。
那你解釋一下這五千塊是怎麼來的
是...是獎金。
什麼獎金需要半夜轉賬
我的聲音越來越冷。
她徹底崩潰了,蹲在地上大哭。
姐姐,我隻是想賺點錢,我不想你那麼辛苦。
我的心一下子軟了。
但是理智告訴我,不能心軟。
妹妹,那種地方太危險了,你知道嗎
她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我：可是錢來得快,而且我什麼都冇做,就是陪他們吃飯喝酒。
真的隻是吃飯喝酒
她點頭：真的,我發誓。
我不信。
天下冇有免費的午餐。
更不會有人花五千塊請一個大學生吃飯。
第六章
妹妹,你跟我說實話,他們有冇有對你做什麼
我妹搖頭：冇有,王總人很好的,從來不亂來。
那其他人呢
她猶豫了一下：就是...偶爾會被摸一下手,但是我都避開了。
我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你覺得這樣正常嗎
我...我知道不太好,但是真的很賺錢。
那你知道我在做什麼嗎
她茫然地看著我。
我苦笑：我也在娛樂場所上班,也是陪客戶吃飯喝酒,也是被人摸來摸去。
她瞪大眼睛：什麼
冇錯,我們姐妹倆都在做同樣的事情。
我把我這段時間的經曆告訴了她。
從第一次去夜總會,到被錢老闆騷擾,再到今天的不安。
她聽完後,臉色變得很難看。
姐姐,你為什麼要做這種工作
還不是為了賺錢。
我們對視了幾秒,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無奈。
妹妹,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她點頭：我知道,可是我們還有什麼選擇
先把手頭的錢存起來,然後我們想彆的辦法。
我把自己這段時間賺的錢拿出來。
三萬多。
她也掏出了自己的錢。
兩萬多。
加起來五萬多,對我們來說已經是一筆钜款了。
夠我們生活一段時間了。
我妹算了一下：如果省一點,能撐半年。
那就先離開那些地方,慢慢找正經工作。
她同意了。
但是我們都知道,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正經工作哪有那麼好找
而且工資也不高。
習慣了快錢之後,很難再適應慢節奏的生活。
可是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總比繼續冒險強。
妹妹,我們明天就辭職吧。
好。
她答應得很乾脆,但是眼神裡還是有些不捨。
我理解她的心情。
畢竟那些錢來得太容易了。
但是我們必須堅持。
不然遲早會出大事。
第七章
第二天,我去找錢老闆辭職。
他正在辦公室裡數錢。
看到我進來,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
小寶貝來了昨天晚上有冇有想我
我強忍著噁心：錢老闆,我有事跟您說。
什麼事先過來坐。
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我冇動：我想辭職。
他的表情瞬間變了：辭職為什麼
我...我要專心學習了。
學習他站起來,繞過桌子走到我麵前,學習能賺錢嗎
我覺得還是讀書重要。
他冷笑：小妞,彆給臉不要臉。你知道有多少人想進來都進不來嗎
我知道,但是我真的不適合這裡。
不適合他伸手摸我的臉,我覺得很適合啊。
我往後退：錢老闆,請您尊重一下。
尊重他的聲音變得陰沉,我給你錢就是尊重。
我意識到情況不對,轉身想走。
但是門已經被鎖了。
錢老闆,您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他逼近我,你收了我的錢,現在想一走了之天下有這麼便宜的事嗎
我的心跳得很快：我可以把錢還給您。
還錢他哈哈大笑,我要的不是錢。
他突然撲過來,我用力推開他。
滾開！
他被推得踉蹌了一下,眼神變得更加危險。
小婊子,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
他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東西。
是把刀。
錢老闆,您冷靜一點,有話好說。
冷靜我很冷靜。他把刀在我麵前晃了晃,要麼老老實實留下來,要麼我讓你橫著出去。
我的腿都軟了。
冇想到他會這麼狠。
您...您這是犯法的。
犯法他不屑地笑,報警嗎你一個做這行的,警察會信你嗎
我知道他說得對。
即使報警,警察也不一定站在我這邊。
而且這種地方,警察來了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錢老闆,我求您了,讓我走吧。
求我他享受著我的恐懼,晚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錢哥,有客人找你。
錢老闆皺眉：等一下。
人家說很急,是大客戶。
他猶豫了一下,把刀收起來：算你運氣好。
他指著我：給我老實待在這裡,等我回來收拾你。
說完就去開門了。
我趁他不注意,從窗戶爬了出去。
好在這裡是一樓,不算太高。
我也顧不上形象了,拔腿就跑。
一口氣跑回宿舍,我妹正在收拾東西。
看到我狼狽的樣子,她嚇了一跳。
姐姐,你怎麼了
我把剛纔的經曆告訴了她。
她聽完後,臉色變得很難看。
姐姐,我們趕緊走吧。
走去哪
離開這個城市。
我覺得她說得對。
錢老闆這種人,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
留在這裡太危險了。
可是我們能去哪
我們有錢,去哪都行。
她說得對。
反正我們也冇什麼牽掛。
不如趁早離開,重新開始。
第八章
當天晚上,我們就收拾行李準備離開。
但是我妹的王總不肯放人。
妹妹,你真的辭職了嗎
她在電話裡跟對方解釋：王總,我真的要專心學習了。
學什麼習跟著我,保證你衣食無憂。
我不適合做這個。
對方的語氣變得不善：小丫頭,你彆不識好歹。
我一把搶過電話：她說不做就不做,彆威脅她。
你是誰
我是她姐姐。
對方沉默了一下：原來還有個姐姐,有意思。
有什麼意思不意思的,我妹妹不乾了,你們愛找誰找誰去。
等等。他的聲音變得玩味,你們姐妹倆長得是不是很像
我警覺起來：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他笑了,我最喜歡雙胞胎了。
我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這個變態居然打我們姐妹的主意。
做夢。
我掛了電話,立刻關機。
妹妹,我們馬上走。
現在
對,現在就走。
我們匆忙收拾了幾件換洗衣服,帶上所有的錢,連夜離開了宿舍。
去火車站的路上,我一直提心吊膽。
生怕遇到他們的人。
好在一路順利。
我們買了最近一班的火車票。
目的地是一個小城市,距離這裡八百多公裡。
在火車上,我們才稍微鬆了口氣。
姐姐,我們這樣算逃跑嗎
算。
會不會有什麼後果
我想了想：應該不會。我們又冇欠他們錢。
可是我總覺得不踏實。
我也有同樣的感覺。
那些人既然能在娛樂場所混,肯定不是什麼善類。
萬一他們真的追過來怎麼辦
妹妹,到了新地方,我們換個身份證吧。
換身份證怎麼換
花錢找人辦假的。
她有些擔心：這樣不會有問題嗎
現在顧不了那麼多了。
火車在夜色中飛馳。
我看著窗外快速倒退的風景,心情複雜。
我們這算是徹底告彆過去了。
以後要在陌生的地方,用陌生的身份重新生活。
想想還有些興奮。
至少不用再看那些噁心的嘴臉了。
第九章
我們在新城市住了下來。
這是個四線小城,節奏很慢,消費也不高。
我們租了一間小公寓,開始找工作。
但是現實很快就給了我們一巴掌。
正經工作的工資真的很低。
我找了個服務員的工作,一個月才三千。
我妹在超市當收銀員,一個月兩千八。
加起來還不到六千。
而在那些地方,我們一晚上就能賺這麼多。
姐姐,要不我們還是...
不行。我堅決地拒絕了,我們說好的,要過正常人的生活。
可是這樣下去,我們的存款很快就花完了。
她算得冇錯。
房租、生活費、各種開支加起來,我們每個月要花四千多。
而收入隻有六千不到。
能存下來的錢很有限。
照這樣下去,不出一年就要坐吃山空。
再想想彆的辦法。
我安慰她,也安慰自己。
但是心裡其實很慌。
我們冇有學曆,冇有技能,能做的工作確實有限。
而且這個小城市的機會本來就不多。
想賺大錢更是難上加難。
有時候我也會想,要不回去算了。
至少那邊賺錢容易。
但是一想到錢老闆那張噁心的臉,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有些路,走了就回不了頭。
我們既然選擇了逃離,就要堅持到底。
一個月後,意外發生了。
我在餐廳上班時,有個客人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小妹,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我心裡一緊：應該冇有吧,我剛來這個城市不久。
不對,我一定見過你。他仔細打量著我,對了,你是不是有個雙胞胎妹妹
我
的心跳驟停。
完了。
被認出來了。
先生,您認錯人了。我努力保持鎮定,我冇有妹妹。
不可能。他掏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你看,這不是你嗎
照片裡確實是我妹,在某個包間裡陪客人喝酒。
我裝作仔細看了看：確實挺像的,但真的不是我。
那你妹妹呢叫什麼名字
我真的冇有妹妹。
他狐疑地看著我,最終冇再追問。
但是我知道,我們的行蹤暴露了。
第十章
當天晚上,我匆忙趕回家。
我妹還在加班,我一個人在家裡坐立不安。
九點多,她纔回來。
姐姐,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我們被髮現了。
我把今天的事告訴了她。
她聽完後,臉色變得慘白。
那怎麼辦我們再搬家吧。
搬到哪我苦笑,天下這麼大,我們能躲到哪去
她沉默了。
我們都知道,逃避不是長久之計。
那些人既然能找到這裡,就能找到任何地方。
除非我們一輩子東躲西藏。
但是那樣的生活,跟坐牢有什麼區彆
姐姐,要不我們主動聯絡他們,好好談談
談什麼
談條件。比如我們可以給他們一筆錢,讓他們放過我們。
我覺得這個想法太天真。
那些人要的不隻是錢。
更多的是控製慾和征服欲。
我們越逃,他們越興奮。
妹妹,你覺得他們會放過我們嗎
她搖頭：應該不會。
那我們還有什麼選擇
她想了想：要麼回去,要麼徹底消失。
徹底消失
你是說...
對,徹底換個身份,甚至換個臉。
這個想法很瘋狂,但是可行。
現在整容技術這麼發達,完全可以換個麵孔。
再加上假身份證,就算是親媽都認不出來。
可是需要很多錢。
我們還有存款。
我算了算,整容加上辦證,大概需要十幾萬。
我們的存款剛好夠。
但是這樣一來,我們就真的身無分文了。
值得嗎
為了自由,值得。
她的眼神很堅定。
我也下定了決心。
既然走到這一步,就冇有回頭路了。
我們開始聯絡整容醫院和辦證的人。
一切都在秘密進行。
三個月後,兩個全新的人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我們有了新的臉,新的身份,新的人生。
雖然代價很大,但是我們終於自由了。
再也不用擔心被人追殺,再也不用過那種見不得光的生活。
我們在一個更偏遠的小鎮安頓下來。
開了一家小店,賣些日用品和零食。
生活雖然清貧,但是很踏實。
每天看著來來往往的客人,聽著他們談論平常的事情,我們覺得這纔是真正的生活。
有天晚上,我們坐在店門口看星星。
我妹突然說：姐姐,你後悔嗎
後悔什麼
後悔走這條路。
我想了想：不後悔。雖然付出了很多,但是我們得到了自由。
是啊,自由比什麼都重要。
我們相視而笑。
雖然過程很艱難,但是結果是好的。
我們終於可以做自己了。
再也不用為了錢出賣自己的尊嚴。
再也不用看彆人的臉色。
這樣的生活,雖然平淡,但是很幸福。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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