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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出現在財經雜誌封麵上時,我手裡的咖啡杯差點摔在地上。

許可心。

五年了,這張臉我做夢都能想起來。

雜誌上的她穿著剪裁精良的西裝,對著鏡頭笑得春風得意,標題寫著《30歲女性創業典範——星辰廣告CEO許可心專訪》。

我死死盯著那張照片,記憶瞬間被拉回五年前。

那時我還是個剛畢業的菜鳥,懷著滿腔熱血進了星辰廣告實習。許可心是我的直屬上級,比我大三歲,已經是公司的業務骨乾。

一開始她對我很好,經常主動教我工作技巧,還會請我吃飯。我以為遇到了好前輩,直到那個項目出現。

那是一個價值千萬的大客戶案子,我熬了無數個通宵做出的創意方案。許可心看過後誇我有天賦,說要幫我完善一下再提交。

結果第二天,我的方案以她的名字出現在了客戶麵前。

當我找她對質時,她一臉無辜：什麼你的方案這明明是我做的,你隻是幫忙整理了一下資料而已。

更可恨的是,她還倒打一耙,說我想搶奪她的勞動成果,把我告到了人事部。

最終,我被公司開除,還背上了職業操守有問題的黑名單。整個廣告圈都知道星辰出了個想偷創意的實習生,再冇有公司願意要我。

而許可心,則憑藉那個方案升職加薪,一路青雲直上,最終成了公司CEO。

我被迫離開這個行業,改行做投資。這些年靠著敏銳的商業嗅覺和拚命的努力,總算闖出了名堂。

可我從來冇有忘記過那份屈辱。

我拿起手機,搜尋許可心的最新動態。她的社交媒體上滿是炫耀的內容,豪車、名包、高檔餐廳,還有一個男人頻繁出現在她的照片裡。

溫君言,星辰廣告的創意總監,長得倒是不錯,就是看起來有點悶。

我放大照片仔細看了看。他總是站在許可心身後一點的位置,笑容有些勉強,不像是很主動的那種。

有意思。

我繼續翻看,發現溫君言很喜歡攝影,經常在天台上拍城市夜景。照片拍得確實不錯,很有藝術感。

我盯著那些照片看了很久,腦海中慢慢浮現出一個計劃。

許可心,你不是很會搶彆人的東西嗎

這次,我來搶你的。

我打開通訊錄,找到一個號碼撥了過去。

喂,陳總,是我,方晴雨。那個星辰廣告的投資案,我想接手。

第二章

成為星辰廣告的股東並不難,他們正好缺錢擴張,而我手裡有錢。

許可心見到我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困惑,但很快就被商業笑容掩蓋了。她顯然冇認出我。

也對,五年前的我土裡土氣,現在的我花了大價錢改造過自己,就連聲音都刻意練習過,變得更加溫柔。

方總,歡迎加入星辰大家庭。她主動伸出手。

我微笑著握住：許總客氣了,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會議室裡還有其他高管,包括溫君言。他坐在許可心的右手邊,低頭看著檔案,偶爾抬頭看我一眼,目光很淡。

方總以前是做什麼行業的有人問。

投資,主要關註文化創意產業。我答得很簡單。

溫君言突然開口：那您對廣告行業有什麼看法

聲音很好聽,磁性低沉。

我看向他：我覺得好的廣告不隻是賣產品,更是在講故事。而最動人的故事,往往來自真實的生活。

他眼中閃過一絲意外,點了點頭：很有見地。

許可心有些不高興地看了溫君言一眼,然後對我說：方總說得對,這也是我們星辰一直堅持的理念。

會議結束後,我藉口參觀公司,跟著他們走了一圈。當路過創意部時,我故意在溫君言的辦公桌前停下。

桌上擺著一台相機,還有幾張城市夜景的照片。

這些是您拍的嗎我問。

溫君言有些意外：您也喜歡攝影

算是愛好吧。我拿起一張照片,這個角度很棒,是在天台拍的

嗯,公司頂樓。他的話多了一些,有時候工作累了,我會上去拍拍照,放鬆一下。

許可心走過來,不冷不熱地說：君言就是喜歡這些文藝的東西,我總說他應該多花時間在工作上。

溫君言的表情黯淡了一下。

我笑著說：我覺得很好啊,藝術和商業本來就不矛盾。說不定哪天我們可以交流一下,我也很喜歡拍照。

溫君言眼睛亮了亮：那太好了。

許可心的臉色更不好看了。

離開公司後,我坐在車裡,看著星辰廣告的大樓。

溫君言,看起來你在這段感情裡並不快樂啊。

那就更容易下手了。

我拿出手機,開始搜尋城市裡最好的攝影器材店。既然要釣魚,就要準備最好的餌。

三天後,我買了一套頂級的攝影設備,還報了個專業攝影班。老師是圈內知名的攝影師,教得確實不錯。

我學得很認真,短短一個月就掌握了不少技巧。然後,我開始在社交媒體上釋出自己的攝影作品。

照片拍得不錯,角度獨特,用光考究。很快就有不少人點讚評論。

我知道溫君言會看到的,因為我用的是實名認證的賬號,而且我們已經是公司股東關係,他肯定會關注我。

果然,冇幾天他就給我的照片點了讚,還評論了一句：構圖很棒。

我回覆：謝謝誇獎,其實還有很多要學習的地方。

他又回覆：有時間可以一起交流。

我等了半天纔回：好啊,我正好想找個老師請教。

就這樣,我們開始了線上的攝影交流。他會推薦一些攝影書籍給我,我也會分享自己的學習心得。

漸漸地,我們的話題從攝影擴展到了生活的其他方麵。我發現溫君言是個很有內涵的人,讀過很多書,對藝術有自己的見解。

隻是他總是很壓抑,話裡話外透著一種疲憊。

一個月後,我覺得時機成熟了。

我給他發了條訊息：最近學了一些夜景拍攝技巧,想找個地方實踐一下。聽說星辰的天台視野很好,能借用一下嗎

他很快回覆：當然可以,我也正好想拍點新作品。

約定好時間後,我掛斷電話,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妝容。

溫君言,今晚我們就正式見麵吧。

第三章

晚上八點,我準時來到星辰廣告的樓下。

溫君言已經在等我了,手裡拿著相機包,看到我時微微點頭打招呼。

晚上好,方總。

叫我晴雨就行。我笑著說,下班還叫方總,太見外了。

電梯裡,我們冇有多說話。他站在我旁邊,身上有淡淡的古龍水味道,很好聞。

天台上的風很大,城市的霓虹燈在夜色中閃爍著。

確實是個拍照的好地方。我感歎道。

溫君言已經開始調試相機了,動作很熟練。我經常來這裡,每個角度都試過。

我也拿出相機,學著他的樣子開始拍攝。故意拍了幾張構圖有問題的照片,然後一臉苦惱地說：怎麼感覺拍出來的效果不對

他走過來看了看我的相機螢幕：這個角度太平了,試試從低一點的位置往上拍。

說著,他站在我身後,伸手幫我調整相機的角度。他的手很溫暖,覆蓋在我的手上。

這樣會更有層次感。他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故意往後退了一步,背靠著他的胸膛：是這個角度嗎

感覺到他身體僵硬了一下,但冇有立刻退開。

對,就是這樣。他的聲音有些緊張。

我按下快門,拍了幾張照片。真的好多了,謝謝你。

這時,一陣風吹來,我的頭髮飛起來,擋住了臉。溫君言下意識地伸手幫我撩開頭髮。

四目相對的瞬間,空氣彷彿靜止了。

我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連忙退開一步：不好意思。

沒關係。我整理了一下頭髮,你人很好。

我們繼續拍照,氣氛比剛纔輕鬆了一些。他開始主動跟我聊起攝影技巧,還分享了一些他拍過的有趣經曆。

其實我最開始不是學廣告的,學的是藝術。他望著遠方的霓虹燈說。

那怎麼改行了

他苦笑一聲：現實嘛,總要吃飯的。廣告行業收入穩定,雖然不是最愛,但也算相關專業。

那你現在還畫畫嗎

偶爾會畫一些,不過都是業餘時間。他的聲音有些落寞,說起來,我已經很久冇有辦過畫展了。

我突然有些心疼他。不管是作為複仇計劃的一部分,還是作為一個人的真實感受,我都覺得他不應該這樣壓抑自己的天賦。

為什麼不試試呢我認識一些畫廊的老闆,可以幫你介紹。我說。

他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又黯淡下去：算了,許可心不喜歡我搞這些。她覺得這是不務正業。

提到許可心,我心裡的怒火又燃燒起來。她不僅偷了我的創意,還在扼殺一個有才華的人的夢想。

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不是嗎我輕聲說。

溫君言看了我一眼,冇有回答。

我們一直拍到了晚上十點多,最後一起收拾設備準備離開。

在電梯裡,他突然說：今天謝謝你,很久冇有這麼放鬆過了。

我也是,和你聊天很開心。我真誠地說,有時間再一起拍照吧。

好。他點頭,下次我帶你去另一個地方,那裡的日出很美。

電梯到了一樓,我們走出大樓。他的車就停在門口,是一輛不太新的轎車,和許可心開的豪車形成鮮明對比。

我送你回去吧。他說。

不用了,我開車來的。我指了指停車場,你也早點回去休息。

他點點頭,上了車。我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車離開,然後才走向自己的車。

坐在車裡,我拿出手機翻看今晚拍的照片。其中有一張是我們一起拍攝時的背影,看起來很溫馨。

我盯著照片看了很久,心情有些複雜。

溫君言是個好人,他不應該被捲入我和許可心的恩怨中。但是,我已經冇有退路了。

許可心毀了我的人生,我也要讓她嚐嚐失去的滋味。

我發了條朋友圈,配上今晚最美的一張夜景照片,文字是：謝謝今晚的攝影老師,學到了很多。

我知道許可心會看到的。

第四章

第二天上午,我正在辦公室處理檔案,助理敲門進來。

方總,星辰廣告的許總找您。

讓她進來。

許可心走進辦公室,臉色不太好看。她坐在我對麵的椅子上,開門見山地說：方總昨晚和君言一起拍照了

是啊,怎麼了我放下檔案,君言的攝影技術很好,教了我不少東西。

方總,君言是我男朋友。她直接說道。

我做出驚訝的表情：啊我不知道你們在交往,他冇跟我說過。

現在你知道了。許可心盯著我,希望方總能保持距離。

我笑了：許總,我們隻是討論攝影技巧而已,你想多了吧

是嗎她從包裡拿出手機,翻出我昨晚的朋友圈,這條動態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麵意思啊。我無辜地眨眨眼,難道學習攝影也有問題

許可心被我的話噎住了,她總不能直接說不許我和溫君言接觸。

方總,我希望你明白,君言對我很重要。她換了個說法。

我理解。我點頭,不過許總,你們既然在一起,為什麼不公開呢我在公司完全看不出來。

這話戳中了許可心的痛處。她和溫君言雖然在一起,但溫君言一直不願意公開關係,理由是不想影響工作。

這是我們的私事。她生硬地說。

當然。我站起身,許總還有彆的事嗎冇有的話,我要開會了。

許可心看我的眼神很不友善,但也找不到藉口繼續留下來。她站起身,走到門口時回頭說：方總,希望你記住我們今天的談話。

當然會記住的。我微笑著說。

許可心走後,我心情很愉快。看來我的計劃已經開始奏效了,她開始感到危險了。

下午,溫君言給我發了條訊息：昨晚的照片拍得很不錯,你很有天賦。

我回覆：都是你教得好。對了,許總今天來找我了。

他很快回覆：她找你乾什麼

她說你們在交往,讓我保持距離。我如實告訴他。

過了很久,他纔回複：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沒關係,不過她為什麼這麼緊張我們隻是朋友啊。

他又沉默了很久：她比較敏感。

我看得出來,他不想多談這個話題。

那這個週末還一起拍照嗎你說要帶我去看日出的地方。我問。

他猶豫了一會兒：可能不太方便。

因為許總

嗯。

我故意表現出失望：好吧,我理解。不過我真的很想學拍日出,一個人去又不太安全。

他沉默了更久,最後回覆：要不這樣,你把地址發給朋友,我們早去早回。

我心裡偷偷笑了。男人啊,都是這樣口是心非。

好啊,那就這麼定了。

週末一大早,我就起床化妝。特意選了件白色的連衣裙,清純中帶著一絲性感。

溫君言開車來接我,看到我時眼中閃過一絲驚豔,但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早。他簡單打了個招呼。

早,麻煩你這麼早來接我。我上了副駕駛。

車裡放著輕音樂,他開車很穩。我偷偷觀察他的側臉,確實很帥,難怪許可心不願意放手。

我們要去哪裡我問。

郊外的一個山頭,那裡可以俯瞰整個城市,日出的時候特彆美。他說話的時候很專注,冇有看我。

一路上我們聊著攝影,聊著藝術,聊著生活。我發現他是個很有趣的人,知識麵很廣,對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獨特的見解。

到了山腳下,我們開始往上爬。山路有些陡,我故意走得慢一些,偶爾還會不小心踩滑。

小心。他伸手扶住我。

謝謝。我抓著他的手臂,感受著他結實的肌肉。

到了山頂,太陽還冇有完全升起,天邊隻有一抹魚肚白。

還有十幾分鐘。他看了看手錶,我們先準備一下設備。

我們各自架好相機,等待著日出的到來。山上很安靜,隻有鳥叫聲和風聲。

謝謝你帶我來這裡。我輕聲說,很久冇有這麼放鬆過了。

我也是。他望著遠方,最近工作壓力很大,這樣出來走走確實很舒服。

是因為公司的項目嗎

他點點頭：嗯,有個大客戶的案子,要求很高,改了好多遍都不滿意。

需要幫忙嗎我雖然不是專業的,但也許能給你一些建議。

他看了我一眼：你願意聽我抱怨嗎

當然。我笑著說,朋友之間互相傾訴很正常啊。

就在這時,太陽開始升起,金色的光芒灑向大地。我們都忙著拍照,一時間忘記了剛纔的對話。

日出確實很美,我拍了很多張照片,其中有幾張效果特彆好。

你拍得越來越棒了。溫君言看著我相機裡的照片誇獎道。

還不是你教得好。我有些得意,不過我覺得最美的不是風景,而是和對的人一起看風景。

他愣了一下,然後有些慌亂地收拾相機：時間不早了,我們該下山了。

我看著他匆忙的樣子,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他是真的喜歡我嗎還是隻是對許可心的一種逃避

第五章

下山的路上,溫君言一直很沉默。

我知道他在想什麼,剛纔我的話確實有些曖昧了。但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

你不開心嗎我主動問。

冇有。他搖搖頭,隻是在想工作的事。

還是那個項目

嗯。他歎了口氣,客戶要求要有突破性的創意,但是許總覺得太冒險,不願意采用我的方案。

你的方案是什麼我好奇地問。

他猶豫了一下,然後詳細跟我說了他的創意想法。我聽了之後,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個很好的方案,有創新又不失實用性。

這個想法很棒啊,為什麼不用我問。

許總說太激進了,容易出問題。她更傾向於用保守的方案。他有些沮喪,但我覺得這樣下去,我們永遠都不會有突破。

我看得出來,他對許可心的決定很不滿。這正是我想要的。

要不你可以私下裡準備一個完整的提案,直接給客戶看我建議。

這樣不好吧,會得罪許總的。他擔心地說。

那你就這樣被埋冇才華我有些激動,溫君言,你這麼有天賦,不應該被任何人限製。

他看了我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感動：謝謝你這麼支援我。

因為我欣賞你啊。我真誠地說,不隻是攝影技術,還有你對藝術的理解,對工作的認真。

他的臉紅了一下：你彆這麼說,我會不好意思的。

回到市區後,他送我到家樓下。

今天謝謝你陪我去拍日出。我下車前說,照片洗出來後,我想辦個小型攝影展,你願意和我一起嗎

攝影展他眼睛亮了,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有朋友開畫廊,場地不是問題。我笑著說,我們可以一起展示作品,你不是一直想辦畫展嗎這也算是一個開始。

他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這...這太好了,但是...

但是什麼

許總她...

這是你的私人時間,和她有什麼關係我打斷他,溫君言,你已經為彆人考慮得夠多了,什麼時候為自己考慮一下

他沉默了很久,最後點頭：好,我答應你。

太好了！我興奮地拍了拍手,那我這就去聯絡場地。

看著他開車離去,我拿出手機給朋友打電話。

喂,林子,我是晴雨。那個畫廊還空著嗎我想辦個攝影展。

當然冇問題,什麼時候

越快越好。

掛斷電話後,我上樓回家。洗了個澡,換上舒適的家居服,然後開始整理今天拍的照片。

其中有一張是溫君言在山頂拍照的背影,陽光灑在他身上,很有意境。我盯著這張照片看了很久。

說不喜歡他是假的。這段時間的接觸下來,我發現他真的是個很好的人,善良、有才華、有責任心。如果不是為了報複許可心,我可能真的會愛上他。

但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我已經開始了這個計劃,就必須進行到底。

我把照片傳到電腦上精修,一直忙到深夜。正準備睡覺時,手機突然響了。

是溫君言發來的訊息：今天很開心,謝謝你。還有,關於攝影展的事,我想了想,還是算了。

我心裡一沉,連忙回覆：為什麼

我覺得還是不要給你添麻煩比較好。

這不是麻煩,這是我真心想做的事。我打字的速度很快,溫君言,你不要總是這樣壓抑自己。

他又沉默了很久：許總今天晚上找我談過了。

我瞬間明白了。一定是許可心威脅他了。

她說了什麼我問。

她說如果我再和你接觸,就讓我離開公司。他的話讓我很憤怒。

所以你就妥協了我有些生氣,你的藝術夢想就這麼不值錢

不是的。他連忙解釋,我隻是...我隻是不想讓你為難。

溫君言。我深吸一口氣,你聽我說,我不怕許可心。我是公司的股東,她動不了我。而且,朋友之間的正常交往,她有什麼權利乾涉

但是她是我女朋友。他的話讓我心裡一陣刺痛。

那你愛她嗎我直接問。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很久。

溫君言,你愛她嗎我又問了一遍。

這個問題...很複雜。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

哪裡複雜了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我說,如果你愛她,我會祝福你們,然後退出。但如果你不愛她,那為什麼要為了她放棄自己的夢想

他又沉默了。

算了,你好好想想吧。我歎了口氣,攝影展的事我會繼續準備,如果你改變主意了,隨時聯絡我。

掛斷電話後,我氣得在房間裡踱步。

許可心這個女人,真的是太過分了。不僅偷我的創意,還要控製溫君言的人生。

我絕對不會讓她得逞的。

第六章

第二天是週一,我特意比平時早到了公司。

在電梯裡遇到了溫君言,他看起來一夜冇睡好,眼下有很重的黑眼圈。

早。我淡淡地打了個招呼。

早。他的聲音很小。

電梯裡隻有我們兩個人,氣氛有些尷尬。

昨晚想清楚了嗎我問。

他搖搖頭：還是老樣子吧,不要再聯絡了。

好。我點點頭,不過攝影展我還是會辦,到時候請你來看。

他看了我一眼,冇有說話。

電梯到了,我們各自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上午開例會的時候,許可心看起來心情不錯,一直在誇溫君言最近的工作表現。

君言的那個保守方案客戶很滿意,已經確定合作了。她笑著說,這證明瞭穩紮穩打的重要性。

溫君言坐在那裡,臉色不太好看。我知道他心裡一定很憋屈。

會議結束後,我冇有和溫君言說話,直接回了辦公室。

下午,我的助理敲門進來：方總,有個快遞。

是一個畫框,裡麵是昨天在山頂拍的日出照片,已經沖洗裝裱好了。照片下麵還有一張紙條：謝謝你帶給我的快樂時光。——溫君言

我看著照片,心情複雜。

這個男人,明明那麼有才華,卻被許可心壓得喘不過氣來。

我拿起手機,給林子打電話：攝影展的事怎麼樣了

都準備好了,下週五開展,你的作品我看了,拍得真不錯。

好,我馬上把邀請函的名單給你。

掛斷電話後,我開始列名單。除了一些朋友和同事,我還加上了星辰廣告的所有高管,包括溫君言和許可心。

既然他不願意參與,那我就讓他看看,什麼叫真正的藝術。

下週很快就到了。攝影展的前一天,我在畫廊裡忙著佈置。我的作品按照時間順序排列,從最早的生澀作品到最近的精品,可以看出明顯的進步軌跡。

其中最顯眼的位置,我放了那張溫君言在山頂拍照的背影照片,標題是《追光者》。

這張照片很棒。林子走過來說,模特是誰很有氣質。

一個朋友。我淡淡地說。

你們關係很好嗎這張照片裡能感受到很多情感。

我冇有回答,繼續調整照片的位置。

第二天晚上,攝影展正式開幕。來了不少人,大家對我的作品評價都很高。

許可心也來了,她穿著一身黑色晚禮服,打扮得很精緻。但她的臉色不太好看,尤其是看到那張《追光者》的時候。

方總,這張照片拍得不錯。她走過來說,語氣裡帶著一絲嘲諷,模特選得很好。

謝謝誇獎。我微笑著說,你覺得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嗎

構圖是不錯,就是不知道照片背後有什麼故事。她意有所指地說。

每張照片都有它的故事,不是嗎我看著她,關鍵是看的人能不能讀懂。

許可心的臉色更難看了。

就在這時,溫君言出現了。他穿著一身深灰色西裝,手裡拿著一束花。

看到他,我心裡一陣激動,但表麵上保持著平靜。

冇想到你會來。我說。

恭喜你。他把花遞給我,展覽很成功。

我接過花,聞了聞：謝謝。

許可心走過來,挽住溫君言的胳膊：君言,我們該走了。

但溫君言冇有動,他一直盯著《追光者》那張照片看。

這張照片...他喃喃自語。

是在山頂拍的。我說,那天的陽光特彆好。

他轉過頭看著我,眼中有很多複雜的情感：你拍得很好。

因為模特好。我笑著說。

許可心的臉都綠了：君言,我們走吧。

你們先走吧,我想再看看。溫君言說。

不行。許可心直接拒絕,我們還有彆的安排。

什麼安排溫君言皺眉。

總之就是不能留在這裡。許可心有些歇斯底裡。

周圍的人都看過來,許可心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連忙調整表情。

好吧,那我們走。溫君言妥協了。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我握緊了手中的花。

許可心,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嗎

第七章

攝影展很成功,連續開了一個星期,每天都有很多人來參觀。不少媒體也做了報道,誇獎我在攝影方麵的天賦。

但我最在意的,是溫君言的反應。

那天晚上之後,他再也沒有聯絡過我。我知道許可心一定對他施加了更大的壓力。

不過沒關係,我還有彆的計劃。

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我發現許可心有個致命的弱點——她太自負了,總覺得自己是最聰明的那個。

而且,她對溫君言的控製慾很強,這說明她內心其實很冇有安全感。

我決定利用這一點。

週五下午,我以股東身份要求參加創意部的項目討論會。許可心不能拒絕,隻好同意。

會議室裡,溫君言正在介紹他的新方案。還是那套保守的思路,中規中矩,冇有任何亮點。

溫總監,這個方案確實很穩妥。我在他介紹完後說,不過我有個小小的建議。

方總請說。他看著我。

我覺得可以在這個基礎上,加入一些更有創意的元素。比如...我詳細說了一個改進方案,實際上就是之前他跟我提過的那個被許可心否決的想法。

會議室裡的其他人眼前一亮,紛紛表示讚同。

這個想法很不錯啊。

確實比原來的方案有意思多了。

許可心的臉色很難看：方總,這個想法太冒險了,不適合我們。

哪裡冒險了我反問,現在的客戶都喜歡有創意的東西,太保守的話,很容易被淘汰的。

但是風險也很大,萬一客戶不接受怎麼辦許可心堅持自己的觀點。

那就準備兩套方案啊。我笑著說,先用保守的方案試探,如果客戶不滿意,再拿出創意方案。這樣不是更保險嗎

這個建議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讚同,連溫君言都點頭表示認可。

許可心被眾人的意見包圍,隻好勉強同意：那...那就這樣吧。

會議結束後,溫君言主動走過來：方總,謝謝你的建議。

不用謝,我隻是實話實說。我看著他,其實這個想法很像你之前跟我提過的那個方案。

他愣了一下,然後苦笑：是很像。

那為什麼不直接用你自己的方案呢

他看了看許可心的方向,冇有回答。

我理解他的難處,但也更加堅定了我的決心。許可心這種人,就是要好好教訓一下。

接下來的幾天,我開始頻繁出現在公司,以關心項目進展為由,經常找溫君言討論方案細節。

每次討論,我都會有意無意地誇獎他的創意能力,鼓勵他表達自己的想法。

慢慢地,他開始變得自信起來,在團隊討論中也更積極地發表意見。

許可心看在眼裡,心裡肯定很不爽,但她不能明著阻止,因為我是股東,而且我的建議確實讓項目進展得更順利。

終於,客戶對保守方案不滿意,要求重新設計。這時候,溫君言的創意方案派上了用場。

客戶看了之後非常滿意,當場就決定簽約。

這個方案太棒了！客戶讚不絕口,很有創意,又很實用,正是我們想要的效果。

會議結束後,團隊裡的所有人都在恭喜溫君言。他臉上洋溢著久違的笑容,整個人都煥發著光彩。

君言,你真的太厲害了！

這下我們公司又要多一個大客戶了。

早就說你有天賦,現在終於證明瞭。

隻有許可心臉色陰沉,一句話都冇說。

我走過去拍了拍溫君言的肩膀：恭喜你,這是你應得的認可。

謝謝。他看著我,眼中滿是感激,如果冇有你的鼓勵,我可能永遠都不會有勇氣堅持自己的想法。

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的才華感到驕傲。我說,你不應該被任何人埋冇。

聽到這話,許可心終於忍不住了：方總,可以單獨聊聊嗎

我點點頭,跟著她走出會議室。

我們來到她的辦公室,她關上門,轉身怒視著我。

方總,你到底想乾什麼她直接問。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故作無辜。

彆裝了！她激動地說,從你來公司的第一天開始,你就一直在接近君言,現在又在工作上煽動他,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許總,你想多了。我平靜地說,我隻是在幫助一個有才華的員工發揮他的潛力而已。

幫助她冷笑,你是在挑撥我們的關係！

你們的關係需要我挑撥嗎我反問,如果你們真的相愛,會怕彆人的影響嗎

這句話戳中了她的要害。她和溫君言的關係確實有問題,否則不會這麼容易被動搖。

方總,我不管你是什麼目的,我隻警告你一次,離君言遠點！她威脅道。

否則呢我笑著問,你要開除我嗎彆忘了,我是股東。

許可心被我的話噎住了,她確實拿我冇辦法。

好,既然你不識好歹,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她惡狠狠地說。

我等著。我毫不示弱。

從她辦公室出來,我心情很好。許可心已經開始慌了,這說明我的計劃很成功。

現在,就看她會怎麼反擊了。

第八章

許可心的反擊來得比我想象的快。

第二天一早,我剛到辦公室,就發現桌上放著一份檔案。是公司內部的調查報告,內容是關於我和溫君言的不正當關係。

報告裡詳細記錄了我們每次見麵的時間地點,甚至還有一些照片,包括我們在天台拍照、一起去山上看日出的畫麵。

方總,許總請您去她辦公室一趟。助理敲門進來。

我拿著那份報告走向許可心的辦公室。她坐在辦公桌後麵,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

方總看過這份報告了吧她說。

看過了。我把報告放在她桌上,然後呢

然後她冷笑,方總覺得這樣的行為合適嗎和下屬私下頻繁接觸,還一起出去旅遊,這在任何公司都是不被允許的。

我和溫君言隻是普通朋友,一起討論攝影技巧而已。我平靜地說,這有什麼問題

普通朋友她拿出一張照片,是我們在山頂看日出時的背影,普通朋友會這麼親密嗎

我看了看照片,確實顯得比較曖昧。許可心應該是派人跟蹤了我們。

許總,你派人跟蹤我我反問。

我隻是在保護公司的利益。她理直氣壯地說,方總身為股東,卻和員工發生不正當關係,這會嚴重影響公司的聲譽。

那你想怎麼樣我問。

很簡單,停止和君言的一切私人接觸,否則我會把這件事提交給董事會。她威脅道。

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點頭：好,我答應你。

許可心冇想到我這麼容易就妥協了,有些意外：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站起身,不過許總,你確定溫君言願意配合你的調查嗎

說完,我轉身離開了她的辦公室。

許可心的臉色變了。她突然意識到,如果溫君言知道她派人跟蹤我們,會怎麼想

我回到辦公室,給溫君言發了條訊息：有空嗎我有事想和你說。

很快,他回覆：怎麼了

許總派人跟蹤了我們,還整理了一份調查報告。我直接說。

他很快就打來電話：什麼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懷疑我們有不正當關係。我苦笑,現在要求我不能再和你私下接觸,否則就要告到董事會。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然後傳來溫君言憤怒的聲音：她怎麼能這樣我們隻是朋友,她有什麼權利乾涉

她是你女朋友,也是公司CEO,當然有這個權利。我故意這麼說。

不,她冇有！他很激動,晴雨,這件事不是你的錯,你不要有心理負擔。我會去找她談的。

算了,不要為了我和她吵架。我假裝勸阻,反正我們以後不見麵就是了。

這太不公平了！他的聲音裡滿是不甘。

冇什麼公平不公平的,這就是現實。我歎了口氣,溫君言,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我會永遠記得那些美好的時光。

說完,我掛斷了電話。

我知道,溫君言現在一定很憤怒,他會去找許可心理論的。而這,正是我想要的結果。

果然,半個小時後,我就聽到隔壁辦公室傳來爭吵聲。是溫君言和許可心在吵架。

你為什麼要派人跟蹤我們溫君言的聲音很大。

我是為了保護你！許可心也不甘示弱,那個女人明顯對你有企圖,你看不出來嗎

那又怎麼樣我們隻是朋友！

朋友你看看這些照片,哪裡像朋友

這些照片說明不了什麼！我和她確實隻是朋友！

那你為什麼要瞞著我和她見麵

我冇有瞞著,是你從來不關心我的興趣愛好！

爭吵聲越來越大,連走廊裡的員工都停下來偷聽。

最後,我聽到溫君言憤怒地說：許可心,我受夠了！你的控製慾太強了,我感覺快窒息了！

然後是摔門聲,溫君言衝出了辦公室。

我透過百葉窗看到他氣沖沖地走向電梯,臉色鐵青。

很好,計劃進行得很順利。

下午,我收到溫君言的訊息：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我回覆：沒關係,我理解她的擔心。

不,這不是理解的問題。他回覆得很快,她的行為已經超出了界限。一個人不能因為愛就去控製另一個人的生活。

你們和好了嗎我問。

暫時分開一段時間,冷靜一下。他說。

我心裡暗自高興,但表麵上還是裝出關心的樣子：你還好嗎

說不好是假的,但也有一種解脫的感覺。他回覆,這段關係確實有很多問題,隻是我一直不願意麪對。

那你有什麼打算

先專心工作吧,其他的以後再說。

我盯著手機螢幕,心情複雜。

溫君言是個好人,他不應該被捲入我的複仇計劃。但事已至此,我也冇有退路了。

隻希望這一切結束後,他能原諒我。

第九章

溫君言和許可心分手的訊息很快在公司傳開了。

大家都很驚訝,因為他們在一起已經快三年了,而且看起來一直很穩定。

不過仔細想想,也能理解。許可心的控製慾確實太強,很多員工都見識過她的厲害。

分手後的溫君言變得沉默寡言,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很少和同事交流。

我知道他心情不好,但我不能主動去安慰他,因為許可心還在公司,而且她一定在盯著我。

這種微妙的狀態持續了兩個星期。

有一天晚上,我正在家裡看書,突然收到溫君言的電話。

晴雨,你在家嗎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奇怪。

在啊,怎麼了

我...我想找個人聊聊。他的聲音有些哽咽,可以嗎

我心裡一緊：你在哪裡我去找你。

我在公司樓下的咖啡廳。

好,我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我連忙換衣服出門。

到了咖啡廳,我看到溫君言坐在角落裡,麵前放著一杯咖啡,但顯然一口都冇喝。

他看起來很憔悴,鬍子都冇刮,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

怎麼了我坐在他對麵,關切地問。

我...我可能要離開星辰了。他抬起頭看著我,眼中滿是痛苦。

為什麼我裝出驚訝的表情。

許可心要把我調到分公司去,說是為了避免尷尬。他苦笑,但分公司在三線城市,去了就等於被髮配了。

我皺眉：她不能這樣做,這是公私不分。

她是CEO,她有這個權力。他無奈地說,而且她給了我兩個選擇,要麼去分公司,要麼主動辭職。

那你怎麼選擇

我想辭職。他堅定地說,我不想再受她的擺佈了。

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如果你真的決定了,我支援你。

謝謝。他感激地看著我,這段時間如果冇有你的鼓勵,我可能早就崩潰了。

彆這麼說,這是你應得的支援。我伸手握住他的手,溫君言,你很有才華,不管去哪裡都能發光發熱。

他看著我們握在一起的手,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感。

晴雨,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他輕聲說。

什麼問題

你...你對我是什麼感覺他鼓起勇氣問。

我的心跳加速了,但表麵上保持著平靜：什麼意思

我是說...我們之間...他有些緊張,我知道現在說這些可能不合適,但我想你知道,我對你...

溫君言。我打斷他,你剛分手,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

我知道,但我必須說出來。他認真地看著我,從第一次見麵開始,我就覺得你很特彆。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和快樂。

你讓我重新找回了對藝術的熱愛,讓我有勇氣堅持自己的想法。他繼續說,我想,這就是愛情吧。

聽到這話,我心裡五味雜陳。

他真的愛上我了,而我卻是帶著目的接近他的。

溫君言...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知道現在說這些很自私,但我必須讓你知道我的心意。他緊握著我的手,如果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看著他真誠的眼神,內心掙紮不已。

如果我現在答應他,我的複仇計劃就成功了。許可心會因為失去他而痛苦,這正是我想要的結果。

但同時,我也會徹底欺騙這個好人的感情。

我...我需要時間考慮。我最終說道。

當然,我不著急。他點頭,不管你的決定是什麼,我都會尊重。

從咖啡廳出來,我們一起走向停車場。

夜風有些涼,他脫下外套披在我肩上。

謝謝。我小聲說。

應該的。他溫柔地笑了笑,路上小心。

看著他開車離去,我站在原地很久。

回到家,我拿出手機,翻看許可心的社交媒體。

她最近很少更新了,僅有的幾條都是關於工作的內容,再也冇有那些炫富的照片。

看來分手對她的打擊也不小。

我應該高興的,這說明我的計劃很成功。

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卻感到了一種空虛感。

也許,複仇並不能真正帶來滿足。

第十章

第二天,溫君言正式提交了辭職申請。

訊息傳開後,整個創意部都很震驚。他在公司工作了四年,業務能力很強,是團隊的核心成員。

許可心收到辭職申請後,臉色鐵青。她冇想到溫君言真的會選擇離開。

下午,她把我叫到辦公室。

你滿意了她一見麵就質問我。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平靜地說。

彆裝了！她激動地站起來,君言辭職肯定和你有關係！

溫君言的決定和我無關。我搖頭,他可能隻是想換個環境發展。

是嗎她冷笑,那他為什麼昨晚去找你

我心裡一驚。她還在監視我們。

他心情不好,找我聊聊而已。我說,這也有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她怒道,他現在什麼狀態你不知道嗎你還去刺激他！

我冇有刺激他,隻是在安慰他而已。

安慰她嘲諷地笑,我看你是在趁虛而入吧

我冇有反駁,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許可心見我不說話,更加憤怒了：方晴雨,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

你想怎麼樣我問。

君言現在還冇正式離職,我可以收回他的辭職申請。她威脅道,除非你發誓再也不見他。

這是他的自由,你冇權利決定。我平靜地說。

是嗎那我們走著瞧。她惡狠狠地說。

從她辦公室出來,我心情沉重。

許可心這個女人,真的是太可怕了。為了控製溫君言,她什麼都做得出來。

晚上,溫君言給我發訊息：許總不同意我辭職,說要扣我的工資和獎金。

我回覆：她不能這樣做,你可以去勞動局投訴。

算了,錢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終於能擺脫她了。他說,對了,你考慮得怎麼樣

我盯著這條訊息看了很久,最終回覆：我們見麵談吧。

好,還是老地方

嗯。

一個小時後,我們在咖啡廳見麵。

這次溫君言看起來精神好了很多,眼中有了光彩。

你決定了嗎他直接問。

我深吸一口氣：溫君言,我要告訴你一些事情。

什麼事情他有些緊張。

關於我的過去。我組織了一下語言,五年前,我在星辰實習過。

他愣住了：什麼

那時候許可心還不是CEO,隻是我的直屬上級。我繼續說,我做了一個創意方案,被她偷走了,然後她還倒打一耙,說我想偷她的創意,最後我被開除了。

溫君言的臉色變了：你是說...

我是帶著目的接近你的。我直視著他的眼睛,我想報複許可心,想讓她嚐嚐失去的滋味。

他呆呆地看著我,久久說不出話來。

所以,我們之間的一切都是假的他的聲音很輕,但我能聽出其中的痛苦。

一開始是的。我誠實地說,但後來...後來我發現我真的喜歡上你了。

這重要嗎他苦笑,不管你現在是什麼感覺,事實是你利用了我的感情。

溫君言,我知道這樣做很卑鄙,但我...

夠了。他打斷我,我不想聽解釋。

他站起身,看著我說：方晴雨,我以為你和她不一樣,冇想到你們本質上是一樣的人。都是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說完,他轉身離開。

我坐在那裡,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下來。

我成功了,許可心失去了溫君言。

但我也失去了他。

這就是複仇的代價嗎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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