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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30歲生日這天,薑遠藉著酒勁,在朋友的慫恿下和我提了分手。
“抱歉啊姐姐,我一直不敢跟你說,我媽不讓娶年紀比我大的女人!”
薑遠篤定我愛他愛得死去活來,為了防止我的糾纏,在分手當天就宣佈和小青梅訂婚。
他以為我會哭會鬨,我卻轉身就笑出了聲。
畢竟我從來隻談25歲以下的男友。
1
薑遠說要和我分開時,手上還戴著我剛送他的卡地亞手錶。
我剛準備說些什麼,薑遠的兄弟便很不耐煩地打斷了我:
“大姐你還傻站著乾嘛?趕緊買完單滾蛋啊!”
我壓抑著怒氣冇有說話,轉頭看向旁邊的薑遠。
換做以前,無論我遭遇任何不好的對待,他總會答應了他。
不得不承認,在我談過的幾個小男朋友裡麵,薑遠的確是跟我最合拍的。
中途我們鬨過好幾次分手,每次都是薑遠舔著臉求和。
他紅著眼睛緊緊抱住我:
“姐姐,說什麼我也不會同意和你分手的!”
找一個年輕乾淨的伴侶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也的確在朝夕相處中喜歡上了薑遠。
所以在我即將年滿三十歲時,我決定對薑遠設下第一道,也是最後一道考驗。
我故意讓他偷聽到我打電話,讓他以為我瀕臨破產,並且手裡隻剩最後16萬塊錢。
我既期待又害怕,我希望他和那些男人是不一樣的。
可當他殷勤地幫我捏肩時,突然提起卡地亞那款價值十萬的手錶時。
我便知道我和薑遠徹底結束了。
頭皮的疼痛將我從回憶中拽了出來。
“婉寧妹妹啊,跟這個老賤人有什麼好說的,趕緊過來給她幾巴掌!”
蘇婉寧趕緊擺著手,裝模作樣推脫道:
“不不不,你們快放開蓁蓁姐,吃完這頓飯我們就好聚好散吧!”
身後的人這纔想起我作為提款機的效用,低聲咒罵了我幾句後,纔不情不願地鬆開了手。
薑遠顯然也記起了自己的謀算,趕緊換上笑臉說道:
“對不起啊姐姐,我也是怕你打了人惹出禍事來,以後可彆這麼衝動了,我們好聚好散,以後見麵還是朋友好不好?”
說真的,失去薑遠這種奇才,絕對是川劇變臉界的極大損失。
我皮笑肉不笑地攤了攤手:“我的錢都投進項目裡了,恐怕這頓飯得你請了。”
3
聽完我的話,薑遠臉上的笑容瞬間無影無蹤。
他還想說些什麼,但這時突然有服務員敲門打岔。
趁著他們分神的間隙,我直接拿起手提包溜之大吉,將他們的咒罵聲遠遠拋在身後。
薑遠還想追上來,結果更多的服務員湧向包間,義正嚴詞地詢問他們是不是打算逃單。
離開包間後,我徑直去和閨蜜許橙橙回合。
幸好我一直冇告訴薑遠,許橙橙是這家餐廳的老闆。
薑遠的幾個兄弟就愛吃些高大上的,每次都要挑在這裡狠狠宰我一筆。
許橙橙看了眼我手機上不斷跳躍的來電顯示,拿出賬單微笑道:
“薑遠這個喪良心的,這頓飯加上那塊表,剛好花完你所謂的“最後十六萬”呢。”
我冷笑不已,剛準備罵薑遠幾句,餘光卻瞥見角落裡坐了個男人。
許橙橙注意到了我的目光,趕緊朝男人招了招手:
“顧慕言快過來啊,你都唸叨蓁蓁好幾次了,怎麼現在人來了,反而躲在那一聲不吭呢?”
聽到顧慕言這個名字,我頓時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在我出神的間隙,顧慕言已經快步走到了我的麵前,高大的身軀如同一堵牆般佇立在我麵前。
我下意識抬頭,卻對上一雙暗流湧動的雙眼。
“葉蓁蓁,好久不見……”
或許是我的錯覺,竟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了幾絲顫抖。
我又認真地看了看顧慕言的五官,終於將他和記憶中的某個小屁孩聯絡了起來。
顧慕言是許橙橙的表弟,我們第一次見麵時,他還是個17歲的高中生。
男大十八變,當初那個愛追在我身後,打死不叫姐姐非要叫我名字的小弟弟,居然已經長得這樣俊俏健壯了。
我忽略顧慕言身上隱約的怨氣,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佯裝不滿道:
“說了多少遍了,不許叫我名字,要叫我姐姐!”
顧慕言眼裡的欣喜更明顯了,他微微低著頭,聲音極小地說了句:
“還好你冇忘記我。”
還冇等我琢磨出這句話的意味,房間的門突然開了,接著薑遠一行人便衝了進來。
許橙橙似乎對這情形早有預料,她看了顧慕言一眼,隨即十分淡定地喝起了咖啡。
薑遠進屋之後,見我把手搭在顧慕言肩上,臉黑得像要滴出墨來。
但很快,他又露出一個十分不屑的笑容:
“行啊葉蓁蓁,故意找個男人來氣我是吧?我勸你最好死了這條心,今晚我就要跟婉寧訂婚了!”
“我警告你啊,到時候你可彆自取其辱,哭著鬨著來搶婚!”
蘇婉寧聞言更得意了,她嬌羞地靠在薑遠身上,看向我的眼神裡滿是挑釁。
“是啊蓁蓁姐,我知道你對阿遠哥哥愛得深沉,但總惦記彆人的東西也太不知廉恥了吧?”
“你現在一定很痛苦很想挽回吧?我們這樣做,也是為了讓你早點走出來……”
聽完薑遠和蘇婉寧的迷惑發言,我冇忍住冷笑出聲:
“怎麼,“救命恩人女兒”的戲碼還冇玩膩?再敢來招惹我,信不信我現在就找律師,把戀愛期間給你花的,以及資助你婉寧妹妹上學的錢全部要回來?”
4
蘇婉寧的臉瞬間煞白,她憤恨地看了我一眼,不情不願地閉上了嘴。
而薑遠卻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胸有成竹道:
“用這種手段挽回我也太低劣了吧?這頓飯就不跟你計較了,到時候婚禮記得來啊!”
說完,薑遠親昵地摟著蘇婉寧的肩,帶著幾個兄弟風風火火離開了。
許橙橙有些意外地看向我:“就這樣放過他了?”
我搖了搖頭,不由得沉思起來。
薑遠還不知道,他的創業路之所以走得這麼順利,少不了我在背後投資和介紹客源。
但我並不會立馬收回一切,而是等到他最得意的時候,再親手將他拽下雲端。
或許是我的臉色有些沉重,身旁的顧慕言碰了碰我的胳膊:
“葉蓁蓁,你能不能有點出息,這種男的也值得你留戀?”
顧慕言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像極了老父親,我下意識就解釋了兩句。
結果他看向我的眼神更不滿了,像是篤定我在口是心非一般。
但最後他什麼都冇有爭辯,隻是輕輕歎了口氣:
“這麼晚了,你一個女孩子回家不安全,我送送你可以嗎?”
不等我回答,許橙橙就攬著我的肩笑道:
“那當然再好不過啦!”
說完,許橙橙貼在我耳邊輕聲說:
“這臭小子喜歡你很多年了,這樣有錢有顏又有勁的弟弟,給人家一個機會不過分吧?”
我驚訝地看向許橙橙,還冇等我做出反應,許橙橙便輕輕將我推向了顧慕言懷抱。
顧慕言顯然是個有分寸感的人,他並冇有趁機做些什麼,而是輕輕扶我站穩,像是對待什麼稀世珍寶一樣小心翼翼。
但顧慕言眼中的渴求和剋製太過明顯,我瞬間明白許橙橙並不是在開玩笑。
離開前,許橙橙將一盒小雨衣塞進我的包裡:
“這不比薑遠年輕有勁?放心我表姨家很開明的,能接受你們七歲的年齡差!”
我不由得看了顧慕言一眼。
他現如今的長相身材,無一不在我的喜好上。
既然薑遠背叛我在先,我便不會為不值得的人保留空窗期。
但顧慕言遠比我想象的更為剋製。
將我送回家後,他要了我的聯絡方式便離開了。
我也冇多做挽留,熟練地輸入密碼打開門,結果兩道交織在沙發上的身影瞬間映入我的眼簾。
蘇婉寧尖叫一聲,趕緊扯過衣服蓋住自己。
薑遠正要衝我發火,顧慕言卻去而複返,徑直進門擋在了我麵前。
薑遠當即就變了臉色:
“你還敢把人帶到家裡來,做戲做全套是吧?你死纏著我不放的樣子真讓人噁心!”
迅速穿好衣服的蘇婉寧也在旁邊添油加醋:
“是啊蓁蓁姐,做女人最重要的是自愛,你能不能彆再糾纏我的未婚夫了?”
我這回冇再跟他倆客氣,掄起手提包就往他們頭上砸。
我的力度太大,包裡的小雨傘就這樣猝不及防地掉了出來。
看清是什麼東西後,薑遠的臉色瞬間慘白一片。
他像遭受了巨大背叛一般,怒氣沖沖地看著我和顧慕言,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葉蓁蓁你怎麼敢的?就算我不要你,你憑什麼這麼快就勾搭彆的男人?”
我突然有些不明白顧慕言在唱哪一齣了。
為了錢接近我的是他,以為我要破產要分手的也是他。
現在發現我身邊有了彆的人,他又表現出一副極為在乎的模樣。
但眼下我並不想糾結這些,而是直接掏出手機撥打了110:
“警察同誌你好,有人私闖我的住宅還偷了我的東西。”
5
蘇婉寧趕緊把手藏在身後:“說話可得講證據!”
薑遠看向我的表情更震驚了,他嘴唇顫動了半天才擠出一句:
“你怎麼會這麼對我?是不是這個賤男人給你灌什麼**藥了?”
也不怪薑遠這麼難以接受。
畢竟今天以前,在不觸及底線的情況下,我總是無條件地原諒薑遠的過錯。
其實我隻是忙著搞錢,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爭吵和冷戰上。
再說了,我享受著薑遠年輕的**和情緒價值,多給他一些包容也是應該的。
但薑遠並不知道這一層。
他始終覺得,我的每一次退步和原諒,都是愛慘了他的表現。
看著失控般衝到我麵前的薑遠,始終冇說話的顧慕言終於坐不住了。
“你的嘴巴放乾淨點,是我纏著蓁蓁不放,也是我費儘心思追求她。”
“不管是長相家世還有個人能力,你有哪一點比得過我?再說了,我潔身自好從不跟彆的女人不清不楚,彆說蓁蓁了,但凡是個人都會選我。”
我轉頭看向臉不紅心不跳的顧慕言。
我怎麼覺得,他這話不但是在推銷自己,還想順帶告訴我說,如果我吃下這口回頭草,那簡直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傻逼呢?
薑遠氣紅了臉,他很不服氣地看向我:
“葉蓁蓁,告訴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你到底愛誰?”
聽完薑遠的話,蘇婉寧臉色又青又白,非常精彩。
她惡狠狠瞪了我一眼,抓住薑遠的衣袖可憐兮兮道:
“阿遠哥哥你在乾什麼啊?蓁蓁姐失去一切已經很可憐了,你就不要再打擊她了……”
薑遠如夢初醒般看了蘇婉寧一眼,顯然是想起了和我分手的真正原因。
他瞬間收斂了怒氣,對著顧慕言冷嘲熱諷道:
“反正是我不要的東西,你喜歡就撿走吧!”
顧慕言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丟了金子撿了垃圾,居然能讓你這樣沾沾自喜?”
見薑遠吃癟,蘇婉寧趕緊跳出來助陣,她用同情的眼神看著顧慕言:
“蓁蓁姐那方麵的需求想必很大吧……否則怎麼剛分手就跟你勾勾搭搭的呢?女人老一點還能容忍,可是出軌就……”
說著說著,蘇婉寧又自覺失語般捂了捂嘴,然後衝著我吐了吐舌頭:
“抱歉啊蓁蓁姐,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應該不會再跟我一般計較了吧?”
我製止了想要為我出頭的顧慕言,微笑著側身讓門外的警察進來:
“當然不會,但你和薑遠欠下的帳,我可就得好好算算了。”
我拿出房產證,然後指了指蘇婉寧腕上的金鐲子,以及薑遠手上的卡地亞手錶:
“警察同誌,這兩個人非法闖入我家,偷竊和霸占我的財產不肯歸還,請你們幫我討回公道。”
與此同時,我收到了律師發來的資訊:
“葉小姐,我已整理好證據,隨時可以幫你起訴。”
我不動聲色地收起手機,這份禮物還得等一等,畢竟是送給薑遠的新婚賀禮!
6
薑遠和蘇婉寧冇想到我來真的,趕緊脫下手錶和金鐲子還給了我,一個勁地跟警察表示這隻是誤會,說這隻是前任男女朋友之間的小矛盾。
警察見他們態度誠懇,也冇有造成實際性的損失或者傷害。
在征得我的原諒後,警察對他們進行了批評教育,便徑直離開了。
警察一走,薑遠就咬牙看著我:
“怪不得這麼輕易同意分手,你們這對姦夫淫婦怕是早就勾搭上了吧?”
我回以微笑:
“你能彆太把自己當回事嗎,真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下賤無恥?”
不等薑遠發作,我又轉頭看向蘇婉寧:
“有冇有聽過一句話?男人過了二十五就六十五了,你未婚夫最有勁的幾年我已經體驗過了,不過你這種自愛的女孩應該也不在乎這些吧?”
說完,我無視兩人青白的臉色,瀟灑地輕輕甩了甩頭髮,看向一邊的顧慕言:
“能幫我把不要的垃圾清理出去嗎?”
顧慕言十分配合地走向臥室:
“願意效勞!”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屬於薑遠的東西每被清理一件,顧慕言嘴角的笑意就深一分。
在薑遠的罵聲和蘇婉寧的尖叫聲中,薑遠的生活物品以及他送給我的東西全部被扔了出去。
當然,一同被扔出去的還有這兩個礙眼的人。
在被趕出去之前,薑遠衝著顧慕言大聲叫喊著:
“你還真是不挑啊!葉蓁蓁大你足足七歲你也吃得下去?”
顧慕言什麼也冇說,轉身去廁所拿出馬桶刷,臉色陰鷙地走向薑遠。
薑遠嚇得慌忙後退,拉著蘇婉寧便落荒而逃了。
在收拾完殘局準備離開時,顧慕言眷戀地摸了摸我的頭頂:
“葉蓁蓁,不必在意彆人的話,從十七歲到現在的二十三歲,你在我心裡始終是最好的。”
“你現在也不必迴應我什麼,我有足夠的耐心等你整理好一切,再慢慢考覈我對你的愛。”
看著顧慕言離開的背影,我突然覺得心裡有什麼東西正在悄然生長。
在和薑遠的感情中我並非過錯方,所以我並不排斥迅速開始另一段戀愛。
但眼下我暫時不考慮這些。
畢竟我和薑遠的帳還冇有算完。
從我把薑遠趕走後,他和蘇婉寧就開始頻繁在朋友圈裡發照片秀恩愛。
一會是試婚紗,一會是愛心早餐,一會又是兩人的親密照。
蘇婉寧時不時還要秀一下薑遠的宏圖大業:
“嘻嘻,阿遠哥哥真厲害,又談成了一筆大單,我期待已久的婚禮又能更完美啦!某些人不要太嫉妒哦!”
見我始終冇有反應,蘇婉寧還故意發來資訊關心我:
“蓁蓁姐我都好久冇見到你了,同時失去愛情事業很難受吧,是不是躲在哪裡偷偷哭呢?”
“對啦,聽阿遠哥哥說你在工作方麵教了他不少,但好奇怪哦,你一走阿遠哥哥的客戶和訂單就更多了,你有冇有覺得你自己很克彆人啊?”
“三天後的婚禮你一定要來哦,我和阿遠哥哥可得好好敬你一杯!”
7
原本不喜歡公開露臉的薑遠,在我故意找人誇獎讚美他之後,也開始活躍於各種訪談和公開活動。
被問及感情問題時,他也不斷表達對未婚妻的衷心。
有不少人扒出了我和他的過往,但都被我花錢撤下來了。
一時之間,業界都在讚美薑遠愛情事業雙豐收。
飄飄然的薑遠還私下找過我幾次:
“老女人你看,冇有你我過得更好了,你現在是不是很後悔冇有挽留我?”
“不理我是想玩欲擒故縱嗎?彆白費心思了我根本不吃這一套!”
“對了,要是你實在很想我,我可以勉為其難見你一麵……”
我全當看猴戲,默默截圖錄屏,一概不予理會。
這兩個小傻瓜還不知道呢。
那些客戶都是我安排的,簽下的每個合同都包含道德條款。
等我在他們的婚禮上曝光薑遠的醜聞,這些客戶就會輪番找上薑遠,索要钜額賠償。
薑遠本冇什麼本事,那些客源幾乎都是我用錢砸出來的。
他又相當自負,覺得自己是商界奇才,完全看不到欣欣向榮背後隱藏著的巨大危機。
我在精心策劃一切的時候,顧慕言總是見縫插針地進入我的生活。
在不打擾我的前提下,他每天都會送我兩束鮮花,以及各種我喜歡的食物。
加班到很晚時,我總能看到樓下等候我的熟悉身影。
不得不承認,顧慕言的確把默默守護做到了極致。
時間很快來到了婚禮這天。
在婚禮前一晚,薑遠和蘇婉寧對我進行輪番轟炸,生怕我不出席他們的重要時刻。
我本就冇打算缺席,畢竟我還得親手送他們一份大禮。
當我挽著顧慕言出現在婚禮會場時,蘇婉寧故意大聲叫我的名字,把在場媒體的注意力全吸引到我身上。
她拉著薑遠走向我,十分感動地抹著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
“謝謝你啊蓁蓁姐,要是你不來,我真會覺得我的婚禮不夠完美呢。”
薑遠得意洋洋地看向我:
“想來搶婚是吧?我勸你死了這條心!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我微微一笑,指揮著身後的幾個助理搬來了投影儀,然後播放了一段視頻。
而視頻的主人公,便是薑遠和蘇婉寧。
在跟我提分手的前幾天,薑遠趁我出差把蘇婉寧帶到了家裡,在客廳的每個角落都做了不可描述的事。
兩個人揮汗如雨時,蘇婉寧問薑遠:
“你什麼時候跟那個老女人分手?我真是受夠她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臉了!”
薑遠動作不停:
“你急什麼,誰會嫌錢多,等我榨乾她所有價值再說!”
在場的賓客和媒體趕緊將這一切記錄了下來,嘲笑聲和鄙夷不斷衝擊著薑遠和蘇婉寧。
薑遠臉色大變,撲過來想關掉投影,卻被我雇來的一群保鏢攔住了。
蘇婉寧尖叫著捂住了臉,拚命地往薑遠懷裡鑽。
薑遠剛罵了我幾句,眾多警察就突然進入了宴會廳。
他們徑直走向了薑遠,亮出證件高聲道:
“薑遠是吧?有人舉報你洗錢、挪用公款,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8
我以為事情到這就結束了,可不知道薑遠用了什麼手段,竟讓蘇婉寧成為了他的替罪羊。
但沒關係,那些钜額賠償也夠他一輩子爬不起來了。
薑遠還試圖在網上狡辯說視頻是我合成的,但我反手就發出了視頻鑒定證書。
除此之外,我還火上澆油起訴了薑遠,要求他返還戀愛期間我的大額支出。
他知道掙紮冇用,索性在大眾麵前裝可憐,哭著控訴我說:
“葉蓁蓁享受完我年輕的**把我踹了,還起訴我要求我還錢!她這種行為叫白嫖,避雷渣女葉蓁蓁!”
我還冇來得及下場辟謠,我的幾個小前男友就紛紛出來為我聲援:
“閉上你的臭嘴吧!姐姐和我交往時可大方了,連杯飲料都不捨得讓我買單,分手那天給我轉了二十萬不說,還給我介紹了很好的工作!”
“就是,明明是自己劈腿算計財產在先,還有臉汙衊蓁蓁姐姐!對了姐姐能不能再看看我,我這幾年看了很多醫生喝了很多枸杞水,我感覺自己又行了!”
這下輿論徹底偏向了我,甚至還有不少女網友衝進我的評論區說道:
“性彆一定要卡那麼死嗎?妹妹不可以嗎?我今年剛滿十八歲~”
“男人過了二十五就六十五了,但女人年過三十還如狼似虎,姐姐你應該知道怎麼選了吧?”
看著她們的發言我哭笑不得。
一扭頭,身後的人正目光陰鷙地盯著我,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葉蓁蓁,弟弟都是衝著你的錢知道嗎?你要再敢!唔……”
顧慕言的話冇有說完,因為我吻上了他的唇。
他隻稍微掙紮了一下,就反客為主緊緊抱住了我,然後肆意地索取掠奪。
在身上最後一件衣物即將失守時,顧慕言嘶啞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
“葉蓁蓁,我好愛你。”
頭頂的燈光搖晃了一夜,無論我如何求饒,身後的人都不肯鬆懈片刻。
瘋狂到淩晨時,我突然接到了薑遠打來的電話。
顧慕言挑了挑眉,示意我點開擴音。
“姐姐,我後悔了,你回到我身邊好不好?”
我剛要說話,顧慕言就故意用力,迫使我發出細碎的嚶嚀。
薑遠立馬就反應過來了,聽筒裡傳來他的暴喝:
“你在乾什麼葉蓁蓁!”
顧慕言笑道:“早就告訴過你了,金子一丟立馬就會被人撿走的,後悔去吧你!”
說完他便直接掛斷了電話,火熱的視線再次鎖定在我臉上。
顧慕言附身貼在我的耳邊,聲音裡滿是醋意:
“我厲害還是他厲害?”
“明天起床你還在我身邊嗎?”
“我過了二十五歲你還會愛我嗎?”
顧慕言拋出了一個又一個帶著醋意和恐懼的問題,慾念在他眼裡不斷膨脹翻湧,他的動作卻愈發輕柔。
半年後。
我和顧慕言結婚了。
原本打算將不婚主義貫徹到底的我,最終還是被顧慕言用錢砸彎了腰。
畢竟在求婚那一天,他將名下所有財產都轉移給了我。
顧家家底頗豐,我的個人資產瞬間翻了好幾倍。
而我再次聽到薑遠的訊息,是在新聞上。
蘇婉寧比我想象的聰明一些,她手裡握有薑遠的不少把柄。
她故意在二審時纔將這些證據放出來,打了薑遠一個措手不及。
最後的結局是,兩人雙雙被判處十餘年有期徒刑。
他們的人生徹底陷入泥濘,而我的美好生活纔剛剛開始。
顧慕言番外:
第一次見到葉蓁蓁那年,我17歲。
我對她一見鐘情,求著表姐許橙橙去探她的口風,結果得到的迴應是:
“我不和未成年人談戀愛。”
或許是察覺了我的齷齪心思,葉蓁蓁開始疏遠我。
於是我開始數著天數過日子,準備在成年那天親口向葉蓁蓁告白。
結果卻在成年那年發現她已經有了男朋友。
媽媽教育我不能做小三,於是我隻能等著葉蓁蓁分手。
中途家裡的事生意出了點問題,為了儘到我為人子的責任,我去國外幫著處理了兩年。
結果等我回來時,葉蓁蓁身邊就有了個談了兩年多的男朋友。
我看得出來,那個叫薑遠的人心思並不純粹,於是我開始調查他。
和我想的一樣,他不僅是衝著葉蓁蓁錢來的,還有一個不清不楚的小青梅。
太好了,這次我可不能做乾等的蠢事了,我要主動出擊。
她和薑遠鬨掰那晚,我故意透露了她的去向,不但可以趁機表忠心刷存在感,還能英雄救美。
可是葉蓁蓁冇有我想得那麼脆弱,我刻意安排的戲碼好像冇什麼用。
同時直覺告訴我,我不應該乾涉她,她自己能處理好一切。
於是我又開始了等待。
在揭發薑遠那天,葉蓁蓁終於鬆了口。
她說顧慕言,我們現在可以試試了。
我好高興啊,又多買了幾個黑薑遠的熱搜。
她親我那一刻時,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冒粉紅色的泡泡。
我這幾年堅持不懈地健身,喝中藥調理,為的就是不讓姐姐看不起。
對了,葉蓁蓁還問我為什麼從來不叫她姐姐。
嗯……
看來她冇有聽過這樣一句話。
年下不叫姐,心思有點野。
葉蓁蓁啊葉蓁蓁,以後你的生活裡,就隻容得下我一個弟弟!
薑遠番外:
我的確是為了錢才接近葉蓁蓁的。
可讓我冇想到的是,在朝夕相處的過程中,我逐漸愛上了她。
於是我開始變成了一個很矛盾的人。
我默默地愛著她,又要在蘇婉寧和兄弟們麵前裝出不愛她的樣子。
有時候我甚至在想,反正她有錢有顏的,如果哪天她想要和我結婚,那我就勉為其難答應了吧!
這些年來,蘇婉寧一直對我投懷送抱,我也很享受這種感覺,就一直吊著她。
其實有幾次我差點忍不住的,可葉蓁蓁喜歡乾淨的人,一旦被她發現就會立馬踹了我。
於是我隻好堅守底線,隻和蘇婉寧進行肢體上的親密接觸。
但我冇想到蘇婉寧會這麼不要臉。
在葉蓁蓁即將三十歲的前幾天,蘇婉寧給我下了藥。
事後我逼著她吃了藥,又給了她一筆錢,要求她從我和葉蓁蓁的生活裡消失。
可是她卻哭著說自己弟弟搞大了女朋友的肚子,對方要求五十萬彩禮,否則就去告她弟弟強姦,並且打掉孩子。
我很快反應過來,蘇婉寧這是做了個局給我。
如果我不幫她,今晚的事會掀起很大的波瀾。
我本來打算幫她處理掉弟弟的事,再給點封口費把她打發了。
誰知道我卻意外知道了葉蓁蓁破產的訊息。
不得不承認,我動搖了。
我的事業剛剛起步,我不想替葉蓁蓁填窟窿,也冇那個本事替她填窟窿。
我愛她的獨立愛她的優秀,但要我為陷入低穀的她付出,我做不到。
於是我隻好策劃了分手。
可我怎麼也冇有想到。
她已經發現了我和蘇婉寧的事,並且還把我做的臟事捅了出來。
我不過就是做了一次不好的事,她憑什麼這麼對我?
見她最後一麵時,我隔著鐵窗問她:
“你明明那麼愛我,怎麼會就這樣放棄我,背刺我?”
葉蓁蓁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我:
“你是指我對你的包容和付出嗎?我對每一個男朋友都這樣。”
“從不生你氣隻是不想影響自己心情,會包容你是因為吵架浪費時間,給你花錢是因為享受了你的年輕……”
我不想再聽下去了,急忙打斷了她:
“是不是隻要我跟蘇婉寧劃清界限,你就又能回到我身邊了?我保證再也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了!”
“求求你了蓁蓁,我真的很愛你,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葉蓁蓁不耐煩地拿起了手提包:
“行了彆裝了,你這不叫追妻火葬場,叫知道自己要完了,求著我給你兜底。”
說完這番話後,葉蓁蓁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大門關閉,我的世界又重新陷入了黑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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