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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了嗎?”
“一個月後,王府要迎來王妃了,據說是丞相府的二姑娘,才德兼備,與我們王爺很相配。”
“聖上賜婚,這是多大的榮耀!”
聽到小丫鬟們嚼舌根的話,薑昭寧手隻微微一頓,隨後若無其事地鋪床。
她入王府三年,這種伺候人的活計早已經是做慣了的。
原本一雙如白玉一般無暇的手,早已經佈滿了凍瘡,令人一看就生厭。
薑昭寧路過這一對嚼舌根的小丫鬟時,隻淡淡地撇了她們一眼,告誡道:“禍從口出,掌嘴十下。”
小丫鬟們不敢反抗,隻低頭垂泣開始掌嘴。
她是止行齋中的大丫鬟,自然有權力教訓兩個灑掃丫鬟。
他馬上就要有王妃了,她也該放棄自己心中的執唸了。
眼角閃過一個黑色的衣角,繡著金色的雲紋。
薑昭寧抬頭看去,見他素來清冷的眼中帶著一絲戲謔。
“好大的威風。”
薑昭寧快步走過去低頭行禮,“見過王爺。”
蕭啟之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薑昭寧,你莫不是忘記了自己是罪臣之女?”
“彆說是王府的丫鬟了,即使是路邊的乞丐,都比你高貴多了!”
“隻不過本王心善,留你一個狗命罷了!”
薑昭寧一動不動地跪在原地,眼中越發冷寂。
彷彿對周邊所有事情都冇有反應一般。
蕭啟之厭惡她這種平靜模樣,眼中的怒火越發旺盛,他冷著眼看向那對小丫鬟。
“王府之人就這麼輕易讓人欺負了?”
“還不過來打回來!”
那兩小丫鬟瑟瑟發抖地站起身,互相對視了一眼。
剛纔薑昭寧賞她們的兩巴掌,可是一直記在心中。
兩人走到她麵前,剛想伸出手,便隻感覺到腹部一痛,雙眼一黑。
抬頭一看,發現動手之人便是蕭啟之,趕緊跪在地上,“奴婢知錯,請王爺責罰。”
“滾!”
兩人麻溜地跑了。
蕭啟之再次勾起她的下巴,眼裡儘是嫌棄,“真把自己當成行止齋的女主人了?”
“你也配?”
薑昭寧垂下了眼眸,不想與之對視,“按照王府規矩,亂嚼舌根者掌嘴十下,奴婢依王府規矩行事,並無半點差錯。”
蕭啟之微微一噎,隨後嘴角便劃開了一個弧度,眼裡彷彿是淬了毒一般。
“本王倒是忘記了,薑家的二姑娘可最是守禮之人了。”
“連婚約都敢私下與人盟定,有媒為聘無媒為奔,你可真是低賤到了骨子裡。”
薑昭寧心頭猛地一痛。
昔日兩人的海誓山盟,如今竟然成了傷害彼此的利器。
心在滴血,痛苦如斯。
“王爺,奴婢為人如何,就不勞您操心了。”
“好啊,那本王倒是想問問你,一個低賤的奴婢衝撞了本王,該如何處置?”
薑昭寧握緊了拳頭,隻覺得渾身冰冷,彷彿置身於寒冬臘月一般。
她隻聽到自己淡淡地說道:“自然是死罪。”
聞言,蕭啟之心中卻並無任何報複的快感,隻覺得心頭悶悶的,彷彿要炸裂了一般。
“既如此,本王成全了你!”
話音剛落,他伸出手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罪臣之女,本就該死!”
男女力量懸殊,更何況,蕭啟之乃是習武之人。
薑昭寧隻覺得脖子彷彿要斷了一般,根本喘不過氣來。
她本覺得自己不懼死,現在卻發現自己很想活著。
眼淚不經意地流了下來。
蕭啟之另一隻手慢慢擦去了她眼角的淚水,“你這種低賤之人的淚水,怕也是鱷魚的眼淚,帶著目的,直取人性命。”
看到她掙紮在痛苦之中,心竟然還可恥地疼痛了。
蕭啟之越發厭惡自己,想加大手中的力氣,渾身卻好似被抽走了所有力氣一般。
他將人狠狠地摔在地上,“一月後,便是王妃入府之日。”
“說起來,你們也算是老相識了,想必定能和諧共處吧。”
脖子處力道一鬆,薑昭寧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她連忙在一旁跪好,神色早已經恢複了冷靜。
“王爺說笑了,王妃高貴無比,何須跟一個奴婢和諧共處。”
蕭啟之嗤笑一聲,“你倒是提醒本王了。”
他伸出手將人攔腰抱起,大步流星地往床榻方向走去。
“說起來,你們曾經是京城雙淑。”
“薑二姑娘骨子低賤,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膚白嫩滑的,比青樓裡的妓女都勾人。”
如此說著,他的手竟然開始往她的柔嫩之處劃去。
“如此尤物,在王府當了奴婢三年,倒真是暴殄天物了。”
薑昭寧一陣頭昏眼花,聞言,更是害怕得瑟瑟發抖。
看著不斷向自己靠近的身體,她眼裡終於開始慌亂了,“蕭啟之,你不能這麼做!”
“你難道對我一點心意都冇有了嗎?”
蕭啟之嘴角越發冷漠起來,“心意?一個擅自毀婚的女子,本王需要什麼心意?”
“王府裡的女人都是本王的,你倒是說說看,本王為何不能這麼做?”
薑昭寧心中一片悲涼,“毀婚之事,我從不後悔,所有一切為你好的事情,我都願意……”
薑府出事前夜,她為了不牽連他,因此,才順從父親的意思,與他斷了。
本以為兩人冇有相見之日,冇想到他竟然搖身一變成了王爺。
蕭啟之眼裡越發怨恨起來,“事到如今還說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為了我好?”
“為了向你父親求娶你,我在鑽狗洞的時候你在哪裡?”
“我被人打得半死你又在哪裡?”
“哦,對了,你後來出現了,所有一切都比不上你一句斷了!”
“薑昭寧,這輩子你就乖乖待在王府之中,好好贖你的罪孽吧!”
蕭啟之惡狠狠地盯著那脖子,上麵還有著紅色的壓痕,可是彆的地方一片雪白。
明晃晃地刺激著他,眼睛慢慢變得幽深,如同一頭餓狼一般。
“包括,用你低賤的身體,好好伺候我。”
他語氣輕慢,彷彿她是什麼人儘可夫的妓女一般。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扯衣帶,嫩綠色的肚兜映入眼簾。
隻需要稍稍用力,就能撕碎她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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