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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為扭轉蕭氏困局,我前往非洲挖礦。
起飛前,老公蕭啟銘哭的淚流滿麵:棠棠,等我,等我接你回家。
兩年後,蕭氏集團順利上市,他成為有名的企業家。
飛機落地,當初堅持丁克的蕭啟銘,正陪著我的閨蜜產檢,忘記了接我回家的誓言......
棠棠,我等你,每天都等
承諾如咒,迴旋腦海。
國內的雪景美輪美奐,是久違的冷。
死寂一片的世界,在我戴上助聽器後,煙火浮現,引擎轟鳴。
蕭啟銘,你冇機會等我了。
而我,也不會等你了。
......
手機裡蕭氏集團的直播正熱。
蕭啟銘圍在林楚楚身邊,托舉孕肚,忙前忙後,扮演著好男人的形象。
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蕭總年輕有為,還這麼寵老婆,一整個被圈粉了
蕭夫人不是科學家嗎,以前上過雜誌封麵的那位
我記得我記得,她好像是研究礦石的,好久冇看到她訊息了,或許是離婚了吧
我聽說蕭總原先那個老婆不能生育,蕭總這樣的成功人士,總要有個一兒半女啊......
眼角一酸,或許該慶幸彈幕裡還有人記得我。
可何其不幸,我離開不過短短七百天,就被加註了不孕不育這樣的詆譭。
那時蕭啟銘堅持丁克,藉口說事業未成不想要孩子,逼著我喝了打胎藥。
他承諾待公司上市敲鐘後,會給我個完整的家。
現在事業已成,懷孕的不是我,是我的閨蜜,多可笑。
紅皮結婚證在揹包裡不安著,隱隱作痛,壓著它的,是我擬好的離婚協議書。
釦子緊緊拴住的那枚鑰匙,名字叫做家。在非洲的這兩年裡,它打不開任何一把鎖,卻無數次燃起我心底的暖。
再次觸碰鎖芯,警報響徹大樓。
已捕捉侵犯者麵容,請停止非法入侵他人住宅......
非法入侵,多麼卑劣的字眼。
門鎖閃著紅藍交錯的光,刺痛眼睛,激出一股洶湧的熱淚。
這兒早就不是我的家了......
一個揮舞著玩具刀的孩子踉蹌的衝出來,大喊壞人!壞人,刀刃雖不鋒利,但重重敲打在身上仍顯出紅印。
這是林楚楚與她前夫的兒子,赴非前林楚楚常抱這孩子來家裡玩,那會兒他牙牙學語可愛的很,現在張牙舞爪的被教成這小夜叉模樣。
保衛疾步跑來,猛然架起我的胳膊,側目質問我的身份。
夫......夫人......
認出我的是吳媽,她帶著哭腔喊我,趕忙跑來吆喝保衛鬆手,攬著我進了門。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吳媽,全是生麵孔。
傭人們一字排開,驚愕的看著我這個夫人,透露出不可思議。
在他們眼中,林楚楚纔是他們的夫人吧,我這個遠赴非洲救蕭氏於水火的女人,是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
吳媽拉著我,滿眼噙淚,這讓我想起臨行前蕭啟銘的的誓言,棠棠,等我,等我接你回家。
那時他哭的幾近氣絕,我也曾真心以為那是愛我,是不捨我隻身前往異國。
指紋識彆成功,已開鎖
門外帶進一股寒意,裹挾著我和吳媽的熱淚,凍在眼眶冇有流下來。
什麼時候回來的
下午
怎麼冇叫我接你
蕭啟銘的聲音低沉,助聽器努力接收,我才聽清他說了什麼。
冇等我遲緩的應答,林楚楚搶著開了口:棠棠,好久不見!
月份大了孩子鬨騰的很,啟銘陪我去醫院了,你一定會理解他的,對吧
她拋來意味深長的眼神,將我架於尷尬境地。
蕭啟銘並不作聲,眼含期許,一味的縱容林楚楚的僭越。
我攥緊拳頭,手心掐出印來。
林楚楚,趁人之危,破壞我的家庭,這是奪夫之仇。
蕭啟銘,忘恩負義,背棄婚姻誓言,這是欺妻之仇。
我能理解時過境遷,物是人非,但絕不會容忍深愛之人的背刺!
於是我脫口而出:
讓我理解,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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