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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關死裡逃生,我帶回了一個小崽子。
未婚夫當街啐道:這等殘花敗柳,也配做太子妃
哥哥罵我敗壞家風,要開祠堂,將我逐出族譜。
表妹倚著朱門嬌笑:表姐還是趕緊招認姦夫是何人,免得受皮肉之苦。
為了找出姦夫,他們綁著我和崽子當街遊行。
我被推到宮門前時,一雙龍紋靴停在我麵前。
一心向佛的清冷皇帝竟破天荒地抱起我的崽子,激動道:
像!太像了!
兒啊!你就是我的兒啊!
......
寒風呼嘯,我抱著安兒站在謝府硃紅的大門前,手指凍得發僵。
柳如蘊捏著繡花手帕掩唇輕笑:表姐,聽說你被蠻子擄去做了營妓,怎麼還有臉回來
換作是我,早早就該咬舌自儘,以保清白了。
我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五年前那場戰役,爹孃戰死沙場,我被敵軍俘虜。
而我的親哥哥,竟然帶著表妹柳如蘊,直接撤軍回京,連尋都不尋我!
謝榮!我聲音嘶啞,爹孃屍骨未寒,你就這樣對待親妹妹
謝榮麵色陰沉:謝姝,你還有臉提爹孃要不是你拖後腿,爹孃怎麼會死現在你帶著個野種回來,是想讓謝家蒙羞嗎
我抱緊安兒:他不是野種!他是我......
是什麼柳如蘊尖聲打斷,你被擄走時才十七歲,這孩子看著三四歲,不是你在敵營裡跟蠻子生的孽種是什麼
安兒嚇得往我懷裡鑽,小手緊緊抓住我的衣襟。
我感覺到他在發抖,卻倔強地冇有哭出聲。
這一路上,這孩子已經學會了隱忍。
來人!謝榮厲聲喝道,把這個敗壞門風的女人和她的小雜種趕出去!
家丁們猶豫著上前,我護著安兒後退幾步:誰敢碰我!我是謝家嫡女!
哈哈哈!柳如蘊笑得花枝亂顫,表姐,你還做夢呢
你失蹤三年後,皇上就追封姨父姨母,謝家現在是我榮哥哥當家。你啊,早就是個死人了!
我如遭雷擊。
原來在他們眼裡,我早就死了
難怪......難怪冇人去尋我......
謝姝!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街角傳來。
我的未婚夫蕭齊騎著高頭大馬而來,一身月白色錦袍,俊朗如昔。
我的心猛地一跳,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蕭齊!求你幫幫我......
我抱著安兒向前幾步。
蕭齊勒馬停在我麵前,居高臨下地打量著我。
他的目光掃過我粗糙的雙手、褪色的衣裙,最後落在我懷中的安兒身上,眼中閃過一絲嫌惡。
嗬,就你這等殘花敗柳,也配做太子妃
我如墜冰窟。
蕭齊是太子
五年前他還隻是個郡王啊!
蕭齊哥哥,柳如蘊嬌滴滴地湊上來,您彆生氣,我表姐在敵營裡肯定受了不少苦......雖然失了貞潔,但好歹撿了條命回來呢。
蕭齊冷笑:謝榮,你們謝家的家風真是令人大開眼界。這種女人,不配入我皇家!今日我便當眾退婚,從此與謝姝再無瓜葛!
一時間,無數道目光像刀子一樣刺在我身上,有嘲笑的,有鄙夷的,有幸災樂禍的......
孃親......安兒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安兒害怕......
彆怕,安兒彆怕......我輕拍他的背,卻發現自己也在發抖。
表哥,柳如蘊湊到謝榮耳邊,聲音卻故意讓所有人都聽見。
這孩子該不會真是敵軍的孽種吧你看他皮膚黝黑,就是蠻夷的長相。
你胡說!我厲聲喝道,安兒不是蠻夷的孩子!
柳如蘊不依不饒: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啊表哥。蠻夷殺了我們多少士兵,還害死了姨父姨母,你要為他們報仇啊!
謝榮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來人,把這孽障溺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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