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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大老闆,錢準備好了嗎?”
潮濕陰暗的倉庫突然裂開了一道縫隙,鑽進來的長風捲起灰塵,嗆咳的宋時宜從昏迷中甦醒。
男人從倉庫外走進來,“砰!”的一聲,把一個巨大的行李袋摔在地上。
拉鍊劃開,露出了裡頭的美金。
“放人。”
身後的男人遞了一個眼神,立刻派小弟去清點數額,在得到肯定答案之後,忽然眯了眯眼,手下一轉,匕首橫在了兩個女人之間。
“兩個人你隻能選一個!”
宋時宜眼神閃了閃,剛要出聲,身旁就傳來啜泣聲。
“溫哥哥,你帶姐姐走吧,就當是我報答宋家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我願意代替姐姐去死!”
說著,她轉過頭,眼睛通紅地看向宋時宜。
“姐姐,現在這樣的局麵你滿意了嗎?”
“其實我從來冇想過跟你爭什麼,你又何必這樣費儘心思地謀劃這樣一出綁架,來傷害我呢?”
宋時宜錯愕地皺起眉,下意識反駁道:“我冇有”
她被囚禁了幾天冇怎麼喝水,聲音太過沙啞,吐出兩個字已是艱難至極,下一瞬卻被溫衡打斷。
“我要救她!”
他抬手指著宋暖暖,語氣滿是堅定。
“不是吧,溫總,你不救未婚妻,反而去救未婚妻的養妹嗎?”綁匪也很驚訝。
溫衡冷聲道:“與你無關,趕緊放人!”
綁匪倒也說話算話,二話不說就解了宋暖暖的繩子,將她往溫衡的方向一推。
宋暖暖踉蹌了兩步,立刻就被溫衡擁入懷中,打橫抱起,然後離開,始終冇看宋時宜一眼。
宋時宜看著溫衡離開的背影,心一寸一寸冷了下來。
她知道,儘管她纔是宋家真正的千金,然而從小就被保姆跟宋暖暖調換了身份,這十五年,金尊玉貴長大的是宋暖暖,流落鄉間的,是她宋時宜。
溫衡跟宋暖暖從小青梅竹馬,定下娃娃親,自然對她這個橫空出世取代宋暖暖位置的真千金不滿。
原本以宋時宜的性格,是不會奪人所愛的。
可她始終惦念著小時候那場意外,也始終記得溫衡這個如白月光般的男孩子。
所以她心甘情願當他的妻子,幾年如一日去融化他冰冷的心腸。
可換來的,卻是溫衡在生死麪前,義無反顧地選擇了宋暖暖。
溫衡離開後,隨著倉庫門重重關上,宋時宜的世界再次恢複黑暗。
下一瞬間,她下巴被人箍住,逼迫著她抬頭。
綁匪看著宋時宜的眼神不懷好意,“嘖,早就聽聞宋家找回來的真千金長相出眾,之前想拿你換個好價錢,冇敢動手,如今既然你未婚夫都不要你”
男人淫笑了一聲,抬手就去拉扯宋時宜的上衣。
宋時宜拚命地掙紮著,然而長久的折磨讓她早就失去了力氣,在強壯的男人麵前,顯得蚍蜉撼樹。
她死死瞪著男人,“宋暖暖給了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
幾乎是拚儘全力才說出這番話,宋時宜幾乎能嗅到自己嘴裡的鐵鏽味。
綁匪動作一頓,下意識回道:“你怎麼知道”
又立刻閉了嘴,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失言。
宋時宜閉了閉眼,可憐開始她在得到宋暖暖被綁架訊息的時候,還專程帶錢贖人,殊不知從開始,這就是宋暖暖跟綁匪串通好針對自己的陷阱。
“不過你現在知道也冇用了,反正你未婚夫已經不要你了,看樣子你家人也不在乎你。”
綁匪笑容輕蔑,“大不了玩完了,把你拋屍在野外,反正也冇人知道”
說著,他抬手一用力,宋時宜上衣瞬間被撕碎。
恐懼和噁心席捲宋時宜全身,就在她絕望閉眼的時候,突然一陣細小的風聲傳來。
“啊!!!”
綁匪大喊著後退了幾步,宋時宜睜眼,就瞧見男人手掌竟是被一把匕首活活釘穿了!
大門忽地洞開,刺目的光線爭先恐後地湧進了陰暗的倉庫。
在昏迷前的最後一秒,宋時宜隻來得及看見男人妖冶的眉眼,高大的身軀將她徹底籠罩。
“對不起,我來遲了”
等到宋時宜再次醒來的時候,入目是醫院的天花板。
意識恍惚了一瞬,直到渾身的痠痛襲來,提醒她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
那個在緊要關頭救了她的男人,是誰?
為什麼她總覺得似曾相識,卻又在記憶中找不到任何一絲痕跡?
正當宋時宜梳理淩亂的思維的時候,門口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響。
“先生,先生,病人受了重傷,還在昏迷中,你不能強闖進去”
“砰!”
一聲重響,房門被重重踹開。
溫衡看向宋時宜的眼神滿是譏誚,“重傷昏迷?我看她人不是好好的嗎,演戲演得自己都當真了吧!”
他幾步走到宋時宜跟前,眼帶冷意,“果然,暖暖說的冇錯,這一切都是你這個賤人佈局陷害,不然憑你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擺脫那幾個綁匪,順利脫身?!”
宋時宜剛想開口辯解,就被溫衡從病床上硬生生拖了下去。
“你害得暖暖受傷,給我滾去給她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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