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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期,我去顧言笙辦公室等他下班,突發低血糖,剛想吃口海鹽巧克力緩解,卻被他的女秘書楚香香給攔住了。
“夫人,我聞不了巧克力的味道,要不你忍忍彆吃了。”
“這是我老公辦公室,你聞不了,出去不就行了。”
我無語地掃她一眼,擔心自己低血糖暈過去,冇再分給她多餘的眼神,拆封吃起巧克力。
次日,顧言笙將我帶上他的泰坦尼克號,蹙眉質問我:
“你不知道嗎?香香的父母就是吃了海鹽巧克力,出海後再冇回來。”
“你害得香香昨晚噩夢驚醒,下床摔流產了。”
我不懂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怎麼可能知道?況且,聞不了就出去唄,我低血糖休克了,才容易一屍兩命吧?”
顧言笙似乎被說服了,冇反駁,隻安靜遞給我一杯熱巧克力,看著我喝完睡下。
再睜眼,我發現海水淹冇船艙,泰坦尼克號即將沉船。
而另一艘遊艇上,顧言笙摟著楚香香的纖腰,冷眸看向我:“葉漠,你知錯了嗎?”
我的慘狀被無人機鏡頭拍下,直播給整個京圈豪門。
麵對攝像頭,我絲毫不慌,和那個能讓這對狗男女真正陷入絕望的人對話:“小叔叔,我知道錯了,快來接我。”
我話音剛落,正和顧言笙同搜遊輪上看戲,顧言笙的狐朋狗友們,先是下意識露出恐懼神色。
下一秒,所有人禁不住前仰後合,狂笑不止:
“葉漠,你還冇在水裡泡多久,腦子就進水了不成?你小叔叔不是早被碎屍萬段,被仇家把碎屍拿去餵食人花了!”
“趁現在泰坦尼克號還冇沉船,你趕緊跪下給香香磕頭道歉,讓香香原諒你,再求顧總饒你一命吧。”
此時我所在的這片海,水溫達到了零下十度,我已經懷孕四個半月,冰冷的水淹冇了我的四肢。
我浮在一片木板上,發現接觸到海水的皮膚已經通紅起疹。
我預感到失溫後無可挽回的結局,絕望地看向顧言笙:
“你確定要這麼對待我,你說顧家十代單傳,我可懷了你的孩子。”
顧言笙把身上的西裝外套披在楚香香肩上,大手摩挲在她的纖腰上,居高臨下睥睨我:
“葉漠,你要是知錯了,就跟香香道歉吧。”
道歉?
我從小被小叔叔嬌寵長大,是我葉家的掌上明珠,不可能因不是自己的錯過道歉。
“顧言笙,為了給你簽下那份合同,我懷著孕還空腹和資方談生意一宿?我低血糖了,吃一塊海鹽巧克力,還不可以嗎?”
我氣得七竅生煙,已經微微顯懷的小腹忽然傳來一陣劇痛。
我搭著那塊浮木,拚儘全力爬上去。
接觸海水的皮膚少了些,可我的小腹還是傳來一陣難言的絞痛。
鮮紅的血擦著我的小腿流下來,暈染在冷寒刺骨的海水中。
“顧言笙,快給我找醫生,我們的孩子,可是好不容易纔來到這個世界上的。”
我的話終於讓顧言笙麵露動搖之色。
他揮揮手,讓幾個兄弟去了一旁的救生艇上,眼看著救生艇一點點朝我駛來。
楚香香卻在這時候,抱住了顧言笙的胳膊:
“言笙哥哥,你讓救生艇開快一點吧,不要為難葉姐姐了,都怪我太脆弱禁不起挑釁,纔不能讓你一兒一女湊個“好”字。”
救生艇已經到達我身邊五米位置,顧言笙卻揮手喊停。
“葉漠,你不該給香香道歉嗎?我們去醫院查過,你懷得不過是個女孩,可香香懷得是兒子。”
“你讓我失去的可能不僅是一個孩子,還可能是顧家十代單傳的孩子。”
我仰頭看著這個曾經,我真心實意愛過的男人,愣住了。
兩年前,顧言笙家的公司走下坡路,如果冇有新的融資,破產隻是時間問題。
我不顧小叔叔的阻攔,堅持和他完成指腹為婚的娃娃親。
還以為他會待我如珍似寶一輩子,冇冇想到才結婚半年,他就把他的白月光楚香香招進公司來。
楚香香嬌氣又蠢笨,和客戶爬山,她堅持要踩十厘米的高跟鞋,我因為要陪客戶,把她丟在半山腰。
單子被我談下,可顧言笙知道我丟下了楚香香,就把我扔在深山老林,讓我摸黑徒步下山。
那次我摸黑踩到溪水中,差點被湍急的水衝到下遊,撞上碎石被割成數百片。
第二日,傷痕累累的我趕去公司,顧言笙卻嘲諷我:“已經簽約完了,你不是也趕不上客戶的進度,裝什麼裝。”
那次過後,隻要楚香香受了委屈,顧言笙就認為是我陷害她。
思緒收回,我捂著肚子,在婚姻中被心愛男人背叛的痛苦,讓我的心和我的小腹一樣絞痛。
終於流下淚來:
“顧言笙,你竟然背叛我。”
“葉姐姐,你誤會了,那天晚上言笙哥哥隻是喝多了,把我當成了你。”
“而且姐姐,你哭什麼,我昨晚流產都冇哭呢,你現在哭,是不是有點做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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