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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難產大出血時,醫生問顧淮保大保小。
顧淮悠悠吐出兩個字:“保小。”
男人涼薄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這是你欠清清的。”
最後我和孩子死在手術檯上,一屍兩命。
再睜眼,我回到了顧淮白月光去醫院流產這天。
我打電話給顧淮:“許清清要流掉孩子,速來醫院。”
重來一世,兩不相欠。
我選擇成全他們,願他們長長久久。
1
“這裡是一百萬,流掉孩子,彆再糾纏我兒子。”
熟悉的聲音讓我意識到,我重生了。
咖啡廳裡,雍容華貴的中年貴婦與我同坐一側。
對麵是穿著白色棉布長裙的女人,臉上未施粉黛,小腹微微隆起。
她垂著頭,握著咖啡杯的手輕輕顫抖。
這是許清清,顧淮的白月光。
前世,她被渣男拋棄,懷上孩子,懇求顧淮與她結婚,給肚子裡的孩子一個身份。
顧淮思考一夜後,選擇與我退婚,跟許清清領證。
而我們雖還未領證,但婚訊已傳出,此時退婚,必然會讓我家顏麵儘失,成為圈子裡的笑話。
所以顧母保證:“放心,你們的婚禮如期舉行。”
一百萬,流掉了許清清的孩子,也斬斷了她與顧淮領證的可能。
隻是我永遠都忘不掉,顧淮得知許清清孩子冇了的那一刻,他的眼裡佈滿紅血絲。
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怒聲道:“終有一天,定讓你一命償一命。”
身下劇痛,滿床的鮮血,顧淮冰冷的一句“保小”,那種蝕骨鑽心的痛,即便重生了,還是讓我心有餘悸。
“小梔,回家了。”
顧母溫柔的聲音,讓我猛然回神。
她拍了拍我的手,“都搞定了,那個女人收了錢,現在就去醫院流產。”
“放心,冇有人能拆散你和阿淮。”
顧母拉著我走出咖啡廳,而許清清正好攔了出租車,挺著孕肚彎腰上車。
我找了個藉口與顧母告彆,然後也坐上出租,前往醫院。
這一世,我不會讓許清清流掉孩子,也不再欠她什麼了。
車上,我給顧淮撥了一個電話。
“許清清要流掉孩子,速來醫院。”
2
醫院裡,排到了許清清的號。
許清清一步三回頭,朝著手術室慢慢挪步。
我站在走廊拐角處,正好能看到手術室門前發生的一切。
我知道,她在等顧淮。
前世進手術室前,她給顧淮發了資訊,卻冇等到顧淮。
因為顧淮的手機被顧母做了手腳,拉黑了許清清的號碼。
當他從許清清的閨蜜口中得知訊息,趕到醫院時,許清清已經做完手術,躺在病床上。
許清清哭著跟顧淮說,孩子冇了,因為有人容不下她跟孩子。
加之許清清的號碼被拉黑。
顧淮自然而然聯想到了我,將諸多罪狀強加到我身上。
這一世,我主動給顧淮打了電話。
他終於在許清清進手術室前趕到了。
許清清撲到他懷裡哭成了淚人,“顧淮,有人要我流掉孩子,彆糾纏你。”
懷中的女人哭得梨花帶雨,可顧淮卻僵著身體,一言不發。
這一次他冇有懷疑我的理由。
因為是我主動打電話通知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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