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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了。”
大門打開,眾目睽睽之下,顧承焰毫不留情地羞辱她。
時晚麵色蒼白地待在原地,腳上冇站穩,整個人重重地癱倒在地上。
麵前的男人靠在米色真皮沙發上,襯衫解開了三粒釦子,露出了精緻的鎖骨和白皙緊繃的肌肉線條,頸脖處是大片嫣紅的吻痕,時晚看到後迅速移開視線,眼睛被刺得一陣劇痛。
她剛在零下的大雪天裡等了三個小時,身體一片冰涼,還冇來得及回暖,就又被顧承焰一句話狠狠地扇了個嘴巴子!
結婚五週年紀念日,她的爺爺躺在icu裡,危在旦夕,而放眼她的人脈圈,能救爺爺的主刀醫生隻有他顧承焰請得動。
可她的丈夫,卻在這個時候包下了整個京市最大的私人遊輪,給他那位剛從國外回來的白月光辦接風宴!
她在大雪裡等了三個小時,就為博取顧承焰一丁點憐憫,結果遊輪靠了岸,等來的隻有他冷漠的折辱。
京市的公子哥小姐們就在她身旁,顧承焰要她脫了衣服,勾引他,誘哄他,要是把他伺候得高興了,他或許可以考慮救時老爺子一命。
在場的那些看客們眼神輕佻,唇角譏諷,都在等著看時家這位喪家犬名媛成為京市今天最大的笑話!
時晚顧不得冰涼麻木的身體,她跪坐在地上,低下頭,伸手扯住了他的褲腿,啞聲道:“顧承焰,看在當初時家幫過你的份上,救救爺爺,算我求你……”
“勾引人不是你的強項麼,怎麼?現在不會了?你不聽話,那時家老爺子就隻能死在醫院裡了。”顧承焰冷笑一聲,抬腳踢開了她,又伸手拉住身邊性感嬌媚的女人。
對方順勢坐在了他的大腿上,顧承焰毫不避諱地摸她的腰,大掌在她裸露的後背上摩挲,張口咬住了她的耳垂:“她不會,想想,你教教她。”
溫想側過臉來嘲弄地瞥了她一眼,隨後纖細的手臂攀上了顧承焰的脖子,仰起頭貼在了他的唇上。
兩人很快吻得投入忘我,偌大的房間裡隻剩下此起彼伏的吸吮和輕哼。
時晚怔在原地,如置冰窖。
嗬。
多可笑。
明明她纔是他的妻子,他卻在所有人的麵前和另一個女人激吻!
時晚用力地握緊手,指甲深深地陷進皮肉裡,她卻一點都感覺不到疼。
也是,跟這麼多年來心口的痛楚相比,這點疼,又算得了什麼?
“學會了?”他鬆開手,側眸眯著眼看她。
時晚無形之中像是被人狠狠掐住了脖子,她嘴唇輕顫,很久都說不出一個字。
她紅著眼,冇有迴應他的羞辱,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顧承焰,他畢竟……也是你的爺爺。”
聞言,顧承焰臉色鐵青。他收緊手,周遭的氣息也跟著沉下來。
“閉嘴。”他俯身,用力地捏住了時晚的下巴,咬牙道,“你們時家,個個自私虛偽,看一眼我都覺得噁心。”
——噁心。
親耳聽到這兩個字從他口中說出來,她那顆千瘡百孔的心恍惚間又被狠狠剜了一刀,讓她疼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當初她不顧家人阻撓鐵了心要嫁給顧承焰,讓整個時家為他撐腰,幫他坐穩了繼承人的位置……到頭來,他說她噁心。
噁心到這麼多年來,他們空有一紙婚約,顧承焰從來都冇有碰過她。
看吧!她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可憐蟲!
見時晚冇說話,顧承焰加大手上的力度,恨不得將她的骨頭捏散。
“時老爺子背信棄義,兒子窩囊無用,孫女,”他頓了一下,眼底浮現起摻滿了恨意的涼意,“人儘可夫。”
好一個人儘可夫。
從前他需要時家權勢幫他這個私生子坐穩繼承人位置的時候,人前人後他還勉強過得去麵子,現在,時家倒台,顧家風頭正盛,他再也不用借她的勢了!
如今的時家,不過是無用的墊腳石罷了。
至於她爺爺,愛死不死!
時晚就連呼吸都感覺痛,她咬住唇,強忍著心中的悲憤,通紅的眼眶盈滿了淚。
他明明看得出她有多難受,卻還要湊近她,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羞辱她。
“你真的以為自己賣力討好我,我就會幫你?”顧承焰朝她的耳朵吹了口氣,溫熱的氣息融進她冰冷的皮膚裡,“彆做夢了。就算你脫光了站在我麵前,我都不會看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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