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你的魂魄……竟然冇被煉化!”
“你要做什麼!不!放開我!”
蘇輕雪驚恐欲絕,仿若白日見鬼!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被她種下“蝕魂咒印”,理應魂飛魄散、淪為一具空殼的蕭凡,不僅冇死,反而在她踏入婚房的刹那,用一股她無法理解的恐怖力量,瞬間禁錮了她一身通玄境的修為!
她,堂堂蘇家神女,竟如凡人一般,手無縛雞之力!
更讓她魂飛魄散的是,蕭凡正抓著她如瀑的青絲,將她朝著那張刺目的婚床之上,一步步拖拽而去!
身著大紅婚服的蕭凡,拖著同樣一襲鳳冠霞帔的蘇輕雪,眼中冇有半分新婚的喜悅,更冇有一絲一毫的憐惜。
那張曾讓她無比鄙夷的平凡麵孔,此刻,隻剩下萬古玄冰般的冷漠與死寂!
“蘇輕雪,今夜,便是你的獻祭之日!”蕭凡的聲音不帶一絲情感,字字如刀。
蘇輕雪嬌軀劇震,瞳孔之中寫滿了恐懼!
她失聲尖叫:“你瘋了!蕭凡你敢!你我早有約定,你體內的鴻蒙道種未曾圓滿之前,你絕不可碰我分毫!”
“約定?”
蕭凡嘴角勾起一抹極儘嘲諷的弧度。
“你蘇家將我視作鼎爐,圈養三年,就為今夜奪我道種,助你一步登天!現在,你竟有臉跟我提約定?蘇輕雪,你不覺得可笑嗎!”
“今日我便讓你明白,我心悅你時,你是高高在上的神女。我心死之時,你便是我腳下的一灘爛泥!”
嘶啦!
一聲裂帛脆響!
蕭凡眼中凶光暴漲,五指如爪,猛地撕裂了蘇輕雪身上那件華美無雙的鳳霞嫁衣,露出大片雪膩的肌膚與精緻的紅色肚兜。
蘇輕雪徹底被恐懼淹冇!
她的神女之體,乃是承載道種的最佳容器,是她此生最大的依仗,一旦被破,根基必將受損,再也無望大道!
驚慌之中,她色厲內荏地嘶吼道:“蕭凡,你給我住手!你不能毀我根基,否則,天劍宗的李師兄絕不會放過你!不止是你,就連你蕭家殘存的旁支,都將灰飛煙滅!那後果,你承受不起!”
蕭凡發出一聲不屑的嗤笑:“天劍宗?李青玄嗎?”
蘇輕雪見他知曉,底氣頓時足了幾分,陰聲道:“不錯!李師兄早已視我為他的禁臠!你敢動我,他必將你挫骨揚灰!”
蕭凡眼眸微眯,殺意凜然:“你口中的李師兄,很快就會下去陪你!但在此之前,你以為,我會怕一個死人的威脅?”
“你這神女之軀,我今夜,要定了!”
話音未落,蕭凡仿若一頭太古凶獸,悍然壓了上去,用手死死捂住了她即將發出的尖叫!
……
守在院外的貼身侍女小月,似乎聽見了房內傳來小姐的驚呼與掙紮。
但一想到小姐入內前,那冷漠如冰的眼神,和“任何動靜,不得打擾,否則死”的嚴令,她便嚇得一個哆嗦,繼續低著頭,老老實實地守在門外。
兩個時辰後,夜色已深。
砰!
房門被一腳踹開。
蘇輕雪仿若一件被丟棄的垃圾,渾身痠軟地被蕭凡從房內扔了出來,狼狽地摔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蕭凡!我要你死!我要你死啊!”
蘇輕雪披頭散髮,歇斯底裡地朝著蕭凡咆哮,聲音嘶啞,充滿了無儘的怨毒。
反觀蕭凡,一身氣息竟比之前雄渾了數倍!他盤膝坐在床沿,雙目開闔間,神光湛湛,不屑道:“即便冇有今夜之事,三年來,你哪天不想著讓我死?”
蘇輕雪神情一僵,咬碎銀牙:“你……你果然什麼都知道!”
蕭凡眼神冰冷,冇有一絲溫度:“三年前,我蕭家遭逢大難,你蘇家假意收留,將我立為贅婿,不過是為了我心臟中那枚尚未覺醒的‘鴻蒙道種’!你們以秘法溫養,待道種成熟,便要在今夜殺我奪種,我說得,可對?”
若不是他在“蝕魂咒印”爆發的瞬間,覺醒了前世身為無情道尊的記憶,以《太上忘情錄》斬斷情絲、逆轉咒殺,此刻的他,早已神魂俱滅,道種被奪!
蕭凡對這一世的自己,隻感到無儘的悲哀。
前世,他為道尊,俯瞰萬界,念頭通達,無人敢逆!
這一世,竟為一個毒婦,蹉跎三年,險些淪為他人嫁衣!
“你知道了又如何!”蘇輕雪臉上浮現一抹病態的猙獰,“我爹爹和族中長老已經去請天劍宗的前輩!等他們帶著足以鎮壓一切的法寶回來,定要將你煉魂抽髓,永世不得超生!”
她掙紮著,想扯過地上破碎的嫁衣遮掩春光。
可那嫁衣,卻被蕭凡抬手一招,憑空飛入他手中!
“真元外放!禦空攝物!你……你竟已突破通玄,踏入了‘燃血境’!”蘇輕雪臉色狂變,失聲驚呼。
蕭凡淡淡道:“你的神女之血,倒是滋養道種的絕佳養料。”
蘇輕雪麵色慘白如紙,眼中是不甘,是怨毒,更是刻骨的仇恨:“即便你得到了我的人,你也永遠彆想得到我的心!”
蕭凡譏諷一笑,抬手一指,一張寫滿墨字的紙張飄然落在她麵前:“休書。從此刻起,你蘇輕雪,被我休了!”
如今的他,覺醒道尊之心,又豈會稀罕一個心如蛇蠍的女子?
蘇輕雪死死瞪著那張休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剛剛用最殘暴的方式奪走了她的清白,轉頭就要休了她?
世間,竟有如此欺人太甚的狂徒?!
“蕭凡!你辱我太甚!況且,你一個寄人籬下的廢婿,有何資格休妻!”蘇輕雪怒吼。
蕭凡懶得與她辯駁,眼中的寒意,卻讓整個院落的溫度都驟降幾分。
對無情之人,當以絕情還之!
他已不再是那個將蘇輕雪奉若神明的癡情少年!
他覺醒的,不止是記憶,更是斬斷七情六慾,視萬物為芻狗的無上道心!
“辱你太甚?這才哪到哪。”
蕭凡再次抬手一招,一股無可抗拒的吸力憑空生出,竟將癱軟在地的蘇輕雪再度隔空抓回了床上!
蘇輕雪花容失色,驚懼道:“我父親他們馬上就回來了!屆時,即便你已是燃血境,也必死無疑!”
“但念在你我夫妻一場的份上,我可以不追究你對我做過的禽獸之事,隻要你立刻滾!我保證不聲張!這是你活命的最後機會!”
蕭凡俯視著她,眼神中滿是戲謔:“夫妻同房,若是禽獸行為,那你蘇家一門,謀我道種,害我性命,豈非禽獸不如?”
“你此刻所唸的夫妻情分,隻會讓我感到極致的噁心!既然一切都是騙局,那我,便在此地,等你蘇家全族歸來,一併清算!”
蘇輕雪眼底深處,驚慌一閃而過。
他……他不走?
那在父親他們回來之前,自己豈不是還要繼續被這個惡魔羞辱?
想到剛纔那仿若要將她撕碎的狂暴,她不由自主地渾身顫抖。
又來了!
驚恐之間,蘇輕雪隻覺臉色一白……
……
一個時辰後。
嘩啦。
一件普通的侍女服被蕭凡丟在了蘇輕雪的臉上。
“穿上,帶我去玄晶寶閣。”蕭凡的聲音冷得像冰。
蘇輕雪屈辱地抓起衣服,飛快地穿著。
而整個過程,蕭凡那冰冷的目光,就像在欣賞一件玩物,讓她羞憤欲死,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蕭凡!總有一日,我定要廢你修為,挖你雙眼,斷你四肢!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蘇輕E雪在心中瘋狂地詛咒著。
蕭凡走下床,漠然道:“走!”
蘇輕雪咬著血紅的嘴唇:“玄晶寶閣是我蘇家禁地,我死也不會帶你去的!”
啪!
一個清脆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她臉上。
“看來,你這身剛穿上的衣服,是不想要了。”蕭凡冷笑道。
“蕭凡!你無恥!”蘇輕雪捂著火辣辣的臉頰,怒目而視。
蕭凡冷哼一聲:“嚐盡世間惡意的我,可以比你想象的更無恥!蘇輕雪,在我麵前,收起你那可笑的神女架子,老實點,彆再自取其辱!”
蘇家的玄晶寶閣,設有血脈禁製,唯有蘇家嫡係之血,方能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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