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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惱,“我看起來就這麼好戲耍嗎?”
白笙:“對。”
陸衍身子微微後靠,薄唇輕抿。
碎髮遮住了些眉眼,神情裡,隱隱帶了幾分鬱氣。
雖然玄機山曆史上出現過女宗主。
可那位女宗主,卻因修煉邪術走火入魔煙消雲散了。
這件事,成了玄機山的一大醜聞。
還是新上任的宗主主動承擔所有罪責,自罰悔過崖七七四十九天,纔將這件醜聞壓下。
之後,那位女宗主就成了玄門不能提及的恥辱。
白笙這種無知發言,就讓人很無奈。
陸衍舟道:“這種玩笑並不好笑,以後還是不要說了。”
白笙微笑:“我為什麼要聽傻子的話。”
陸衍舟:“”
他明白了。
她對他有怨氣。
當年她給他來過許多信,他一封也冇回過。
他跟白笙,原本也是兩個世界的人。
他們之間,不會有任何的結果。
甚至做普通朋友,都冇有什麼共同語言。
所以他才漠視了她的所有來信。
既然冇結果,又何必給對方希望?
可顯然,白笙並不這麼想。
看得出來,她很討厭他。
這時。
車門拉開,何在一屁股坐了進來。
他隨手擰開一瓶水遞給白笙,從後視鏡忽然看到陸衍舟,嘴角一抽扭過頭來:“你要跟我車走?”
陸衍舟有些煩悶,“不行嗎?”
“那得問我笙姐願不願意。”
何在說著,問白笙,“笙姐,你介意後麵多個電燈泡不?”
白笙淡聲道:“介意,冇什麼用還耗電,丟出去。”
陸衍舟:“?”
到底什麼叫冇什麼用還耗電?
他話音未落,下一秒,他人已經被何在請下了車。
再回神,破桑塔納已經跑遠了。
少年站在原地。
良久咬牙,“白笙,真行!”
夜幕降臨。
都市的霓虹照亮了整片夜空。
街角長長的巷道內,一道身影踉蹌著奔襲到儘頭,再無去路。
這人全身都裹在黑袍裡,蒼白的手按在斷臂的傷口上,看起來十分狼狽。
可臉上那張笑臉麵具,在昏暗的路燈下,顯得十分詭異。
腳步聲也在這時傳來。
一步一步,像是踩在了心跳上。
黑袍人猛地抬頭,麵具後的一雙眼睛,緊張的盯向巷道儘頭。
那裡,是城市繁華的燈火。
明亮而耀眼。
在那一片光幕之中,卻出現了一道身影。
那是個身材頎長的男人,寬肩窄腰,西裝筆挺。
男人一手插在褲兜,另一手卻帶了隻黑手套。
指尖細長的香菸明滅。
他揹著光,整張臉都隱在暗幕裡,隻能隱約看到精緻利落的輪廓。
黑袍人往後退,卻退無可退。
終於,他發出一聲低啞的質問,“你想乾什麼?”
男人一聲冷笑,音質卻如冷玉落盤。
“乾你。”
黑袍人身子一抖,而後忽然站起身。
全身黑色的煞氣爆湧,化成一道鬼魅,猛地向男人吞噬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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