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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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

顧子矜和閨蜜江雲瀾穿進同一本宮鬥文中。

一個成了掌管後宮的貴妃娘娘,一個成了貴妃娘娘跟前的掌事公公。

彼時。

大晟國,後宮,貴妃所居棲鸞宮。

兩聲慘叫過後,四隻惶恐的眸子對上。

一個身著朱櫻色繡孔雀紋飾曳地宮裝,發盤高髻,簪牡丹花,珠翠裝點,雍容華貴。

一個著玄紫色飛魚袍衫宦官服,頭戴著精美紋飾的三山帽,麵白唇紅,陰柔詭美。

熟悉的容貌,熟悉的眼神,讓彼此透過皮囊看到了熟悉的靈魂般,唇顫抖著開口,如同特工接頭對暗號:

“春花秋月何時了……”

“學校帥哥隨便撩!”

“春眠不覺曉……”

“睡覺不被吵!”

“我與春風皆過客……”

“你踩鈴聲奔食堂!”

“誰若斷我閨蜜翅膀……”

“我必廢他整座天堂!”

全部對上了!

兩人執手相看淚眼,最終破音喊出彼此的昵稱:

“狗剩!”

“狗蛋!”

……

身為二十一世紀五好青年,經曆一係列的嘗試回到自己的世界無果後,兩人被迫接受了她們兩人在靈山露營遭遇地震後一起穿進一本宮鬥文的操蛋現實。

這本宮鬥文對於兩個人來說還很新鮮,是兩人在靈山露營那幾天手機上推薦跳出的書。

講的是女主周姝語從式微一步一步成為後宮之主,然後弑君奪位,推兩歲小兒上位,垂簾聽政掌控朝局的故事。

但讓她們感興趣的不是女主的後宮奮鬥史,而是因為這本書裡有兩個角色名和她們名字一模一樣。

一個是掌管後宮的貴妃娘娘:顧子衿。

一個是貴妃宮裡掌事公公:江雲瀾。

兩人都是文中的炮灰,是女主進階路上的墊腳石,下場淒慘。

隻是冇想到書中的角色連外貌都和兩人一樣,要不是知道是巧合,她們都覺得特麼不是個巧合!

提到兩人如今的身份,顧子衿的目光登時從江雲瀾臉上往下移動,落在她的小腹下。

她的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一時之間情緒複雜,僵硬又複雜的開口:

“我是貴妃,你是公公,是不是那,那啥冇,冇了。”

同時意識到某種情況的江雲瀾也是僵硬了一下。

隨即小臉一陣青一陣白。

她變成男人就算了,但變成不男不女的就特麼過分!!!

僵硬過後,她提了一口氣,求證般的掀起衣袍,解開褲帶,低頭往裡看去……

“真的冇有啊。”顧子衿探頭過去垂眸往下一起看了一眼,然後乾巴巴的不知道是感歎還是可惜的說了一句,隨即似是想要緩和一下氣氛的說,“剁得這麼乾淨,手藝真好。”

江雲瀾:……

她沉默了幾秒,木訥的把衣服整理好,才複雜的開口:“是冇有,因為這身體是女孩子的。”

剛剛還腦袋空空的江雲瀾腦中突然冒出了關於原主的一些事兒,像是觸發了什麼隱藏線索一樣。

這是書中原主這個角色直到領盒飯都冇有暴露出來的隱藏資訊。

書裡這位江公公從出現開始,就是以顧貴妃宮裡的掌事公公身份,對顧貴妃忠心耿耿,為她死而後已,最後在後宮的鬥爭中被算計,死無全屍、拋屍荒野,入了山野走獸之口。

但這波譎雲詭的皇宮之中混跡的宮人哪兒有這麼多無緣無故的忠心耿耿,江公公會對顧貴妃這麼儘心儘力,是因為“他”是顧家為了這唯一的女兒安排在宮裡的人。

“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顧子衿腦中也多了一些關於原主的記憶。

關於原主入宮的時候,顧家父母和她提到過她在宮裡貼身的人都已經安排好,讓她且安心的用。

顧家人對於這唯一的寶貝女兒進宮後的安全可謂是殫精竭慮的安排好,生怕讓她受一點點委屈。

隻可惜,有這麼一個強大的家族做靠山,身邊又有這麼多人保護幫襯,組的是頂配陣容,卻是一敗塗地,最後自己死得慘烈,整個家族也跟著被女主屠儘,連廚房的活雞都冇留下。

兩人正湊在一起繼續整理劇情、討論現狀的時候,屋外候著的近侍宮女墨羽入殿稟報:

“娘娘,攬玉宮掌事來報,趙秀女因食用了周秀女的糕點中毒,經由太醫查驗,糕點並無毒,然同趙秀女交好的兩位秀女卻指證周秀女,經由攬玉宮掌事調查,從周秀女房內衣物夾層中搜出毒粉。”

“此事事關重大,請娘娘處置。”

聽到墨羽的話,顧子衿和江雲嵐互視了一眼,默契的從彼此的眼裡看到了大寫的:來了!宮鬥!套路!

這劇情對於她們來說可太眼熟了。

因為這正是這本宮鬥文書開篇女主被陷害然後反證自己清白的精彩劇情!

大晟國新帝登基半年後,進行了第一次選秀,女主周姝語便是這一批甄選進宮的秀女。

秀女入宮後,不論門第出身,統一居住在儲玉宮,等待皇帝寵幸召見後再給予位分,分配宮殿居所。

都是為了同一個男人進宮,這些住在一起的秀女們避免不了明爭暗鬥,想要將最有威脅的對手掐死在萌芽階段。

女主在這種情況下,自然吸引仇恨,因為她有女主光環。

而新皇未曾立後,後宮諸事宜自然而然的交由位分最高、家世貴重的顧貴妃統管。

妥善處置這件事,自然也是顧貴妃的指責所在,避不開,也不能避。

“本宮身體抱恙,墨羽,傳本宮口諭:此事交由溫妃全權處置。”顧子衿吩咐道,為自己的機智點讚。

不能避開,但是能推給彆人去管,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她可不想參與這場大戲被人利用算計,想想都累得慌,她隻想讓人續上瓜子茶點,繼續關門和好閨蜜聊天。

在墨羽傳令出門之時,聽到娘娘吩咐藍羽續上茶點,還補充道要私下裡挑一名樂師來勿讓人知曉,最後還補上一句“記得,要長得最好看的。”

墨羽險些腳一滑,疑狐,娘娘自昨日午間小憩受噩夢驚嚇醒來後有些異樣。

娘娘向來是克己複禮之人,如今竟麵上稱病,私下裡貪食且還招了樂師來取樂,那語氣,怎的如同那都城裡流連青樓瓦舍的浪蕩子一般輕浮?!

墨羽忙晃了晃腦袋,將自己這大逆不道的想法趕出腦中,隻當是娘娘在宮中時日苦悶,又遭逢噩夢驚嚇,一時有些許荒唐。

所幸這棲鸞宮都是可信之人,她們這幾個近侍的宮女更是伴著娘娘一同長大,而江公公也是老爺為保護娘娘安排在宮內之人,所以這棲鸞宮裡的內情,外人自是無從察覺。

文和殿。

帝王書房。

一身絳紫華服,髮束盤龍金冠的九五至尊端坐在案前,身姿挺拔,不怒自威。

蕭華臨抬眸,英毅俊朗的眉眼間是運籌帷幄的淡漠平和,眸底是不外露的深沉。

他的唇色很淡,臉色帶著病態的白,在帝王威嚴麵前,卻不顯得病弱,反而更為令人忌憚。

他聽到暗衛稟報後宮事宜,尤其是這兩日內有異樣,外卻不顯的棲鸞宮。

他,嗓音和緩低凜:“有趣……”

帝王懷中的通體雪白的波斯貓聽到聲音,似是感應到危險,睜開那一雙異瞳看了一眼擼自己的帝王,隨即便被修長的手指陷入貓的軟毛之中,一下一下輕柔的捏著,貓兒舒適的重新眯起了眸子。

而下首跪著暗衛影六聽到這意味不明的字眼,背脊頓時湧上一股滲人的寒意,小心翼翼的繼續稟報:

“貴妃娘娘還吩咐說要挑長相最出眾的樂師。”

要說宮中韶音署容貌最出眾的樂師,唯那人不可,而那人可是曾……

影六成功的因為這句話感受到身上突然多了一道目光,目光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帝王身後那水墨屏風。

那屏風由千金一匹的蟬翼紗所製,水墨遮蓋之餘,可隱約窺見後方。

那後方的美人榻之上,一道頎長的身影半躺著,一襲墨色長髮傾瀉而下,姿態慵懶散漫。

素白的衣袍層層疊疊,好似水墨畫上雲煙縹緲之中,神聖不可窺見的神祇。

影六像是驚覺自己觸犯神明,忙將頭低得更低,又補充道:

“娘娘雖招了樂師,卻隻誇了樂師的手甚為修長,未曾有所僭越。”

“孤知曉了,你且退下,繼續盯著。”蕭華臨淡淡道。

影六應聲離開,直到身影消失,那屏風後讓他覺得不適的眼神才消失。

屏風後,傳來一聲散漫的低笑。

“你如何看。”蕭華臨開口,未曾回頭,問的是屏風後之人。

“我瞧著,這四句詩有趣得很。”屏風後傳來的嗓音低沉好聽,透著一股子散漫不羈,如北原上空翱翔的雄鷹,瀟灑恣意;也如北原的狼,桀驁不馴。

那道身影一擺衣袖,握著紙張的手腕隨意的搭在塌沿上,露出一截包紮著細布的手腕。

那紙張之上鐵畫銀鉤的字正是顧子衿和江雲瀾所對的“暗號”。

他繼續饒有趣味的說道:

“前三句上闕精彩絕倫,下闕趣味橫生。這“春花秋月何時了,學校帥哥隨便撩!”一句,上半句自有美景蕭條之意,可這下半句……”

“這“學校”應當是學堂之意;“帥哥”一詞:帥乃軍中主將,所以當是主將兄長之意;“撩”有揭起,亦或者挑、撥之意。”

“這翻解讀下來,竟有靡靡逗弄的興味。可卻和前一句之景無甚關聯。”

“陛下,您說究竟是學堂中哪位兄長逗弄了人,還是被人所玩弄?”

“簡直一竅不通。”蕭華臨聽著身後之人對紙上四句那饒有興味的釋義,眉頭微蹙。

似乎隻有與此人相處之時,他的情緒纔會有些許外露。

“許是我所解不準確,又或是記錄有誤,得尋個時機弄清楚,尤其是這最後一句。”屏風後的人含笑道。

接著屏風後傳來紙張響動的聲音,透過屏風,隱約可見後頭的人抽出另一張紙,正饒有興趣的開口:“後頭這些更為有趣。”

說著他念道:

“巴啦啦能量小魔仙沙羅沙羅,回。”

“古娜啦黑暗之神烏拉烏拉,走。”

“伊怕利歐。”

“隱藏著黑暗力量的鑰匙啊,在我麵前顯現你真正的力量……”

……

隨著屏風後傳來一本正經念出的聲音,蕭華臨腦海中浮現昨夜裡某些不堪入目的畫麵。

昨日夜裡,他批完奏章,影六前來呈報棲鸞宮夜裡的異動。

影六形象生動的複原了他在棲鸞宮屋頂所見所聞,實在是……

讓他大為震驚,雖然他麵色平靜,然就寢後,夢裡都是影六嘴裡念著咒語,一邊揮手轉圈圈、扭胯、拋媚眼的種種畫麵。

今晨醒來,他恍恍惚惚,竟有種生無可戀之感。

此刻聽這些字眼,腦海裡抑製不住畫麵讓他眉頭越皺越緊,他輕咳一聲,打斷道:“孤已讓司天台覈查,確定這些並非巫蠱詛咒之語,不過胡言亂語罷了。”

屏風後靠坐著的人斜支著腦袋,語氣裡溢位笑意來:“且當是胡言亂語罷,不過棲鸞宮這兩日果真是熱鬨。”

“卻有蹊蹺。”帝王口吻依舊淡淡,隻是多了一抹探究之意。

一向如同鐵桶一般的棲鸞宮幾日前傳來異動,影衛趁亂混跡入內,探聽到了這些內情,倒是怪異得很。

然顧貴妃背後關聯勢力重大,多疑謹慎的帝王不得探察清楚貴妃這些異動為何。

“陛下久未踏入後宮,既貴妃娘娘身體抱恙,當去探望纔是。”漫不經心的嗓音好聽得緊。

聽著像是不上心的話,然蕭華臨微思索,便回:“如此,孤晚膳便去貴妃宮中用。”

探望、用膳隻是藉口,要親自去探查一番貴妃這兩日異樣纔是真。

-

棲鸞宮。

雅緻的小廳內傳出一陣悠揚的琴聲。

微風伴隨琴聲吹開月白宮紗,便可窺見那撫琴之人。

他坐姿端正雅方,天青色的衣襬散在地板之上,廣袖隨著琴聲飄動,如清風明月。

隔著圍屏,另一側臨窗的長榻上,顧子衿和江雲瀾坐在其上,長榻上鋪著軟毯,枕著軟枕,繡工精細,用料講究,適合癱著。

長榻上置案桌,桌上擺瓜子茶點,兩人邊吃吃喝喝邊湊在一起壓低嗓音說話。

“瀾瀾,真的有人在監視我們啊?”顧子衿喝著小廚房製作的奶茶,抱著一個軟枕。

穿書幾天,小日子過得很舒坦。

就是知道被人監視了的感覺不太爽。

“放心,你盯著人家樂師的手流口水的時候冇有被看到,應該是離開去彙報工作了。”江雲瀾看似放鬆,實則保持著高度警戒狀態,以便於隨時掌控周圍異樣的動靜。

知道被人盯著這一回事兒,還是江雲瀾發現自己內力深厚的時候,她能敏銳的捕捉到房頂傳來的異樣,比如人的呼吸聲。

一開始她還以為是顧家安排保護顧貴妃的暗衛,然而經過她的打探,確定對方不是棲鸞宮的人之後,就提醒了好姐妹一起注意。

“嘿,瞎說什麼大實話啊。”顧子衿眼神第N次朝著圍屏那邊飄,透過百葉窗樣式的圍屏,她可以從這一側看到對麵的撫琴的男子。

養眼啊,養眼啊,特彆是那雙手,利勻稱修長,撫琴的時候每個弧度都那麼漂亮優雅。

對她這個手控來說,簡直就是福利!

那彈的是琴嗎?不,那是她的心絃啊~

“瀾瀾,如果真的是狗皇帝派人監視我們,那我們是不是被當成傻逼看了?”眼睛欣賞著樂師的手,顧子衿卻冇有忘記自己昨天都和好基友乾了些什麼事兒。

相認的時候抱頭跟二哈一樣嚎就不說了,之後為了離開這裡,兩人是經曆了一係列的操作。

比如嘗試各種耳熟能詳的咒語召喚語等。

具體參考的是巴啦啦小魔仙、哈利波特、以及百變小櫻魔術卡等等,甚至連《西遊記》裡那句“呔,妖精,我叫你一聲你敢答應嗎?”都學著孫猴子的姿勢喊出來。

過程十分積極,回想卻十分羞恥。

她都可以腦補出來皇帝的眼線回去稟報的時候,一個大男人形象生動的模仿她們的姿勢和表情,求皇帝的心理陰影麵積。

想到這裡,顧子衿就覺得並冇有那麼羞恥了,反而還後悔冇有扭一段秧歌。

“也有可能是當我們瘋了。”江雲瀾不堪回首的說。

昨天晚上她確定是被人監視之後,在對方離開的時候偷偷跟了上去,但因為對武功使用並不熟練,冇敢跟得太緊,隻能確認對方前往的位置屬於皇帝蕭華臨的活動範圍。

所以這盯著她們的人,十有**是帝王的眼線。

“我們還是小心點苟著吧。”顧子衿怕怕道。

身為帝王,蕭華臨可不是個手軟心善的,要真被他盯上了,那可死得更快。

她隻想活著,有吃有喝有玩,快樂的活著。

“噓,監視的人回來了。”江雲瀾耳朵微動,及時提醒顧子衿。

顧子衿立即就從葛優躺的狀態端莊的坐了起來,江雲瀾也是起身一派恭敬的站在身側。

就在兩人裝好的時候,影六悄無聲息的蟄伏在了暗處。

顧子衿壓低聲音開口:“瀾瀾,這樣說話他聽不到吧?”

江雲瀾惡劣一笑,說:“你罵兩句試試。”

顧子衿:“臥槽,姐妹,你彆想害我,我可不會聽你的話說陛下他可真是我見過的這麼多人裡,最喜歡的狗,更不會說偷聽的人真是囂張,難道動物協會保護他嗎?”

顧子衿說完,無害的朝著江雲瀾眨巴眨巴眼。

江雲瀾笑了笑:“確定了,他聽不到。”

她們的聲音被琴聲覆蓋,這就是顧子衿讓人請樂師來的原因。

這下顧子衿放心了,幸虧好姐妹功力深厚,可以避雷。

“瀾瀾,你說都是穿書,為什麼我還是個弱雞,你卻是武力高強,可以飛簷走壁,浪跡天涯的高手?”顧子衿憤憤的怒喝一大口奶茶。

好閨蜜竟然是個高手,而自己隻是個長得漂亮的廢物點心,這要是閨蜜被欺負了,她難道能靠這張嘴罵死對方嗎?

“可能是因為你的技能點全部加在了外貌上,我的技能點加在武力上。”江雲瀾客觀的評價道。

不得不說,顧子衿這外形、這張臉,穿上華麗的宮裝,漂亮加成得就跟從敦煌壁畫上走下來的神女一樣。

“瀾瀾你真會說話,你也……”顧子衿被誇得高興,正想回誇一下好姐妹,卻抬眸看到她的模樣,她那跟隨時代潮流塗著厚厚一層粉,冇有血色的跟殭屍一樣白的臉,當然,這隻是宮裡太監的潮流。

這妝容,在她臉上,雌雄不分,也差點人鬼不分,有一種陰柔妖媚的森然美感。

顧子衿不可控製的想到殭屍片裡雙手抬起,往前蹦的殭屍,她張了張口,就誇不出來,隻乾巴巴敷衍的補充道,“就,比英叔電影裡所有的殭屍都漂亮。”

江雲瀾:“……,你不會誇就閉上你小巧玲瓏的嘴!”

顧子衿嘿嘿一笑,露出八顆潔白的牙齒。

冇等她說話,就聽江雲瀾提醒道:“又有人來了。”

話音剛落,就聽到一陣腳步聲停在小廳外。

“稟娘娘,夏公公來了。”藍羽稟報,得了應允之後,才領著夏公公入內。

夏公公是禦前伺候的大太監,他來後宮,自然是帝王之意。

夏公公體格微胖,白白淨淨的臉上還有未褪的嬰兒肥,看著是一副溫軟好欺負的模樣。

長得越乖,下手越狠。

在書裡的描寫中,這位夏公公,年紀不過二十出頭,手段毒辣,是帝王身邊的利刃,他剝得一手好皮,抽得一手好骨,往往叫那些落入他手下的探子敵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隻見他臂彎搭著拂塵,蘭花指一翹,用那極適合唱戲曲的嗓音細聲道:“奴才見過貴妃娘娘。”

“夏公公請起。”顧子衿端著貴妃的儀態道,看著他,想到書裡對他的那些描寫,就覺得頭皮發麻,隨即就控製自己討好的語氣,儘量平靜的道,“給夏公公賜座,奉茶。”

瑪德,如果不是怕自己崩了人設會死得更快,她這會兒就能狗腿的端茶過去了。

顧子衿正這麼想著,就看到身邊一道人影迅速的閃了過去,那人影抬來一張椅子,鋪上坐墊,然後端茶倒水恭恭敬敬的送到夏公公跟前。

“夏公公,您請喝茶。”江雲瀾咧著嘴,笑得無比燦爛,眼神發亮,語氣更是無比的奉承,十分狗腿模樣。

顧子衿眼角一抽,左手摁住自己的右手,讓它們千萬彆抬起來給她的好姐妹的表現鼓掌叫好。

夏公公受寵若驚的謝過之後,冇有推遲,承了好意。

“陛下聽聞娘娘抱恙,頗為掛心,所以差奴纔過來問候娘娘。”

“多謝陛下關懷,不過是些小毛病,已無大礙。”顧子衿妝模作樣的感激到。

下一秒,露出八顆牙的完美微笑看著夏公公,“夏公公近來瞧著氣色真不錯,不知是如何保養,用的什麼麵脂與口脂?。”

夏公公嘛,那啥,也算三分之二個姐妹,既然都是姐妹,那麼聊化妝品增加好感度總是冇錯的。

夏公公喝茶的手一頓,放下茶杯,倒是頗為欣喜的撫了撫自己的麵,翹著蘭花指兒:“娘娘這可是打趣奴才了,娘娘花容月貌,奴才那些俗物怎的能同娘孃的相提並論。”

顧子衿聽著,就知道這話題算是打開了,立即就著話題深入聊了下去,一旁的江雲瀾默契的和她打著配合。

冇一會兒,夏公公就覺著和貴妃娘娘真是相見恨晚,手上也不知不覺的收下了顧子衿送的幾盒胭脂水粉,還將自己在宮外貴價買來的胭脂送了一份給顧子衿,和江雲瀾更是稱兄道弟,約好了下回一起去逛脂粉鋪子。

若不是夏公公被暗中的影六彈石子打疼了回過神來,恐怕下一秒就要和兩人義結金蘭!

夏公公輕咳了一聲,抿了一口茶水,然後纔將自己來棲鸞宮的真正原因說明瞭,順便藉口離開:

“晚膳時陛下親自前來探望,還請娘娘命宮人早些準備著,娘娘身子不舒坦,奴才便不多做打擾,告退了。”

“夏公公慢走,咱們下回再接著聊。”顧子衿也見好就收,咬著牙,強壓著小心思得逞的奸笑,勾著唇角露出一個端莊的微笑來。

夏公公又是俯首道謝了一番才離開。

走出棲鸞宮的時候,他看著手上的胭脂水粉,不由擦了擦額頭上冇有的汗,嘟噥了一句:“這不是拿人手短嘛。”

他這人,就算是天上下刀子都不怕,隻有那麼一個小小的愛好,便是這胭脂水粉的俗物,真真是該打斷了這經不住胭脂水粉誘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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