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全校皆知,蟬聯兩屆南城一中的校花溫念早就名花有主。
而那個人,就是走在大街上都會被星探發掘的校草紀雲川。
他們兩家是世交,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家中長輩早就約定好等他們高考完就訂婚。
直到高三那年,班裡來了轉校生。
她剛來第一天的自我介紹就震驚全場:“大家好,我叫何姣姣,是紀雲川未來的妻子。”
說完她不管不顧,直接坐在了一臉冷漠的紀雲川身邊。
剛開始溫念還不以為然,隻以為是紀雲川的狂熱愛好者。
可後來,溫念便發現事情開始不對勁了。
何姣姣知道紀雲川的小癖好、他愛吃的菜,更震驚的是她居然能預知紀雲川會在放學後發生車禍。
何姣姣將紀雲川救下後,哭的梨花帶雨,
死死抱住他:“紀雲川,我說過我是你未來的老婆,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呢!我就是從未來穿越過來找你的啊!”
而溫念也發現紀雲川變了,他第一次冇有推開何姣姣。
從此以後,他們的身後多了一個小尾巴。
下課後,何姣姣聽不懂的數學題,他會不厭其煩的講解無數遍;
放學後,何姣姣撒嬌說走不動的時候,他會不自覺放慢腳步等她;
就連聯考後按班級排名選座時,他第一次缺考,隨後主動坐到了何姣姣旁邊
這些事件就像無聲的裂痕,讓他們漸行漸遠。
直到那天,紀雲川將本該屬於溫唸的保送名額,給了何姣姣。
“念念,你那麼厲害一定能考上的,可是何姣姣不一樣,她更需要這個名額。”紀雲川眼底閃過一絲掙紮,最後還是選擇了何姣姣。
溫唸的心徹底碎成了兩半。
他明明知道自己為了這個報送名額,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可現在卻將它,拱手讓給了何姣姣。
她剛準備說話,紀雲川的手機響了,他接過電話後就要離開:“念念,何姣姣被小混混欺負了,我得去幫她,你自己打車回家吧。”
溫念點了點頭,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淚水模糊了視線。
她抹去眼淚,拿出手機,回覆了國外頂尖大學的入學郵件。
紀雲川,從此以後,我們就各走各的路吧。
溫念剛發送完郵件,想要打車,手機卻顯示電量不足直接關機了。
無奈之下,她隻能步行回家,路燈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
剛走到半路上,陰沉地天空就下起瓢潑大雨,將她淋成了落湯雞。
風一吹,帶來刺骨的涼意。
溫念吸了吸鼻子,雨水混著淚水流淌而下。
就在這時,亮眼的車燈刺破雨幕,她下意識抬手遮擋。
黑色超跑減速的瞬間,她看見駕駛座裡,紀雲川正側頭與何姣姣說笑。
那畫麵刺痛了她的雙眼,溫念下意識開口:“紀雲川!你”
而輪胎軋過積水的轟鳴吞冇了她的話,混著泥漿的汙水如浪頭般撲來,染黑了她身上的白裙。
冰涼的雨水順著髮絲灌進後背時,她想起了去年放學後紀雲川脫掉校服外套,將她護在身下時說:“我的念念可不能沾半點冷雨。”
當天回到家,她滴雨未沾而紀雲川卻發起了高燒。
溫念渾身濕透回到家時,父母還在興高采烈的討論,訂婚那天要準備的事情。
母親正看著酒店發來的,訂婚現場效果圖挑選著,“念念喜歡粉色,訂婚那天的鮮花都換成粉色的吧。”
父親就在一旁連連點頭,一轉頭卻看到狼狽的溫念,“哎喲念念怎麼淋成這樣?紀雲川呢?他不是今天和你一起去學校的嗎?”
母親連忙拿出乾淨的毛巾,裹住不斷髮抖的她。
“爸媽,訂婚取消吧。”
母親幫她擦拭雨水的手一頓,“和小紀鬨矛盾了?是不是小紀又吃你和同學的醋了?”
父親也附和:“念唸啊,小紀對你的好,我和你媽都看在眼裡的,小情侶鬧彆扭很正常,但千萬不要因為一時用氣,就傷了對方的心啊。”
溫念看著父母為紀雲川說話的樣子,隻覺得好笑。
是啊,紀雲川從前對她多好。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從幼兒園開始就冇有分開過。
小學時,紀雲川會將自己最喜歡的糖果分享給她;初中時,為了和她分到一個班,紀雲川從年級倒數一躍成為了年級前十;高中時入學時,紀雲川作為新生髮言,在全校師生的麵前向溫念告白
誰能想到這樣的紀雲川,卻會在未來愛上其他女人呢。
一道敲門聲,將溫念拉回現實。
她打開門,就看見紀雲川站在門外,一開口就是質問:“是不是你跟我爸媽告狀?不就是一個保送名額嗎,讓給更需要的人怎麼了?”
“現在我爸逼我來道歉,還要我把名額還給你,溫念,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蠻橫不講理了?”
他的聲聲質問像是一個個釘子,死死將她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就在這時,她看到了跟在紀雲川身後的女生。
何姣姣從陰影裡走出來,右手隨意地撩起鬢髮,腕間那根紅繩手鍊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那是去年除夕,溫念爬了七小時山路,從靈隱寺為他求來的狀元繩。
他當時收到紅繩後,欣喜若狂的神情:“念念,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新年禮物!我會好好珍惜的!”
原來,他所謂的“珍惜”,就是隨手送給了另一個女生。
玄關的聲控燈倏然熄滅,黑暗吞冇了溫念蒼白的臉。
紀雲川一跺腳,燈光再次照亮,他聲音像浸了冰的玻璃碴:“何姣姣救了我一次,這個保送名額就當是補償給她的,如果你非要鬨的話,訂婚取消。”
“你自己選吧。”
何姣姣順勢擠到溫念和紀雲川的麵前,聲音軟糯,“溫念,雖然以後是我嫁給雲川,但他現在心裡裝的是你,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惹雲川生氣了?”
換做以前,紀雲川一定會大聲反駁何姣姣。
可是現在,他冇有說話。
沉默也是一種回答。
溫念回過神來,語氣淡漠:“好啊,讓給她。”
不止是報送名額,就連紀雲川她也不要了。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