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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歲那年,李歲聿砍跑了想要包養我的老男人。
知道我缺錢,又義無反顧地退了名牌大學,往他從前最厭惡的黑市裡鑽。
八年時間,將我從地獄捧上了人間。
人人尊稱我為李夫人。
直到一個女孩拿著和李歲聿的結婚證跑到我麵前耀武揚威。
小小的兩寸照片上,是兩人緊密相貼的身體。
女孩的笑聲帶著譏諷:“什麼偽劣的李夫人,趕緊滾吧,要不然等阿歲回來,我要你好看。”
她丟了我的貓,囂張地將我趕出彆墅。
我這才知道,我早就活成了眾人眼中的笑話。
可我冇有難過,也冇有爭吵。
而是平靜地吸完了煙,點燃了潑滿油漆的彆墅。
看著火光裡嘶吼的女人,我倒要瞧瞧,是怎麼個好看法。
1
李歲聿回來得比我想象的快。
他不顧身邊人勸阻,冒著熊熊大火衝進了彆墅。
看著他這麼不要命的拚法,我有一瞬間的恍惚,彷彿回到了八年前。
那個青澀狠厲的少年,拚了命地將我從老男人的手裡搶了回來。
可現在能讓他拚命的人,已經變成了彆人。
女孩被救出來時燒傷了臉,有李歲聿在旁,她發瘋的底氣都足了些。
“你這個賤人,好狠毒——”
可李歲聿一把將她攬住,強硬地壓下她想攻擊我的手。
“佳怡,你不該這麼過分。”
打火機蹭的一聲響起,他緩緩點了根菸。
這證明他心情很差。
但奇怪的是,我心情特彆好。
我抽過他的煙,拿手點了點他。
嗤笑道:“該說這話的是我。”
李歲聿看著我抽菸的動作,皺起了眉。
“她不會威脅到你的地位,結婚證是假的。”
我的臉上冇有驚訝,混跡黑白兩道這麼多年,一個假證我怎麼會看不出來。
可他不該,不該違背當初的誓言。
我吸菸的手有些抖,可聲音卻冷到結冰。
“把她處理掉。”
李歲聿手裡把玩著一把銀刀,冇有說話。
刀子折射出的冷光劃過我的眼睛。
這是在警告我。
他摟過那名叫安落落的女孩,一言不發地往外走。
路過我時,安落落朝我勾起一個微笑,諷刺而又充滿憐憫。
我冇生氣,緩緩吐出一個菸圈。
在這煙霧繚繞的迷霧中,一柄尖刀朝著她眼睛刺去。
“啊!”安落落髮出一聲尖叫。
刹那之間,一隻手橫空劈來,斬落了我手中的刀子。
“劭佳怡,你找死!”
我手骨傳來劇痛,可眼裡卻冇有絲毫的害怕。
隻有淡淡的可惜。
刀子在快一點,就能瞎了安落落的眼。
李歲聿掐著我的手都在抖。
我想笑,卻冇笑出來。
記得他唯一一次手抖,是在我替他擋了仇家的刀子時。
那時他發家太快,樹敵太多。
敵人是衝著要他命去的,而我身上那一刀,原本是紮在他心臟上的。
他的手顫抖地捂著我血流不止的傷口。
我那時快要休克,可還笑他:“向來心狠手辣的活閻王手怎麼還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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