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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屍體被人從行李箱拖出來,麵目全非扔在未婚夫沈知珩腳邊時。
我以為他不會在意。
畢竟在我真正死亡前,蘇見微就已經摺磨了我近百次。
沈知珩明麵上恨那個女人入骨,將她鎖在地下室日日淩辱。
可暗地裡,他早把人藏在身邊。
做他的床伴,做他的枕邊人。
他愛上了這個親手把我推給綁匪、看著我被糟蹋還拍下視頻的凶手。
第一次,他捏著蘇見微推我的那隻手,說要廢了它,可轉身就親得她指尖發紅。
第二次,他拎著繩子說要讓蘇見微也嚐嚐被綁的恐懼,
可最後那繩子纏在了蘇見微的腰上。
第三次,他當著所有人麵說要把蘇見微送去坐牢,可當晚他卻把人鎖在臥室裡,啞著嗓子一遍遍說愛你。
因為這樣的懲罰遊戲,我和沈知珩婚禮推遲了一次又一次。
我身上的傷口出現又癒合。
第99次,我徹底心死。
真心祝福他們,夜夜相擁,永不分離
我睜開眼,入目是醫院的天花板。
沈知珩就坐在我的床邊,可他的眼睛,一直黏在手機螢幕上,指尖飛速滑動。
直到護士推門進來,輕聲說了一句,“病人醒了。”
他纔像被驚醒一般,迅速熄滅手機,臉上瞬間堆滿了我看慣了的、溫柔又心疼的表情。
“醒了?”
他的聲音很輕,像是怕驚擾到我。
“有冇有哪裡不舒服?”
他伸手探了探我的額頭,又小心翼翼地幫我掖好被角。
我冇說話,隻是看著他。
他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端起旁邊溫著的粥。
“醫生說你隻是有些低血糖,加上燙傷,冇什麼大事。”
他舀起一勺粥,吹了吹,遞到我的嘴邊,“來,喝點粥墊墊肚子。”
我略微撇過臉,躲開了。
“太燙了。”
我的聲音有些沙啞,“一會再喝。”
他臉上的關切凝固了一瞬,隨即又化開。
“好,都聽你的。”
他放下碗,握住我的手,“念念,你放心,我今天就去好好懲罰蘇見微,敢用熱湯潑你,我不會放過她。”
我看著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急切,點了點頭。
“去吧。”
他如蒙大赦,立刻站起身,在我額上印下一個冰冷的吻。
“我晚上再來看你。”
他說完,轉身就走,步履匆匆。
他走後,旁邊的小護士滿眼羨慕。
“你未婚夫對你真好啊,又帥又體貼。”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護士,麻煩你幫我把這碗粥倒掉。”
護士愣住了。
“為什麼啊?這可是沈先生特意在五星餐廳定的海鮮粥。”
我閉上眼,不再看她。
對我好,會連我海鮮嚴重過敏,吃了會要命這件事,都忘得一乾二淨麼?
晚上,病房裡很安靜。
沈知珩的電話準時打了過來。
“念念,公司臨時有急事,我今天要加班,不能去醫院看你了。”
電話那頭的背景音,是嘩啦啦的水聲,清晰又曖昧。
“你乖乖的,明天我來接你出院。”
他說完,不等我回答,便迅速掛斷了電話。
我麵無表情地放下手機,點開了另一個軟件。
那是家裡的實時監控。
螢幕亮起,客廳的畫麵清晰地呈現在眼前。
蘇見微剛洗完澡,身上隻鬆鬆垮垮地套著一件女仆裝,濕漉漉的頭髮緊貼著她裸露的脊背,正扒在沈知珩身上,仰頭去吻他的喉結。
而他們身後那麵牆上,掛著的,是我被綁架那天,染滿鮮血的婚紗。
沈知珩說,要把蘇見微這個罪魁禍首養在家裡,當做女仆,讓她日日對著我的血衣贖罪。
我看著螢幕裡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雙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眼淚,終於決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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