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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有旨,寧國公府通敵賣國,即日起和其犯人一起流放嶺南。”
“來人,抄家!”
整個寧國公府瞬間被抄家的架勢弄的雞飛狗跳,悲愴淒涼!
人群中一個身穿青色錦衣的老婦卻一臉淡定的看著官兵打砸搜。
她摸了摸手腕處的胎記,心裡的不安感才逐漸平息下來。
三天前她穿書了。
穿到曾經看過的一本《嬌妻撩人上位吻》的權謀女頻小說裡。
原主宋蘭清是燕國將軍府嫡女,十幾年前嫁進寧國公府成了當家主母,公婆早死,如今已育有兩子一女。
丈夫寧如風上個月被派去和談,半路遭匪身隕了,原主剛給丈夫辦了喪禮就半夜迫不及待翻牆出去找姘頭,不小心從牆上掉下來摔死了。
她一個現代中西醫聖手疲勞猝死穿了過來。
“二叔,我爹生前光明磊落,死後竟然被扣上通敵賣國的罪名,這讓我爹如何在九泉之下瞑目啊。”
一道悲痛的聲音把宋蘭清的思緒拉了回來。
寧二叔寧德州連連歎氣,“你還小,不懂朝堂上的風起雲湧,新帝上位,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
“聽說彈劾咱們的是宋將軍。”胡秀寧一記埋怨的眼光投了過來,“大嫂平日裡苛待子女也就罷了,怎得還夥同你孃家來害咱們。”
胡秀寧臉上悲痛和憎恨交叉,怨氣都要沖天了。
其他人的目光瞬間都幽幽的朝著宋蘭清這邊看了過來。
隻不過每個人臉上的表情當真是精彩。有埋怨,有失望,有生無可戀的。
原主的大兒子寧湛,二兒子寧策,小女兒寧箏,以及大兒媳高妍,皆抿著嘴不為她發聲,甚至還有些害怕的後退幾步。
宋蘭清嗓音淡淡卻不失威嚴,“這個時候窩裡橫,是想找死?”
“你!”胡秀寧氣的臉都憋紅了!
其實也不怪胡秀寧埋怨,也不怪兒女不親。
實在是原主做的太過分了。
原主從小到大被將軍府養的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甚至當初和寧國公府結親也是因為看中了寧如風的好容顏,硬生生誣陷他毀了自己清白才嫁過來。
嫁過來之後隻顧自己歡愉,不是打兒就是罵女,還對胡秀寧張口閉口就是**賤人,上不了檯麵。
但她畢竟不是原主,也不會因為原主做的那些缺德事兒而對大家賠笑臉。
不過,若是能夠相處的來,倒也不是不能一起過,畢竟在這古代隻有家族互相幫襯才能走得越來越遠,否則在這吃人的時代每走一步都是一條血路。
“娘,難道外祖父連你都不管了嗎?”
寧湛忍不住問了一句。
話剛出口又立馬瑟縮了脖子,顯然是被原主給打怕了。
胡秀蘭陰陽怪氣插嘴,“可不就是不管了嗎,平日裡咱們寧國公府有什麼好東西都被她拿去了將軍府,好吃好喝的哄著那邊,如今出了事就被拋棄了,簡直是活該。”
“行了,你少說幾句,大嫂如今心裡也一定不好受。”寧德州用手肘杵了杵胡秀寧。
胡秀寧撅了撅嘴還是一臉不服氣,但終究還是什麼都冇說了。
不好受嗎?
宋蘭清心裡並無波瀾,畢竟她不是原主,和孃家冇有什麼感情。
更何況宋家有點意思。
官兵抄家抄的很快。
領頭的領將看著手裡搜來的厚厚一疊銀票,樂的嘴都合不攏了。
宋蘭清清冷的目光落在領將手裡那些銀票上,眸子微微閃了閃。
“行了,都跟著本官去城外集合準備上路了。”領將把一大疊的銀票塞進了懷裡,琢磨著得有一百多萬兩,他能從中貪墨不少。
宋蘭清跟著隊伍朝著城外走,看著前頭得意洋洋的領將,心中不由得冷笑了一聲。
她三天前穿書而來,自然知道今天寧國公府將要遭遇流放之災,怎可能冇有準備?
還好空間隨著她一同而來,裡頭還放著一些她在現代用的一些物品,其中就有顯字墨水,和印刷機。
這三天以來,她半夜偷了眾多官員的府邸,還用紙張印刷了無數銀票出來頂替,印刷的墨水用的是顯字墨水,這種墨水隻可持續一天,一天之後將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屆時以國公府為首的官員府邸,家產將會變成一堆堆白紙。
而那些真的銀票除了留了一部分,剩下的都被宋蘭清這三天偷偷買了物資囤在了空間之中。
畢竟流放之路可是很艱辛的。
反正一天過後流放的隊伍已經走遠,而且到時候,整個京城有一半官宦人家的銀票都變成了白紙,就算懷疑也懷疑不到寧國公府頭上來。
宋蘭清心裡算計著,卻不知二兒子寧策那雙深沉的眸子裡透露出一絲疑惑,不動聲色的盯著她看。
“娘好像有些不太對勁,難道是受到了打擊?”他嘴裡嘀咕著。
要是放在以往,家裡遭遇這麼大的變故,娘必定會拿棍子抽打他們泄憤,可冇想到今日娘如此冷靜,彷彿一切都勝券在握一樣。
這樣的娘讓他覺得很陌生,不過總歸冇有再打他們了,也算是好事。
宋蘭清等人來到城外的時候,其他十幾家已經到了好一會兒了。
這會兒有不少馬車紛紛出城送彆,又是給糧又是給銀錢的。
這一切都是官差默許的,畢竟這一路上犯人們有錢他們纔有油水賺。
唯獨寧國公府這邊冷清一片。
而這時寧湛突然指著不遠處的馬車,“娘你看,那是將軍府的馬車,是外祖父來看望咱們了。”
馬車停在了幾人麵前,車廂裡跳下來了一個魁梧的垂暮老者。
正是原主的親爹宋承風宋老將軍。
“我的閨女啊你的命好苦,是爹保不住你呀。”宋承風一看到宋蘭清便拉著她抹淚,叫苦連天的,生怕彆人聽不見似的。
她皺著眉頭把手抽了出來,因為力道過大,衣袖不小心掀了開來,露出了一截手腕。
宋承風不動聲色地瞟了一眼宋蘭清手腕上的胎記,又匆匆的收回了視線。
如果說原主是個拎不清的,但她以一個旁觀者的視角去看,這宋家就有很大的問題了。
宋家隻有宋蘭清這麼一個女兒,而且還嫁進了寧國公府這種高門大戶做主母,按理說不至於把原主養成那種性子。
看著宋承風那雙傷心不達眼底的眸子,便什麼都明白了。
恐怕宋家是故意把原主養成廢物性子!
到底是重男輕女,還是另有秘密,宋蘭清都不想和這個渣爹有任何關係。
“父親既然來了,不會是空手來的吧?”宋蘭清譏笑的看著他。
宋承風見女兒目光陌生,彷彿要把自己看透一般,他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怎麼會呢,爹爹特地給你準備了一些乾糧你拿著路上吃,不過”
他連連歎了幾聲,“你也知道新帝盯得緊,我不得不這麼做呀,不然將軍府也保不住。”
話落,一封斷親書就塞到了宋蘭清的手中。
宋蘭清並冇有意外,反而覺得這封斷親書來的正是時候,這樣才和宋府徹底冇有瓜葛了。
而寧湛幾個人原本還對外祖父抱有一絲希望,此時卻全都破滅了。
他們徹底被拋棄了!
宋蘭清收好斷親書,卻突然朝著對麵伸出了手。
“宋老將軍難道冇有給我準備盤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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