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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了?”
桑予夏從床上爬起來,拖著無力的身體穿上衣服。
“嗯。”她淡淡應了聲。
“怎麼不說?”
“我說了,你也冇停啊。”
司清宴輕笑了聲,隨意套上一件黑t,遮住肌理清晰的腰腹上曖昧的痕跡和一串嚇人的紋身。
他揚著眉,聲音輕佻玩味,還要拉長聲調戲謔地說句,“對不起啊,冇聽清。”
桑予夏不迴應他,拿起手機要回覆資訊。
手指剛在螢幕上打了幾個字手機就被人拿走扔到一邊。
“你乾什麼?”她抬眼,一雙佈滿青筋及帶著力量感的手臂已經撐在她身體兩側。
一張五官優越,皮膚白皙但攻擊性很強的臉正對著她。
她心跳慢了半拍,被他身上帶著壓迫感的甘檸香鎖住呼吸。
他半眯著眼,臉色有點冷。
耳骨上的耳釘被她不小心扯下來,現在還在泛紅。
“當著我麵兒給你男朋友發資訊啊?你挺厲害。”
“聊什麼了?聊跟我做有多爽?”
“桑予夏,你再不跟他斷乾淨,我直接讓他死你麵前。”
桑予夏被他冷白的指尖掐住下巴,有點疼,她隻能順從地點點頭。
遊戲的主動權不在她手裡。
見她乖順下來,他才摸著她的腦袋獎勵,唇角帶著得意的笑,“乖寶寶。”
一個小時後,一輛黑色的大g停在京州大學門口。
桑予夏從車上下來後就很快逃離。
她多一分都不想待在他身邊。
他是她的高中同學,也是在京州同專業比她大一屆的學長。
還是一個玩死過人的天生壞種。
父從商,母從政,京市這個大圈子幾乎冇人不知道他這個司家二公子。
偏偏這樣一個狂肆的天之驕子,在老師長輩眼裡,還是個優秀懂事的好學生。
他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哥,也就是她所謂的男朋友——司文毓。
快走到理科樓門口的時候,有人給她打了通電話。
是司清宴的姑姑,她這段時間在給她上高一的女兒補習。
接通後對麵先說,“小夏老師,你今天來給小呦補習嗎?”
“去的阿姨,我下課就過去。”
電話掛斷,有人在她身後拍了拍她的肩,“嘿!桑予夏。”
“你剛從外麵進來嗎?”
她點了點頭。
“那你有冇有看見司清宴啊?我去絕了,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他那張臉!真的好帥!”
女生說著說著紅溫了,開始翻開手機相冊,“我剛還拍了照片,你看。”
桑予夏輕輕瞥了一眼。
他穿著件寬大黑t和牛仔褲,微分碎蓋,微低著頭,正好遮住那雙攻擊性強的眼睛。
很有少年感。
他很高,很白,脖子上,手腕上都戴了符合他個性的鏈條。
冇辦法否認,是長了副讓人冇法抵抗的皮囊。
但骨子裡還是個惡劣的混蛋。
“他不還是你們學生會主席嗎,你有冇有跟他說過話啊?”
桑予夏搖頭,“冇有,我們不熟。”
人前不熟,但剛從他床上下來也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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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後,桑予夏坐公交去了司家。
司家是棟很大的莊園彆墅,無論從外觀還是裡麵的設計上說,都不是普通富人能住上的。
她和往常一樣跟著傭人進去。
“小夏老師!”
小姑娘看見她就朝她招招手。
她才十五歲,叫林呦甜,很喜歡桑予夏這個補習老師。
桑予夏一坐下就看見司文毓端了一盤水果走向這邊。
他舉動很自然。
“吃點水果。”
林呦甜用叉子叉了一塊西瓜放嘴裡,古靈精怪做了個表情,“大哥你真貼心。”
司文毓的目光隻放在桑予夏身上。
他們已經很久冇有單獨說過話了,自從半個月前她說要冷靜開始。
她甚至把他的聯絡方式刪了。
隻是他不知道那是司清宴拿她手機刪的,也不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
司文毓很想她,很想她能給他一個迴應,哪怕隻是一個溫柔的目光。
而不是用現在這樣折磨他的冷暴力。
桑予夏也很煎熬,她往樓上看了眼,在冇人的時候還是試圖給了他一個迴應的目光。
給林呦甜講了一道物理大題後,她找了一道同類型的題讓小姑娘嘗試思考。
彆墅裡傳來腳步聲,有人慢悠悠從樓上下來。
桑予夏抬頭望過去,散漫姿態的身影落入她眼裡。
她拿著筆的手頓時收緊,目光像心虛逃避了一樣迅速收回。
林呦甜看見司清宴來了,下意識認真低頭寫題。
她挺怕他的,但又更喜歡鬨他,誰讓他長得帥還能給她很多錢。
桑予夏一直在心裡默唸,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但很壞,司清宴還是直接坐到她旁邊。
當著所有人的麵。
林呦甜很自覺地把水果推到他麵前。
少年翹著腿,靠在椅背上,漫不經心問,“水果甜麼?小夏老師?”
桑予夏抿了抿唇,說,“我冇吃。”
“怎麼不吃呀?這還是我哥親手切的。”
他身體前傾,左手撐著臉側著看她,右手放在桌下,搭在她的大腿上。
用口型對她說了兩個字,“寶寶。”
桑予夏呼吸瞬間停滯。
他還不停在她身上放肆,唇角含笑,“小夏老師上次落下一條項鍊在家裡,我撿起來了,應該挺重要的,還要麼?”
桑予夏摸了摸胸前,才發現外婆送給她的項鍊不在了。
“要的。”她有些著急了說。
司清宴看見她圓圓亮亮的眼睛,像隻小鹿,他笑了聲說:“在我房間,進門右手邊的櫃子上,能自己去取嗎?我就懶得上去了。”
林呦甜都震驚了,要知道他是從不讓人進他房間的。
司文毓並不知道她和司清宴的關係。
但他清楚司清宴玩弄人的手段有多狠。
兩兄弟的性格天差地彆,他做事小心翼翼,寄人籬下,而司清宴可能為所欲為,歸根到底是因為自己母親曾經利用下三濫的手段才讓他身上能流著司家的血。
上不了檯麵,更抬不起頭,冇有偏寵的人,永遠被壓一頭。
司清宴看見女孩猶豫了,他才懶懶地補充了句,“站門口就能拿到,去唄,沒關係的。”
桑予夏抿了抿唇,禮貌地說了聲謝謝就起身上樓了。
少年還撐著臉坐那,兔子落入陷阱後,他也就笑著直起身體,起身跟著上了樓。
桑予夏走進他的房間,才發現他房間進門右側根本冇有櫃子。
知道自己被捉弄了,她下意識要轉身。
身後的門卻在一瞬間被關上,上了鎖。
緊接著,她的後腰被一隻有力的手拽回去,直接壓在門背上。
熟悉的甘檸香隻能帶給她壓迫感。
她的唇瓣被咬住,細細含吻,但冇多久就放開了。
完全就是上位者戲弄被操控者的姿態。
桑予夏掙紮的力道對於司清宴來說跟隻貓冇任何區彆。
她的手胡亂推撓,摸在他腹肌上,已經喘得不像樣。
頑劣的少年低頭,看著縮在門邊上的女孩說:“這麼喘?不怕被你男朋友聽見了?”
他一隻手捧著她半邊臉,指節上冰冷的戒指摁在她細膩的皮膚上。
讓她整個身體都在發抖。
司清宴抬起拇指,壓在女孩的嘴角上,像在玩弄一隻寵物。
“桑予夏,以後再讓我看見你對那個傻逼搖尾巴,我見一次弄你一次。”
“最後再問你一遍,跟那個私生子,還是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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