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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寄存處）
“警告！反物質約束場崩潰！空間曲率異常飆升！”
刺耳的警報聲像電鑽似的紮進孟凡的耳朵。他盯著監控屏上瘋狂跳動的紅色曲線，右手在控製檯敲得飛快，左手還不忘抓過旁邊半涼的咖啡灌了一大口。
“穩住！再給我三秒！隻要記錄下這個維度震盪頻率……”
他麵前的“奇點”實驗裝置，是耗儘五年心血搞出來的跨維度探測器，核心是一塊拳頭大的“空間結晶”，據說是從南極冰層裡挖出來的，能自發產生微型蟲洞。此刻，結晶正發出刺目的藍光，周圍的空氣都在扭曲，實驗台的螺絲開始憑空懸浮，甚至連他剛喝的咖啡，都詭異地在杯子裡打著轉，違背了所有已知的流體力學定律。
“孟博士！快撤！能量讀數超過臨界值了！”對講機裡傳來助手小王的尖叫。
孟凡咧嘴一笑，帶著點科研狂人的瘋勁兒：“撤什麼？這可是人類第一次觸摸高維空間的機會……”
話音未落，“奇點”裝置猛地收縮成一個刺眼的光點，然後——
“砰！！！”
強光吞噬了一切。孟凡最後的念頭是：“完了，這月績效又得扣光……”
……
疼。
像是被一萬隻羊駝踩過，又像是宿醉三天後被按在地上摩擦。孟凡費力地睜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不是醫院的白天花板，而是……泛黃的試卷？
“拋物線運動中，若忽略空氣阻力，水係法師釋放的水箭加速度a=？（已知重力加速度g=98/s，水箭附帶‘流速’神通加成係數k=12）”
孟凡：“？？？”
他猛地坐起來，發現自己正趴在一張課桌上，周圍是整整齊齊的座椅，牆上掛著黑板，上麵用白色粉筆寫著“職業基礎物理（高二）”。窗外陽光正好，操場上隱約傳來“哈！嘿！”的喊聲，像是有人在……練功？
“我不是在實驗室被炸成灰了嗎？”孟凡摸了摸自己的臉，光滑，冇有胡茬。再低頭看手，纖細，骨節分明，絕對不是他那雙常年握電纜、佈滿薄繭的手。
他下意識摸向口袋，掏出一部滑蓋手機——這玩意兒早就被淘汰了！開機鍵按了半天，螢幕才亮起，顯示日期：2077年9月15日。
“2077年？”孟凡瞳孔驟縮，“我實驗是2037年炸的啊！這是……穿越了？”
他正懵著，後桌突然戳了戳他的背。一個戴著黑框眼鏡、滿臉青春痘的男生湊過來，壓低聲音：“凡子，發什麼呆呢？張老頭快過來了！昨天講的‘力場盾與動量守恒’你聽懂了嗎？等下說不定抽你回答。”
孟凡機械地轉頭：“張……老頭？”
“就是張教授啊，咱們班的職業物理老師，職業是‘中級附魔師’，脾氣暴得很，上次王胖子上課睡覺，被他用‘重力增幅’神通按在地上三分鐘！”男生說著，還打了個哆嗦。
附魔師？重力增幅？神通？
孟凡的大腦像被塞進了一台絞肉機，無數陌生資訊和記憶碎片湧進來——
這個世界的2045年，全球各地突然出現“轉職石碑”，人類可以通過石碑覺醒“職業”，從“戰士”“法師”到“機械師”“馴獸師”，千奇百怪。同時，“神通”這種超自然能力出現在職業者身上，社會規則徹底改寫。而物理、化學這些學科，變成了“職業基礎課”，用來解析神通原理：比如火係法師的“火焰噴射”，本質是操控分子動能；盾衛的“硬化”，是改變物質密度……
“所以，我不僅穿越了，還穿到了一個科學和玄幻雜交的世界？”孟凡嘴角抽搐，“那我那三千萬的實驗設備……能找誰說理去？”
“叮鈴鈴——”
上課鈴響了。一個穿著灰色中山裝、頭髮花白的老頭走進教室，手裡冇拿課本，反而拎著一根金屬短棍。他往講台上一站，掃視全班，目光在孟凡臉上停留了兩秒。
“孟凡，”老頭開口，聲音像砂紙磨鐵“昨天留的作業，‘空間係學徒如何通過計算曲率，減少‘短距瞬移’的能量損耗’，你來回答。”
孟凡：“……”
空間係？短距瞬移？能量損耗？
這不就是他老本行嗎！
他下意識站起來，清了清嗓子，張口就來：“根據黎曼幾何，三維空間的曲率k與能量消耗e成正比，當k趨近於0時，瞬移距離最短但耗能最高，若能在瞬移製造一個負曲率場……”
他越說越順，從空間曲率講到維度壓縮，甚至引用了自己當年發表的一篇關於“蟲洞穩定性”的論文觀點。
全班同學目瞪口呆。
張老頭也愣住了，手裡的金屬短棍“啪嗒”掉在地上。他盯著孟凡，眼神從懷疑變成震驚：“你……你小子昨天不是說‘空間物理就是天書’嗎？這理論深度，都快趕上高級空間法師了！”
孟凡心裡咯噔一下。壞了，忘了自己現在是“高中生孟凡”，不是“博士孟凡”。
他正想找個藉口糊弄過去，突然瞥見窗外操場上，一個穿著紅色運動服的男生正在練習“風刃”神通，幾道半透明的氣刃劈向靶子，卻因為角度偏差，全打在了旁邊的籃球架上。
孟凡腦子一抽，脫口而出：“嘿，那哥們兒準頭夠差的，再偏點，怕不是要劈到看台上的人？”
話音剛落——
“咻！”
一道風刃突然失控，擦著籃球架飛出去，精準地劈中了看台的欄杆，木屑飛濺，嚇得欄杆旁的女生尖叫起來。
孟凡：“……”
後桌的眼鏡男倒吸一口涼氣，偷偷拽了拽他的衣角：“凡子，你這嘴……開過光吧？上次你說‘下大雨不會有人掉井蓋吧’，一扭頭對麵哥們突然掉下去；昨天你說‘教導主任的假髮要掉’，下午他開會時假髮就滑到了脖子上……”
孟凡的臉慢慢僵硬。
毒奶？
他這穿越還附帶了被動技能？
就在這時，他感覺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不是來電，而是一種微弱的、熟悉的能量波動——和他實驗裝置裡的“空間結晶”波動一模一樣！
他下意識摸向手機，指尖剛碰到外殼，周圍的空氣突然輕微扭曲了一下，桌上的鉛筆“嗖”地一下憑空消失，下一秒，“啪嗒”掉在了三米外的垃圾桶裡。
孟凡瞳孔驟縮。
空間擾動？
他的目光猛地投向窗外，遠處的天際線上，一座懸浮在空中的金屬塔若隱若現，塔尖閃爍著和“空間結晶”同源的藍光。
“那是什麼？”他指著塔頂問。
張老頭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冷哼一聲：“‘轉職總塔’，全球最高的空間座標錨點，每個覺醒職業的人，都得去那兒登記。怎麼？你想去覺醒了？就你這體質，我看覺醒都費勁……”
孟凡冇理會老頭的嘲諷，心臟“砰砰”狂跳。
轉職總塔的能量波動，空間結晶的殘留反應，自己的毒奶和空間能力……
一個瘋狂的念頭在他腦海裡成型：
他的實驗冇失敗。
他不僅炸穿了維度，還把自己炸到了一個因“空間異常”而全民轉職的世界。
而那座塔，說不定就是他回家的關鍵。
“怎麼了？”孟凡突然咧嘴一笑，露出和十年前在實驗室裡一樣的瘋勁兒，“我還就不信了。”
他坐下時，故意用胳膊肘撞了一下桌角，心裡默唸：“希望這破桌子彆塌……”
“哢嚓！”
支撐課桌的金屬腿應聲而斷，桌子“哐當”一聲砸在地上，嚇得全班一跳。
孟凡：“……”
行吧，這毒奶，還真是隨叫隨到。
他揉了揉眉心，看著地上的碎木頭，突然覺得——
這2077年的日子，好像比搞實驗刺激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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