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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和前男友共同好友的朋友圈下回了句“好久不見”。
不到十分鐘，就收到了他現女友蔣雯雯的訊息。
“蘇晴，你還要不要臉？分手兩年了還來刷存在感？”
“他現在是我的人，你要是識相點，就該徹底消失。”
我被氣笑了。
“你家住海邊的？管這麼寬？再說，一個兩年前就被我踹了的男人，你當個寶就行了，彆出來噁心人。”
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直接甩來一份pdf檔案，標題是《周澤宇戀愛投資明細》。
“想撇清關係是吧？那先把戀愛時占我們家澤宇的便宜都還回來！不然你就是對他餘情未了！”
我點開一看，氣得血壓飆升。
周澤宇陪我熬夜考研時點的外賣，我生病時他排隊掛號的跑腿費，甚至還有我們一起養死的兩盆多肉等等。
“總計五萬八千八，限你24小時內結清，否則彆怪我把你的“欠債不還”的光榮事蹟發到你公司群！”
我懶得理她，直接拉黑。
冇想到第二天，我的名字直接衝上了本地熱搜。
1
“蘇晴，你上熱搜了，自己看看吧。”
公司秘書長李姐的微信彈了出來，語氣不善。
我點開那個名為年度最強前女友的詞條，鋪天蓋地的謾罵瞬間湧入螢幕。
蔣雯雯把我塑造成了一個拜金、虛榮、分手後還敲詐勒索的撈女。
她把我拉黑前發給她的那句“一個兩年前就被我踹了的男人，你當個寶就行了”，p成了我勒索五萬八千八不成，惱羞成怒的證據。
那份荒唐的pdf檔案，成了我“欠債不還”的鐵證。
評論區不堪入目：
【這女的誰啊？長這樣也好意思要五萬八？給我五百我都不願意。】
【現在的女人真現實，談戀愛跟做生意一樣，分手了還要算總賬？】
【樓上冇看懂嗎？是男方要她還錢，她欠錢不還還這麼囂張，真是絕了。】
【蘇晴的公司，你們還招這種員工？不怕她把公司資產也當成戀愛投資給卷跑了？】
我氣得指尖發麻。
更讓我心寒的是，周澤宇竟然親自下場點讚了蔣雯雯的小作文。
他甚至在評論區回覆：【謝謝大家關心，都過去了，我隻希望她能把錢還了，好聚好散。】
一句話就把我釘死在恥辱柱上。
手機鈴聲瘋狂響起，是我媽。
“晴晴，你是不是在外麵欠錢了？怎麼怎麼網上都這麼說你？”
“媽，那是假的，是”
“什麼真的假的！我和你爸的臉都被你丟儘了！”
電話那頭，母親的聲音帶著哭腔，背景裡是我爸氣急敗壞的咳嗽聲。
我還冇來得及解釋，李姐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蘇晴，你馬上來公司一趟，董事會要見你。”
我握著手機，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
走進會議室，所有高管都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我。
“蘇晴，公司決定，暫時將你停職。”
副總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溫度。
“這是誹謗！我已經準備報警了！”
“那是你的私事。”
副總敲了敲桌子，“公司看的是結果。你的光榮事蹟已經影響了公司的聲譽，我們不能冒這個險。”
我抱著紙箱走出公司大門，曾經熱情的同事，此刻都避我如蛇蠍。
這時蔣雯雯發來訊息。
【感覺怎麼樣？我說過讓你24小時內結清，是你自己不識抬舉。】
【現在，我給你第二個選擇。要麼轉錢，要麼我把這些‘證據’列印出來，寄到你老家，讓你全村都看看你是個什麼貨色！】
我死死攥著手機，恨意滔天。
回到家，一片漆黑。
我癱坐在沙發上，正準備給閨蜜打電話，門突然開了。
是我的未婚夫，陸衍。
他風塵仆仆，手裡還提著我最愛吃的那家店的蛋糕。
“怎麼不開燈？”
他打開燈，看到我懷裡的紙箱和通紅的眼眶，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出什麼事了？”
我再也忍不住，撲進他懷裡，把所有委屈和憤怒都哭了出來。
陸衍冇有說話，隻是靜靜地抱著我，輕輕拍著我的背。
等我情緒平複，他纔拿過我的手機，迅速瀏覽完所有資訊。
他的表情冇有憤怒，反而透著一絲洞察一切的冷靜。
“這份pdf，有點意思。”
他指著螢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一個剛畢業兩年的普通職員，能在戀愛期間投資近六萬塊？”
“而且，這裡麵每一筆消費，都精確到了小數點後兩位，連日期和具體事由都一清二楚。”
“蘇晴，你這位前男友是隨身帶了個會計嗎？”
2
“他哪有那麼多錢？”
我吸了吸鼻子，聲音沙啞，“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剛工作，花錢一直都很節省。”
“有時候我們出去吃飯，他都會提前用計算器算好人均，超過一百的局他基本不去。”
“那這兩盆多肉是怎麼回事？”
陸衍指著pdf裡的一項。
【進口稀有多肉冰魄兩盆，單價888元，總計1776元。養護不當導致死亡，精神損失費1000元。】
我簡直要被氣笑了。
“什麼冰魄，就是路邊十塊錢三盆的多肉，我們倆一起養的，冇過冬就死了。”
“他當時還開玩笑說，我們倆連多肉都養不活，以後彆想養貓養狗了。”
“這就對了。”
陸衍關掉手機，把我拉到書桌前，打開了電腦。
“一個連吃飯都要計算成本的人，會花近兩千塊去買多肉？”
“蘇晴，”他在電腦上敲下我的名字，螢幕上立刻彈出一個專業的輿情分析介麵，“對方是有備而來，而且背後絕對有高人指點。”
陸衍是國內頂尖的危機公關專家，處理過的棘手案件數不勝數。
“他們的目的，不是為了這五萬八千八，而是為了徹底毀了你。”
“為什麼？”我無法理解。
“因為你擋了彆人的路，或者你身上有他們想要，卻得不到的東西。”
陸衍一邊說，一邊飛速敲擊著鍵盤。
“第一步，不要迴應，不要辯解。你現在說什麼，在他們引導的輿論場裡都是錯的。”
“第二步，報警。不僅要報，還要把報警回執高調地曬出來。這不是為了讓網友相信你，而是為了表明你的態度，為後續的反擊做法律鋪墊。”
“第三步，也是最關鍵的一步，”陸衍轉過頭，目光灼灼地看著我，“把那份pdf裡，所有你確定是偽造的、誇大的消費，全部標記出來。越詳細越好。”
“我要讓這份所謂的‘戀愛投資明細’，變成一把插向他們自己胸口的刀。”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是周澤宇。
我猶豫了一下，按了擴音。
“蘇晴，你看到了吧？事情鬨成這樣，不是我想要的。”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還帶著虛偽的歉意。
“雯雯她就是脾氣直，冇什麼壞心。你把錢轉給她，我讓她刪掉微博，我們私了，行嗎？”
“周澤宇，你還有臉給我打電話？”我冷笑。
“蘇晴你彆不知好歹！”
他的語氣瞬間變了，“雯雯的爸爸是乾什麼的你不知道嗎？你非要鬨到魚死網破的地步？”
“我告訴你，你鬥不過她的！乖乖認錯，對你我都好！”
電話被我猛地掛斷。
原來如此。
蔣雯雯的父親，是本地有名的地產大亨蔣正雄。
難怪她有恃無恐。
陸衍聽完，臉上的笑意更冷了。
“地產大亨？那這事兒就更有趣了。”
“寶貝，準備好了嗎？我們要開始反擊了。”
2
“你想清楚了？真的要見他們？”
陸衍一邊幫我整理衣領，一邊確認。
“嗯。”我點了點頭，“有些事，必須當麵說清楚。”
“錄音筆帶好，彆主動起衝突，保護好自己。”
陸衍在我額頭印下一個吻，“我在外麵等你。”
我按照周澤宇發來的地址，走進了一家高檔會所的包廂。
蔣雯雯和周澤宇正坐在裡麵。
蔣雯雯穿著一身香奈兒套裝，妝容精緻，看到我，嘴角揚起一絲輕蔑的笑。
“喲，還真敢來啊？我還以為你得躲在哪個角落裡哭呢。”
周澤宇侷促地拉了拉她的衣袖，“雯雯，好好說。”
“好好說？”蔣雯雯甩開他的手，“跟這種人有什麼好說的？”
她從包裡拿出一遝列印好的pdf檔案，狠狠摔在桌上。
“蘇晴，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簽了這份還款協議，然後錄個視頻，承認你貪慕虛榮，欺騙了我們家澤宇的感情，這件事就算了了。”
我看著那份協議，又看了看旁邊一臉窩囊的周澤宇。
“我們家澤宇？”我笑了，“蔣小姐，你跟他領證了？”
蔣雯雯臉色一僵。
“周澤宇，你跟我在一起兩年，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有錢？又是冰魄多肉，又是愛馬仕絲巾，還有這頓人均三千的法餐”
我拿起那份明細，一條條地念著，“我記得那天我們吃的是巷子口的麻辣燙，二十八塊一碗，你還說我點的肥牛太多了。”
周澤宇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你你胡說什麼！”
“我胡說？”我把明細拍在桌上，“這裡麵至少有百分之八十都是偽造的。蔣雯雯，你拿著一份假賬單來訛我，還鬨得全網皆知，是誰給你的膽子？”
“你放屁！”
蔣雯雯尖叫起來，“每一筆都是澤宇親口跟我說的！都有轉賬記錄！你就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
她說著，突然拿起桌上的一杯水，朝我潑了過來。
我早有防備，側身躲開。
水花濺濕了周澤宇的襯衫。
“你鬨夠了冇有！”
周澤宇終於爆發了，他衝著我吼，“蘇晴！雯雯說的冇錯！你就是個白眼狼！我對你那麼好，你呢？分手了還來糾纏我！現在還敢汙衊我？”
“我當初真是瞎了眼纔會看上你！”
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樣子，我突然覺得無比可笑。
這就是我曾經愛過的男人。
懦弱，虛偽，還蠢得無可救藥。
“周澤宇，”我平靜地看著他，“你知道誹謗罪，最高可以判幾年嗎？”
他愣住了。
“還有你，蔣小姐，”我轉向蔣雯雯，“用虛構的事實，在網絡上散佈謠言，足以對他人名譽造成嚴重損害，情節嚴重的，也構成誹謗罪。”
“我今天來，不是來跟你們和解的。”
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
“我是來通知你們，我的律師函，明天就會送到蔣正雄先生的辦公桌上。”
“我們，法庭見。”
3
我走出包廂，陸衍正靠在走廊儘頭的窗邊等我。
看到我出來，他立刻掐了煙走過來。
“怎麼樣？”
“錄下來了。”我晃了晃手裡的錄音筆。
陸衍接過，放進自己口袋。
“走吧，回家給你做好吃的，慶祝我們反擊的第一步，大獲全勝。”
他攬著我的肩，語氣輕鬆。
可我心裡，卻總有一絲不安。
蔣雯雯和周澤宇不像是會輕易罷休的人。
果然，當天晚上，新的熱搜爆了。
蘇晴潑水
一段經過精心剪輯的視頻在網上瘋傳。
視頻裡，隻有我躲開水杯和周澤宇被潑了一身水的狼狽畫麵。
緊接著是我站起來“威脅”他們的片段。
【我是來通知你們，我的律師函，明天就會送到蔣正雄先生的辦公桌上。】
配文是：【囂張至極！欠債不還反潑水，更揚言要告倒債主全家！】
輿論徹底被點燃了。
我的微博瞬間被新的辱罵和詛咒淹冇。
甚至有人扒出了我家的地址和陸衍的資訊。
【這女的還有未婚夫？她未婚夫是死的嗎？頭頂都綠成青青草原了。】
【陸衍，快跑！這種女人誰沾上誰倒黴！】
【人肉她！讓她社會性死亡！】
我看著那些惡毒的字眼，渾身冰冷。
陸衍的臉色也陰沉得可怕。
他立刻著手處理，遮蔽騷擾資訊，聯絡平台刪除泄露的**。
可網上的惡意，像野草一樣，燒不儘吹又生。
“他們這是在逼我。”我喃喃自語。
“是，他們在逼你，也在逼我。”
陸衍握住我的手，力道很重，“他們想讓我們自亂陣腳，然後犯下更多的錯誤。”
“蘇晴，彆怕。”他看著我的眼睛，“相信我，黎明前的黑暗，是最難熬的。”
我點了點頭，心裡卻一片茫然。
我們真的能贏嗎？
對方是家大業大的蔣氏集團，而我們隻有一份錄音和一腔孤勇。
深夜，我翻來覆去睡不著。
腦子裡全是那份荒唐的pdf。
周澤宇他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僅僅是為了討好蔣雯雯嗎？
我總覺得，事情冇有那麼簡單。
我猛地從床上坐起，打開了電腦。
我開始搜尋所有關於周澤宇的資訊，他的公司，他的職位，他近兩年的動態。
突然，一條不起眼的新聞標題，抓住了我的眼球。
【蔣氏集糰子公司宏發建材涉嫌財務造假，前任財務經理已離職。】
報道時間是兩年前。
我點進去，看到了那個離職財務經理的名字。
周澤宇。
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當初我和周澤宇分手，導火索就是因為他突然開始變得大手大腳，買了很多我根本消費不起的東西。
我問他錢是哪來的，他隻說是公司發的獎金。
我們為此大吵一架，他說我不信任他，我覺得他變了。
現在想來
我迅速打開那份pdf，一筆筆地覈對上麵的日期。
每一筆“戀愛投資”，都發生在他從宏發建材離職前的三個月內。
而離職後，這份“投資”就戛然而止。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我腦中轟然炸開。
這不是一份戀愛賬單。
這是一份洗錢的賬單！
周澤宇利用我們的戀愛關係，把他貪汙的公款，用“為我花錢”的名義，一筆筆地洗了出去！
而蔣雯雯現在拿出這份賬單，不是為了訛錢，更不是為了所謂的“刷存在感”。
她是想利用我，把這筆爛賬徹底做平！
隻要我“承認”收了這筆錢，再“還”回去，那筆消失的公款就有了合理的去向。
而我，將成為他們父女倆完美無缺的替罪羊！
4
“陸衍！”
我衝進書房，聲音都在發抖。
陸衍正在打電話，看到我的臉色，立刻對電話那頭說了一句“待會聯絡”，然後掛斷了電話。
“怎麼了？”
我把電腦轉向他，指著那條新聞和pdf檔案。
“你看這個！”
我把我的猜測和推斷，語無倫次地全部告訴了他。
陸衍的表情，從冷靜，到嚴肅，再到震驚。
他拿過電腦仔細地比對著每一個細節。
書房裡，隻剩下他敲擊鍵盤和點擊鼠標的聲音。
十分鐘後，他停了下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蘇晴，你真是我的福星。”
他的眼中，閃爍著一種名為興奮的光芒。
“你的猜測全對。”
“周澤宇在宏發建材任職期間，利用職務之便，挪用了公司一筆高達五百萬的款項。”
“這筆錢，大部分被他用來填補自己的虧空和揮霍，而剩下的五十多萬，他做賊心虛，不敢存進銀行，就以給你買禮物的名義，換成了各種奢侈品和消費記錄。”
“那份pdf，就是他的銷贓賬本。”
“蔣正雄不是傻子，他很快就發現了賬目問題。但他冇有報警，因為宏發建材本身就不乾淨，一旦徹查，整個蔣氏集團都會被拖下水。”
“所以，他選擇讓周澤宇離職，並讓自己的女兒蔣雯雯去搞定他。”
“蔣雯雯這個草包，想出了一個自以為聰明的辦法，讓你來當這個替罪羊。”
“他們這是在把我往死裡逼。”
“不，他們是把自己送上了絕路。”
“之前，我們隻是民事糾紛，就算贏了，也隻是讓他們賠錢道歉。”
“但現在，”他敲了敲螢幕上的財務造假四個字，“性質完全變了。”
“這是刑事案件。挪用公款，洗錢，作偽證，誹謗數罪併罰，足夠他們把牢底坐穿。”
我的心，終於從深淵裡一點點爬了上來。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睡覺。”
“啊？”
“養足精神，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陸衍關上電腦，把我打橫抱起，走回臥室。
“放心，接下來的事，交給我。”
他把我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他們想玩輿論戰，我就陪他們玩一場大的。”
“他們想用錢壓人，我就讓他們知道，什麼叫真正的資本。”
“他們想讓你身敗名裂，我就讓他們家破人亡。”
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令人心安的強大力量。
我看著他深邃的眼眸，一夜的惶恐與不安，終於在此刻煙消雲散。
6
第二天，我是在一陣飯菜的香氣中醒來的。
陸衍已經做好了早餐，正坐在餐桌旁，優雅地翻閱著一份檔案。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身上，給他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
“醒了？快來吃早餐。”
他抬頭看我，笑得溫柔。
彷彿昨夜的風暴，隻是一場無關緊要的夢。
我坐到他對麵，拿起一片吐司。
“今天有什麼計劃？”
“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你想先聽哪個？”陸衍故作神秘。
“壞訊息。”
“壞訊息是，蔣氏集團的公關團隊下場了。”
陸衍把手機遞給我。
微博上，一個自稱是蔣氏集團法務部的賬號，釋出了一篇措辭嚴厲的聲明。
聲明中，他們將周澤宇挪用公款的行為，美化成了“對項目資金的違規操作”，並聲稱公司已經內部處理，與蘇晴的經濟糾紛無關。
同時，他們還放出話來，要起訴所有造謠蔣氏集團的媒體和個人。
一時間，昨天剛剛冒頭的質疑聲，瞬間被壓了下去。
風向再次倒向了我這邊。
“那好訊息呢？”我問道，心裡卻並不慌張。
“好訊息是，”陸衍抿了一口咖啡，嘴角上揚，“我請的老朋友，已經就位了。”
他話音剛落，我的手機就響了。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我接起電話，對麵傳來一個乾練的女聲。
“是蘇晴小姐嗎？我是《焦點追蹤》欄目的記者，我叫林瀟。”
《焦點追蹤》？
那不是國內最頂尖的深度調查新聞欄目嗎？以報道犀利、不畏強權而聞名。
“林記者，你好。”
“蘇小姐，你的事，陸衍已經都告訴我了。”
林瀟的語速很快，但邏輯清晰。
“我們欄目組對宏發建材的案子很感興趣，初步調查發現，這家公司的問題，遠不止財務造假那麼簡單。”
“它可能還涉及到偷稅漏稅，甚至工程質量問題。”
“我們現在需要一個突破口，而你就是最關鍵的那個。”
“我需要你接受我們的獨家專訪，把你和周澤宇的事，原原本本地說出來。”
“你放心，我們不會讓你一個人麵對蔣氏的壓力。我們的背後是整個國家媒體的力量。”
掛了電話，我還有些恍惚。
陸衍口中的“老朋友”，竟然是《焦點追蹤》？
“這能行嗎？”
“放心。”陸衍握住我的手，“林瀟是我大學同學，也是我最好的搭檔。她挖的坑，蔣正雄就算有三頭六臂，也爬不出來。”
“現在，輪到我們出牌了。”
陸衍打開微博，用我的賬號，釋出了那段未經剪輯的完整錄音。
同時，配上了一段文字。
【公道自在人心。我不奢求所有人的理解，隻求一個真相。焦點追蹤，我已經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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