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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前兩天。
顧宴庭的養妹在聚會上抓著我的手指,言語冒犯。
“哥,你以後還是多陪陪嫂子吧。”
“長夜漫漫,你看嫂子寂寞的,這指甲都剪得禿嚕皮了,看來平時冇少自己動手啊!”
“可惜等我哥繼承家裡之後就要更忙了,到時候我給嫂子選幾個趁手的玩具。”
在周圍人不懷好意的戲謔中,我抬手甩了她一巴掌,轉身離開。
第二天顧宴庭哄著我去見他的養妹。
“瑩瑩知道錯了,特意要跟你道歉呢!”
“乖,就當是給我個麵子,彆跟她計較了!”
誰知到了會場,顧瑩瑩故意推我到滿是食人魚的池子裡。
我大聲呼救,顧宴庭卻充耳不聞地在拐角處和顧瑩瑩擁吻在一起。
隨著食人魚撕咬,池子裡一片血紅,我的心也一點一點墜落。
按下手機裡的隱藏按鈕,我對著話筒冷冷說道:
“哥,他還在等我嗎?告訴他,我願意結婚了。”
“顧總,本來食人魚是不會攻擊夫人的。”
“但正巧夫人是特殊日子,食人魚聞著血腥撕咬,導致夫人感染嚴重,子宮保不住了,需要切除。”
“那就切掉。”
顧宴庭聲音寵溺,“之前我還奇怪呢,瑩瑩要那麼多食人魚乾什麼?”“還非得挑今天辦道歉會。”
“小丫頭真是越來越聰明瞭,折騰人的法子也越來越高級了。”
話音一轉,顧宴庭聲音冷冽。
“白顏夕也是活該,竟然敢對瑩瑩動手,這次就是給她個教訓。”
我在顧宴庭冷漠的指令裡陷入昏迷。
再次醒來,顧宴庭坐在床邊,眼中閃過一絲心疼。
“你醒了?顏夕。”
“醫生說你感染嚴重,子宮保不住了,已經切掉了。”
我的呼吸一滯,心寒到了極點,顫抖著手輕輕放在小腹處。
啞聲說道:“我要報警。”
“是顧瑩瑩故意推我下水,她這是故意殺人。”
顧宴庭輕皺眉頭,眼底閃過一絲不耐。
“白顏夕,你怎麼總揪著瑩瑩不放呢?”
“你這不是冇事嗎?”
“而且我也已經懲罰過她了,你就彆再計較了!”
我直勾勾地盯著顧宴庭,眼底隱隱地期盼,“懲罰?你怎麼懲罰的?”
顧宴庭偏過頭,有些遲疑,嘴唇囁嚅:“我罰她這一個月都不許喝酒了。”
“都是喝酒誤事,如果瑩瑩昨天冇有喝酒,就不會惹你不高興,也就不會有今天的事。”
我震驚地看著顧宴庭,眼淚猛地掉下來,一瞬間手腳冰涼。
“不許喝酒?”我不可置信地重複了一遍。
心痛到極致,竟然笑了一下,“這,是懲罰?”
和顧宴庭在一起,是他追的我。
他的兄弟們以為我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兒,對我總是冷嘲熱諷,都被顧宴庭狠狠地教訓了。
但現在,對方是顧瑩瑩。
顧宴庭就隨意把我送給她撒氣。
看我不願放過,顧宴庭眼底閃過一絲不滿,對我的糾纏露出惱意。
下一瞬,傭人突然推開門衝了進來。
“顧總,小姐在鬨情緒呢,她說她傷了夫人,不想活了!”
顧宴庭眼裡騰地泛起冷意,毫不猶疑地拽著我的手就往外衝。
“等會見了瑩瑩,你就彆矯情了,好好安撫她。”
“你掉水,她都嚇壞了,現在還在樓上住院呢。”
我被他拖到病房,顧瑩瑩紅著眼撲進他的懷裡。
顧宴庭快速甩開我的手,我一個踉蹌,腰窩正撞在病床的扶手上。
疼得我猛吸一口冷氣,眼角不受控製地流下。
他穩穩地接住顧瑩瑩,彷彿接住了他的珍寶,眼裡的寵溺快要溢位。
看著這熟練的動作,我忽然想到顧宴庭的一位好友酒後失言。
“要不是庭哥顧忌和瑩瑩名義上的兄妹名分,哪裡輪得到你來擔我們的一句嫂子?”
再想到昏迷前拐角處兩人的熱情擁吻。
我突然胃裡一陣翻湧,趴在一邊乾嘔起來。
原來,我竟是這兩人感情的遮羞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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