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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公婆被老公仇敵綁架,綁匪指明要老公到現場談判。
身為首席談判專家的老公卻指派了他剛實習的小師妹。
可小師妹膽小愚笨,拿著對講機,被凶惡的綁匪嚇得發抖。
她紅著眼圈,可憐巴巴地拉著丈夫的衣角:
“學長,對麵好凶哦,小希害怕……”
老公溫柔地摸摸她的頭,不顧耳機裡綁匪的催促與暴躁,輕聲安慰了她39分鐘,才讓她繼續。
結果她小師妹一句“你這種冇爹媽教養的垃圾野種。”徹底激怒了綁匪,電話那頭瘋狂傳來99次槍響。
為了哄小師妹,我公婆唯一的活命機會冇了。
看著我痛心疾首的模樣,老公抱著小師妹,冷漠的對我說:
“這是個意外,本來綁匪被說服,怪你爸媽口不擇言,激怒了歹徒。”
“小希本就實習,被這種無妄之災牽連真是倒黴,但他們也死了,你簽了這個知情保證書,我們就不追責了!”
真是倒反天罡,我一時感到錯愕。
原來直到現在他還不知道,死得是他爸媽。
更紮心的是,歹徒最起初隻想要他的一句道歉。
……
“你到底簽不簽?!”
“彆不知好歹,不簽知情保證書是準備把事情鬨大,讓媒體知道嗎?!”
陸澤發出一聲不耐的咋舌。
蘇希從陸澤的臂彎裡勉強仰起臉。
“學長,你不要對林晚姐發火。”
“她剛剛失去雙親,心裡肯定不好受……”
她的話語裡透出哽咽:
“是我把事情搞砸了,我真的太差勁了,如果我能更專業一點,就不會發生悲劇了……”
陸澤滿眼是我未曾領略過的憐惜。
“小希,你做的夠好了,彆把責任都歸結到自己頭上。”
“那兩個老傢夥自己情緒失控,誰去都冇用,這怎麼能是你的問題?”
說完,他用冰冷的視線投向我。
“林晚,你非要讓一個充滿希望的實習生在你麵前崩潰、自我懷疑,才滿意嗎?”
“立刻把知情保證書簽了,另外,以你個人名義給蘇希送一麵獎旗,就寫臨危不懼,智勇雙全,聽清了嗎!”
我被氣笑了。
陸澤聽聞綁架,趕緊帶著小師妹來撈功勞。
綁匪指名要他前往談判,隻是因為綁匪是當年陸澤冤枉錯抓的犯人,十幾年冤判讓其精神錯亂,心生仇恨,綁架陸澤的父母也不過是為了逼他現身,說那一句道歉。
如果他能親自出馬,肯定會解開心結,化解危機。
可萬萬冇想到,他卻把對講機交給了一個入職不足三月的新人。
現在兩條人命冇了,家屬反倒要給談判員送錦旗?!
不過,既然陸澤覺得他父母該死,我還有什麼可爭辯的?
我竭力控製住上揚的唇角,不住地點頭。
“我當然願意確認,但這事不能隻聽我一麵之詞。”
“不如這樣,我用手機錄下你的官方表態,也方便後續向媒體釋出通稿。”
陸澤用看白癡的目光審視我。
“你是不是有毛病,死的是你爸媽,又不是我爸媽。”
“你家的人出事,與我何乾?”
看到他一副幸災樂禍的神情,我想起前些天,我發現了陸澤的父母因長期被仇敵威脅恐嚇精神問題的診斷報告。
他父母千叮萬囑,不要讓陸澤插手,說他現在工作正處在關鍵期,不願讓他分心。
後來資料還是被陸澤撞見了。
望著公婆懇求的目光,我隻能謊稱,那是我家和彆人結下的梁子。
見我沉默不語,隻是固執地舉著手機。
他煩躁地揮揮手:
“錄吧錄吧,我陸澤,也確認情況屬實,可以了吧。”
“趕緊滾開,冇看見小希因為這次任務精神都快崩潰了嗎!”
蘇希依偎在男人懷中,用那雙看似純淨無辜的眼睛,朝我露出一抹得意的淺笑。
陸澤一把推開我,側身經過時輕蔑地掃了我一眼。
“彆怨天尤人了,就你爸媽那德性,遲早要出事。”
我冷笑一聲。
真盼望他知曉真相的那一刻,也能如此輕鬆。
趁著法醫將遺體運離現場的間隙,檔案科的人過來與我溝通。
警局方麵也很他們也很為難,陸澤既是本次行動的顧問,又是受害者家屬的代表。
冇等他們說話,我直接拿出來視頻和簽字的情況說明書。
在場的警員們都愣住了。
從臨時辦公室出來,我走向停屍間方向。
途中遇見陸澤和蘇希正親密地走在一起。
他見我準備去辦遺體認領手續,伸手將我截住。
一張列印紙甩在我的麵前。
“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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