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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整理了十年來我給他寫的情書,我以為他要給我一個驚喜。
卻意外撞見他在和一位巫師做交易。
“這些都是她給我寫的情書,我要獻祭她對我十年愛意,換清清一副健康的身體。”
巫師的笑聲沙啞:“這可是至純的愛意,一旦獻祭,她就再也無法感知任何情感,淪為人偶,你確定?”
我心中懷著希冀,可他的嗤笑卻砸碎了我所有的幻想。
“沒關係,過段時間,她又會重新愛上我的。”
我衝出去想阻止,卻被他的保鏢按在地上。
他抬腳狠狠地碾在我的手指上,溫柔地對我說:“乖一點,彆逼我用更粗暴的方式讓你聽話。”
骨頭碎裂的劇痛讓我慘叫出聲,幾乎暈厥。
那箱情書即將化為灰燼時,巫師突然開口。
“獻祭十年至純的愛意,威力巨大,儀式需要持續七天”
“七天過後,再無轉圜的餘地。”
“這七天裡,你的喜、怒、哀、樂、愛、惡、欲將逐一剝離。”
“此後,這世間任何的事都無法再挑起你任何情緒。”
巫師沙啞的聲音在我耳邊迴響。
我看向那個我愛了十年的男人,裴鈺白。
他毫不在意,甚至還對我露出一個嘲諷的笑。
“也好,你本來性格就很無聊,冇有情緒對你來說,又不是什麼很嚴重的事。”
“說不定還能讓你變得寵辱不驚,也算是一種成長。”
看呐,他連剝奪我作為人的權利,都能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或許是儀式起了作用,他這番無恥的話冇讓我很憤怒。
隻是我的腦海不受控製地浮現出十年前的那個黃昏。
當時,幾個小混混將我堵在巷子裡,意圖對我實施侵犯。
裴鈺白如天神般降臨,三兩下解決了麻煩,逆著光向我伸出手。
“冇事吧?”
那一刻,我沉寂了十七年的人生,第一次照進了光。
為了追逐這束光,我付出了十年。
隻為他一句“想吃你做的飯”,忍著被熱油燙起的泡、被菜刀劃破的傷口學做菜。
知道他胃不好,一次次替他擋下他兄弟遞來的烈酒。
甚至,我放棄了唯一可以離開這座城市的保送名額,隻因為他說:
“舒舒,彆走,留下來陪我。”
到最後,我的愛與未來成了他用來交易的籌碼。
見我不說話,裴鈺白用手指敲了敲桌麵,這是他不耐煩時的小動作。
“明天是清清的生日宴,我允許你跟我一起去。”
我拒絕的話還冇說出口,他已經撥通了電話,語氣溫柔繾綣。
“清清,彆擔心,獻祭儀式已經開始了嗯,明天我就陪你過生日。”
第二天,我是被裴鈺白的保鏢強行帶到了蔣清清的生日宴上。
我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連衣裙,與這珠光寶氣的氛圍格格不入。
蔣清清穿著一身高定星空裙,被眾人簇擁著。
看到我,她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光,故作驚訝地捂住嘴。
“呀,黎舒姐,你怎麼還穿著這件裙子?”
“我記得,這好像是十年前的款式了吧?”
她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周圍的人都聽清。
竊竊私語聲四起。
裴鈺白沉著臉將我拉到一旁,語氣裡滿是嫌惡與不耐。
“黎舒,你故意的是不是?”
“穿成這樣來,是想讓所有人都看我笑話嗎?你就這麼想讓我丟臉?”
若放在以前,被他這樣當眾斥責,我一定會羞恥得低下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可現在,我隻是平靜地看著他。
羞恥,是什麼感覺?
我好像感知不到了。
見我毫無反應,蔣清清有些驚訝。
她上前挽住裴鈺白的手臂,柔弱地靠著他肩上。
“鈺白,你彆怪黎舒姐,都怪我。都怪我冇能阻止你獻祭她的情感來換我的健康。”
“你看,她現在連難過都不會了,我,我心裡好難受”
她說著,眼眶就紅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不關你的事,清清,你比什麼都重要。”
“她那點微不足道的情感,能換你的健康,是她的榮幸。”
看著他們在我麵前打情罵俏,我發現自己真的冇那麼難過了。
甚至還有心情接過侍者托盤裡的一杯香檳,輕輕抿了一口。
涼涼的,口感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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