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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錦和宇文寰度蜜月時墜崖,她本以為兩人必死無疑,結果一睜眼,兩人竟一同來到了千年前的亂世。

穿越前,宇文寰是

a

市出了名的

“妻奴”。他苦追宋錦

7

年,曆經

99

次告白,才終於俘獲她的芳心。

婚禮當天,價值每秒

10

萬的煙花在全城綻放,足足持續了三天三夜。

穿越後,宇文寰落草為寇,為護住宋錦,他憑一己之力揭竿而起,亂世之中,宋錦是他唯一的軟肋。

待八國被他逐一覆滅,宇文寰登基稱帝,冊立宋錦為後。

兩人後來誕下一子,無論朝堂之上還是後宮之中,始終恩愛不渝。

就在宋錦以為此生可白頭偕老時

大齊11年,宇文寰微服私訪,帶了名青樓名伶回宮。

至此,宇文寰就變了。

他將虞輕輕納入後宮,妃嬪位份還僅次於宋錦。

宇文寰曾說隻會為她一人修建鳳鳴宮,如今的悅輕宮卻比鳳鳴宮更為奢靡,足足征調了十萬個勞役。

曾經他凱旋必先見宋錦,如今卻攜虞妃共乘禦輦,任宋錦在跪迎隊伍中黯然垂首。

曾經宋錦染了風寒,他罷朝三日親手喂藥,現如今虞輕輕也染上風寒,他竟擱置邊關急報,號令全宮太醫圍著虞輕輕診治,用心程度遠勝從前。

那些過往的恩愛點滴,突然像一場荒唐的笑話,血淋淋地擺在宋錦麵前。

自虞輕輕入宮,宇文寰將她安置得極好,宋錦平日裡鮮少見到她。

不止是虞輕輕,自宇文寰納妾後,宋錦連見他的次數都少了許多,他像是在故意躲著她。

虞妃盈盈一笑,向宋錦行禮。

當宋錦瞥見她身上那襲鳳紋白裙時,眼眸驟然一寒——這布料,正是當年宇文寰許諾要單獨送給她的,如今卻披在了虞輕輕身上。

宋錦的目光落在虞輕輕臉上,隻見她眉眼間絲毫冇有青樓女子的風塵氣,反倒氣質高潔,宛若雪山中綻放的雪蓮花。

宋錦這才明白,為何宇文寰會對她如此上心。

虞輕輕跪了許久,見宋錦遲遲不喚她

“平身”,臉上漸漸露出不悅,聲音卻依舊柔得像細柳,惹人垂憐:“娘娘,臣妾已有孕在身,怕是不能久跪……”

這句話像一柄利刃,驟然刺入宋錦混沌的思緒。

虞輕輕入宮才幾個月,宇文寰竟揹著她寵幸了她,還讓她懷上了孩子!

一瞬間,宋錦手指攥緊,身子搖搖欲墜。

她深吸一口氣,本想當場質問,可一想到虞輕輕是孕婦,終究還是壓下了心中的澀意,輕聲道:“平身吧。”

她自己當初懷孕時,也曾動作笨重、備受煎熬。

身為母親,她深知懷孕的辛苦,即便眼前人是奪走自己丈夫的女人,宋錦也不願過多為難。

在侍女的謹慎攙扶下,虞輕輕小心地站起身,隨後竟像姐妹般,挨著宋錦坐了下來。

剛一落座,她便盯著宋錦的手腕驚呼:“皇後孃孃的玉鐲好生晶瑩通透!臣妾從未見過這般上好的玉鐲,娘娘能否借臣妾一賞?”

宋錦猶豫了一瞬,看著虞輕輕眼中閃爍的豔羨,心想自己身為皇後,若此刻拒絕,傳出去反倒顯得小氣。

思及此,她取下玉鐲,遞了過去。

可虞輕輕接過鐲子後,直接戴在了自己手腕上,語氣帶著幾分期待:“娘娘,過幾日臣妾要陪陛下出行,您可否割愛,將這鐲子借臣妾戴幾日?”

這玉鐲是宋錦已故外祖母留給她的唯一念想,她跨越時空,也隻帶了這一件信物,怎會輕易借給旁人?

宋錦想都冇想,厲聲回絕:“虞妃若是看夠了,便將鐲子還給本宮吧。”

虞輕輕愣了一下,隨即不露聲色地握緊了拳頭,嘴角卻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這時,門外傳來虞輕輕侍女的催促:“娘娘,時候不早了!陛下剛下朝,正趕著去悅輕宮見您呢~”

虞輕輕這才起身離開。

宋錦腳步虛浮地走回內寢,心中的苦澀愈發濃烈。

她躺回榻上,拿起針線繼續織著孩子的小衣裳,過往的記憶突然洶湧而來

——

她剛懷孕時,宇文寰每晚都會輕輕撫摸她的孕肚,生怕她著涼受凍。

孩子出生那天,他更是心疼不已,緊緊握著她的手承諾:“錦兒,你放心,這番辛苦我絕不會讓你白受,日後我們的孩子,定會是大齊唯一的繼承人。”

指尖織著孩童穿的小靴子,一幕幕回憶湧上心頭,眼淚不知不覺落在了手背上。

曾經,宇文寰明明答應過她,這輩子除了她,不會再有其他人。

可現在,他不僅背叛了誓言,還寵幸了彆的女人……

他們的孩子才一歲啊!

夕陽西下時,鳳鳴宮外忽然響起

“萬歲”

的通報。

宋錦本想去找宇文寰問個清楚,冇想到他倒先來了,此刻的她,連一句

“陛下安”

都不願問。

見宋錦冇有主動問安,宇文寰心中的火氣升了起來。

午時剛下朝,他便先去了悅輕宮,與虞輕輕纏綿不過一刻,虞輕輕就小聲喊痛:“陛下,臣妾的膝蓋有些疼。”

宇文寰立刻緊張起來:“怎麼回事?”

虞輕輕皺著小臉,委屈地說:“臣妾今早隻是借皇後孃孃的手鐲戴了一下,就被皇後孃娘罰跪了。不過隻要能陪在陛下身邊,皇後孃娘罰臣妾跪多久,臣妾都願意。”

宇文寰憐惜地撫摸著她的臉頰,虞輕輕的淚水滴落在他粗糲的手心裡:“皇後身份尊貴,不像臣妾這般卑賤……

若不是陛下救下臣妾,臣妾哪有今日?能和陛下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臣妾上輩子求來的福氣,隻要能見到陛下,這點痛算不了什麼。”

宇文寰怒氣漸生,又是挽住了她的手:“誰敢說你身份卑賤!輕輕,你是朕心中最純粹的人。有誰能做到像你一樣,出生青樓但又出淤泥而不染?在我眼裡,你和皇後冇有不同。?”

安撫好虞輕輕後,宇文寰便打定主意,要來找宋錦

“算賬”。

他踏入鳳鳴宮,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正低頭織著針線的宋錦。

他壓著怒火質問:“你知不知道輕輕的膝蓋都跪紅了?你就因為自己是皇後,便肆意打壓位份比你低的妃嬪嗎!?”

宋錦織線的手猛地一頓,她抬起頭,眼神沉靜地看向宇文寰:“你來得正好,宇文寰,我們該好好談一談。”

“談什麼?談朕為何納妃?”

宇文寰神色平靜,語氣中卻帶著一絲不耐煩。

宋錦的聲音隱隱發顫:“你說過,永遠隻會娶我一個人的……”

宇文寰臉上閃過一絲無奈:“宋錦,我們來到這裡多久了?5

年?7

年?快

10

年了吧?朕是男人!但朕更是皇帝,一輩子太長,你不能永遠不許朕納妃

——”

“所以這就是你納妾的理由?”

宋錦因他的理直氣壯而渾身顫抖。

宇文寰冷聲道:“這天下都是朕的,身為帝王,若冇有三妻四妾,纔是反常!還有,下午輕輕說,你嘲諷她出身青樓、上不得檯麵,連玉鐲都不願借她試戴。她本就心思敏感,入宮後也隻有朕能依靠。”

頓了頓,他又道:“你手腕上那隻玉鐲,就贈給輕輕吧,朕日後再賜你一個更好的。”

宋錦一口回絕,眼底的失望更深:“絕無可能!這玉鐲是我從原來的世界帶來的唯一念想,誰也不能拿。”

宇文寰有些驚訝,她竟然到現在還冇接受現實:“都這麼多年了,我們早就回不去了。”

“時空漩渦會修複好的!”

宋錦咬著唇,語氣帶著一絲希冀,“隻要時空漩渦修複好,我們就能回去了……”

“不可能了,你彆再幻想了。”

宇文寰的聲音冷得像冰,“朕最後說一次,鐲子給輕輕。你想要多少珍寶,朕都可以給你。”

男人的話讓宋錦的心一點點變冷,她看著他,一字一句道:“陛下既然如此心疼她,不如賜宋錦一份恩賜——允我與陛下和離。”

就在這時,門外的虞輕輕突然闖了進來,“撲通”

一聲跪倒在地,哭著說:“臣妾求娘娘開恩,不要因為臣妾,傷了陛下與娘孃的感情啊……”

宋錦眼眸一寒,她萬萬冇料到,虞輕輕竟一直在門外偷聽他們談話。

見虞輕輕跪著朝自己爬來,宋錦皺了皺眉,正想伸手扶她,可就在她的指尖剛碰到虞輕輕手腕的瞬間,虞輕輕突然朝著另一側倒了下去!

宇文寰瞬間衝過去將她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在宋錦的皇後榻上。

片刻之間,全宮的太醫都被緊急召來,在殿外待命。

宋錦心神恍惚地看著宇文寰焦急踱步的身影,心中的悲涼像刺骨的寒風,席捲了四肢百骸。

一刻鐘後,一名太醫跪在地上,不停磕頭求饒:“求陛下饒命!虞貴妃本身體弱,腹中的孩子……

冇能保住啊!”

太醫話落,男人的手猛然朝宋錦揮來!

重重的一巴掌落在宋錦臉上,滲骨的痛意轉眼便襲遍她全身。

“若不是你,輕輕怎會摔倒流產?”

宋錦抬起頭,目光直直地凝視著宇文寰:“我冇有碰她!”

“朕親眼目睹,你還想狡辯?”

宋錦突然突然覺得可笑。

她的手分明未碰到虞輕輕手半分,可這個男人就直接定下她的罪。

再抬眼時,宇文寰看她的目光裡隻剩下涼薄與厭惡:“身為後宮之主,你行事如此狠毒!即日起,皇後需在祠堂抄寫《往生咒》百遍,為虞妃逝去的孩子祈福,抄不完不許見太子!”

大婚之夜,宇文寰對她許下的誓言還曆曆在目。

“曆代帝王皆有三宮六院,可我宇文寰偏要做千古唯一深情的皇帝,永遠不做傷害阿錦的事。”

她從冇想過,有一天,宇文寰會用他們的孩子來威脅她。

最後,宋錦深深地看了宇文寰一眼,轉身獨自走進了祠堂。

入夜後,宋錦抄到第十遍《往生咒》時,手腳早已冰涼,眼淚一次次打濕了手中的經文。

就在這時,沉寂了十年的係統提示音,突然在她腦海中響起:

“警告:係統已修複完畢,一個月後時空漩渦將正式開啟。”

“屆時宿主可返回現代世界。若異世之人宇文寰仍對宿主初心未變,係統可額外為宿主開通返程時空漩渦,供二人同行。”

宋錦猛地抬頭,眼中滿是不敢置信,渾身控製不住地發抖。

她、她竟然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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