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腫瘤內科轉來了一個重症病人,時日無多。
院方征得病人的同意,讓我在對病人診治時帶著實習生們臨床學習。
可就在病人被下了病危通知書那天,絕汗如油的病人突然迴光返照,一把抓住了我正在實施搶救的手。
「老婆,我知道你嫌我是累贅,但是求你看在咱們好歹夫妻一場的份上,我死後幫我照顧一下我的父母,他們畢竟也是你的爸媽啊!」
這句話說完,他便撒手人寰。
這句話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同事義憤填膺地斥責我是個薄情寡義的冷血女人。
就連身為科室主任的男朋友也大罵我冇有良心,當場提出要跟我分手。
我拉住他辯解,死者的父母卻衝進病房,不僅當眾指責我是個嫌貧愛富的賤貨,還扯著我的頭髮對我瘋狂追打。
我被他們追出醫院,結果被拉著重症病人疾馳而來的救護車當場撞死。
再睜眼,我竟然回到了搶救病人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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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的賈標麵色蒼白如紙,目光混沌黯淡,大顆的汗珠從額頭滾落,表明他此刻正在忍受著常人完全無法忍受的劇痛。
這副痛苦的模樣就如同一輛電池著火的新能源汽車,即將被病痛的業火燒掉僅存的生命。
我站在他的病床前,看著麵前熟悉的麵孔,整個人完全陷入了震驚。
我和他不是都應該死了嗎?為什麼現在我還好好的站在這裡?而他還躺在病床上被病痛折磨得麵容扭曲?
就在我的意識還冇有回籠的時候,我的胳膊突然被他抓住了,他手上黏膩膩的感覺傳到了我的手臂上,讓我整個人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
「薑眠,我快要不行了,求你看在我快要死了的份上,答應我最後一件事吧。」
病床上剛纔還滿臉痛苦的賈標,此時卻突然好想迴光返照一樣,準確地叫出了我的名字。
「老婆,我知道你嫌我這個病秧子是個累贅,但是我求求求你了,看在咱們倆好歹夫妻一場的份上,我死以後請你幫我照顧一下我的父母。」
「我知道你不喜歡他們,可他們畢竟也是你的爸媽啊!」
說完,賈標突然整個人弓起了身子,又重重地跌回病床上,兩腿一蹬,竟然直接吹燈拔蠟了。
那隻攥著我胳膊的手無力地滑落,旁邊儀器上的心電圖也變成了一條綠色的橫線。
直到這時,我才清楚地意識到,我竟然重生了!
我轉頭,就看到病房裡的其他同事和實習生全和上一世一樣,全都在用一種震驚的目光看向我。
「都看我乾嘛?這人我壓根就不認識,總不能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見我這麼說,剛纔還忙著搶救病人的同事柳詩雨快步走到我麵前,狠狠一耳光抽在了我的臉上。
這個劇情是我上輩子根本冇經曆過的,這一巴掌直接把我給打懵了。
「你打我乾什麼?」
她怒目圓睜,看向我的目光滿是憤慨,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正義的光芒:「薑眠,你老公都死了,你還在這兒裝路人呢,你怎麼這麼冷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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