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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葛飾區,
小菅町1丁目351號。
街道的一側,是現代化的池田屋差入店、歡快的鬆原兒童遊樂園,以及葛飾區立西小菅小學校。
然而就在這些學校、酒店、遊樂園對麵:整齊排列的樹木後方,有一棟外牆灰暗色、整體風格肅殺壓抑的建築大樓。
東京拘置所!
“嘖,”
單人牢房中,盤腿而坐,看書的少年輕哼一聲。
雖說穿越就蹲大牢,開局有點讓人難繃;但該說不說,島國監獄條件還算不錯。
地板被擦得閃閃發光、有單獨的衛生間、衛生間旁邊是一套摺好的床上用品、床上用品上方一排架子,可以用來放借閱的書籍。旁邊還有一個水槽:用來洗漱之用。
畢竟是東京,各方麵都不缺錢:連監獄都是如此。
但不管再如何乾淨、人性化、終究是:
監獄!
“所以,前身是被氣死的?”
接收完腦海中的記憶後,穿越者吐槽不能。
栽贓陷害、司法交易、果然太陽底下冇有新鮮事;所謂‘好人’,在某種意義上就是‘弱者’的代名詞。
“9527號犯人,秋月律。”
單人牢房的大門從外打開,全副武裝的獄警壓了壓警帽。
“到c號會客廳去,有人來探望你。”
“好,”
單人牢房中,穿著黑白條紋囚服的少年,合上手中的書籍,從地板上站起身來。
“麻煩你了,獄警先生。”
“不客氣,”
獄警下意識的回話。
牢房中的少年身材修長,一頭碎髮,文質彬彬;
笑起來青春陽光,就像是活力四射的大學生:事實上,對方在被投入這裡之前,的確是文京區的大學生冇錯。
秋月律,20歲,是大學生!!
上個月隨機殺人事件的犯人,通過與法院達成控辯交易,最終被判處十五年監禁;原本他的罪行,是不適用於‘辯訴交易’的,但是在某位大牌律師的活動下,獲得了‘從輕發落’的機會。
但——真相果真如此嗎?
身為獄警,開門的中年人知曉一些‘傳聞’,這也是他不願意麪對這名少年的緣故。
倘若權貴真與普通人同等待遇,那大家又何必辛辛苦苦的往上爬?
有些事情,他也隻能假裝冇有看見。
“走吧。”
在獄警的押送下,秋月律來到了監獄的接待室。
“律哥哥!”
會客室對麵,一名少女焦急起身,雙手撲在防彈玻璃上:如果不是這層玻璃,已經撲到秋月律懷中了。
少女長髮及腰、容貌算不上驚豔,但勝在青春靚麗,渾身充斥著鄰家女孩的溫馨氣質。
井上香織,
秋月律鄰居家的孩子,
既是青梅竹馬、也是同班同學,甚至可以算是未婚妻。
雖說隻是‘記憶’中的過往,但看向玻璃外焦急得快要哭出來的少女,秋月律還是微笑著抬手。
“不要傷心,我很好。”
“井上叔叔呢?”
坐在椅子上,隔著厚厚的防彈玻璃,秋月律率先開口。
“父親還在聯絡其他律師,但是”
因為‘秋月律’已經點頭達成了控辯交易,連上訴的機會都冇有,壓根就冇有律師會再受理這件案子。
“這樣啊,沒關係。”
“那些律師都是拿錢辦事的,靠不住。”
和淡定的秋月律不同,玻璃外激動的少女臉頰上眼淚滑落。
“怎麼會沒關係?”
“律哥哥你是被冤枉的,我們都不相信你會殺人!”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竟然一口認定你就是凶手,還把你關在這種地方——”
東京拘置所,乍一聽彷彿隻是什麼暫時關押犯人的地方,實則是全功能性的監獄:那個上世紀在地鐵放毒氣的惡教教主,就在這裡關了快二十年,才終於上絞刑架。
就連島國自己的網絡,都吐槽這件事情;
還給那位‘教主’,用來行騙的懸浮照片上,p了一套絞繩。
看似‘教主’發功懸浮了十多年,終於堅持不住,實則譏諷島國政府效率之低下。
“律哥哥,你不要多想。”
用手背擦掉眼淚,另一邊的少女堅定的發誓。
“我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來,一定!”
“在那之前,你要忍耐。”
島國監獄三大難題:火災、越獄和自殺。
其中自殺又是重中之重:如果獄警能夠成功阻止犯人自殺,甚至能夠獲得嘉獎。
少女井上香織哭過後,還要安慰秋月律:畢竟,蹲大牢的是他。
可惜,
你的‘律哥哥’已經在氣憤、絕望、彷徨中消失。
現在站在玻璃對麵的,隻是穿越者罷了。
“其實這裡環境還不錯——”
秋月律抬手,似乎想要撫摸對方的頭,卻被玻璃擋住。
“就像是回家一樣,裡麵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我超喜歡裡麵的!”
“噗~~”
原本哭得梨花帶雨的少女愣了一下,被秋月律的話逗笑了。
秋月家和井上家不僅僅是鄰居,而且還是世交:自從秋月家兩名大人出車禍之後,井上家更是對秋月律照顧有加,幾乎就是一家人:隻等律和香織成年,就舉辦婚禮的那種。
誰知道秋月律突然成了‘殺人凶手’,井上家為此前後奔波,結果卻是十五年的監禁!
“會客時間到,”
少女所在的另一邊有獄警推開門,井上香織認真的看向玻璃對麵的人。
“我會等你出來的,律哥哥。”
“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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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贈彆臨歧裹淚痕,最難消受美人恩。”
等少女離開後,秋月律摸了摸下巴;這座監獄關不住他,隻要想,他現在就能出去。
不過,目前自己的‘外掛’還是太弱了,先發育一波
“嗯?”
起身原本準備離開的秋月律,發現打不開門。
“彆急著走,秋月先生。”
背後傳來的聲音,讓秋月律轉頭看去。
防彈玻璃後麵的房間中,走進了一名西裝領帶、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
“山本律師,”
在‘秋月律’的記憶中,這個男人可謂是印象深刻;正是他誘導秋月律答應‘辯訴交易’,承認自己殺人罪,喜提十五年有期徒刑。
“你來做什麼?”
走回玻璃前的秋月律抬手示意。
“井上家出錢雇傭你幫我做無罪辯護,在你的努力下,我直接成了殺人犯。”
排除對方是‘冒牌律師’這個可能,唯有這個律師和真正的殺人凶手勾結這個理由!
正因為如此,以前的‘秋月律’纔會活活憂憤而死:明明隻是回家的時候看到有人倒在地上,上前檢視就稀裡糊塗的變成了殺人犯?現在判決都下來了,甚至剝奪上訴權利,普通人,拿什麼和司法機構對抗?
事實證明,隻要操作得當,完全可以‘合理合法’的顛倒黑白。
“看到你這樣冷靜,我就放心了。”
防彈玻璃外的西裝領帶男,滿意的微微點頭。
“秋月律,你是個聰明人。”
已經打點好一切,
會客室的監控會‘損壞’一段時間,
帶著‘大人物’的任務,山本律師說出了來這裡目的。
“老實服役,我會給你爭取減刑:也許用不了十年的時間,你就能出來。那時候——”
推了推金絲眼鏡,
這名律師繼續說下去。
“你的青梅竹馬,還能和你一起邁入教堂。”
“哦?”
對方話語中暗藏的威脅,讓秋月律都氣笑了。
“這麼說來,我還要感謝你?”
在場兩人都心知肚明,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這是我作為律師的職責。”
玻璃另一邊的律師,臉不紅心不跳的回答;麵對如此無恥的回答,玻璃對麵那個被他耍的團團轉的大學生,並冇有暴怒、崩潰、哭泣。
而是淡定的伸出食指,淩空指向律師。
“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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