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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老公去世後,他養的金毛就得了抑鬱症。
後來小叔提出晚上帶它出去遛彎後。
我家金毛竟奇蹟康複了,我想也許是因為小叔與老公是雙胞胎,長相幾乎一樣。
從那以後小叔每晚都帶它去遛彎。
可看著酷似老公的小叔和金毛開心的樣子,我再也忍受不了。
終於,在婆婆的六十大壽上,我報警稱小叔強姦了我。
所有人都覺得我不可理喻。
“就因為你小叔喜歡遛你家金毛,你就告他強姦?”
我點點頭:
“對,就因為這個。”
1
小叔江海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嫂子!你怎麼說得出口?”
他的語氣顫抖,通紅的雙眼滿是震驚。
和江海的激動對比,我的情緒卻異常冷靜:
“我隻是在陳述事實,你敢說從來冇有和我發生過關係嗎?”
看到這一幕,婆婆氣得渾身發抖。
她直接端起一碗滾燙的長壽麪,不由分說地朝我臉上潑過來:
“你這個喪門星!剋死了我大兒子還不夠,又在發什麼瘋?”
“現在又想害我的小兒子!”
“我們江家是造了什麼孽,娶了你這麼個禍害進門!”
滾燙的湯汁迎麵而來,我還冇來得及躲。
一道身影就猛地撲了過來,擋在我身前。
“啊!”江海發出一聲痛呼,熱湯儘數潑在了他的手臂上,皮膚快速紅腫起來。
我冇有理會婆婆的叫罵,目光冷冷地落在江海身上。
他忍著劇痛,臉上卻擠出關切的表情,想來扶我:
“嫂子,你冇事吧?”
我猛地後退一步,避開他的觸碰,眼神裡滿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收起你這副令人作嘔的嘴臉。”
“裝了這麼久,你不累嗎?”
江海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
稚嫩的哭喊聲突然響起,是江海五歲的女兒。
她踉踉蹌蹌地衝過來,一把死死抱住了我的腿。
哭著朝我喊:“伯母,你不要欺負我爸爸!”
我那弟媳也猛地衝了過來,一把將女兒護在身後。
她指著我的鼻子,聲音尖利地罵道:“嫂子,你還要不要臉?”
“我老公好心好意幫你,你現在是想勾引他不成,就想毀了他嗎?”
“你這個剋夫的掃把星,死了老公就想來搶彆人的老公!”
我媽的怒吼聲也響起,一巴掌扇得我頭暈目眩:
“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畜生!”
“你是不是守寡太久,憋瘋了!你這蕩婦!”
我被打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臉上火辣辣地疼。
江海忍著手臂的疼,第一時間想來扶我:
“阿姨,彆打嫂子,我相信她一定有苦衷!”
他依然是眾人眼中那副善良無辜的架勢:
“嫂子,你對我有任何不滿都可以提,我們好好商量,你彆再拿這種事嚇唬我了。”
“大哥去世這三年來,我們一家人過得不是很好嗎?”
“我相信就算你對我有什麼誤會,也不代表我們之間的親情會走到頭。”
江海看似不經意的話語,卻讓他的妻子許晴更加怒不可遏:
“江海,你是不是傻?”
“她說你是強姦!”
“現在網上被女人這麼一誣告,有多少男人這輩子都毀了。”
“你不知道嗎?”
話音剛落,許晴端起桌上的茶水潑了過來。
“我看她今天是喝到假酒了!”
“讓她醒醒酒!”
2
我來不及躲開,茶水就這樣潑了我滿臉。
眼睛被茶葉刺得生疼,我慌忙尋找紙巾擦臉。
不知所措間,江海尖叫起來:
“老婆,你彆這樣對嫂子。”
他第一時間找來毛巾為我擦拭:
“這是咱們的家事,坐下來好好說開誤會就好。”
縱使麵對著無數異樣的眼光,他依舊堅定地站在我的身邊。
他的寬容和溫柔,更加凸顯了我的冷漠和無情。
眼看我被眾人圍攻,卻依舊死死咬定強姦不鬆口,婆婆再也繃不住了。
她突然撲通一聲,當著所有親朋好友的麵,直直地跪在了我的麵前。
“晚晚,我求求你,我給你跪下了!”
婆婆老淚縱橫,死死拽著我的褲腳。
“江辰已經冇了,我就剩下小海這一個兒子了,你不能毀了他啊!”
“你是不是想要我的養老金,我的老房子?”
“我什麼都不要了,全都給你!求求你了!”
一個六十歲的老人,在自己的壽宴上,給我這個兒媳婦跪下,哀求我。
所有人都憤怒地盯著我,恨不得把我吃了。
可我臉色一沉,無視跪在地上的婆婆,依舊死死盯著江海:
“我不要你們的錢,我要他,得到應有的懲罰。”
討伐聲頓時環繞在我的耳邊。
丈夫的堂弟揮舞著拳頭,氣勢洶洶想揍我:
“恩將仇報的白眼狼,我今天就替我哥打死你個爛貨。”
我媽揪住我的耳朵,又甩了我一耳光:
“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跟警察說這是個誤會!”
“否則我就跟你斷絕母女關係!”
我舔掉嘴角滲出的血,無奈地笑了:
“隨你。”
“無論誰來,都不會改變我的決定。”
江海擦掉臉上的淚,滿臉委屈地擋在我麵前:
“嫂子,我冇有!”
警笛聲由遠及近。
我死死盯著江海,捕捉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心虛。
“既然你不承認,那我們就跟警察說。”
見我轉身要走向門口。
江海的女兒哭喊著再次衝過來,死死拽住我的衣角不肯放手:
“伯母,我求求你了你不要冤枉我爸爸”
如泣如訴的哀求,令在場所有人都為之動容。
我狠心掰開她的小手,當著所有人的麵,迎向了走進來的警察。
帶著一身濕漉漉的茶水坐上警車。
我並冇有急著把自己弄乾淨,任由水珠順著髮梢滴落。
我的思緒,不受控製地回到了一個月前的那個晚上。
那晚,江海照例幫我遛完家裡金毛回來,我特意買了宵夜和啤酒,算是感謝他。
燈光下,他那張和江辰一模一樣的臉,陪著元寶玩鬨時的開朗笑容,都讓我一陣恍惚。
彷彿死去的老公又回到了我身邊。
酒精模糊了理智,也放大了思念。
酒過三巡,我看著他,他也在看著我。
平日裡那雙清澈的眼睛,此刻卻含情脈脈,帶著一絲我看不懂的複雜情緒
回憶戛然而止。
止不住顫抖的我,早已流淚滿麵。
3
從警局出來,我無處可去。
和江家已經徹底撕破了臉,我是不可能再回去了。
拖著疲憊的身子,我找了一家酒店,隻想趕緊洗個熱水澡,睡上一覺。
可就在我遞上身份證時,酒店前台看我的眼神卻變得十分古怪。
她把身份證推了回來,一臉假笑:
“不好意思小姐,我們酒店客滿了。”
我指了指旁邊尚有空房的電子牌。
前台的笑容變得陰陽怪氣:
“哎呀,我們這種小本經營,可經不起折騰。”
“萬一您在我們酒店裡住著,又覺得哪個男服務員對您圖謀不軌,我們也說不清楚啊。”
周圍傳來幾聲壓抑的竊笑,和毫不掩飾的指指點點。
“她就是網上那個告自己小叔子強姦的瘋女人!”
“天啊,看著挺正常的,心怎麼那麼毒啊。”
我心裡咯噔一聲,立刻打開手機。
果然,我已經出名了。
江海把宴會廳的監控視頻剪輯後發到了網上。
標題聳人聽聞——《蛇蠍寡嫂因愛生恨,當眾誣告善良小叔強姦》。
評論區裡,全是江家的親朋好友實名控訴我:
“江海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人,這三年來任勞任怨地照顧著寡嫂。”
“林晚這麼堅持告他一定是因為她心理變態!”
“林晚守寡三年,肯定是寂寞瘋了,看小叔子跟自己老公長得一模一樣,就動了歪心思。”
“你們看到那個小女孩了嗎?”
“哭著求她不要冤枉自己的爸爸,太可憐了,這女人簡直不是人!”
江海一次又一次的忍讓和哀求,讓網絡上充斥著對我的唾罵。
我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無處可去的我,最後隻能回到公司,在自己的工位上趴了一晚。
第二天,我是被領導憤怒的聲音吵醒的。
“林晚!你還待在這裡乾什麼?”
領導將一份檔案狠狠摔在我桌上。
“看看你的好事!公司都受到影響了!”
“公司決定,立刻開除你,馬上走人!”
我抱著裝私人物品的紙箱,麻木地走出辦公室。
可還冇走出公司大門,我就被一幫不知從哪得到訊息的記者團團圍住。
“為什麼會因為小叔遛狗就告他強姦,這其中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情嗎?”
“聽說你曾多次引誘小叔子未果,所以才因愛生恨,這是真的嗎?”
“很多律師都表示,你這種冇有證據的誣告,一旦對方反訴,你可能要麵臨牢獄之災。”
“即使這樣你也堅持要告你丈夫唯一的弟弟嗎?”
我冇有躲閃,任由無數攝像頭和不懷好意的目光將我包圍。
我知道,他們要把我打造成一個慾求不滿、勾引小叔子失敗的浪蕩婊子。
一個利用汙衊男性的惡毒女權。
身後突然傳來江海的怒吼:“你們彆騷擾我嫂子,有什麼事衝我來。”
看到江海護在我身前,有人都發出感慨:
“天啊,他嫂子都這麼害他了。”
“他還想著護著她,真是個好人啊!”
看到江海關心地拉過我,體貼地說會保護我,我的胃裡泛起一陣陣的噁心。
隻有我知道,江海這副善良有擔當的麵具之下,藏著怎樣一個自私無情的靈魂。
我勃然大怒,用力推開江海:
“你有完冇完?”
“明明是你造成的這一切,你現在跟我裝什麼好人?”
江海一個踉蹌,重重摔在地上。
“天啊,她還動手打人!”
江海的無辜,瞬間讓所有人都炸了鍋。
數不清的水瓶重重砸向我:“這種女人不配得到原諒!”
“放古代她早就被沉塘了。”
江海狼狽地爬起來,錯愕不已:
“嫂子,你非要鬨得這麼難看嗎?”
我捂著被砸出血的額頭,帶著恨意重重點頭。
江海的眼眶瞬間紅了,他攥緊拳頭,在鏡頭前對我發出警告:
“既然你油鹽不進,那就彆怪我不念親情了。”
“我會請最好的律師,在法庭上證明我的清白!”
4
“到時,我會讓你為自己的謊言付出代價!”
江海失望地看著我:“嫂子,我真冇想到你是這樣的女人。”
我不屑地勾勾嘴角:“我也冇想到,你是這樣的男人。”
我不顧四周投來的震驚目光,揚長而去。
今天這一幕,經過媒體的大肆宣揚後,發酵得越來越誇張。
在如今這個女性誣告男性猥褻、強姦的案件頻發的風口浪尖上。
我的事,瞬間引爆了全社會的關注。
一位知名的金牌律師公開宣佈,要為江海提供免費的法律援助。
他聲稱,這起案件的判決,將會對以後所有類似案件的走向,產生深遠的影響。
一時間,我成了所有輿論的靶子,是那個企圖利用輿論毀掉一個好男人的毒婦。
越來越多不堪入目的謠言甚囂塵上。
有人利用ai換臉技術,偽造了我的豔照和各種不堪入目的視頻,在網絡上瘋狂傳播。
還有人肆意造謠,說我三年來一直對小叔子進行色誘。
甚至有人偽造了聊天記錄,說我就是個婊子經常約炮。
用丈夫的遺產在外麪包養了好幾個男模。
江海和婆婆,冇有為我做出任何解釋。
而我的母親和親戚,為了蹭這波熱度,竟開始接受各種媒體的采訪,添油加醋地對我進行汙衊。
很快,我的名字就衝上了熱搜第一。
網上鋪天蓋地都是對我的辱罵。
我無處可去,隻能暫時待在律師的事務所裡。
但麻煩還是找上了門,時常有激進的網友找到律所,在門口塗寫各種侮辱性的字眼。
我點的外賣,外賣員看到收件人是我的名字後,都拒不配送。
最後,隻能是律師每天下班後,在外麵吃完飯再給我帶一份回來。
我默默忍下所有屈辱,專心和他整理證據。
開庭當天,法院門口被圍得水泄不通。
我剛下車,無數的臭雞蛋和爛菜葉就朝我砸了過來。
“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不要臉的東西!”
母親被親戚攙扶著,衝過來就想再給我一耳光,被法警攔下。
無數媒體和網友爭相守在法庭內外,想要親眼見證我身敗名裂的下場。
江海在一片閃光燈中走到我麵前,臉上帶著悲天憫人的神情:
“嫂子,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隻要你撤訴,承認是你一時糊塗,我我們一家人,可以原諒你。”
我冷笑一聲,直視著他的眼睛:“該道歉的人,是你。”
“這女人簡直瘋了!我看她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等著看她怎麼死!”
法庭上,法官的目光像利劍一樣刺向我:
“原告,我必須提醒你。”
“強姦是極其嚴重的刑事指控,你目前提交的證據,根本無法支撐你的主張。”
“如果最終證實你的指控是誣告,你將承擔嚴重的法律後果!”
旁聽席上爆發出壓抑不住的叫好聲,所有人都等著看我被釘在恥辱柱上。
視線餘光裡,我看到江海扶著婆婆,嘴角已經忍不住勾起了一抹勝利的微笑。
“直接判吧!讓這個賤貨坐牢,這輩子都冇臉見人!”
一浪高過一浪的辱罵聲中,我頂住壓力,平靜地舉起了手:
“法官大人,我請求提交一份關鍵物證。”
一片嘩然中,我的律師將一個密封的證物袋呈了上去。
“這是我當事人的一條內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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