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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年代,請勿對照曆史】
1966年,青山村。
沈昭寧身著孝服跪在冰冷的泥地上,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而她丈夫陸寂川的遺照掛在堂屋……
“寧寧,媽知道你心裡難過,但你有孕在身,不為了你自己,就是為了孩子你也要堅強,媽給你熬了保胎藥,你趁熱喝了,好讓寂川在天之靈能夠安心。”母親王春花端著個豁口的粗瓷碗,碗裡褐色的藥汁散發著難聞的氣味。
“姐,你快趁熱喝了吧,如今姐夫不在了,但你的日子還得過啊。你想想粥粥。想想你腹中的孩子。”王春花的女兒謝蘭蘭在一旁幫腔。
跪在地上的沈昭寧眼神驚愕,身子控製不住地顫抖,在她被困在無儘的黑暗裡,一遍遍重複著上一世的噩夢。王春花虛偽的麵孔、謝蘭蘭惡毒的眼神、李鐵牛腥臭的氣息,還有冰冷刺骨的河水……這些畫麵如同附骨之疽,啃噬著她的靈魂。
直至再次睜眼,她竟然回到了陸寂川的“葬禮上”。
看著王春花手裡那碗“保胎藥”,沈昭寧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上一世她就是聽信了這對母女的鬼話,喝下這碗奪走她和陸寂川孩子性命的毒藥。
那時的她剛剛失去丈夫,滿心惶恐,腹部更是傳來陣陣墜痛感,她心慌害怕,也以為王春花是真的關心她。
也就冇有任何防備地喝下了湯藥,可才服藥不久腹中就傳來撕裂般的劇痛,鮮血染紅了身上的孝服。
婆母尹華聞訊趕來時,王春花卻對尹華說:“親家,我……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這藥是寧寧給我的,說是保胎藥,可這……她怕是看到寂川走了,害怕守寡……”
她想替自己辯解,想要求救,卻被謝蘭蘭死死地按住肚子,疼到昏厥。
暈倒前,她看到的是婆婆眼中無儘的失望。
待她再醒來時,人已經在隔壁村前腳纔打死老婆的鰥夫李鐵牛的木床上。
李鐵牛獰笑地撕扯她的衣服,她拚儘全力才從屋內逃出,可剛小產的她又哪是李鐵牛的對手。
李鐵牛抓住她的頭髮,狠狠地將她的頭往石頭上撞。在李鐵牛的罵罵咧咧聲中,她才知道王春花為了給謝蘭蘭換彩禮,以二百元把她賣給了李鐵牛;意識模糊間,她彷彿看到王春花數著錢,對著謝蘭蘭笑靨如花。
而她因為受到刺激和傷到腦袋成了看到人就咬的傻子,李鐵牛把她鎖在柴房裡,像對待牲口一樣的對她。
直至……
陸寂川回來。
原來,他冇有死。
隻是執行秘密任務的時候被設局,所有人都以為他犧牲了。當他踹開柴房的門,看到形容枯槁,眼神空洞的她時,那個鐵骨錚錚的漢子紅了眼眶。
在他懷裡,她有了片刻的清醒;可想到她所經曆的一切,身上的汙穢,她猛地推開男人,瘋了一樣衝向河邊……
冰冷的河水終結了她殘破的一生。
死後她的魂魄不散,她親眼看著陸寂川血洗了李鐵牛家,將王春花和謝蘭蘭拖到她的墓前。他眼中是毀天滅地的瘋狂,手起刀落,那些曾經傷害過她的人都得到了應有的報應,而他抱她的屍體,躺在為自己挖好的坑裡,任由泥土將倆人掩埋。
而在那無儘的黑暗中,她才知道王春花根本就不是她的親孃,她的父母是在蒼嶼縣裡開製藥廠的富商——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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