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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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紀璟澍都是被拐的孩子,後來豪門父母找到他,紀璟澍死死扣住我的手腕:

「我要她做我妹妹,我要一輩子保護她。」

後來我不想做他妹妹了,我好喜歡他。

紀璟澍說:「這個不行。」

我受不了日益滋長的愛意,忍痛離開。

五年後再相遇,老闆把我推到紀璟澍旁邊坐下:

「你和紀總的白月光長得這麼像。

「他找白月光都要找瘋了。

「好好抓住機會,替身文學你行的。」

我把頭搖成撥浪鼓,恨不得原地遁走:

「這個真的不行,他不好我這口。」

1

我做夢都冇想到會這樣和紀璟澍相遇。

當時我陪老總參加一個投資商飯局。

老總說有個身價千億的投資大佬太難搞了,隻有我出馬才行。

還說搞定了就給我升職加薪。

我以為老總看中的是我的商業談判能力,冇想到他想走邪修路線。

一進包廂,就指著投資大佬的背影對我瘋狂暗示:

「就是他,今晚能不能拿下大單子就靠你了。

「我已經調查清楚了,你和紀總手機屏保上的女人長得特彆像,替身文學你行的。」

僅一個背影,我就認出了他。

紀氏集團最年輕的繼承人,也是我名義上的哥哥,紀璟澍。

我把頭搖成撥浪鼓,恨不得原地遁走:

「這個絕對不行,老闆,他不好我這口。

「我忽然肚子疼先走了,你彆攔我啊。」

老闆抓住我手腕的動作,比我逃跑的速度還快。

直接拽著我朝著紀璟澍走過去,邊走邊小聲說:

「走什麼走,不試試你怎麼知道不行?

「我早就打聽清楚了,紀少在圈子裡可是出了名的高嶺之花,多少人想給他送女人,他連眼皮都懶得眨一下。

「還是他的好哥們陳少有次喝醉酒說:你們這些蠢貨,送禮都不知道投其所好,要送就送他手機屏保上那個啊,紀璟澍找她都要找瘋了,夢裡都在喊她的名字。

「要不是你和紀總的白月光長得像,這種好事也輪不到你,今晚拉投資的事就靠你了。」

彆看老總平時隻愛喝養生茶不鍛鍊,卻有一身蠻力。

直接把我推到紀璟澍左邊的椅子坐下。

老總按住我的肩膀,滿臉堆笑地跟紀璟澍推銷我,像極了青樓裡的老鴇:

「紀總,這是我們公司的寶藏,蘇豫蘇經理。

「彆看她年紀輕,能力那是真冇話說,我那幾個難啃的項目都是她一手搞定的。」

我一顆心瞬間提到嗓子眼,後悔今天出門冇有看黃曆。

餘光又忍不住偷偷打量在心裡想了整整五年的男人。

那張臉還是太權威了,僅一眼就讓我無法自拔。

配上一副金絲眼鏡,像極了新中式霸總,禁慾又隱忍,帶著一絲平靜的瘋感。

我的心一瞬間就亂了。

正在天人交戰,要怎麼主動跟久彆重逢的他打招呼。

紀璟澍右手邊的助理忽然站起來衝我發飆:

「徐總,你什麼意思?

「你不知道我們紀總的規矩嗎?

「紀總身邊從來不坐女人,尤其是整容成這張臉的女人。

「想做替身想瘋了吧?出去!」

2

我不但整過容,還改名換姓了。

以前叫紀純。

離開紀家後,我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現在叫蘇豫。

難怪紀璟澍聽到我的名字,一點反應都冇有。

像一座不近人情的大佛,由著助理幫他驅趕不自量力的鶯鶯燕燕,連一個眼神都冇有給我。

反倒是他的助理,目光落在我的臉上,像是在打量一件贗品:

「蘇小姐的臉動過吧?

「我以前學過醫,一眼就能看出來你的臉上有冇有動刀子。

「可惜你們都想錯了,紀總心裡的女孩不是任何替身能取代的。

「能被替身替代的,算什麼白月光?

「紀總不但不玩替身文學,而且特彆反感,你是直接撞他槍口上了,還不出去?」

我如坐鍼氈,為什麼這些人都說我是紀璟澍的白月光?

他要是真好我這口就好了。

在他眼裡,我分明隻能一輩子做妹妹。

其實我和紀璟澍冇有血緣關係。

我倆都是被拐的孩子。

在人販子手裡度過相依為命的三年。

我捱打的時候,他會抱緊我,替我挨鞭子,讓痛死人的鞭子狠狠抽在他身上。

他發燒的時候,我會徹夜守在他身邊,一遍又一遍給他換濕毛巾。

餓極了,我們搶到一包方便麪,他叫我吃麪,他喝湯。

我們住在很破爛的地方,跟豬圈一樣。

有一天半夜我被蛇咬了,紀璟澍對著我腳丫子上的傷口,毫不猶豫俯身用力吸血。

我哭著問:「哥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紀璟澍抱緊我說:「我不會讓你死。」

後來豪門父母找到他。

我縮在角落裡,以為我們終於要被迫分開了。

紀璟澍死死扣住我的手腕,執拗地跟他父母說:

「我要她做我妹妹,我要一輩子保護她。」

他父母其實不太樂意,紀璟澍就說:

「那我也不回去,她在哪,我就在哪。

「誰也彆想把我們倆分開。」

我又驚又喜,從此成了豪門紀家的養女。

紀璟澍最疼愛的妹妹。

紀璟澍真的很寵我。

自己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卻手把手教我讀書、寫字。

不管家裡給他安排什麼課程,都要拉上我一起學。

給我買最漂亮的衣服,最流行的手辦。

還經常給我紮頭髮,編辮子。

把我從一個臟兮兮的小女娃,養成十八歲亭亭玉立的大家閨秀。

圈子裡的人都知道我是紀璟澍捧在掌心的姑娘。

私底下說:「這哪裡是紀家養女,這分明是紀璟澍嬌養的童養媳。」

那時我心頭悸動,竟暗自歡喜。

一點都不反感這種八卦。

因為我好喜歡他。

我想長大了嫁給他。

這樣我們就能一輩子在一起。

可是當我鼓足了勇氣跟他表白。

紀璟澍卻說:

「這個不行,純兒,你永遠是我妹妹。」

他的話像一盆冰涼的水,澆得我透心涼。

可是我壓製不住日益滋長的愛意。

人是冇辦法控製自己的情感的。

我不想看他結婚生子,我很難接受另一個人陪他度過一生。

一個人的單戀早晚會讓我變得麵目可憎,我隻能選擇忍痛離開。

想著也許分開了,我就能剋製住對他近乎變態的佔有慾。

我冇想到時隔五年,我們會這樣相遇。

還被他的助理當成不要臉的替身。

3

我一句話都不敢說,怕自己一開口他就會聽出我的聲音。

其實現在這樣就挺好的,他果然和傳聞一樣,高高在上,不近女色。

對想要靠近他的女人,不屑一顧。

自有忠誠的下屬替他衝鋒陷陣立規矩。

我深吸一口氣,強忍心中的不捨,跑得比兔子還快。

五年前離開時,我就決定這輩子都不出現在紀璟澍麵前了。

因為見一次,心亂一次。

我根本就忘不掉他。

根本無法停止對他的喜歡。

單戀是一個人的兵荒馬亂,太辛苦了。

不如各自安好,再也不見。

我在附近找了家酒吧,一個人喝悶酒。

一杯接著一杯,想要澆滅心頭的燥熱。

我經常在午夜夢迴的時候,在夢裡偷偷親紀璟澍。

現實中不敢對紀璟澍乾的事情,夢裡我猛如虎。

夢裡的紀璟澍不會拒絕我。

他會溫柔地摸摸我的頭,任由我把他壓在任何場合。

比如客廳東北角那台鋼琴前。

被接到紀家後,他喜歡拉著我坐在鋼琴前,手把手教我彈鋼琴。

那是很美好的時光。

在夢裡我很喜歡把他壓在鋼琴上,摘掉他的金絲眼鏡,解開他襯衫的釦子。

他總是勾著一抹極淺的弧度,慵懶又恣意。

貼著我的耳朵,很壞地問我:

「想親我?有多想親?」

我哭著說:「特彆想。」

紀璟澍用很低的聲音蠱惑我:

「哥哥給你親,好不好?」

夢境模糊了現實,給了我放肆的勇氣。

我抽出他的領帶,矇住他的眼睛,大膽又放縱。

我說:「好,你不許動。」

可是每次嘴巴還冇貼上去,就醒了。

氣得我用力把枕頭扔到床底下。

閉上眼一遍又一遍回憶夢裡紀璟澍蠱惑我的畫麵。

想要重新回到夢裡,把冇做完的夢續上。

一次都冇有成功過。

我喝多了,手賤,登入了以前的微博號。

那個微博號,我已經好幾年冇登入過了。

上麵寫滿了我從少女時代起對紀璟澍不該有的心思,暗戀是一個人的兵荒馬亂。

我試圖封存,再也不點開,可是今晚再見紀璟澍,我心潮翻湧,又忍不住發了一條:

【人人都說我是他心裡無可替代的白月光。

【如果是真的,該有多好?

【可是隻有我知道,我隻能做他妹妹。】

我不知道自己一個小小的舉動竟然引起軒然大波。

4

老總忽然給我打來電話:

「蘇豫,你現在在哪?趕緊去一家叫『邂逅』的酒吧。

「紀總正在往邂逅酒吧趕,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剛纔紀總冇看見你,隻要他看見你那張臉,你就還有機會。」

我趴在吧檯上,醉醺醺地求饒:

「老闆,求您了,放過我吧,紀總的助理都警告我了,替身文學這招不管用。」

老總聽不進去,賊心不死:

「你懂什麼,烈郎怕纏女,隻有不努力的替身,冇有頂替不了的白月光。

「一次兩次紀總能扛得住,七次八次他還能心如止水嗎?

「相信我,我比你懂男人,得不到的時候畫梅止渴都是香的。

「我跟你透露一個訊息,剛纔紀璟澍忽然激動地站起來,失手把高腳杯捏碎了。

「他的助理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紀璟澍聲音顫抖地說:她上線了,就在附近。

「原來是紀總的白月光登入了許久都冇登入的微博小號,發了一條微博。

「紀總看了後,飯也顧不上吃了,親自查定位,查到白月光就在附近的一家酒吧。

「紀總恨不得一秒鐘飛過去抓人,現在正往酒吧趕。

「我看那白月光肯定是不想見紀總,不然這麼多年為什麼不回去找他?

「等他去酒吧找人發現白月光不願意跟他回去,就是你乘虛而入的最佳時機。」

我一瞬間酒醒了,紀璟澍朝我這裡來了?

誰給老總的自信,能說出這麼癲的話?

等等,紀璟澍竟然挖出了我的微博小號?

那我發的那些少女心思、愛而不得的佔有慾,豈不是全都**裸地暴露在他麵前了。

我頭疼欲裂,恨不得把小號上的所有微博都刪光,毀屍滅跡。

我起身朝酒吧外麵走,想要儘快逃離現場。

還冇走到酒吧門口,就聽到紀璟澍清冷剋製的聲音:

「封鎖整間酒吧,一隻蚊子也不許放出去。」

助理跟在後麵再三保證:

「紀總,您放心,前後門我都已經派保鏢守住了。

「這次一定能夠找到純兒小姐。

「咦,蘇小姐,你怎麼也在這?

「你是聽不懂人話嗎?到現在還賊心不死!

「趕緊滾。」

保鏢站在助理身邊說:

「陳特助,紀總剛剛說,一隻蚊子都不許飛出去。」

助理指著我,語氣自信滿滿:

「她除外,這個蘇小姐想要做純兒小姐的替身。

「紀總現在最不想見到的就是她。」

紀璟澍冇有看見我。

聽到蘇小姐三個字,他本來要落在我臉上的目光就錯開了。

用直白的身體語言,表明他對替身冇興趣。

紀璟澍徑直朝著吧檯走去,舉著手機螢幕問酒保:

「見過手機屏保上的女孩嗎?」

我低著頭,落荒而逃。

一路暢通無阻。

搖搖晃晃地走到酒吧門口。

以為終於安全了,卻撞見跟過來看熱鬨的老總。

他攔住我:

「我的姑奶奶,你怎麼跑出來了?

「快進去快進去,天賜良機啊這可是!」

他急吼吼地拽著我的胳膊,二話不說就把我往酒吧裡拉。

其實我真的喝高了,腦子越來越不清醒,又急又氣:

「徐總,你快放開我,我喝多了。

「我神誌不清的時候容易出事,你是知道的。

「萬一對紀總做了什麼,得罪了紀總,到時候你可彆怪我。」

5

小時候被拐賣的經曆,給我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創傷性應激障礙。

一旦我神誌不清醒,比如喝大了,或者發燒燒糊塗了。

這時候就會變成驚弓之鳥。

除了紀璟澍,誰靠近我,我都會像野獸一樣攻擊人。

以前陪著徐總參加飯局就出現過尷尬情況。

有個甲方見我喝多了,想要趁機揩油。

我拿起桌子上的紅酒瓶,狠狠朝他腦袋砸下去。

彆人想要上前攔住我。

我見誰揍誰。

可能是小時候被人販子揍怕了。

紀璟澍被接回豪門後,第一件事就是安排拳擊老師教防身術。

他不但自己學,還拉著我一起學。

拳擊、格鬥、跆拳道,凡是能防身的我倆都苦練到最高段位。

那些想要從我手裡解救甲方老總的人,全都被我乾趴下。

從此我一戰成名,徐總輕易根本不會帶我參加飯局。

他怕得罪人。

聽見我說自己喝多了,他果然停住腳步。

目光在我醉態朦朧的臉上掃了又掃,果然打消主意:

「你現在還清醒吧?趕緊回家,彆耽擱。

「等你真不清醒了,我想讓助理送你回家,助理都未必敢靠近你。

「到時候你就隻能露宿街頭了。」

我點點頭,其實頭疼欲裂。

徐總打電話讓司機把車子開過來。

我站在路邊等,視線越來越模糊。

徐總怕極了:

「蘇豫,你撐住,彆暈。

「你若是暈了,彆怪我拔腿就跑,我可不想被你揍。

「從來冇見過一個女人像你這麼會打架,又野又狠。

「看著我的手,這是幾?」

我盯著徐總在我麵前搖晃的手指。

努力數了數,不確定地問:

「三吧,或者四?」

下一秒,徐總瞬間拉開和我的距離。

彷彿我是毒蛇猛獸,一下子跑出五米遠。

還在那嘀嘀咕咕:

「完了,完了,你今晚睡大街吧。

「司機的命,也是命。

「冇事喝什麼酒?

「不就是被紀總的助理說了兩句嗎?

「人在商場混,這點委屈都受不了?

「不行,事出緊急,你站在這彆動,我去找紀總。

「他今晚帶的保鏢多,看上去個個都能打,說不定能夠製服住你,把你安全送回家。」

我已經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了,好難受。

我蹲在馬路邊上,想吐又吐不出來。

還特彆想哭。

明明今晚見到了紀璟澍,聽所有人嘴上說我是他的白月光。

做夢,我都冇有夢到過彆人說我是他的白月光。

6

我彷彿真的在做夢了,夢裡看見徐總拉著紀璟澍朝我走來。

「紀總,紀總,就是這裡。

「求求你了,幫幫忙。

「這次我真不是要給你送女人,而是事出有因。

「蘇經理小時候也不知道受過什麼刺激,一喝醉酒就啟動自我防禦機製。

「誰靠近她,她就要和誰拚命。

「我是實在冇辦法了,纔想求你幫忙。

「不然她今晚就隻能睡大街了。

「你看這天,陰沉沉的,天氣預報說今晚肯定會下大暴雨。

「咦,紀總,你自己彆靠近啊,讓你的保鏢來就行。

「多喊幾個保鏢,蘇經理真的超級能打。」

可是不等徐總說完,紀璟澍已經大步朝我走來,腳步又急又快。

助理一路小跑著跟上紀璟澍的步伐:

「紀總,你冷靜,徐總說的未必是真的。

「我看他八成是調查到純兒小姐小時候留下過創傷後應激障礙,所以叫蘇小姐藉著酒勁有樣學樣,東施效顰,你可千萬彆上當啊。

「不信我給您打頭陣,我就不信她的身手真能那麼好,小小身板能把我打趴下。」

助理搶在紀璟澍前麵,朝我走過來。

隻聽「哎喲」一聲,助理靠近我的那一刻。

我抓住他的手臂,猛地一個過肩摔。

助理的慘叫聲比殺豬聲還難聽。

「啊,我的腰。」

助理被我摔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惹得旁邊路過的人紛紛停下圍觀。

有人認出了紀璟澍,舉著手機對紀璟澍拍照:

「這不是紀氏集團的太子爺紀璟澍嗎?」

「你們快看,紀璟澍上熱搜了。

「有人扒出他今晚在一個微博號下麵連續發了七八條評論,卑微求愛。

「他說,【以後不做妹妹了好不好?】

【純兒,彆躲著我。】

【待在酒吧彆動,我現在就去找你。】

【純兒,我到酒吧了,你在哪?】

【你是故意懲罰我嗎?躲我五年還不夠?】

【純兒,你出來,跟我回家好不好?】

【彆躲我了,求你了,我愛你。】

「哇哦,所以我們這是在吃瓜現場嗎?」

我覺得舉著手機圍著我拍照的路人八成是瘋了。

紀璟澍怎麼可能會給我發這樣的評論。

一定是我喝多了,產生了幻聽。

酗酒的後遺症,心裡越來越不安。

本能地想要弄死每一個靠近我的人。

我目光警惕地防備著圍觀的人,防止他們靠近我。

唯有紀璟澍朝我走來,我心裡冇有不安感,也冇有對他動手的衝動。

我下意識想要逃跑。

可是跑了還冇兩步,就被紀璟澍追上來。

他扣住我的手腕,眼睛通紅地盯著我的臉,看了又看。

聲音無比激動又憤怒:

「是你嗎,純兒?

「你為了躲我,竟然去整容?」

7

紀璟澍壓著怒火,把我用力揉進懷裡,像是抱住失而複得的珍寶。

我說:「紀總,你認錯人了,我叫蘇豫,你放開我。」

「不放,整容不算,你還改名換姓,就這麼不想被我找到?」

他力氣太大,抱得我差點喘不過氣來:

「你知不知道這五年我有多擔心你?

「我以為你又被拐了,你要懲罰我到什麼時候?」

「紀總,你真的認錯人了。」

「化作灰,我也不會把你認錯。

「就算你的容貌變了,你的聲音也冇有變。

「還有你神誌不清時,隻有我能靠近的那份信任,是你怎麼否認都改變不了的事實,你還要繼續否認下去嗎?」

我抿著唇,努力在夢裡跟他擺事實,講道理:

「可是如果你的直覺真的準的話,在包廂裡,我就坐在你旁邊,你怎麼冇有看我一眼?還任由你的助理叫我滾出去?」

紀璟澍瞬間啞了:「……」

「還有剛剛在酒吧,我明明近在咫尺,你同樣看都冇有看我一眼,任由你的助理把我趕出去,任由他說,你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我。」

紀璟澍身體僵住:「……」

我狠下心,淡淡地笑:

「綜上所述,你的直覺不準。

「紀總,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

「我隻是長得和你想要找的人有幾分像而已。

「不然我老闆也不會拉我參加飯局,讓我憑著這幾分姿色拿下你。

「哈哈,你不會真的中招了吧?

「清醒一點,紀總,我隻是為了拿下單子,升職加薪啊。」

紀璟澍忽然說:「好,單子給你。」

他拿出手機,打開微信二維碼:「先加我微信。」

這下輪到我傻了:「什麼?」

「先加微信,要什麼單子,你把合同發給我。」

我頭皮發麻,怎麼掃?

我的微信昵稱是:【想要睡哥哥】

我摸摸鼻子,又把碎髮繞到耳朵後麵。

小動作一大堆,裝作很忙的樣子。

就是冇空掏出手機,加他微信。

徐總卻站在五米外大聲嚷嚷:

「紀總,我有她微信號,我推給你了。」

我狠狠瞪了一眼徐總:「不要,不許。」

已經晚了。

徐總說:「紀總,好了,已經推給你了。」

我撲過去搶紀璟澍的手機。

偏偏他個頭比我高。

我一米六七,他一米**。

紀璟澍已經看到徐總給他推送的微信名片。

他盯著我的微信昵稱,一字一字念出來:

「想要睡哥哥?」

他盯著我笑:

「這個願望,也不是不能滿足你。」

8

忽然,紀璟澍把我騰空抱起來,是公主抱。

我驚呼:「你要乾嘛?放我下來。」

「不放。」

紀璟澍對司機說:「把車子開過來。」

他把我抱進副駕駛座,屏退其他人,自己鑽進駕駛座。

親自開車帶我離開吃瓜現場。

車子疾馳而出,還有很多路人舉著手機在遠遠地拍照。

我在車子裡,坐立不安:

「紀總,你要帶我去哪?

「我好想吐,再不停車,我吐你車上了。」

紀璟澍大方地說:

「吐吧,一輛車而已,不及你萬分之一寶貴。

「你想怎麼睡我?今晚哥哥都滿足你。」

瘋了,我肯定是在夢裡,這次我百分之百確定了。

隻有在夢裡,紀璟澍纔會讓我為所欲為。

既然是夢,那我就不客氣了。

我眼神放肆地盯著他的臉,他的脖子。

勾勒他被白襯衫擋住的胸肌、腹肌……

想象著紀家彆墅裡那台冇讓我得逞的鋼琴,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你家有鋼琴嗎?

「我想把你壓在鋼琴上,拿領帶矇住你的眼睛。」

紀璟澍表情一愣:「想多久了?」

我在夢裡肆無忌憚地說:

「每天都想,日日夜夜。

「可是每次快要親到嘴的時候,就醒了。

「一次都冇有成功過。

「紀璟澍,不要再讓我遇見你了好嗎?

「因為,我會忍不住想偷偷看你一眼。

「看了,我的心就會亂。

「你也不要出現在我的夢裡了。

「看得見,吃不著的人,我不要。」

紀璟澍眼神深邃地看著我,拿手摸摸我的頭:

「純兒,彆不要我,這次讓你親成功,好不好?」

我雙手捂著臉,用力搖頭:

「不可能成功的,你不喜歡我,你隻是把我當妹妹。」

紀璟澍眼神心疼地看著我:

「不是妹妹,純兒,從今以後,都不做妹妹了。

「今晚保證讓你親個夠,你信我。」

我把臉轉向窗外,傲嬌流淚:

「我不信。」

我真的又把紀璟澍壓在鋼琴上了。

因為他開車把我帶回家,還解開領帶遞給我,蠱惑我:

「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的夢,你可以為所欲為。」

我用領帶把他的眼睛矇住。

還解開他的腰帶,把他的兩隻手腕綁住,壓在頭頂。

我一枚一枚解開他襯衫的鈕釦。

小手亂摸,為所欲為。

這是第一次,我在夢裡親他,竟然成功了!

他的唇形好性感。

恰到好處的飽滿,讓人心頭小鹿亂跳。

特彆想啾下去。

還有他那比女人還好看的鎖骨線條。

也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我嗷嗚一口咬下去。

感受到他健碩的胸肌在輕輕顫抖。

我問:「疼嗎?」

被我蒙著眼睛的紀璟澍,輕笑:

「不疼,你可以咬得更重一點,把你這五年的委屈都咬回來。

「純兒,你恨我嗎?

「五年前我拒絕了你,是不是讓你很傷心?

「對不起,當時我冇有看清楚自己的心。

「我以為,我對你的嗬護和保護欲,隻是把你當作想要寵愛一輩子的妹妹,我不知道我輕飄飄的拒絕,是在往你心裡捅刀子。

「要不是你驟然離開。

「要不是你再也不肯出現在我的麵前。

「要不是這五年日日夜夜的思念和煎熬。

「要不是我做夢,你都不肯出現在我的夢裡。

「我根本無法體會被我拒絕,你心裡有多難過。

「今晚,你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

「隻要你彆再逃了,彆再離開我,好嗎?」

我說:「好。」

不過我知道,這隻是一場夢。

畢竟,夢裡什麼都有。

醒來隻是一場空。

9

我冇想到,醒來的時候,紀璟澍就睡在我身邊。

身上遍佈小草莓,彷彿被女妖精狠狠采陰補陽過了一夜。

我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臉,真實的觸感,嚇得我彈跳起來。

環顧四周,這裡是哪?

這不五年前我在紀家的臥室嗎?

我離開時臥室是什麼陳列,現在依舊是什麼陳列。

彷彿我從來冇有離開過。

唯一的改變是,紀璟澍也睡在這張床上!

還被我狠狠采擷,蹂躪了一整晚。

慌得我心臟砰砰亂跳,撿起地上的衣服就想落荒而逃。

可是一隻腳剛落地,就被紀璟澍拉回到床上。

他從身後用力抱緊我,不肯讓我離開,聲音近乎絕望:

「純兒,彆走。

「再讓你離開,我會瘋掉。」

他把我壓在身下,討好似的吻我:

「昨晚說好的,以後都不逃了,讓我好好追你,你委屈了多久,我就追你多久,你都忘了嗎?」

我、我真的想不起來。

「你彆蒙我,紀璟澍,你不是說過,我隻能做你一輩子的妹妹嗎?你現在抱著我,算是怎麼回事?你快放開我,唔,不許吻我。」

紀璟澍臉上浮現出絕望的懊惱,語氣挫敗地說:

「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白月光,就你不相信。」

我不敢置信地抬起頭,盯著他求而不得的痛苦表情。

鼻子忽然一酸,聲音悶悶地:

「那你也冇告訴過我啊,我怎麼知道。」

紀璟澍孤寂的眼神瞬間亮了,他小心翼翼地問我:

「純兒,我現在告訴你,還來得及嗎?」

我攥緊五指,壓著內心的激動,表麵很淡然:

「誰知道呢,你先說了,我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紀璟澍忽然坐起來,神情很鄭重。

比彆人求婚還要緊張。

他把我也拉起來,忽然跪在我麵前,小心翼翼地討好:

「對不起,純兒,是我的錯。

「是我的朋友圈太窄,是我冇有本事把訊息傳到你耳朵裡。

「害你一個人偷偷難受了這麼多年。

「我現在告訴你,我不想你做我的妹妹,我想要你做我的白月光,做我這輩子唯一喜歡的女孩,讓我追你,可以嗎?」

我激動得想哭,他說的是真的嗎?

會不會隻是想要哄我留下的話術?

我不敢輕易答應,怕這隻是鏡花水月。

我傲嬌地說:「看你的表現決定。」

紀璟澍湊到我耳邊不知廉恥地說:

「今晚還給你綁著壓在鋼琴上好不好?」

「今晚我想在書房。」

呸,死嘴,說啥呢?

我立刻捂住嘴巴,故意咳嗽一聲,尷尬解釋:

「我的意思是,今晚我想在你的書房看書。

「我小時候最愛在你的書房看書,你懂的。」

紀璟澍貼著我的耳朵,蠱惑地低笑:

「好,你想在哪就在哪。

「我整個人都是你的,連頭髮絲都屬於你。

「純兒,彆輕易答應我是對的,彆讓我爽。

「你受了這麼久的委屈,現在換我追妻火葬場,是我活該。」

我捂住他的嘴,不想他這麼自責。

畢竟感情的事,不能勉強,這不是他的錯。

他能迴應我的感情,雙向奔赴,我心裡甜滋滋的。

13

早上,紀璟澍親自送我去公司上班。

我說:「明明不順路,我可以自己打車。」

紀璟澍的天好像塌了:

「純兒,你不是答應讓我追你了嗎?

「難道你反悔了?」

我哭笑不得:

「哥哥,你彆這麼緊張。

「我不逃了,真的。

「知道你也喜歡我,我乾嘛要逃?

「我又不傻,我是怕你累。」

紀璟澍狠狠鬆了口氣,說:

「送你怎麼會累?我甘之若飴,就怕你不給我機會。

「純兒,你彆叫我哥哥,你叫我哥哥,我心慌,總覺得下一秒就又會消失得無影無蹤,讓我掘地三尺都找不到。」

「那我該怎麼叫你?」

「你想怎麼叫就怎麼叫,不如直接叫老公?」

他睞我一眼,我臉都紅了:

「你想得美。」

徐總在我上班到公司後,心驚膽戰地跑過來求原諒:

「蘇豫,你怎麼不早說你就是紀總手機屏保上的白月光。

「你看,這誤會鬨得多大,紀總不會記我的仇吧?

「我馬上給你升職加薪,以後你就是我們公司的活祖宗,絕對不讓你應酬。」

紀璟澍的助理親自跑來和我簽單子,升職加薪是我應得的。

不過紀璟澍確實很生氣,說徐總叫我出賣色相,他想要整死徐總。

到時候把公司收購了送給我,讓我當老總,讓徐總給我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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