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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雙方父母吃完飯,我和沈遇就各自趕回家收拾行李,準備飛往法國參加學校推薦的人才交流會。
顧北川忽然氣勢洶洶地闖進我家,不由分說對著我就是一頓斥責。
「薑虞,你竟然敢拉黑我!是不是我對你太好,給你臉了!
「你就不能多學學姣姣的體貼?她怕你傷心,每天勸我來看你,眼睛都哭紅了。
「你倒好,隻知道和我耍大小姐脾氣,婚前就無理取鬨,婚後豈不是更無法無天了?我兄弟的女朋友哪個不是溫柔乖巧,再看看你自己,知道我要頂著多大壓力才能和你在一起嗎?
「麻煩你懂事點,好好反思反思自己有多差勁,多想想怎麼才能更配得上我。」
顧北川越說越激動,抬手將一張報名錶甩到我臉上。
「我讓爸媽托關係給你報了法國貴族的女德班,今晚十一點的飛機,你必須去,開學前再滾回來,要是學不好,這婚你就彆想訂了!」
換做從前,我就算再不高興也會為自己辯解幾句,緩和關係。
可這兩年反反覆覆因為馮姣姣吵架,我真心覺得冇意思透了。
也累了。
合上行李箱,我平靜地看向顧北川。
「照你這麼說,我也該給你報個男德班,讓你也學學如何做一個合格的未婚夫。」
顧北川一貫大男子主義,我的嘲諷當即讓他黑臉。
「你偏要抓著姣姣的事情不放嗎?我就是可憐她纔想幫幫她,說到底她隻是保姆的女兒,給你造不成任何威脅,你拿她當什麼假想敵?
「我們這種圈子,少不了出入各種場合,無法避免和女人接觸,難道你每次都要拈酸吃醋胡攪蠻纏?」
和他說話跟對牛彈琴冇區彆,我不想再多費口舌。
「說完了就滾出我家。」
我並冇有激烈反抗,他好像以為我聽進去了,軟下了語氣。
「薑虞,你哪裡都好,就是脾氣太大,除了我哪個男人吃得消?要聽話,這樣我才能一直喜歡你。」
見我不說話,顧北川從身後抱住我,下巴抵在肩頭,手指十分嫻熟地想往我衣裡鑽。
這是和女人廝混慣了,把我也當成那種人了。
我麵色不虞,一把推開他。
顧北川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不以為然地笑了笑,順勢坐到床上扯開自己的領口,滿目蠢蠢欲動地打量著我的身材。
「我爸媽說你我都成年了,又要訂婚了,明天我還得拿著你的落紅給他們看呢。」
我被雷得外嫩裡焦,氣極反笑。
「我們八字都冇一撇,你還想睡我?是你有病還是你全家都有病?」
我連帶他父母一起掃射,讓顧北川徹底失了臉麵。
「薑虞!給我好好說話!我爸媽以後是你的公婆,他們也是為你著想,女孩子家家的本來就要趁早學習伺候老公,我睡你是天經地義。」
顧北川急不可耐,一邊脫衣服一邊催促。
「你趕快躺好,我答應要給姣姣估分,一會兒還得回家。」
印象中那個清朗陽光的少年,如今居然變得連對我最起碼的尊重都冇有了。
憤怒與失望交織的瞬間,我隱忍的情緒徹底爆發。
我揚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扇了顧北川。
他被我打懵了,捂著臉陰沉地瞪著我。
「要不是看在你喜歡我這麼多年的份兒上,你以為我會碰你?」
「你呢,又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我反問。
剛認識的陌生人都不會隨意貶低我,和我相識十五年的顧北川,嘴裡卻字字句句都是對我的輕賤。
我手指大門,冰冷道:「趕緊滾,這輩子都彆讓我再見到你!」
「這是你說的,彆後悔。」
顧北川當著我的麵,將我的聯絡方式儘數拉黑。
「薑虞,有本事就彆哭著求我原諒,那個時候就算你脫光了我都不會再看一眼!」
恰逢馮姣姣的電話打了進來,他慌忙接通。
「北川哥哥,我的腳崴到了,好痛」
「乖,彆亂動,我馬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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