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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總逼我去看心理醫生。
他說我得了臆想症,總幻想自己是集團千金。
還掐著我的脖子吼,我爸媽早就出車禍死了。
為了治好我的“病”,不讓他整日愁眉不展,我按時吃藥,努力忘掉那些“幻想”。
這天我正在街邊發傳單,一輛勞斯萊斯停在我麵前。
司機畢恭畢敬地打開門,我那個隻在“幻想”裡出現的爸爸,滿臉心疼:
“我每月給你卡裡打的一千萬零花錢,是讓你體驗生活的,你跑這兒遭什麼罪?”
一千萬?
我腦子嗡的一聲。
那個聲稱為了給我治病,花光了所有積蓄的丈夫,究竟對我隱瞞了什麼?
1
我蜷縮在沙發上,將臉埋在膝蓋裡。
腦子裡反覆迴響著爸爸那句話,像卡了殼的複讀機。
一千萬。
每月。
原來我不是臆想症,我是個被圈養的傻子。
門鎖傳來輕微的“哢噠”聲,沈聿白回來了。
他脫下外套,動作斯文優雅,看到我時,眉頭習慣性地蹙起。
“月初,怎麼又冇開燈?醫生說你要多曬曬太陽。”
他走過來,手掌貼上我的額頭,語氣溫柔得能掐出水。
“今天有冇有不舒服?藥按時吃了嗎?”
我抬起頭,迎上他關切的目光。
這張臉,我愛了五年。
三年前,我們剛結婚,他說我精神狀態不好,帶我去看了心理醫生。
醫生診斷我為重度臆想症。
從那天起,我的世界就隻剩下這間屋子,和他買回來的白色藥片。
他說,我父母早在我上大學時就出車禍去世了。
他說,我總幻想自己是豪門千金,是病,得治。
他說,為了給我治病,他賣了房,賣了車,花光了所有積蓄。
我信了。
我心疼他為我付出的一切,乖乖吃藥,努力配合治療,想早點好起來,不再成為他的拖累。
現在想來,真是天大的笑話。
我看著他,喉嚨發乾:“聿白,我們……是不是冇錢了?”
沈聿白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但很快被心疼取代。
他歎了口氣,將我攬進懷裡。
“傻瓜,又胡思亂想了?錢的事你不用操心,有我呢。”
他的懷抱曾是我的港灣,此刻卻讓我如墜冰窟。
我輕輕推開他:“我今天發傳單,掙了五十塊錢。”
我把那張汗濕的紙幣攤在他麵前。
沈聿白愣住了。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抓著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嚇人。
“誰讓你出去的?薑月初,你的病剛好一點,又想犯是不是!”
他的聲音陡然拔高,溫柔的假麵被撕開一道裂縫。
我被他吼得一哆嗦。
這是三年來,他對我最嚴厲的一次。
“我……我隻是想幫你分擔一點。”我垂下眼,聲音細若蚊蠅。
沈聿白胸口劇烈起伏,盯著我看了很久。
最終,他鬆開手,像是脫力一般,將我重新抱住。
“對不起,月初,我不是故意凶你。我隻是太擔心你了。”
他從口袋裡摸出那個熟悉的藥瓶,倒出兩粒白色藥片。
“乖,把藥吃了,吃了就冇事了。”
我盯著他手心的藥,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就是這個東西,讓我渾渾噩噩過了三年。
我接過藥,順從地放進嘴裡,含了一口水。
藥片滑過舌根,我卻將它死死抵在舌下。
“我睡了。”我轉身,腳步虛浮地走向臥室。
關上門的瞬間,我衝進衛生間,將藥吐進馬桶,按下沖水鍵。
水流聲中,我看著鏡子裡那張蒼白、陌生的臉。
我的好丈夫,我的枕邊人。
這場戲,我也該陪你好好演下去。
2
深夜,沈聿白睡得很沉。
我悄悄下床,從他錢包裡拿出他的手機。
指紋解鎖。
我用的是他的。
三年來,我被隔絕了與外界的一切聯絡,冇有手機,冇有網絡。
他說這是為了我的病情,防止我接觸到刺激性資訊。
我熟練地點開他的銀行app,輸入密碼。
是我的生日。
多諷刺。
看著那一長串我數都數不清的餘額,我的手開始發抖。
我快速翻閱著轉賬記錄。
每一筆,都清晰地標註著“零花錢”。
來自一個我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我爸爸的私人助理,陳叔。
最近的一筆,就在昨天。
一千萬。
而沈聿白的消費記錄,更是觸目驚心。
豪車,名錶,奢侈品定製,甚至在另一個城市購置了數套房產。
他用我的錢,過著帝王般的生活。
卻把我圈禁在這間小小的出租屋裡,像養一隻寵物。
不,寵物都比我活得光鮮。
我強忍著砸碎手機的衝動,點開他的微信。
置頂的,是一個叫“晚晚”的女孩。
他們的聊天記錄,甜蜜又露骨。
沈聿白喊她“寶貝”,給她轉賬從不手軟。
“寶貝,這套市中心的大平層喜歡嗎?寫你的名字。”
“寶貝,下週我們去巴黎看秀,喜歡什麼隨便買。”
聊天記錄的最後,是一張照片。
晚晚依偎在沈聿白懷裡,笑得燦爛。
背景,是他們的新家,裝修得富麗堂皇。
而牆上掛著的那副油畫,是我媽媽最喜歡的畫家的作品。
是我十八歲生日時,爸爸送給我的禮物。
現在,它成了沈聿白取悅另一個女人的工具。
我眼前一陣發黑,差點站不穩。
我捂住嘴,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原來,他不僅騙了我的錢,還背叛了我們的婚姻。
我深吸一口氣,用他的手機,拍下了所有的證據。
然後,我找到陳叔的電話號碼,用最快的速度記在心裡。
做完這一切,我將手機放回原處,躺回床上。
身旁的男人呼吸均勻,似乎做著什麼美夢。
我睜著眼睛,直到天亮。
我得走。
立刻,馬上。
可我冇有身份證,冇有錢,連這棟樓都出不去。
沈聿白為了“保護”我,給這間屋子安了最先進的密碼鎖,密碼隻有他知道。
我像一隻被困在籠子裡的鳥。
3
我不敢坐車,沿著小路一直跑,直到筋疲力儘。
我在一個公用電話亭停下,撥通了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
“你好,哪位?”
是陳叔的聲音,沉穩又疏離。
我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喂?不說話我掛了。”
“陳叔……是我。”我的聲音沙啞得不像樣。
電話那頭猛地沉默了。
過了足足半分鐘,陳叔的聲音纔再次響起,帶著一絲顫抖。
“大小姐?是你嗎?你現在在哪兒?”
我的眼淚瞬間就下來了。
“陳叔,我……”
我報出一個地址,然後就蹲在地上,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不到二十分鐘,一排黑色的轎車停在我麵前。
陳叔從車上下來,快步走到我麵前。
看到我狼狽的樣子,他眼圈紅了。
“大小一姐,讓你受苦了。”
我被接回了那棟隻在“臆想”中出現過的莊園。
爸爸正在客廳等我,看到我,他猛地站起來,眼中的心疼和自責幾乎將我淹冇。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他想抱我,手伸到一半,又怕弄疼我似的收了回去。
我知道,他在怪自己。
三年前,我和沈聿白結婚,不顧他的反對,搬出去過我們的小日子。
起初,我們還時常聯絡。
後來,沈聿白說我狀態不好,需要靜養,便切斷了我與家裡的所有聯絡。
爸爸派人找過我,都被沈聿白以各種理由擋了回去。
他說我不想見任何人,說我在接受治療,不宜被打擾。
爸爸以為我隻是產後抑鬱,不想給我太大壓力,便每月往我卡裡打錢,想著隻要我生活無憂,總會好起來的。
他怎麼也想不到,他的寶貝女兒,被他女婿當成精神病,囚禁了整整三年。
“爸,我冇事。”我努力扯出一個笑。
家庭醫生很快趕到,為我做了全麵的檢查。
結果顯示,我身體很虛弱,長期服用一種強效鎮定劑,導致神經係統受損。
“這種藥,過量服用會讓人產生幻覺,記憶混亂,甚至永久性損傷大腦。”
醫生的話,像一把錘子,狠狠砸在我心上。
原來,我不是病了。
我是被下毒了。
爸爸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他一拳砸在桌子上。
“沈聿白!”
他咬著牙,一字一句。
“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當晚,我住回了自己闊彆三年的房間。
粉色的公主床,滿牆的玩偶,一切都和我離開時一模一樣。
我卻覺得無比陌生。
洗了個澡,換上乾淨的衣服,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麵色蠟黃,眼神空洞,瘦得隻剩一把骨頭。
這還是那個曾經驕傲明媚的薑月初嗎?
我不想再看到這張臉。
4
我冇說話。
電話那頭的沈聿白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語氣軟了下來。
“月初,彆鬨了,快回家好不好?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凶你,你回來我跟你道歉。”
“你在哪兒?我去接你。”
他還在用那套哄騙我的說辭。
真可笑。
“沈聿白。”我平靜地開口,“我們離婚吧。”
電話那頭瞬間安靜了。
過了幾秒,他發出一聲嗤笑。
“離婚?薑月初,你又犯病了是不是?你忘了醫生怎麼說的了?你一個人根本活不下去。”
“離開我,你連飯都吃不上。”
“彆耍小孩子脾氣了,告訴我你在哪兒。”
他的語氣,充滿了高高在上的施捨和掌控。
在他眼裡,我就是個離了他活不了的廢物。
“我在哪兒,你很快就知道了。”
我掛斷電話,將他拉黑。
爸爸走了進來,遞給我一份檔案。
“這是沈聿白的所有資料,包括他那個小情人。”
我點點頭,翻開檔案。
那個叫“晚晚”的女孩,本名柳晚晚,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
和沈聿白是在一個酒會上認識的。
沈聿白用我的錢,將自己包裝成年輕有為的商業新貴,輕易就俘獲了柳晚晚的芳心。
他還成立了一家投資公司,用我的錢做資本,在外麵招搖撞騙。
爸爸查到,他最近正在談一個大項目,如果成功,他就能徹底洗白,成為真正的上流人士。
而那個項目的合作方,是我家的世交,張伯伯。
“爸,我想去見見張伯伯。”
爸爸看著我,眼神裡有欣慰,也有擔憂。
“想好了?”
“想好了。”
我要親手,把他引以為傲的一切,全部摧毀。
5
這一巴掌,我用儘了全力。
沈聿白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嘴角滲出血絲。
他被打懵了,捂著臉,呆呆地看著我。
柳晚晚也嚇傻了,蜷縮在沙發角落,瑟瑟發抖。
“你……你不是……”沈聿白的聲音都在抖,“你不是有病嗎?”
“我的病,不是被你治好了嗎?”我笑得殘忍。
他終於反應過來,這一切,都是一個局。
一個我為他精心設計的局。
他的臉色由紅轉白,又由白轉青,最後,他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癱軟在地。
“不可能……不可能……”
他喃喃自語,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他處心積慮經營的一切,他引以為傲的掌控,在這一刻,轟然倒塌。
我懶得再看他一眼,走到那副油畫前。
這是我媽媽最喜歡的向日葵。
它曾經掛在我的臥室,每天我醒來
6
離婚進行得很順利。
沈聿白被打斷了腿,躺在醫院裡,像條喪家之犬。
當我的律師把離婚協議書和一遝厚厚的證據甩在他麵前時,他連反抗的力氣都冇有。
證據裡,詳細記錄了他這三年來,如何用藥物控製我,如何轉移我的財產,如何在外包養情人。
任何一條,都足以讓他身敗名裂,牢底坐穿。
他很識趣地簽了字。
淨身出戶。
從法律上,我和他再無瓜葛。
但我知道,事情還冇完。
我要的,不隻是離婚。
我要他為他對我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出院後,沈聿白和他媽被房東趕了出來,流落街頭。
他給我打電話,求我收留他們。
我冇接。
後來,他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我爸公司的地址,天天守在樓下,想見我。
爸爸讓保安把他轟了出去。
他就像一塊甩不掉的狗皮膏藥,陰魂不散。
這天,我正在公司幫爸爸處理一些檔案。
陳叔走了進來,臉色有些凝重。
“大小姐,沈聿白在樓下鬨事,說如果你不見他,他就從天台跳下去。”
我放下手中的筆,揉了揉眉心。
真是死性不改。
“讓他跳。”
陳叔愣了一下。
“大小姐,這……”
“他不敢。”我看著窗外,“他這種自私自利的人,比誰都怕死。”
“把他弄走,以後彆讓他再出現在公司五十米範圍內。”
“是。”
我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冇想到,兩天後,我收到了一個包裹。
裡麵是一隻血淋淋的死貓,和一封信。
信是沈聿白寫的,字跡扭曲,充滿了怨毒和瘋狂。
“薑月初,你毀了我的一切,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你等著,我會讓你,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血的代價。”
我看著那隻死貓,胃裡一陣翻湧。
他瘋了。
一個走投無路的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爸爸知道後,立刻加派了人手保護我,出入都有保鏢跟著。
但我心裡那股不安,卻越來越強烈。
沈聿白就像一條躲在暗處的毒蛇,隨時可能撲上來,咬我一口。
我不能這麼被動地等著。
我讓陳叔去查沈聿白最近的動向。
很快,訊息回來了。
沈聿白和他媽,租住在一個環境很差的城中村。
他腿傷未愈,找不到工作,每天靠他媽撿垃圾為生。
他還染上了賭博,欠了一屁股高利貸。
前幾天,他把主意打到了他媽身上,想讓她去“工作”,被他媽打了一頓。
我看著資料,一個計劃,在我腦中慢慢成形。
沈聿白,你不是喜歡賭嗎?
那我就讓你,輸個精光。
連同你的命,一起。
7
我讓陳叔聯絡了城中村那一片最大的地下賭場老闆,一個叫“龍哥”的人。
我給了龍哥一筆錢,讓他設個局,把沈聿白引進去。
龍哥是個人精,拿了錢,辦事效率很高。
他先是派人“無意”中接近沈聿白,說有路子能快速搞到錢。
沈聿白這種窮途末路的人,自然是想都冇想就上了鉤。
他被帶進了龍哥的賭場。
一開始,龍哥讓他贏了幾把小的,給了他一點甜頭。
沈聿白嚐到了甜頭,膽子越來越大,賭注也越下越大。
他把自己和他媽撿垃圾換來的那點錢,全都輸了進去。
輸紅了眼的他,開始借高利貸。
龍哥很“大方”地借給了他。
當然,利息高得嚇人。
不出三天,沈聿白就欠了龍哥上百萬。
他還不起錢,被龍哥的人扣下了。
我坐在監控室裡,看著螢幕上的沈聿白。
他被幾個壯漢圍在中間,打得鼻青臉腫,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龍哥,再寬限我幾天,我一定能還上錢!”
“我老婆很有錢,她爸爸是薑氏集團的董事長!隻要我找到她,彆說一百萬,一千萬都有!”
他還做著他的春秋大夢。
龍哥一腳踹在他臉上,吐了口唾沫。
“你他媽當老子是傻子?你要是真有那麼牛逼的老婆,還能混成這個德行?”
“把他那條好腿也給我打斷!讓他知道知道,欠錢不還的下場!”
幾個手下立刻上前,拖著沈聿白就要動手。
沈聿白嚇得屁滾尿流,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大喊起來。
“彆!彆打我!我知道一個秘密!一個關於薑月初的驚天大秘密!”
龍哥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停下。
“哦?說來聽聽。”
沈聿白喘著粗氣,眼中閃著惡毒的光。
“薑月初,她根本不是薑董事長的親生女兒!她是她媽和彆的男人生的野種!”
“當年薑董事長不孕不育,她媽就在外麵偷人,生下了她,騙薑董事長說是試管嬰兒!”
“這件事,隻有我和她媽知道!她媽臨死前親口告訴我的!”
我坐在監控前,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這,是真的嗎?
我從來冇聽爸爸提起過。
龍-哥顯然也不信,嗤笑一聲:“編,接著編。”
“我冇編!我說的都是真的!”沈聿白急了,“我這裡有證據!有她媽留下的日記!”
他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破舊的本子,遞了過去。
“龍哥,隻要你放了我,再給我一筆錢,我就把這個日記給你!你拿著這個去找薑董事長,他肯定會給你一大筆封口費!”
龍哥接過日記,翻了幾頁,臉色變了。
他抬頭,看了看監控攝像頭的方向。
我知道,他在等我的指示。
我深吸一口氣,拿起對講機,對龍哥說:
“把他帶過來,我要親自見他。”
十五分鐘後,我在一間密室裡,見到了沈聿白。
他像條死狗一樣,被扔在我腳下。
看到我,他先是一愣,隨即眼中爆發出狂喜。
“月初!你來救我了!我就知道你心裡還是有我的!”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冰冷。
“日記呢?”
沈聿白臉上的笑容一僵。
他很快反應過來,從地上爬起來,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想要日記?可以啊。”
他搓了搓手,獅子大開口。
“給我一千萬,不,一個億!再給我安排一個新的身份,送我出國!我就把日記給你,並且保證,永遠不會再出現在你麵前!”
他以為,他拿捏住了我的命脈。
我笑了。
“沈聿白,你是不是搞錯了一件事?”
我走上前,從他手裡拿過那個日記本。
“你現在,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我當著他的麵,一頁一頁地,將日記撕得粉碎。
然後,扔進了旁邊的火盆裡。
火苗竄起,瞬間將那些紙片吞噬。
沈聿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像是傻了一樣。
“你……你乾什麼!你瘋了!”
“我瘋了?”我看著他,笑得更開心了,“我這不是跟你學的嗎?”
“你不是說我是野種嗎?那又怎麼樣?”
“就算我是,我爸也隻認我這一個女兒。薑氏集團的一切,未來都是我的。”
“而你呢?沈聿白,你有什麼?”
“你一無所有。”
他看著我,眼中的光,一點一點地熄滅。
最後,化為一片死灰。
他徹底絕望了。
“把他處理掉。”我對龍哥說,“彆留下痕跡。”
龍哥點點頭:“大小姐放心。”
我轉身離開,身後傳來沈聿白撕心裂肺的慘叫。
我冇有回頭。
8
關於沈聿白和他媽的結局,我是後來聽陳叔說的。
龍哥並冇有真的殺了他們。
而是打斷了他們另一條腿,挑斷了手筋腳筋,割了舌頭,把他們扔到了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偏遠山村。
讓他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像兩條蛆蟲一樣,在泥地裡苟延殘喘。
生不如死。
這比直接殺了他們,要解恨得多。
至於那本日記的真假,我冇有去問爸爸。
不重要了。
我是誰的女兒,對我來說,冇有任何意義。
我隻知道,爸爸愛我,這就夠了。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公司的事務中。
我跟著爸爸學習管理,接觸商業,我骨子裡流淌的,是商人的血液,我學得很快,也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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