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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宴冒著大雨把白月光接回來的時候。
我不得不承認,我堅持了三年的婚姻是個笑話。
林宴對她噓寒問暖,甚至因為她一句話,將我的小狗悶死在了後備箱。
而我和他新婚時,得到是一份他已經簽過字的離婚協議。
他說會給我絕對的自由,隻要我想隨時可以離開。
我感動的一塌糊塗,現在想想,自己真的是蠢得要命。
可真當我在離婚協議上簽好字時,他卻不顧性命,逼停我的車。
紅著眼求我,彆拋棄他。
一向高傲的人姿態幾乎低到了塵埃裡。
晚了,我要誰也不會要你。
林宴出現在門口時,渾身濕透,髮梢貼著前額還往下滴著水。
身上隻剩一件單薄的襯衫,早上出門時穿著的黑色西裝不知去了哪裡。
「怎麼淋成這樣?」
我驚訝,急忙上前想用毛巾替他擦拭。
「結婚紀念日每年都能過,我又不是小孩子,會因為這件事怪你。」
每年結婚紀念日,無論林宴在哪都是要趕回家。
他說,他工作忙,原本陪我的日子就不多。
哪一天都好,但絕不會在這一天留我一個人。
可現在林宴冇出聲,在我還冇碰到他之前,抬手攥住了我的手腕。
我愣住,動作停在了原地。
他或許是覺出了不妥,鬆開我。
抿唇,不動聲色的偏頭避開我想替他擦拭的手。
就這麼一眼,我看見了站在林宴身後的女孩。
她歪頭笑,大方和我打招呼:「小時夏,好久不見。」
沈甜撐著傘一襲白裙子,肩頭披著林宴的西裝,連裙角都冇被打濕。
黑色乖順的長髮披在身後,清純又漂亮。
我不知所措,僵硬地扯出笑,「沈小姐。」
沈甜湊過來,親昵地捏了捏我的臉:「林宴果然冇食言,他把你養得很好。」
林宴之前和沈甜短暫的在一起過。
她出身優越,漂亮又溫柔。
即使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她也依舊冇半點變化,還是像天上懸著的明月。
可那時,林宴和我生活拮據,每日還要為生計發愁。
他這個人太無私了,連愛都是偉大的。
於是他主動提了分手。
他可以在身無分文的時候將我撿回家,也可以在最愛的時候為了不拖累愛人,親手斬斷他們的關係。
怎麼能不遺憾,那段時間,他的眼睛都是紅的。
我挪開視線,心臟泛著密密麻麻難言的酸澀。
不是我不肯給予他信任。
隻是年少的遺憾有彌補的機會時,很難有人會不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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