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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當天,男友聽從早逝白月光妹妹的話,
把我的婚禮頭車爆改成靈車,用來裝白月光的骨灰盒。
我讓他把骨灰盒拿走,白月光妹妹卻哭得梨花帶雨。
“今天是我姐和陸哥的相識紀念日,她昨晚和我托夢,想在這天見見陸哥穿新郎服的樣子而已,你怎麼這麼小氣?”
陸哲見狀大罵我自私自利,“不過就是載個骨灰盒,又不是不娶你了,你至於連死人的醋也吃嗎?”
我看著骨灰盒上那個朝我笑著的女人,轉身撕下頭紗,
撥通了我爸為我安排的聯姻對象的電話:“周先生,今天的婚禮,新郎換你。”
婚禮吉時一分一秒地逼近,休息室裡喜慶的音樂顯得格外刺耳。
陸哲的電話,依舊無人接聽。
我麵無表情地按掉重撥,轉而打給他助理。
那邊的聲音又慌又急,話都說不利索:“蘇小姐,陸總他他今天有件天大的私事要辦,您您多擔待。”
天大的私事?
還有什麼事比我們的婚禮更重要?
我心裡那點僅存的僥倖,被一種不祥的預感徹底吞冇。鬼使神差地,我點開了陸哲白月光妹妹的朋友圈。
最新一條動態就在幾分鐘前。
照片裡,她穿著一身素淨的白裙,長髮披肩,懷裡緊緊抱著一個黑色的盒子。她身後,是一個穿著新郎禮服的男人背影,那身禮服,是我親手為陸哲挑選的。
配文是:“姐姐,今天是你和陸哲哥哥的相識紀念日,他來接你了,他說要給你一個驚喜。”
驚喜?
我看著螢幕,忽然覺得有點想笑。
就在這時,陸哲的電話終於打了過來,語氣是慣常的理所當然:“晚晚,下樓。”
我提著繁複的裙襬衝出大門,然後,僵在原地。
樓下那輛精心紮滿香檳玫瑰的頭車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輛黑得發亮的轎車,車頭正中央,一朵碩大的白花開得紮眼又諷刺。
車窗降下,露出林薇那張哭得梨花帶雨的臉。
她懷裡抱著那個骨灰盒,眼圈紅得恰到好處,聲音哽咽:“晚晚姐,對不起昨晚我夢見姐姐想看陸哲哥哥穿新郎服的樣子,陸哲哥哥就想實現她的願望,不讓她在下麵留下遺憾。”
我冇理她,目光死死盯著駕駛座上的陸哲。
他終於捨得側過頭看我,眉宇間滿是不耐:“看我乾什麼?月月等了我三年,你等我幾個小時怎麼了?”
我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連聲音都在發顫:“所以,你要開著這輛載著你前女友骨灰的車,去我們的婚禮現場?”
“我們先送月月去海邊的陵園,她生前最喜歡看海。”陸哲說得輕描淡寫,“婚禮稍微推遲一會兒,賓客那邊,你爸媽會處理好的。”
他頓了頓,看著我,眼神裡帶著一絲責備:“晚晚,月月既然想看我穿新郎禮服的樣子,我帶她走完這最後一程,你不會這麼小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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